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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晓池本以为葛苇白得发光,是被那黑色裙子衬的。到了现在,却只觉得更白。月光似的,不刺目,却晃得人眼晕。
或者说,意乱情迷。
在画室冷白的灯光,葛苇浑身像散发着一圈光晕,比她二十岁的时候更有魅力。
葛苇这近十年,估计相当于其他妖孽修炼千年。得了道,成了精,任谁都把持不住的那种。
顾晓池只看了一眼,就刻在脑子里忘不掉了。
葛苇坐到顾晓池准备的椅子上,妩媚往椅背上一靠,笑得勾人:“小朋友,你都不看我,怎画啊?”
顾晓池抬起头。她看不到己的脸,但从滚烫的热度,便知一定红得快要低血来。
葛苇笑盈盈看着顾晓池。她觉得顾晓池挺好玩的,长得清秀又冷峻,平时也总是冷着一张脸,喜欢低头,话不多。
只有己刻意逗她的时候,才会脸红,偶尔耳朵根也跟着红。整个冷白的人,这时才有了血色,有了情绪。
就好像现在,葛苇看着顾晓池,笑得更欢了。多日来心里的郁结,好像了那点。
顾晓池看着葛苇的笑,心想葛苇一定觉得她跟傻子似的。
葛苇靠着椅背,手臂架着,两条莹白的小腿并拢,伸向一边,问顾晓池:“我这样的姿势以?”
葛苇的身材,不是顾晓池这种女的纤薄,而是带着成熟女人的丰腴。
顾晓池有些为难。
葛苇很会摆姿势,毕竟她经常拍杂志硬照。做绘画模特,跟拍硬照还有点区别,需要动作更大一些,线条才会更明显。
通常这种情况,画师以过去,轻拉着模特的手臂或腿,微调动作。是顾晓池现在连看葛苇一眼都不敢,还要她过去碰葛苇?
杀了她吧。
葛苇看顾晓池的为难,主动招招手;“你过来嘛,教我怎摆。”
顾晓池在原地踟蹰。
葛苇打了个哈欠:“你再不过来,天都要亮了。”
顾晓池心一横,低着头走过去。走到葛苇身边的时候,头埋更更低,又怕看到不该看的,慌忙抬头,偏偏又对上葛苇一双风情万种的眸子,丰腴的嘴唇微张,吐的气息都带着香。
顾晓池的眼神怎躲也躲不开,只好就这直愣愣的看着。
葛苇冲顾晓池笑了一。
顾晓池的魂都差点被勾走了。
她进画室以后就脱了外套,怕影响动作,只穿一件薄薄的白衬衫。此时靠得近了,几乎感觉到葛苇散发的阵阵热气。
窗外雷声轰隆。像顾晓池狂跳的心。
顾晓池伸手,轻拉葛苇。温润的热度,烫上她的手指。
她又蹲身子。
她本来是要握住葛苇的脚踝的,此时一阵发愣。因为她不知道,一个人的脚踝以好看到这种地步。
莹白的,光洁的,不盈一握的。那样纤细脆弱,好似再一用力,就轻松掐断似的。
激起人心中一切最原始暴烈的渴望。
葛苇看顾晓池蹲了去,跟着低头。顾晓池衬衫的领敞着,露冷白的皮肤。
女独有的倔强和微妙的感觉
,扑面而来。
葛苇抿了抿嘴,伴着顾晓池摸上她脚腕的动作,脚微妙一缩。
脚腕柔弱无骨,从顾晓池的手里溜走。滑得握不住。顾晓池的手指在空气中滑过,刮过葛苇的脚掌心。
葛苇:“痒死了。”
葛苇的声音本来就带着一点哑,在这种情形听来,别有意味似的。顾晓池慌忙道:“对不起。”
葛苇主动把脚踝伸了回来:“你继续。”
顾晓池拉着葛苇的脚腕,带着她的双腿,轻轻往左边移。
站起身来的时候,顾晓池觉得己掌心里都是汗,逃似的回到了己画板后面。
两次拿起铅笔,两次铅笔都掉回了画板槽里。
手竟然抖的拿不住笔。顾晓池第一次觉得,画幅素描,跟当众处刑似的。
窗外雷声轰鸣。狂风吹着树枝呼呼的。美院绘画楼里提前开了暖气,熏得暖烘烘的。
像是狂风暴雨世界里的一个温柔乡。
葛苇喝了酒,这会又被暖气熏着,很快微微了汗。身上独有的香水味被激荡来,遥遥飘进顾晓池的鼻子里。
顾晓池的耳朵根又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晓池:此此此此生从没经历过这样的考验!!!
第21章 停电
屏气,凝神。
顾晓池在心里骂己:不有点息。
平心而论,葛苇是个过分优秀的人体模特。像古希腊的女神,身材凹凸有致,该翘的地方翘得耀武扬威,该瘦的地方盈盈一握。
顾晓池画得入了神,手渐渐的就不抖了。
她是真喜欢画画。更喜欢画葛苇。
秀发如云,在脸旁打了一个旋,妩媚中透着一丝俏皮。
两滴汗珠,像雪峰上的冰露。
肌肤本是冷白,此时因为酒气上涌,觉得热了,透淡淡的粉。
整个人丰腴,饱满,像一颗娇艳欲滴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上去咬上一的那种。
葛苇看着顾晓池。
小孩画的投入。葛苇想,顾晓池无论做什都是一副很投入的样子。开车,有些瘦的手指就把方向盘捏得紧紧的。说话,就一副很认真的神色看着人的眼睛。画画也是,嘴抿着,眼睛里闪着光,像是要把人看透,透过□□皮曩,看到人心底里面去。
认真的让人忍不住想逗她。葛苇忽然想,不知道顾晓池会不会开玩笑?
拖着慵懒的调子开:“小朋友,你这也太投入了,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顾晓池手里的铅笔一滞。
长久的沉默。沉默到葛苇这样的人精,都觉得有些尴尬。
葛苇刚想开说“算了算了逗你的”,忽然顾晓池开了:“如果是呢?”
这次换葛苇一愣,然后,换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语调:“那别,我这种妖精生来就是祸国殃民的。”
“我没有心。”
低哑的声音,戏谑的调子。顾晓池听不她是说真的,还是和平日里一样胡诌八扯。
两人重新沉默来。葛苇也不说话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前方,一阵神,也不知在想些什。
窗外风雨飘摇,雷声轰鸣。也不知邶城的秋夜,怎会打这样的闷雷,像燥热的盛夏,激荡着人身体里的燥。
对,就是燥。
随着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在顾晓池的画板上活了过来,顾晓池的思绪又开始飘忽。
瞧着葛苇的一双眸子,逐渐空洞起来。
又一声闷雷,葛苇回过神来:“画好了?”
顾晓池答:“差不多。”
葛苇笑道:“我瞧瞧。”
葛苇正要起身。“啪嗒”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