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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都能止小儿夜啼;而安卿也已经大成人,依旧不受宠,却依稀还是幼时简单纯粹模样。他时常怀念旧日时光,却也清楚知,岁月变迁,各有经历,就算是最亲密玩伴,也有分扬镳。更何况他们相不过半月,安卿又早就忘记了这段时光。
他不想破坏记忆里仅存安宁片段。所以从来只离得远远打听他消息,能帮就帮把。若不是后来年岁渐,开始试图手他婚事,他也不会时鬼迷心窍,求来太后懿旨,将人娶进了府。
大婚前,萧止戈曾后悔过时冲动将安卿搅合了进来,然而如瞧着眼前人,却只有满心庆幸。
幸……幸他从来没有变过。
“这么久了,都还记得?”安卿终于抬眸看他。
怎么会不记得?
他珍藏回忆不多,尔虞我诈刀血时,便遍遍将珍藏回忆拿来品味,度过些暗淡无光岁月。
“我记性。”萧止戈凝着他,温声。
……
于是这日,安卿就坐在将军府院里,晒着洋洋日光,听萧止戈滴回忆幼时趣事。
安卿虽然都忘了,萧止戈每句话,都叫他有熟悉感,当萧止戈说自己为他头打架受了伤,小小安卿蹲在他面前,眼睛通红还鼓着脸努力给他伤时候。
他忽然接了句:“喏喏,痛痛飞飞。”
萧止戈蓦然转头看他,安卿眼盛满细碎光芒:“小时候娘常这么哄我。”
于是这句话被年幼安卿有模有样学来,去哄受了伤萧止戈。
萧止戈神柔,手指从他指缝之间穿过,握紧,说:“看,其实还记得。”
安卿微微歪着头,朝他笑:“王爷多跟我讲讲,也许我就都记起来了。”
萧止戈牵起他往屋里走,沉稳应了声。
***
次日早,安卿与萧止戈同发去梁州,
安卿被叫起来时候还有懵,他本来以为这次就萧止戈去,毕竟涉及两国大事,带着家眷似乎也不像话。因此虽然心里隐隐不舍,他也没有说什么。
直到萧止戈换衣裳,见他不动,才疑惑问他怎么还不更衣。
安卿这才知,他原来准备带自己起去。
萧止戈见他呆呆不动,恍然明白过来,有些懊恼皱了眉:“昨日忘记与说了。此次去没什么危险。不是喜冶玉?我带去挑块料。”
安卿反应过来,眉开眼笑换了衣裳。同他起门。
临门时又犯了难。西蜣还在边界虎视眈眈,此行必然要快马赶去梁州,是安卿却不会骑马。这时候他也不意思要坐马车,耽误了行程。
他正想说要不自己不去了,却见萧止戈叫人牵了匹神骏黑马来。黑马体格健壮,身毛漆黑光泽,唯有眉心和蹄染了白。被牵来时,还不耐扬了扬头,蹄踏动。
萧止戈接过缰绳,顺手摸摸了马鬃,不耐黑马明显安分来。他给安卿介绍:“这是踏雪。”
说着拍了怕踏雪股,踏雪甩甩尾,马蹄踢踢踏踏溜达到安卿面前,通人性拿头蹭了蹭他。安卿惊讶看萧止戈。
萧止戈鼓励:“很喜。”
安卿这才试探着伸手,摸了摸踏雪鼻。踏雪在他掌心回蹭了,黑大眼睛水汪汪。萧止戈身为城主将,战马不少。安卿只知将军府养了匹战马,却从未见过。
见他跟踏雪认识过,萧止戈旋身上马,朝他伸了手:“此去梁州,赶路会有些辛苦。”
安卿握住他手,借力上了马,稳稳坐在他身前:“我能受得住。”
萧止戈笑了笑:“就走了,坐稳。”
说完夹马腹,踏雪嘶声,马蹄如飞,载着两人府。
踏雪是萧止戈在北漠抓到野马,原先是马群马王,后来被萧止戈瞧上,费了番功夫才驯服了带回来。之后随着萧止戈入死,除了萧止戈,对其他人脾气都烈得很。
常在昌度十分嫉妒,可惜踏雪连摸都不让他摸。
眼看着踏雪乖顺驮着两人瞬间跑远,他心里又是嫉妒又是羡慕,觉得这趟就不该来找萧止戈。
见其他人还愣着,他扬马鞭,气:“愣着干嘛?追呀!”
***
雁州到梁州,快马要日夜才到。沿途偶尔有零散村落,更多是荒漠和沙丘。在眼已经开了,天气日渐和,绿意冒了头,牵着别有番机勃勃。
晚上时,行人就找了个背风方宿。
安卿头回经历这些,虽然在马上颠簸骨头都快散了,仍然兴致勃勃。帮着寻枯草木枝回来火。踏雪性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