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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心生警惕,靠近婴儿床护在面前。

    薛敞起身,脸颊上肌肉僵硬地抽动,挤出抹难看的笑。

    他步步逼近,近哄骗般的语气说:「不要为了激怒我故意撒这种谎。」

    「再怎么样,我也不可能让人去动你。」

    「还撒谎?」我背上冒出冷汗,强自镇定,「别装了,需要把你的心肝喊来对质吗?」

    话音落,外面响起敲门声,咚咚。

    咚咚咚。

    两声敲门后,外面不请自开。

    温静站在门口,「二哥,贺总说有贵重物品落下了回来取。」

    薛敞停住脚步面对着我,语气森冷,「你自己安排。」

    「可是……他说贵重物品在你这。」

    门外又多了道颀长的身影,他在温静愕然之下走进来。

    越过薛敞,当着他的面脱下外套披在我身上,长臂一展将我搂进怀中,「老婆孩子忘记带了。」

    贺川廷年嘴角含笑面若冰霜,目光如刀,「这段时间,劳烦薛总照顾了。」

    薛敞似乎不能理解当下发生的事情,又或是根本不愿意理解。

    他晦暗的目光在我们之间极缓慢地来回打量。

    酒精侵蚀了他的大脑,让他丢掉面具忘了掩饰。

    他的神情阴鸷而森冷。

    我甚至觉得薛敞下一秒就会掏出把刀,向我们二人捅来。

    贺川廷抬手整了整披在我身上的外套,细心地将扣子扣上。

    然后弯腰,小心地抱起沉睡的小宝。

    「告辞。」

    擦肩而过时,他还有意地撞了下木头一样的薛敞。

    即将走出房门时,薛敞低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唐栗。」

    我没有停下,也没回头。

    他又唤了声:「唐栗!」

    声音拔紧,带着一丝未明的惊惶。

    身后有脚步声追过来,停在半途。

    温静急切地喊:「二哥!二哥!」

    下楼梯前,我停住脚步回身。

    见温静死死攥着薛敞的手臂,犹如即将溺死的人紧抓着浮木。

    她看我的眼神恐惧而戒备。

    薛敞立在那儿,像被笼在荫翳中。

    我们相对而立,中间如有道深不见底的沟壑,谁也跨不过去。

    他随温静抱着,癫狂的神色逐渐归于漠然。

    只是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双眸充血盛满不甘。

    薛敞朝我扯了扯嘴角,笑得生硬难看,「唐栗,对不起,我今晚喝多了。」

    贺川廷呵了声,不掩鄙夷,「喝没喝多,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13

    今天对小宝来说太不顺心。

    日常出门溜溜没了。

    睡醒看不见妈妈。

    睡着还被吓醒。

    好不容易被哄睡,又被折腾抱起一路晃荡到酒店。

    他委屈极了,窝在贺川廷怀里,扯着嗓子号个不停。

    我披着外套蜷在沙发里,看贺川廷游刃有余地哄着孩子。

    小宝从出生起,基本上都是他亲力亲为在照顾。

    我毫不怀疑要是男人能喂奶,贺川廷都会亲自上阵。

    有他这么个爸,显得我这妈没啥用处。

    可小宝偏偏还是跟我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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