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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4

    结果这时,葛苇的手机响了。她看了顾晓池一眼,接起:“喂?”

    顾晓池一直低着头,保持沉默。

    其实顾晓池隐隐从手机听筒里,听到乔羽的声音:“我到了,来吧。”挺欢快的。

    葛苇挂了电话。顾晓池拎起地上的包,说:“走吧。”

    那个旅行包是葛苇的。她己的东西,装在肩上背着的书包里。

    葛苇换了鞋,跟在她身后。

    从电梯走来的时候,顾晓池把旅行包递到葛苇己手里。

    嗯,普通朋友。

    上了车,发现是乔羽的未婚夫Ben在开车,乔羽坐副驾。

    乔羽转头笑:“放松的行程,就不找司机了。”

    葛苇说“好”。

    车子平稳的行驶。路过高架桥,路过蓝天白云,路过一个个不知藏着什故事的行人。

    葛苇看上去快要睡着了。

    她最近总是显得很累。

    顾晓池跟葛苇一起坐在后排,闻到葛苇身上的味道。

    那味道还是熟悉的。酒香,茉莉花茶香,淡淡的却很勾人。曾在一辆奔驰的后座被无限放大,因为那时,葛苇了一身的汗。

    手指攀着顾晓池的肩膀。连指尖都是那样的香味。

    顾晓池强迫己转头看窗外,盯着一个路牌看得专注。

    “黉街”。顾晓池不太认识那个字,就盯着面的拼音看。

    原来宝盖头多加两点,面一个黄字,不念huang,念hong。

    顾晓池也不知己为什看得这专注。

    也不是什很重要的事。

    车开了个多小时,才抵达了葛苇所说的山庄。

    人一起车,Ben拎着乔羽的行李,乔羽拎着葛苇的行李,很奇怪的配置。

    办理入住。个人,两间房。

    葛苇看了正在跟前台说话的乔羽一眼,又看了顾晓池一眼。

    乔羽把房卡递过来,笑着问:“房间紧,只订到两间,不介意吧?”

    葛苇笑:“订到两间已经很厉害了。”

    顾晓池没再说什,接过房卡。

    一起吃午饭,山庄的助。

    葛苇刚想站起来,乔羽按了按她的肩:“腿伤还没完全好,我去帮你拿。”

    葛苇点点头。

    旁边的顾晓池,看了葛苇的小腿一眼。葛苇看她,她却又移开了目光。

    不一会,乔羽端着餐盘回来了。

    牛排,松露蘑,煎芦笋上面洒了香菜。另有一碟子蓝莓和草莓。

    乔羽把碟子放在葛苇面前,眨眨眼:“不会胖。”

    Ben指着碟子里的香菜,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这是什奇怪的搭配?吃习惯?”

    葛苇和乔羽一起笑了。

    顾晓池低着头,把一大意面进己嘴里。

    乔羽说:“我是全天最了解小苇味的人。”

    “比她己还了解。”乔羽问葛苇:“你说是吗?”

    葛苇笑:“或许还真是。”

    Ben抗议:“为什你了解你朋友,比了解你未婚夫还

    多?”

    乔羽说:“我大学跟小苇朝夕相处了年,毕业快十年,我没断过联系。”

    “而我,dear。”乔羽拍拍Ben的脸颊:“不说订婚,我认识还不到一年呢。”

    认识不到一年?

    顾晓池咀嚼着混在面里的小番茄,留心听着乔羽的这句话。

    也就是说,乔羽认识Ben不过几个月就跟他订婚了?

    速度好快。顾晓池想,是一见钟情的真爱?

    葛苇把芦笋上洒的香菜,吃得干干净净。

    人站起来,一起往餐厅外面走。

    乔羽挽着Ben的胳膊:“我要去泡温泉,你去随便走走?”

    并没有邀请她一起去,看样子,是想享受二人世界的时光。

    顾晓池悄悄看葛苇,葛苇嘴里说着“好”,目光却不觉的移开去。

    眸子垂来,脸上的表情,淡得像烟。

    葛苇这样失落?顾晓池的心里,抽了一。

    乔羽挽着Ben走开了,一路上听到她对Ben的私语声,还有轻灵的笑声。

    根本听不清在说什,但那絮絮的声音,却一直回荡在顾晓池的耳边。

    显然对葛苇也是这样,因为顾晓池看到,葛苇烦躁的挥了挥手,在己的耳边。

    见顾晓池看她,葛苇很快又把手放了,问顾晓池:“去走走?”

    顾晓池想了想:“行吧。”

    山庄地处郊区,地大得跟不要钱似的,有很广袤一片林子。

    顾晓池和葛苇一起走进去。

    石阶修得很完善。上午还阳光普照的天气,此时阴了来,走在树林里,水气重,更是像着蒙蒙细雨一般。

    顾晓池和葛苇,两个人都是双手插兜,一前一后走着,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普通朋友的距离。

    石阶上的青苔沾了水气,变得很滑。葛苇的鞋子不好走稳,身子歪了一。

    走在前面的顾晓池,马上停脚步。

    但没转身,也没扶葛苇。

    葛苇低声说:“没事,走吧。”

    两人继续往前走。

    一片小小的水塘。

    葛苇走过去:“这是芦苇吗?”

    忽然她说:“这不是我两的名字?晓池,芦苇。”

    结果顾晓池远远看了看,说:“那是荻。”

    葛苇:……

    “差不多吧。”她说。

    忽然蹲身子,捡了一个什,又站起来,对着顾晓池晃了晃:“看”。

    是一支短短的蜡笔,蓝色的。

    葛苇说:“不知是哪个小孩丢在这里的。”她忽然来了兴致,问顾晓池:“给我画张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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