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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你待会儿能不能帮我捡一大堆的樱花花瓣,然后高高扬起,让花瓣从我头上纷纷落下,制造那种樱花雨的效果。你知道吗,我有个朋友拍过一组这样的照片,简直美死了,好羡慕啊。小惜,好不好呀?”

    孟佳看不过眼,不满地怼道:“诗诗姐,你这会不会有点过分了啊,为了自己拍出美照,就让小惜给你跑前跑后的呀。”

    “我哪有啊,我这不是正在问小惜愿不愿意嘛?”周诗诗摇晃着白小惜的手臂。

    “可以呀。”白小惜爽快地答应了。

    “小惜……”孟佳皱眉看白小惜。

    “举手之劳而已,孟佳,我多拾一些,给你也拍一个樱花雨的美美的照片!”

    说完,她就俯身捡花瓣去了。

    “小惜,你在做什么?”萧哲走过来,蹲下身问道。

    “拾花瓣呢。”白小惜抬眸微笑,如樱花般沁人心脾。

    “拾花瓣做什么?”萧哲一边溺爱地看着她,一边开始帮她捡起地上的花瓣来。

    “呵呵,秘密,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她歪着头淘气地说,“嘻嘻,是惊喜哦!”

    “那么神秘?”他喜欢她的小淘气。

    “这么多,够不够?”他举起自己手里的一捧花瓣。

    “嗯,差不多了,加上我的,应该够了。”白小惜高兴地说,掀起自己的外套,示意萧哲把花瓣放在她的衣摆上。

    萧哲笑了笑,把满满的一大捧花瓣轻轻地放在她的衣摆上。

    她用外套盛放着花瓣,轻轻地抱在怀里,人面桃花相映红,如此动人,摄人心魄……

    白小惜捧着花瓣,满心欢喜地朝周诗诗走去,周诗诗看见她捧着花瓣的迷人的样子,心里一阵妒忌。

    周诗诗指使着白小惜爬上一块高高的大石头,往下慢慢地抛洒着樱花花瓣,好让下面的她赶紧摆出各种妖娆的姿势拍照。

    萧哲的眉头拧了拧,走过去把刚好抛洒完花瓣的白小惜从大石头上扶了下来,拉着她往一处樱花林走去。

    “樱花雨真的好美!是不是很惊喜?”白小惜心满意足地说,完全不知道萧哲此刻的心思。

    “我们去哪儿呀?”她不解地望着沉默的他。

    萧哲转过身,心疼地看着她,傻小惜,单纯得要命!

    “你快看,这棵樱花树好美!”白小惜忽然抬起头,赞叹不已,“萧哲,你找到了最美的一棵……”

    白小惜的话还没说完,就觉得自己被用力拉了过去,下一秒,她被他轻轻地抱在怀里,听见了他温柔的话语和剧烈的心跳……

    “是的,最美的,就在我的面前!”

    第91章

    再见,2022

    公园里,赏完樱花的年轻人坐在一艘小船里,泛舟湖上,春光明媚,碧波荡漾。

    “哎,我们来玩游戏吧。”一向活跃的苏傥兴奋地提议道。

    “好啊,”大家附和。

    “游戏嘛,有输有赢,输了的怎么惩罚呀?”王成恺说道。

    “那还不简单,谁输了谁中午请客吃饭呗。”苏傥赶紧说。

    “嘿,苏傥,你想得美,昨晚可是说好了今天中午你请客的,你休想赖掉!”周诗诗不依不饶。

    “咳,被你看穿了,哈哈,”苏傥爽朗地笑着说,“那这样吧,谁要是输了,就讲一件自己最丢人现眼的事情,怎么样?”

    “行啊,什么游戏吧?”

    “嗯,让我想想啊,”苏傥推了推眼镜,“嗯,青春正年少,不要辜负这大好春光,我们就附庸风雅一回,比诗词吧!”

    “怎么个比法?”

    “玩飞花令吧,我们轮流说一句含有‘春’字的诗,谁要是在五秒之内接不上来,谁就算输,怎样?”

    苏傥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我说苏傥,你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孟佳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就你的文学水平,估计是我们当中最弱的吧?”

    “哪里哪里?不敢当,我跟王兄不相伯仲。”苏傥开玩笑道。

    “哈哈哈……来就来,谁怕谁呀!我们猜拳决定顺序。”王成恺不服气地说。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孟佳第一个。

    然后每个人各接了一句。

    三轮过后,又到苏傥,他着急地直挠头抓腮。

    “那个,那个什么诗来着?春……春……”

    “哦,接不上来咯”,王成恺和周诗诗喝倒彩,“倒数五个数,5,4,3……”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苏傥急忙抢着说。

    孟佳苦笑着白了苏傥一眼,继续说道,“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

    “啧,啧,那句什么诗来着?都到嘴边了,卡住了。”王成恺着急地用一只拳头打另一只手的手心。

    “哈哈,王兄,叫你刚才幸灾乐祸。”苏傥逮着机会报仇了,“5,4,3,2,1。哈哈哈,王兄第一个出局,我们继续一决胜负。”

    “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白小惜接道。

    “呃,呃……”苏傥支支吾吾,最后放弃了挣扎,“好吧,我认输了,我第二个淘汰,你们继续。”

    “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孟佳好不容易想出来了,“哎呀妈呀,脑细胞死了一地,我也悬了。”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萧哲从容应对。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周诗诗想了想,最后赶在五秒前蹦出一句。

    “哎哎,这句刚才我已经说过了。”孟佳赶紧说道,“诗诗姐出局。”

    “哎呀,这不算,谁记得谁说过哪句呀?这不算。”周诗诗耍赖道。

    “所以说这个游戏有难度呀,不仅要想出诗句,而且还得记住别人是否说过这句诗,不得重复。”苏傥解释道。

    “不行不行,你之前没说清楚,你这是事后诸葛亮。”周诗诗不愿在萧哲面前没了面子。

    “游戏规则是这样子的。”王成恺笑着说道,“大家就是图个乐。”

    周诗诗心里不爽地瞪了王成恺一眼。

    “萧少,小惜师妹和孟佳师妹,你们继续。”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白小惜不疾不徐地说道。

    “呃……呃……”孟佳皱着眉想不出来,“唉,我的脑细胞死绝了,我弃权。”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萧哲继续对道。

    “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白小惜不紧不慢地接道。

    ……

    萧哲和白小惜你一句我一句,不相上下地接着古诗。其余四人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

    “拜托,你们俩怎么记得这么多古诗?”王成恺咂舌道。

    “记得这么多古诗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能够那么快速地反应出来,并且记得别人说没说过,这才是难上加难!”苏傥佩服道。

    “萧男神是学霸中的战斗机,能做到这样倒也不稀奇;没想到我们小惜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孟佳仰慕道,“两位大神,请收下我的膝盖!”

    “算了算了,估计你们俩比不出胜负来的了,算你们俩都赢好了。”周诗诗见白小惜又抢去了她的风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好,比赛结束!萧少和小惜师妹都赢了,我们四个愿赌服输,每人讲一件自己最出糗的事情。王兄第一个,我第二,周诗诗第三,孟佳第四个。”苏傥说道。

    “好吧,技不如人,愿赌服输,我第一个来吧。丢人现眼的事情啊,我想想,”王成恺挠了挠头,“哦,有一次跟别的校队打篮球赛,我跟对方一位选手抢篮板球,他先起跳,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了,莫名其妙地,一伸手把对方的裤子给扒下来了,然后,他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裸奔了……把对方给气得,一直追着我打。现在有时在篮球赛中遇到,我都赶紧躲着他走。哎,你们别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这哪是你丢人现眼呀,明明就是你让别人出糗啊,还扒人家裤子,人家没反过来把你的裤子扒了,就够厚道的了,哈哈。”孟佳笑得前俯后仰。

    “对,估计对方都有心理阴影了,以后打比赛前,先检查裤头系紧没有。”苏傥假装害怕地说,“你这手段够阴损的,打不过就扒人家裤子。以后谁敢跟你打比赛,搞不好就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裸奔了。”

    “哎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就是一时手快。”王成恺有些愧疚,“下一个,苏兄,轮到你。”

    “我啊,呵呵,”苏傥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就是我读初一那年,开学第一天,对学校还不太熟悉,我着急上厕所,所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去厕所,一进门,碰巧两个女生从隔间出来,看到我,一阵尖叫,还骂我是臭流氓、死变态。”

    “恶……是好变态,”周诗诗嫌弃道,“人家没打你就不错了。”

    “我不是成心的,当时是刚开学,对学校地形不熟悉,再说又着急赶时间,最重要的是,厕所门口根本没有男女标识,所以才不小心进了女厕所的。”苏傥辩解道。

    “那可说不好,谁知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猥琐的想法呢,毕竟呐,十二三岁的小毛孩,青春萌动期,最容易行差踏错了。”孟佳逗他。

    “冤枉啊!再说了,不小心走错厕所,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好不好?尤其是男生,谁都进错过厕所的。不信,你们问问萧少和王兄,他们肯定也出过这个糗。”苏傥赶紧拉两个垫背的。

    “我没有!”萧哲和王成恺异口同声地回答。

    “你们——”苏傥气结,“嘁,你们都不肯承认,哪像我这么光明磊落,敢做敢当。”

    “我们是真的没有,我们不变态,哈哈。”王成恺落井下石。

    “你这个烂人!好好好,我变态,没事儿就闯女厕所,可以了吧?”苏傥无奈地笑着说,“下一个,轮到周诗诗了。”

    “丢人的事情啊?我从小到大好像就没怎么出过糗耶。”周诗诗的声音娇嗲软糯,“让我想想哈……哦,我想起了一件。高中时,有一次课间操,那天刚好是我在主席台上领操,一个隔壁班的男生突然冲上主席台给我献花,这算不算?”

    “当然不算啊,这多风光多轰轰烈烈啊!”孟佳讽刺道。

    “我倒是很好奇,那个冲动的哥们后来怎么样了?最终感动了你、抱得美人归没有?”苏傥问。

    “当然没有啊。”周诗诗不屑地撇了撇嘴,“也不看看他自己什么条件!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不自量力。后来他被请了家长,记了大过。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大家听了,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可心里都有些不舒服。

    “年少轻狂啊……”王成恺无奈救场道,“孟佳师妹,到你了。”

    “我啊,嗤嗤嗤~”孟佳还没开始说,自己就先乐起来了,“我现在一想到当时那个场景,就忍不住笑。”

    “快说快说,让我们也乐一个。”苏傥感兴趣地说。

    “有一个下雨天,我骑着自行车回家,迎面骑来一个大叔,一手撑伞一手把车,正自得其乐地在雨中骑车呢。我看得好奇,一不小心轮子打滑,摔倒了。那大叔居然毫无同情心地哈哈大笑,可是他笑声还没停,只听咣当一声,他整个人摔在一个大水坑里了。然后他就坐在水坑里继续笑得前仰后合的。”

    “这大叔够乐观够洒脱的啊!”王成恺笑道。

    “嗯,估计平时就是个活宝。”苏傥点点头。

    “这件事承包了我整个高三的笑点,每当我被难题虐得怀疑人生的时候,我就想起这个坐在水坑里大笑的大叔,心情立刻就开朗了,说来还得谢谢他呢。”

    “呀,快十二点了,怪不得我肚子饿了呢。我要吃饭,苏傥,你带够钱没有?你请客哦。”周诗诗看了看时间,扬着下巴看着苏傥。

    “够,带够了,管饱!”苏傥豪爽地说,“走起。”

    ——————————————————————————————————————————

    今天是2022年的最后一天,

    祝大家回首时,

    悠游自在的人,能自得其乐;

    锐意进取的人,能不妄自蹉跎。

    毕竟,

    人生无定势,

    努力前行,同时知足常乐,

    就好……

    第92章

    你好,2023

    周五晚上,萧哲坐在车里一边看财经新闻一边思考,他修长的手儒雅地搭在车窗边……

    良久,他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抬腕看了看手表,九点十分,小惜快上完课了。

    他望着小区大门的方向,一想到她,他的嘴角就情不自禁地上扬。

    不一会儿,白小惜窈窕的身影就出现在小区大门处。

    “好像比平时早了五分钟下来。”萧哲心里想,他打开车门,向她走去。

    只见小惜边走边用手按住下腹部,走着走着突然蹲在地上了,好像不太对劲儿,萧哲担心地快步走上前。

    “小惜,怎么了?”萧哲扶住白小惜,只见她紧咬嘴唇,眉头紧锁,脸色苍白。

    “哪里不舒服?”萧哲紧张地看着她皱成一团的小脸。

    “我……肚子……好疼……”白小惜闭着眼睛,表情痛苦。

    “肚子疼?”萧哲慌张地不知该怎么办,两秒后,沉稳的他抱起白小惜,焦急地向车走去,“我们去医院!”

    白小惜是第一次被萧哲这样抱着,很是难为情,可是肚子实在疼得难以忍受,所以整个人还是配合地靠在他宽阔的怀里。

    萧哲轻轻地把她放在副驾驶座上,温柔地为她系好安全带,快速跑到驾驶座上,一边开车一边安慰道:“小惜,再忍忍,我们很快就到医院……”

    “唔……”白小惜疼得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不……不去医院。”

    “都痛成这样了,怎么可能不去医院?!”他焦急万分。

    “不,真的不用……”白小惜疼得直冒冷汗,“待会儿……就好了。”

    “怎么可能待会就好?去医院看看究竟怎么回事?哪里疼?是阑尾炎还是肠胃炎或者别的什么的?”

    他轻轻地握了一下她的手心,冰凉冰凉的。

    “不……”白小惜忍着痛,“不去医院……”

    她伸手拉了拉他的手肘。

    “唔……”她疼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我……我是……来那个了……那个疼……睡一觉就好了。”

    她又疼又难受又害羞又尴尬。

    “那个疼?哪个?”萧哲一脸茫然,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哦……那……那该怎么办?”

    萧哲手足无措,这是他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您好,汪医生。”萧哲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请问一下,女孩子那个……痛经,应该怎么办?”

    “啊?”汪医生一直在萧家做家庭医生,从未听说过萧哲有女朋友,这大晚上的萧哲冷不丁地打电话问这个问题,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嗯,可以喝些红糖姜水,在肚子上放一个热水袋,注意保暖,别着凉了,女孩子痛经是一种常见的疾病,一般将来结婚后就会缓解,平时少喝冷饮少吃寒凉的东西。”

    “哦,红糖姜水,敷热水袋……那她现在疼得很厉害,怎么缓解疼痛呢?”

    “可以先吃点止疼药,一般吃一两片就能缓解。”汪医生继续说道,“要是想根治的话,最好月经结束后,去看看中医,喝中药调理一下,中药对痛经有一定的调理作用。”

    “好,谢谢您,汪医生。”萧哲挂掉电话,往公寓的方向开去,“小惜,你先忍一忍,我找找哪里有药店。”

    萧哲一路焦急地找超市或药店,好不容易在一个地方找到超市,旁边正好有药店,他赶紧下车跑去买了红糖、姜、热水袋和止痛药。

    “小惜,先把止痛药吃了,待会儿就不疼了啊。”他喂白小惜吃了药,喝了一些水,开车回去。

    萧哲停好车,轻轻地抱起白小惜,回到自己的公寓。

    白小惜眯着眼看了一下,气若游丝地问:“这是哪儿?”

    “我住的地方。”萧哲继续往房间走去。

    “不要……”她在他怀里虚弱地动了动,“我……要回宿舍。”

    除了哥哥,白小惜从未单独跟男生共处一室,不免有些慌张。而且在她上大学前,她哥哥曾经严肃地跟她说过,绝对不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都什么状况了?痛成这样怎么回宿舍?你想担心死我呀?”萧哲着急地说。

    他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温柔地帮她脱掉鞋子,盖上被子。

    “乖,好好躺着睡一觉,待会儿药效上来了就不疼了。”他用干毛巾轻轻地拭去她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她难受的表情,恨不得自己替她痛苦,“小惜,你乖乖地躺着,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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