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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敢看葛苇的眼睛,就盯着葛苇的嘴唇看。还没擦红。但不似平时夜里的苍白,反而红润的,带着水光,像草莓。
像葛苇刚刚在房间里,无数次抿唇又轻咬,带着千回百转的心绪,然后来的效果。
空气静得怕。暴露人地动山摇的心跳。
见顾晓池不说话,葛苇又问:“真不想?”
她没生气,反而轻轻的笑了,女妖精似的。
手抬起来,顾晓池一躲。
但葛苇只是伸手,伸纤纤的食指和中指,并拢,贴上己的唇。
轻轻碰了一,又拿开。
印上顾晓池的唇。
像在盖章。
顾晓池感觉到葛苇身上的温度。但她的手指很凉,冰冰的,冷得人浑身一抖。
指间带着淡淡的烟味,薄荷味。顾晓池现在己也抽这烟,闻熟了,觉得很好闻。
但葛苇手指上的薄荷味,还混合着她的体香,说不清道不明,像花,又像一片清新的丛林。
浩渺的森林。显得人会特别渺小的森林。一走进去就迷了路,一辈子再也摆脱不了。
顾晓池心里的震荡还未结束,葛苇的手指就拿开了。
快得不过一瞬之间。
顾晓池心跳如雷。
葛苇绕到沙发边,拿起手包:“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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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驾驶座的时候,葛苇手指的触感,还残留在顾晓池的唇边。
带着薄荷的味道,现在回过味来,好像还带着一丝丝甜,葛苇吃过的草莓香胶味道。
冰冰的,凉凉的。
手指保养得极好,柔嫩轻软。让人想起软软的唇。
曾经就那样贴上来,痴缠的,不休的,不过是滚烫的。
葛苇低喝一声:“看路!”
顾晓池猛然抬头,一个急刹车。
一只野猫跑过。
顾晓池一头冷汗:“抱歉。”
葛苇笑了一:“我答复贺淼了。”
“啊?”顾晓池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贺淼啊,她不是跟我表白。”葛苇说:“你猜我答应她了?”
顾晓池沉默。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捏紧了。
“没答应啦。”葛苇靠向座椅靠背,懒洋洋的说:“她不是我的菜。”
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又放松了。
“不过呢。”葛苇看向窗外:“我晚吧,其实是去……”
“相亲。”
手指抖了一,在方向盘上缠绕着,顾晓池瞟向导航的时候,看到己骨节的形状。
手指一子捏的太紧,连骨节的形状都看得分明。
“邬寒轻你知道?”葛苇的头转回来,看着后视镜,露一抹无所谓的笑意。
顾晓池也看了一眼后视镜,二人短暂的对视了一。
顾晓池移开眼神,点点头。
邬寒轻就是有名到,连顾晓池都知道她是谁的地步。
“她想认识我。”葛苇低头看己的手,玩了一会手指,又抬头:“你说我待会,该怎答复她?”
顾晓池沉默。
葛苇叹了气,眼神又瞟向车窗外。
窗外有点夜色的味道了。车水马龙的街,火树银花的灯。
热闹汩汩的流过,就显得人特别寂寞。
这多年……己寂寞?葛苇在心里问己,却也没得个答案。
她之前好像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
“试试吧。”
前座的顾晓池,突然声。
“什?”葛苇转回头,看着后视镜。
“我说,你以试试。”顾晓池没看后视镜,专心开着车:“和邬寒轻前辈。”
“哈。”葛苇笑了一声:“是?”
沉默了一瞬。
懒洋洋的拖长了调子答道:“那好啊。”
送葛苇到了一家会所,欧式的,两根粗大的罗马柱显低调的奢华。
顾晓池想起邬寒轻的那张脸。
鹅蛋脸,大气的。不像很多年轻女演员那样去削了腮,颌骨微微显露,反而有味道。
光洁的额头,眉毛略有眉峰,有一种上个时代的美感,却不过时,有一种岁月沉淀的韵味。
顾晓池在己的脑子里搜索了一,好像没看过邬寒轻跟葛苇的合照。
但想象着这样的两张脸。一个端庄,一个妩媚。
想象着这样的两个人。一个挺拔,一个妖娆。
站在一起,好像会很配。
天送葛苇来的会所,也很配邬寒轻。不显山不露水,却然的透露贵气。
葛苇车,对顾晓池说:“你先回去吧,不用等。”
不用等的意思是……顾晓池想起刚才葛苇的话,拖着长长慵懒的调子:“那好啊。”
是在回应顾晓池的那个建议,建议她跟邬寒轻试一试。
顾晓池沉默的驾车驶离,盯着方向盘边己的袖。
就两件棉服,洗得很勤,没有灰尘或油渍,但黑色洗多了就透着一股灰,很窘迫。
邶城的冬天长,这样灰蒙蒙旧朴朴的棉服,要陪伴人很久。
却也并不期待春日,春日里也没有明亮的新衣。
顾晓池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逐渐变远的会所,大奢华的罗马柱还清晰见。
那是邬寒轻的世界,也是葛苇的世界。
她属于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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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橙果停了车,顾晓池打算坐公交车回学校。
晚上也许还来得及画一会画。周骊筠的个展,就在不久以后,也该准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