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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13睁开眼,我攥着那张被妹妹抢走的婚书笑出了泪。

    前世她偷换姻缘害我惨死地痞之手,今生我亲手把她推进火坑,转头嫁了传闻中毁容暴戾的糙汉。

    新婚夜,他裹着染血的绷带蜷在门外:“嫌丑就离婚。”

    我扯开他的衣襟吻上狰狞伤痕:“你的每一寸伤,都是勋章,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来,让我摸一下......”

    他把我按在褪色的喜字上发狠:“住手!再乱摸要出人命了。”

    后来他肩扛将星,傻呵呵地说:“我赵启铭此生,唯妻命是从。”

    我从赤脚医生到区里圣手,冷面阎王为我洗手作羹汤。

    这一局,我赌对了命,也押中了心。

    第1章

    睁开眼,我攥着那张被妹妹抢走的婚书笑出了泪。

    前世她偷换姻缘害我惨死地痞之手,今生我亲手把她推进火坑,转头嫁了传闻中毁容暴戾的糙汉营长。

    新婚夜,他裹着染血的绷带蜷在门外:“嫌丑就离婚。”

    我扯开他的衣襟吻上狰狞弹痕:“你的每一寸伤,都是功勋章,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来,让我摸一下......”

    他把我按在褪色的喜字上发狠:“住手!再乱摸要出人命了。”

    后来他肩扛将星,傻呵呵地说:“我赵启铭此生,唯妻命是从。”

    我从赤脚医生到军区圣手,冷面阎王为我洗手作羹汤。

    这一局,我赌对了命,也押中了心。

    ……

    立春了。

    我盯着桌上两张婚书出神,指甲掐进手心渗出了血丝。

    江萍儿涂着劣质口红的嘴一张一合,声音尖得像生产队那头刚下完崽的母猪。

    "姐,赵营长那张脸在战场让炮弹掀了皮,夜里能止小儿啼!"

    她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划过孙家婚书,"还是我替你嫁去孙家沟,省得你被地痞磋磨。"

    我猛地捂住喉咙,前世烈火灼烧的痛感从指尖窜了上来。

    那年,她抢走我的婚书时也是这样笑。

    后来我在地痞丈夫拳脚下咽气时,她正戴着大红花接受县委表彰。

    原来孙志勇当上革委会主任的路,是用我的嫁妆钱铺的。

    "妹,你说得在理。"

    我颤抖着捧起了赵家婚书,大红纸烫得手心发烫,"赵营长保家卫国落下的疤,是顶光荣的功勋章。"

    江萍儿愣住的表情像裂了缝的搪瓷缸,她突然扑过来抢我手里的聘书,长长的指甲在我的手背划出了一道血痕:"你疯了?赵启铭上月回村探亲,半张脸糊着纱布,小孩见了都要尿裤子!"

    我死死攥着婚书不松手,木桌被撞得吱呀摇晃。

    油灯泼在土墙上,我的脑海里映出了前世最后的画面。

    孙志勇把滚烫的烟头按在我的锁骨上,说要用我的抚恤金买副主任的位子。

    "撒手!"

    继母张凤兰的笤帚疙瘩砸在我腰上,"萍儿是为你好!赵家那点聘礼早让你爹拿去换酒了,人家肯要你这赔钱货就烧高香吧!"

    我忽然松了力道,江萍儿抱着婚书摔了个屁股墩。

    她慌忙展开绸布,看见"孙志勇"三个字时眼睛亮得像只饿狼,完全没注意我藏在袖口里的笑。

    前世赵家送来的可是三转一响,这蠢货竟以为孙家藏着金疙瘩。

    天亮后,村口传来了引擎的轰鸣声。

    我对着缺角的镜子抿了抿红纸,镜中人二十岁的面容嫩得能掐出水。

    上辈子这身粗布嫁衣被孙志勇撕成碎片。

    如今我要穿着它,走向真正该属于我的星辰。

    吉普车卷着黄沙停在场院,车门推开时围观人群齐齐抽气。

    赵启铭军装笔挺如松,右脸却缠着渗血的纱布,露出的左脸轮廓如刀削斧凿。

    他握枪的手攥着军帽,指节泛白。

    "赵营长。"

    我径直走向他,"我是江果儿,你的..."

    "未过门的媳妇。"

    他突然背过身去,嗓音沙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我瞥见江萍儿躲在草垛后偷笑,忽然踮脚扯开他的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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