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秦追嫌弃道:“我吃申城那些甜点完全没问题,是你们外国人放糖太狠了。”露娜又啃了一口小蛋糕:“宝贝,我真想和菲尔的爸爸说我不喜欢他儿子这一款,抱歉,菲尔,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但你在我眼中没有丝毫性感之处,懂吗?和你躺一块,我会萎掉的。”
菲尼克斯咬牙:“我上过生理课,女人没有萎的功能。”
露娜指着他,对秦追说:“我承认这小子有一张好脸,你们的脸都很好,可我的癖好不兼容你们这些白雪公主。”
南美人,南美魂,露娜从记事开始就欣赏着南美的深肤混血美男子们,审美都定型了,她就喜欢野豹子一样的性感宝贝。
在她眼里,六人组中只有格里沙算得上性感,但他和菲尼克斯有一样的毛病,就是太白了,皮肤白在她这里是减分项。
北美也不是很兼容露娜这款深肤美人,自她来到这个派对,除了菲尼克斯,连桌椅板凳都不欢迎她。她只能缩在角落里专注吃甜品。
菲尼克斯扶了扶眼镜,问秦追:“你今天没在手术间吗?”
秦追整理着这几日的病例:“有个女工求我为她流产,她只有十四岁,被工厂主强奸怀孕,我才把她的手术做完,那个工厂主就追过来要把他口中的小贱人和该死的医生都押到教堂去,老东西多年不育,对那女孩肚子里的孩子很看重,但女孩不愿生强奸犯的孩子。”
菲尼克斯轻轻一叹:“堕胎在很多宗教都属于重罪。”
他就知道寅寅帮人流产,迟早有一天会撞上麻烦。
如果这事发生在费城就好了,菲尼克斯自信能帮寅寅盖过去,现在不知道格里沙的达瓦里氏们能不能搞定那个工厂主,搞不定的话,寅寅就没法等到青霉素制成后再出发,而是要提前跑路了。
秦追摊手道:“我只是可怜那个女孩,彼得大叔带她来找我,应该也是觉得再没人帮她的话,她就要死了,现在手术室被砸,我刚好能蹲家里休息两天,之后他们会为我搞一间新的手术室,直到青霉素做好之前,我会继续义诊。”
他话语中的信息让菲尼克斯心中一沉。
如果一个在首都的教堂里有人脉的工厂主都拿一个异乡人没办法,且秦追两天后就能复工的话,那么阿尔乔姆少校、彼得大叔背后的那股势力就比很多人想象得还要强大得多了。
连沙皇眼皮子底下的彼得格勒已是如此,罗曼诺夫皇室恐怕存活不了多久了,说不定等个两年,菲尼克斯就能从报纸上看到沙皇一家流亡海外的消息。
菲尼克斯不得不为了他的冤种兄弟格里沙开始思考东欧局势。
目前来看各国皇室的确摇摇欲坠,但其他势力还活得很好,就算那些穷苦人的势力能掀翻沙皇又如何呢?这些人“坐稳江山”的概率并不大,只要他们敢成立政府,各国的权贵都会去围剿这群胆大包天的底层人。
穷苦人的政府注定是所有上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权贵们决不能给泥腿子机会,让他们去证明“没了老爷压我们头上,我们会更好”,那是要天翻地覆的!
如果格里沙卷入这场战争,他年轻的生命注定会如风中烛火,不知何时就消失在某个战壕中。
而对于六人组来说,失去任何一名成员都是不能接受的痛楚,否则他们就不会集体冒险往瑞士赶了。
菲尼克斯追问道:“格里沙和你们到瑞士后,是和你们一样,要等到战争结束再回家吗?”
秦追理所当然地回道:“当然了,去的路已经够艰险了,我们希望回程能轻松一些,我把奥尔加阿姨的儿子带走了,总得让他活着回到她身边吧。”
菲尼克斯心头微微一松,欧战一时半会是打不完的,只要格里沙离开火药桶一般的俄国,在瑞士滞留几年,势必会错过许多波澜,也能因此避开很多危险。
就当菲尼克斯自私好了,他打心里认为格里沙最好别去掺和注定发生在俄国的阶级之战,他一点也不想寅寅才救回罗恩,又要开始为格里沙的安危成日揪心。
他微笑着说:“我会多带些钱去瑞士,如果你们的钱不够用了,我提供零利息免还贷款。”
这个人直接说会带一大笔钱给我们用不就行了吗,拐弯抹角的。
秦追无奈道:“我身上有18条小黄鱼护体呢,怎么会找你要钱?”
露娜终于把自己吃到撑,她打了个嗝,将自己的卷毛高高束成马尾,从菲尼克斯手里拿过高尔夫球杆,走到一群年轻人面前,轻松一挥,一杆进洞!
“不用客气。”她将球杆抛到球童怀里,潇洒离去。
经过泰德牵线,军方终于答应试用一批百浪多息,这得益于泰德的妻子的父亲是一位将军,而他们的孩子现在是个中校。
做生意嘛,哪有不走关系的。
泰德很快告诉菲尼克斯:“你的百浪多息会卖给英国人,换来巨额利润,药品会被军舰送到欧洲去,你可以让德拉维嘉女士回去扩产了。”
菲尼克斯回道:“我要去欧洲亲眼看看战场,还有扩展人脉,叔叔,我不能一辈子都靠你卖药。”
泰德深深看他一眼:“你在这种大胆的地方倒是像我,好吧。”
终于,菲尼克斯和露娜可以上船去欧洲了,他们会在英国登陆,这艘货船的目的地在英国,到时候菲尼克斯还可以去看看自己母亲所属的布莱克威尔家族。
秦追在一个月内养好了自己的枪伤,治疗了四位数的病人,做出了60份青霉素。
不是他不想做更多药,但时间有限,菌种产量也不高,60份就是极限了。
他小心的将30份青霉素钠盐、30份青霉素钾盐收好,又留了一份土法青霉素制备法,分出一罐菌种交给阿尔乔姆少校。
“这是一款消炎药的制法,产量不如我发现的百浪多息,但我想,到了关键时刻,这份技术能帮得上你们。”
阿尔乔姆少校将这些救命宝物转交给了斯拉瓦大叔。
斯拉瓦大叔郑重道:“我会把这些交给菲尼克斯同志。”
秦追、格里沙、知惠:“啊?菲尼克斯?”
阿尔乔姆少校不解地看着他们:“泰格医生和惠小姐大概不认识,但格里沙你应该知道菲尼克斯啊,他是你用异烟肼救的第一个人。”
格里沙转动小熊脑筋,恍然:“是艾德蒙叔叔?他怎么又叫菲尼克斯了?”
阿尔乔思少校笑道:“他本来就叫这个,我还以为他已经告诉你了呢,你妈妈现在和他一起工作。”
奥尔加阿姨的上司居然和菲尔同名,这个巧合让小伙伴们囧了一阵,随后就被阿尔乔姆少校送上了一艘商船。
船长是个大胖子,一看到秦追,便立刻热情洋溢地上来握他的手:“很高兴见到您,泰格医生,我是朱利安,我弟弟是彼得。”
阿尔乔姆少校道:“朱利安的船正好要去瑞典拉一批物资,他们会在斯德哥尔摩靠岸,剩下的路就靠你们走了。”
他用力拍着格里沙的肩膀:“你一直是个非常勇敢的孩子,多余的我就不说了,但是格里沙,你得和我保证,你会将自身安全放在第一位。”
格里沙举起手:“我发誓,乔马叔叔,我会好好回来的。”
阿尔乔姆少校笑了一声,一把将格里沙往前一推:“去吧!”
终于,停滞了一个月的行程再次开启。
格里沙站在船头用力地对阿尔乔姆挥手:“叔叔,请您一定要注意健康!”
小熊本就不是一个擅长用言语将心意以天花乱坠的方式表达出来的孩子,而他对家人唯一的希望也就是健康。
阿尔乔姆站在海风中,掏出一根烟叼着,点燃,看着船只渐行渐远。
彼得站在他身后:“每一代人都有他们的征程,我第一次离开家乡也是这样,趴在车头依依不舍,但马车还是带我到了一座陌生城市。”
阿尔乔姆低头一笑:“我现在只是欣慰,我们家的小孩长这么大了,不知道再过二十年,我们的理想国是否会出现。”
彼得从他那儿拿了根烟:“到时候我们应该都战死了吧,我们负责战斗和牺牲,建设未来的任务只能交给年轻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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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寅在61章做过一个和格里沙有关的梦,但寅寅醒来后就不记得了,然而那个梦证明了菲尼克斯的推测是没有错的,任何生命,无论年轻与否,在战争中都随时会消逝。
第164章
头槌
海狮号是一艘民用货船,但在欧战开启后,朱利安船长就带着他的伙计们从瑞典购置战争物资转卖到俄国国内。
这当然是各方都默许的,中立国要靠这些生意赚钱,交战国则需要物资才能杀死更多的敌人。
而在前往瑞典的途中,他们会先在赫尔辛基出掉一批货物,补充资源。
在后世,赫尔辛基是芬兰首都,但这会儿芬兰还是沙俄的一部分,不过内部已经在闹独立了,只是沙皇没答应。
凌晨五点,浪奔,浪涌,三道黑影飕飕出现在甲板上。
海风的咸涩冲刷着夜晚,正是一个适合杀人放火的良辰吉时。
“我们好像上了戏台一样。”
“要不要摆个亮相动作,再念句定场诗?”
“你们两个不觉得这样宝里宝气吗?”
说话间,其中最高的身影已仙鹤亮翅。
最矮的那个左手握拳,摆出铁山靠的姿势。
不高不矮的身影近乎无奈地右手握拳,扎了个弓步:“这样行了吧?”
最矮的那个说道:“我们将用轻功抵达目标地点!”
说着,她原地起跳,是个漂亮的前空翻,高个身影则表演了单手侧翻,这两家伙平衡性极好,在船上这么翻居然也不会摔。
秦追面无表情地跟着他们往前走,心想,你们把自己卓越的体育天赋放在这种地方真的好怪啊。
大副听到动静时带着几个大汉冲到厨房,就看到三个小年轻翻出他们从彼得格勒出航时带的那袋子面粉,正在灶前忙忙碌碌,不由得失声问道:“你们在干什么啊!”
秦追回头,叹息道:“他们说承蒙船上各位照顾,要给大家做一顿早饭作为报答,食材是我们自带的,请放心。”
这是重点吗?你们三个熊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跑船的汉子大多迷信,当大副在太阳升起来前听到水手说厨房里传来诡异的动静时,他还以为船上闹幽灵了!
大副想狠狠训他们一顿,但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格里戈里.雅克夫耶维奇做的肉松面包真好吃。”
秦追唉声叹气,知惠对他说:“别叹了,上船前也没想到那袋面在潮湿的环境里变质那么快,早点把那些没坏的面粉吃掉,到了赫尔辛基再买新的好了。”
格里沙在彼得格勒的时候就用鱼肉炒了肉松,这还是秦追教的,现在正好拿来做面包。
吃人嘴短,有了好吃的,大家对他们的态度就差不到哪儿去。
大副啃了面包,坐在桌上和他们聊起来:“芬兰那边其实有独立的财政、军队,并不是很听沙皇的指挥,嗨,他们现在还都说芬兰语呢,那个语言还很不好学,而且他们的商人比较含蓄。”
知惠好奇地问:“含蓄?”
大副:“芬兰人不爱说话,他们都很内向。”
能让俄国人说内向,那芬兰人应该是真的很内向了。
秦追心里一囧,你们北欧人怎么回事?要说越往北的人越高冷的话,我们家的东北人就很热情爽朗啊!
格里沙端着新出炉的一盘面包过来,放在秦追手边:“先生,芬兰有极光看吗?”
他记得寅寅说过喜欢极光,还夸他的眼睛像极光,极光也因此成为了小熊内心的愿望。
“拉普兰地区有极光。”大副耸肩,“但我们船上没人去过,不知道去那边要花多少钱。”
格里沙眼前一亮,对秦追说:“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们去拉普兰吧。”
秦追拿起一个肉松面包塞他嘴里:“比起拉普兰,我更想去摩尔曼斯克,听说那里的希比内山风景很好。”
虽然历史成绩平平,但秦追是长脑子的人,他很清楚既然芬兰曾经属于俄国,那么当这个国家在独立后,为了确保自己不会被俄国吞回去,必然会将反俄视为第一要务,这也是许多小国对于自己的大国邻居的态度。
而芬兰是在1919年建国,也就是说,到时候俄国人最好别再往芬兰跑。
格里沙叼着面包,弯起无辜的下垂眼,握住秦追的手拉了拉。
秦追笑着反握住熊爪,心想,明明小熊也开始变声,喉部终于有了喉结的影子,性子却还带着孩子气呢,真可爱。
在欧美人里,格里沙应该属于发育得比较晚的那种吧,毕竟后世的俄国有一段时间将14岁视为合法婚龄,也就是说,14岁在俄国已经是可以去爱、去结婚、去生孩子的岁数了,格里沙却是满了14岁两个多月后才第一次洗床单。
但格里沙从脸到身材都是一副很有生育力的样子。
船只抵达芬兰时,虽然不能离船太远,但格里沙还是带着秦追和知惠在港口的集市逛了一阵,吃了熏三文鱼和本地有名的炖菜,芬兰的莓果也很有名,于是秦追当着格里沙吃了一块新鲜出炉的蓝莓派。
“看,我把一整块蓝莓派都吃下去了。”秦追的脸被食物撑得鼓起,他举起手,准备和格里沙打闹。
露娜听到别人说“吃企鹅”时,就总会跳起来和对方打闹一番。
谁知小熊一点也不为“自己”被吃掉而恼怒,只是递来一块雪白的棉手帕,平静道:“你嘴巴脏脏的。”
秦追:“哦,谢谢。”
在秦追擦嘴的时候,格里沙转身,白皙的皮肤染上浅淡红晕。
“格里沙,手帕我洗好再还你。”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格里沙将手帕拿回去塞衣袋中,“你总是写东西,还要做手术,再碰冷水的话,担心得腱鞘炎。”
秦追高兴地搂住贴心伙伴的胳膊:“你对我太好了,格里沙,你这么体贴会让我离不开你的!”
在船上自然不能用宝贵的淡水洗澡,草根组三人又去找了家旅馆,想把自己搓干净,谁知这些旅馆都热闹得很。
船上本就没什么女人,水手们憋久了一靠岸就要去找女支,便宜点的旅馆墙壁薄到只能遮视线,动静一大就吵得整层楼都听得见。
秦追立刻把知惠拉走,和格里沙去找了更贵的酒店房间,不让这些人继续污染知惠的听觉。
知惠心疼钱:“我练轻功的时候就路过这些地方啦,我还是学医的,该懂的我都懂,不要再花多余的钱去酒店了,就在旅馆里洗嘛,不然旅馆也不给我们退钱。”
秦追驳回她省钱的想法:“不行,谁知道那里的东西有没有沾上传染病?”
他拿碘伏将酒店里的浴缸喷了一遍才让知惠去洗,然后坐在大床上和格里沙抱怨:“真是受不了,为什么这些人都是年轻时憋不住,到老了又不行的样子。”
这就不得不提到济德堂招牌产品壮阳酒。
这款药酒的客户群体也差不多都是那种年轻时不自制,到老了喝药补肾的人。
格里沙愣了一下,没想到秦追会提起这样的话题,但室内只有两个人,不接话又很不给寅寅面子,就结结巴巴回道:“因为会很难受,感觉一直憋着要爆炸,我不是理解那些人,我只是说,憋起来很难,但找女支是道德低下、没有自制力、不尊重女性的做法,他们完全可以用手,还干净”
到最后,小熊话里的重点变成了对自己对道德的坚守。
秦追看着他,想起他们睡一间船舱,所以小熊的火力有多壮,秦追一清二楚。
他每天早上都要闭着眼睛装睡,小熊要偷看他好一阵子,才敢缩被窝里偷偷解决,咬着床单不敢出声,可怜巴巴的。
因着这事,秦追每天早上晚起至少半小时。
小黑医怜爱地摸摸自家熊崽的银发:“不嫖是正确的,要知道很多水手都是行走的传染源,有些人能用短暂的一生集齐现存所有性病,死得特别早。”
“但我从没说过发泄是错误的事,年轻人火力壮,可以理解的。”
格里沙一怔,随即立刻意识到自己早就暴露的事实,他咬住下嘴唇,突然按着秦追的肩膀将他压在床单上。
“你知道了?”小熊羞恼地指责:“既然早就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和我说呢?”
啊哦,小朋友生气了。
秦追在天翻地覆中眩晕了一秒,随即举起双手,好声好气道:“如果你觉得我冒犯你隐私了,或者我的存在会让你不自在,以后我可以早起半小时,把空间留给你”
格里沙低头给了秦追一个头槌。
“嗷!”秦追痛叫一声,想捂额头,双手却被格里沙按着,这个比他重了七十多斤的臭小子跨坐在他的胯骨上,压得他动弹不得。
秦追有点生气,他提高声音:“格里沙!唔!”
格里沙单手按住秦追的额头替他揉着。
少年的手掌很大,盖住秦追整张脸绰绰有余,秦追的视线立时只剩一片漆黑,但格里沙的手掌很温暖,还留了一点烤面包的香气,帮秦追揉额头的力道适中。
秦追看不到格里沙的神色,只能听见这孩子粗重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室内一片寂静,浴室的水声被墙隔离,也拦住了知惠听到两个哥哥的动静。
格里沙垂下眼眸,看不到寅寅的眼睛,却看到他气鼓鼓的脸,嘴唇不自觉撅起,似乎很委屈于伙伴莫名其妙的情绪爆发,可格里沙知道,寅寅没有真的生他的气。
他总是这样,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们发火,把他们当孩子一样包容。
小熊凝视着寅寅的嘴唇,唇瓣没有什么血色。
寅寅是贫血,把他掀翻再这么压着,他应该很不舒服。
格里沙调整呼吸,起身让开:“对不起。”
秦追慢慢爬起来,捂住脑门:“没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我应该含蓄一点和你谈这件事,嘶,你居然还是个铁脑瓜。”
看,明明是格里沙莫名其妙地发脾气,可寅寅还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就是不肯真正的怪格里沙。
小熊背对着秦追坐在床沿,秦追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蹭过去从后面按住小熊肩膀,歪着脑袋看格里沙的侧脸:“我没怪你哦,格里沙,你长大了,谁都会长大,这是一种很好的变化,不需要害羞的。”
格里沙握住秦追垂在自己胸前的手掌,嗯了一声。
他再次道歉:“对不起。”
秦追笑道:“知道不对的话,就再请我吃一顿炖菜吧。”
“只吃炖菜就原谅我了?”格里沙轻笑一声,轻轻地和秦追碰了碰额头。
“寅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