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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直到某一刻,那个样子看上去还是个少年的人,忽然转过头往“自己”这边看了一眼。

    那个眼神。

    也是从这一眼起,朗姆也就此确认——这个20岁出头的青年,在隐藏自己的实力,不算拙劣的演技,但实实在在引起了他的注意。

    【玛德死变态!!!我剁了你!!】

    【这时候东云在有意隐瞒实力,所以是朗姆你这个死老头害了他??】

    【这得是8、9年前吧?小东云好嫩一张脸啊啊啊啊到背的黑长直好乖!站在一群糙汉之中白了一个度】

    【零云两个都是童颜啊(天生一对)】

    【嘴巴还没有伤疤,眼睛也是透亮的呜呜呜】

    【对朗姆的恨意+1】

    那个眼神直直穿过监视器,落入朗姆的眼中。

    灰色却明亮、坚定的眼神。

    。

    “阿嚏!”

    东云猛地打了一个喷嚏,他手上一抖,也中断了降谷零上药的动作。

    “抬着。”降谷零松开他的手,落下这句话,东云便抬着左手不再动。

    他和降谷零正坐在一个看不出具体位置的休息室中,身旁是一大盒的医药箱。

    东云左手上的纱布被解开了大半,露出手背、指关节上并未完全修复好的伤口,被下达了“抬着”命令的青年乖乖举着手。

    灰色双眸跟着降谷零的动作而动,专心致志地看着降谷零的脸。

    降谷零抽过纸,仔细擦去他脸上手上的小小水沫,东云就这样看着他。

    【刚刚看清纯乖巧小东云,现在给我看东云眼神拉丝】

    【嘶——你们私底下是这样来的吗?】

    【cp姐也觉得过于暧昧了】

    【东云真的无时无刻都在看透子】

    【因为是唯一啊!!】

    完全没有意识到镜头转向自己这边的东云只是专心致志看着降谷零,手被降谷零重新握住之后就彻底放松。

    药粉洒在伤口上虽有痛感但是在能忍受的范围。

    安静的室内只听得到布料的摩擦和浅浅的呼吸声。

    【这个呼吸声调大点可以去剪bed戏】

    【楼上的你……】

    直至降谷零将东云的手重新包扎好,东云十分懂事地将手交叉放在腿上。

    “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降谷零起身转至东云身前,问道。

    东云抬头,十分诚恳:“受伤了要说出来,不能隐瞒。”

    “没错。”降谷零抬手,轻轻揉上东云柔软的黑发。

    在经过今晚这一番行动后,东云的马尾有些凌乱,降谷零便抬手扯下了发圈。

    一束长发彻底散下,东云坐在位置上任由降谷零梳理着他的长发,而他却认真看着降谷零。

    他的眼中映出降谷零的模样。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透子真的有在好好照顾东云,在一点点告诉他生活常识(哭)】

    【我也想摸,好摸吗降谷零?】

    在笑。

    东云清楚地分辨出降谷零的表情,他伸手拉住了降谷零的手。

    0544眼疾手快地掐掉了系统播放。

    金发男人在东云还没用力时便俯下了身,手掌撑在东云座椅背后的墙上,将人围堵进自己的领地。

    是惩罚。

    但不宜过久。

    -

    好一会后降谷零起身,拉起东云完好的右手。

    “走吧,还有人在等着呢。”

    ?[301]卧底和污点证人:“我听闻,日本公安手中有了一份迄今为止公安确认的组织卧底和污点证人名单。”

    上次才跟东云说对自己的保护欲不要太强,结果今天降谷零就发现自己归根结底是个双标的人。

    但今天的事情,和前段时间的不同。

    金发男人俯下身最后停在离东云不过几厘米的地方,这样的距离本是暧昧的,但因为降谷零是俯身下来反而多了几分压迫感。

    他将东云包裹在自己的阴影之中。

    东云却依旧看他。

    姿态放松,微微仰着头,将降谷零整个人纳入他的眼中。

    好近,能够感受到零的体温。

    他看着降谷零,对方身上的温暖在引诱着他去靠近。

    其实东云也感受到了降谷零此时这个姿态所表示出的危险气息,但是——

    自己反思了,零也接受了还给自己好好包扎了的话……就没有问题了。

    东云是这样想的。

    降谷零也猜到东云是这样想的了。

    5年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东云压根就不会相信降谷零会对他做什么。

    是自己太温柔了吗?降谷零不禁怀疑着自己。

    心脏在为东云这样的信任而疯狂跳动着,每一次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降谷零都在为此雀跃。

    但是——还不够。降谷零看着东云亮晶晶的眼睛,没忍住磨了下牙。

    “就这样以为过去了吗?”降谷零终于开口,“仅仅反思可还不够。”

    东云蠢蠢欲动向降谷零靠近的手,被降谷零忽然的话止住。

    他有些意外,但随即后颈上传来的痒意从他的脊骨传至全身,降谷零不知何时伸出了手,扣上了他脖子上的颈圈。

    喉结上的传来的轻微压感让东云向后仰去。

    “东云。”降谷零看向东云,“对于我们来说,永远不受伤是不可能的。”

    这是他们的身份注定的一件事。

    “但是不要瞒着我。”

    受伤了就由他来亲手包扎,至少要让他知道。

    像是恶龙用身体盘踞在他宝藏的上方,尽可能的挡住了绝大多数的觊觎,降谷零用目光锁定住东云的视线。

    同时盖顶入东云的双腿,将黑发青年牢牢钉死在自己身下。

    “说谎的人要受到一些惩罚才不会忘记。”

    恶龙露出了他的獠牙。

    惩罚?东云一时呆愣,紧接便感受到脖子上的颈圈脱落,他眼睁睁看着视野被金色充满。

    颈圈脱落那一瞬的热气才刚刚散开紧接便被一个尖锐的事物抵住,黑发青年的动作瞬间停住。

    他所渴求的温暖自己过来拥住了他。

    东云仰着头,瞳孔微微放大。

    降谷零咬住了黑发青年的喉结,犬牙自细嫩的颈肉咬下,东云连吞咽都不敢动作。

    疼、危险——身体最脆弱的部分被咬住时整个大脑都在发出警报,激得东云全身肌肉紧绷。

    零的牙齿……东云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牙尖的坚硬,和那从降谷零喉中、鼻间呼出的热气——他忽然也感觉到自己的牙齿涌上一股痒意。

    东云的手不自觉地抬起抓住了降谷零的金发,下意识的收拢轻轻扯动。

    头皮上传来细微的扯痛,降谷零仍在一点点慢慢磨着嘴中的脆弱肌肤,仔细且认真地在这一处留下自己能做到的最深印记。

    不同于以往的循序渐进,这一次的惩罚像是真正的捕食。

    小麦色的肌肤和冷白肤色相贴、融化。

    东云的脑中一片空白。

    仅是几道微弱的哼声从金发男人的身下传出,好一会降谷零才放开。

    窒息感猛然褪去,东云忽然回到现世还有种身体未曾落地的感觉。

    脖子,痛。

    他怔怔摸上自己的喉结处,指腹碰到了一处深深的印记。

    冷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圈牙印。

    东云错愕抬头看去,只见降谷零冲他笑着,眼中的紫灰色仿佛要将他溺如其中。

    “东云。”降谷零再一次凑近,只是这一次停在了东云的耳边,“不要瞒着我。”

    “我要你的全部。”

    关于你的所有、全部的信任、全部的变化。

    我的。

    东云转过头,对上了降谷零的视线。

    由他一点点用100%的信任饲养出来的人,不会允许有任何缺漏。

    降谷零笑看着东云,他想东云可能还在思考他话中的意思,直到他从东云微张的唇中看到他舔了下牙尖。

    金发男人眨了眨眼,毫不犹豫捂住了东云的嘴。

    “不行,这是惩罚。”

    ?东云还未反应过来就见降谷零忽然离开。

    他退到了安全地带,但手却还能触碰到东云脖子上的惩罚印记。

    带着薄茧的手指摩挲着,降谷零居高临下地看着东云,然后问道:“记住了吗?”

    他一边问着,手掌一边向下最后压在了东云的胸口,大张的手掌感受着手下比平常跳动更加有力的心跳震动。

    东云不禁屏息:“嗯。”

    “全部。”他重复了一遍。

    降谷零脸上笑意更浓。

    “走吧,还有人在等着我们呢。”

    他将东云从座位上拉起。

    。

    结果牙印在咬上去没过多久就开始泛红,戴着颈圈会疼便直接放弃,最后只好把拉链往上拉了些勉强遮住喉结。

    降谷零把东云的颈圈收到了自己的口袋中。

    好像连咽口水都变得奇怪了。东云摸着那圈牙印,抬头看向降谷零。

    金发男人嘴角上扬,明显心情不错。

    无人的过道显得冰冷且空落,清扫得干干净净的瓷砖地面甚至能倒映出东云和降谷零的身影,他们并肩走着,交替的脚步声都开始相融。

    两边的一间间房门紧闭,每一道看上去都格外厚实的大门又给这个地方增添上几分肃穆。

    没过多久就看到了一扇门前看守着的警员。

    降谷零给他打了声招呼,在输入指纹后,那一扇厚重大门就此打开。

    是一间审讯室,透过结实的铁栏杆,东云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人。

    她全身被束缚带捆着,脸上身上还插着氧气管和吊针,在听到门被打开时,艰难地睁开了眼。

    氧气面罩上的白雾起起灭灭,阴鸷凶狠的蓝色瞳孔在东云进来的第一时间锁定了他,然后才移到降谷零的身上。

    “有趣……”

    虚弱的嗓音还能听出其中的一些嘲讽,普拉米亚哼笑了几声扯痛了伤口,呼吸急促。

    “威士忌和波本……那个组织应该没想到你们居然是警方卧底吧?”

    拷住普拉米亚的银色手铐被取下后放在了她对面的那个审讯桌上,降谷零当着她的面将那副手铐挂到了自己的腰间,然后端正坐下。

    普拉米亚的脸色好像又变差了点。

    东云看着对面的普拉米亚,不为所动,“你不是要见我们吗?”

    她被抓没多久又醒了过来,一醒便吵着见威士忌和波本。

    阿兹台可能还有同伙没有被抓住,普拉米亚被抓住后主动愿意提供线索,只是有一个条件。

    “你们不怕我逃出去之后告诉组织?”普拉米亚继续挑衅。

    东云歪头:“如果你的身体还能动的话。”

    普拉米亚的脸倏地黑下。

    作为杀手自然对人体有一定的了解,普拉米亚很清楚威士忌给她身上留下的最重的两道伤口会对行动能力产生什么影响。

    其他情报都错得离谱,唯一对了的居然是在威士忌下手狠毒这一件事上。

    女人的金发披散,她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才用森冷的声音说道:“所以是谁,拆了我的炸弹。”

    两边炸弹都没有被引爆,也就是说炸弹全部都被拆除。

    波本那个时候故意将自己引走,也就是为了让人进去拆弹。

    是谁?

    普拉米亚的目光死死地咬住了东云:“我要见他们。”

    审讯室内苍白的白炽灯从普拉米亚的头顶照下,披头散发的金色卷发让普拉米亚脸色更加可怖。

    东云忽然听到了门外的一点动静,他想了想回答道:“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

    普拉米亚疑惑皱眉。

    审讯室的大门又一次被拉开。

    两个身形高挑的男人缓缓走进,普拉米亚的视线不自觉地被吸引而去。

    而东云依旧注视着她。

    “十天前,你曾亲自把炸弹交到他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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