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欢欢!”他欢实地扑到秦欢怀里,被秦欢抱着腰起来转了一圈。秦欢感慨地看着他:“生日过得开心吗?家里人都陪着你?”
秦追乐呵呵的:“嗯,所有亲朋都祝我生日快乐了,只有你。”
“生日快乐。”秦欢看着弟弟出落得越发好看的面孔,低声祝福了一句,“今年恋爱了没有?”
秦追面上的笑意收起:“没有,还单着呢。”
秦欢不解:“以你的样貌,愿意和你一块儿的人应该不少。”
“喜欢我的人应该不少,但我喜欢的”秦追撇嘴,“目前就碰上一个两情相悦的,还分了。”
秦欢打量着他:“你看起来可不是还没有从过去走出来的样子,真的没再遇到喜欢你,恰好你也喜欢的那个人?”
秦追很想说没有,但架不住秦欢实在是太懂他了,兄弟俩打了两辈子的交道,死一回都断不了他们的缘,足以让秦欢这个在商场纵横多年的聪明鬼把秦追的情绪摸得透透的。
他别开眼,想起那个从飞机里站起来对天空告白的银发青年,别开脸:“有一个从小就认识的朋友,最近自以为隐晦地和我告白了,但他应该没打算和我在一起吧。”
秦追被人表白的经验相当丰富,而且和菲尼克斯在一起后,也算打通了爱情的任督二脉,有些事情格里沙自以为做得隐蔽,其实秦追都看出来了。
“隐晦的对你告白了,但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秦欢好笑,“那他告白做什么?”
秦追无奈道:“他工作性质特殊,而且我们有各自的祖国,没法相守。”
秦欢早几年就完全接受自己的弟弟喜欢男人这个事了,他问道:“那小子哪一国的?”
“苏联的。”
秦欢顿住,新奇地打量着秦追:“不会又是和你一个通感家族的?就那个你提过的很壮实的那个小伙子,叫格什么来着?”
秦追流利地回道:“格里戈里.雅克夫耶维奇.维什尼佐夫,我们亲近一点的人都叫他格里沙。”
秦欢呼了口气:“这名字太长了,既然能通感,他和你也不存在阵营不同的问题,那相守就不是难题了,你们天天都能见面。”
这话说到了点子上,其实对通感家族来说,距离真的不是那么要紧,秦追才和菲尼克斯在一块那会儿,也是一人在北美一人在欧洲,不耽误他们恋爱,后来分手的主因还是更深层次的阵营对立。
秦追是绝不可能替北美研究病毒武器的,而菲尼克斯这辈子注定要为了家族在北美往上爬。
他盘腿坐在哥哥身边,低头捏着自己的衣角,过了一阵,才缓缓说道:“不谈恋爱也好,爱情对我来说不是必需品,而且过些年,我就回国了,到时候时代风浪一打,我说不定会死得很早,还谈什么男朋友啊?到时候徒添伤悲。”
秦欢搂住他:“要是真喜欢的话,还是得谈,我不会强求你和我发誓要长命百岁什么的,只是希望你这辈子多幸福一点,哥把话说得难听点,能被你看得上眼的朋友,人品肯定过硬,可一个人品过硬的苏联人,到了二战的时候会逃避战争吗?到时候他可能走得比你早”
“不会的!”秦追打断他的话,鼓起脸,“格里沙是我们六个人里身体最好的,以我的眼力,他以后一定很能活!”
“而且他肯定还有别的顾忌,毕竟他现在当官了,还搞情报工作,我们两个中间隔了太多了。”
秦追笑了一声,“我觉得我做他的哥哥、朋友就挺好的,没必要去强求什么,他也不想强求,我尊重他的想法。”
见秦追也很淡然的样子,秦欢叹息一声,揉着弟弟的脑袋:“如果你想一直单身的话,说实话,这条路会很难走,要有忍受孤独的决心,不过你有通感家族,这点还好,然后你得攒钱,要做好终身工作的准备,因为不会有小孩子在你晚年孤独时陪你热闹。”
“我选了单身的道路,而且不后悔,但我知道这条路多难,小追,你一定要想好了。”
秦追心想,他一点也不怕孤独,对于是否恋爱也无所谓,只是恰好所有能叩开他心扉的人,都没法和他在一起而已,但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人生又不是只有恋爱这一件大事。
这场对话发生在秦追的梦中,其余人等啥都不知道,秦追清醒以后,带着27岁的年纪和妹妹、妈妈一起回欧洲去上课上班做研究。
一切如常,除了那只小熊联系他们的次数越来越少,大概是真的忙,但他总是顶着一双无辜的下垂眼说他工作顺利,最近在准备升职,秦追就当他干得挺好的。
也是,谁升职前不得忙一通呢?
秦追上着课,平时蹲研究所,突然校长就问他和知惠还有爱因斯坦。
“苏联科学院想找你们做通讯院士,干嘛?有补贴的,你们只要在他们想咨询科学问题时回答一下就行了,都不用亲自去,他们会自己拍电报对对对,来回电报都他们出钱,嗨呀,人家可不会差你们这点钱。”
补贴的金额相当迷人。
备注,其实这次苏联对全欧洲的拿过诺奖的女科学家都发了邀请,但法国的玛丽女士没应他们,米列娃听说他们想和她交流数学,想起毛子那天顶星级别的数学水平,答应了,知惠也答应了。
秦追点了头:“只是通讯院士的话没有问题,我还兼着英国和瑞士的通讯院士呢。”
这种名誉职位就是听着好听,然后拿点不多不少的钱,回答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爱因斯坦觉得这事影响不大,而且人家给的确实多,于是他也点头了。
苏联科学院今年招揽的四个通讯院士,居然全是同一家学校的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
校长:我说过你们在这件事上拥有高度自主权,校方完全尊重你们的意志,但你们全都答应下来,到底是卢布的购买力如今还不错,还是你们太不顾校长的死活?
校长被叫去喝了两回茶,总算证明了他的清白,是的,他是一个坚定的站在资本家这边的好校长,爷爷经商爸爸做律师,多根正苗蓝一个人!
至于那几个科学家,那就更蓝了,知道知惠吗?大美女!人家出席宴会穿的裙子都是去法国玩时找设计师定制的,那设计师叫什么你们知道吗?香奈儿!
还有秦追,人家那可是靠药物专利发家致富的,住的是湖景大别墅,闲着没事的娱乐活动是开飞机!
校长总算糊弄过去这个事,还不能因为这事骂那几个科学家,因为这四个人的学术能力实在太硬了,手里的奖也太多,尤其是他们的年纪都处于还能继续出成果的阶段,实在是一个也得罪不起,只能当宝贝哄着。
校长只能在办公室里对着墙破口大骂:“那群斯拉夫混蛋,他们派交流生来欧洲就是想在我们这儿扫人才,英法的扫不动就扫我们瑞士的!还真让他们扫着了!”
先前那些交流生里还有个叫朗道的邀请知惠教授跳舞,他肯定是图谋不轨!不仅想招通讯院士,还想用婚姻绑走他们的美女诺奖得主!真是狡猾至极!
事实上,苏联科学院想得没那么多,尤其是招揽那两个医学领域的通讯院士时,他们的念头就是循环机已经开始在临床运用了,他们能不能搞一套成熟的搭配循环机的心脏手术技术。
实在是各国的心脏病患者都太多了,尤其是很多先心病的儿童,早点把手术做了,不耽误生长发育,寿命也和正常人差别不大,因此成熟的心脏病技术可太重要了。
秦追应下这通讯院士的头衔后,和知惠轮流看那边发过来的请教心脏手术的电报,眉头皱起:“心脏手术的技术也成熟这么多年了,他们怎么还问这么多很糙的问题?”
要不是格里沙已经退出医疗序列,他都有附身格里沙亲自上台做手术演示的想法了,这些问题都什么跟什么嘛!
知惠凑过来一看:“诶呀,他们建国那几年不是内战打死了很多人吗?估计这几年才缓过来,医学领域的发展难免停滞。”
秦追将电报一扔,坐下摊开信纸,思虑片刻,开始详细地回答那些问题,涉及到医学领域的问题,他一般会尽力回答周全细致,以免请教的人在行医过程中出什么岔子。
他想起来什么,问了一句:“你手底下那个叫亚格尔的,他的外科天赋怎么样?”
知惠轻快回道:“简直一塌糊涂,亚格尔的性格更适合做药物研究,你不是也感觉出来了这点,才让他给你的项目做助手吗?”
他们两个的研究项目本就有交叉重合的领域,学生基本上是混着教了,反正谁也不藏私,学生能学多少他们教多少。
秦追调整着自己捏钢笔的姿势:“我是在想,学医的话,有些问题只能在实操里示范,这点我也在信里和他们说一下吧。”
其实秦追是暗示对面可以再派几个学生到他手底下学习外科技术,这玩意没什么好藏的,传得越广能救的人就越多。
结果苏联发给他的是“您能来我们这开讲座吗?顺便做两个示范手术。”
车马费全包,酬金丰厚。
第305章
疗养
其实学术交流和艺术交流这种事影响不大,秦追记得三几年的时候,中国国内还有戏曲艺术家去苏联唱京剧呢,也不耽误人家什么事,更没有生命危险。
三几年的局势可比29年紧张多了,这么想着,秦追毫无心理负担地踏上了学术交流的旅程。
秦追本来就胆子比常人大,真胆小的话,上辈子在金三角混不下去,这辈子也不能带着知惠和格里沙两个十三四岁的小孩横跨亚欧大陆和一战战场,成年以后不会和菲尼克斯在还很保守的世道搞男同咳咳。
他骨子里还是留了点上辈子混社会留下的江湖气,不就是出门赚点卢布吗?他秦老虎这辈子清朝出生,从小到大一直亲身经历历史事件,从没怂过一回,区区出远门的风险而已,京剧老艺术家都不怕,他堂堂美式居合斩的高手就更不怕了!
他出门的话,学校里的研究可以全权交给知惠,他用通感也可以随时关注实验室。
通感真的很方便。
他没有特意和其他人提起这次行程,出发前只和罗恩、知惠交代过,并特意叮嘱他们:“别和格里沙提我要过去啊,我吓他一下。”
知惠答应得干脆,心里想,格里沙欧巴真的不知道吗?
小桔梗就不信以小熊欧巴对寅寅欧巴的关注度,寅寅去他家这么大的事他能不知道。
罗恩忧心忡忡:“寅寅,你出这么远的门,路上要注意安全,尤其是波兰,我听说那边近一年都不太平。”
秦追安抚弟弟:“你放心,我只是去做个手术,再在讲座上分享下医学知识。”
说完,他就提着行李箱跳上火车。
罗恩很不放心地跟着火车跑了一段:“寅寅,你路上要按时吃饭,还有给自己添衣服!”
知惠跟着跑:“罗恩,小心脚下,别摔了!”
帅哥美女追火车真是很有电影画面感的一幕,身为被追的那个,秦追靠着车窗看着他们的身影,只觉得这两个孩子真可爱。
自从有了这两弟妹,他就再也没在心里阴暗爬行过了,实在是他们的喜剧天赋太好,硬生生把欧巴的内心照得敞敞亮亮。
秦追两辈子都没去过苏联,上辈子他出生的时候人家就倒了好多年了,这辈子十多年前去过一次沙俄,这次去瞅瞅,也是抱着错过这村就没这店的念头。
单独出远门对秦追来说不是难事,他并不是那种很娇气的人,一路上啃着面包,包里有放水果,在坏掉以前要全部吃掉,还有他自己在实验室提取的补充维生素的小药片。
等到德国的海岸,有专人在码头来等他。
一个说着流畅中文的斯拉夫小伙子冲过来帮他提行李。
“秦教授您好,我是雅克夫,很高兴认识您。”
秦追:“您好,您的中文说得真好。”
好巧哦,这小伙子的名字和格里沙的爸爸一个名儿,看他那英俊的脸,秦追猜测这可能是乌鸦培训班的学员,不知道他认不认识格里沙。
雅克夫笑着回道:“我语言天赋还行,德语、法语、英语都会一点儿,以前还有几个华工战友。”
这个秦追知道,沙皇俄国国内就有去干活的华工,后来跟随老师一起起义,《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面都有他们的身影。
苏方为秦追安排的是豪华游轮,住头等舱,每日伙食是牛排果汁鱼子酱鹅肝,秦追在陆地上都没吃得这么奢侈,因为他对鱼子酱其实不怎么喜欢,总觉得太咸了,又怕里面的重金属含量超标,鹅肝又太腻了,得搭着蓝莓酱和黄油煎苹果才爽口。
但人家招待他的诚意,他是切实的感觉到了。
海上的日出相当好看,秦追每天清晨都会去甲板上看风景,偶尔撞上还在上夜班的菲尼克斯,两人也会聊一聊。
秦追端着酒杯品了一口正好热到40度的红酒:“本来我都做好心理准备这一路要过得朴素一点了,没想到他们给我安排得这么好。”
北美已经正式进入了大萧条,菲尼克斯的桌上满是文件,俯首办公许久,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开窗户看北美的圆月,转着脖颈。
“大清早的就喝酒?”
秦追笑嘻嘻道:“有什么关系嘛?红酒又喝不醉人,我不会发酒疯发到跳海里去的。”
菲尼克斯轻笑一声,回答秦追之前的问题:“人家是请你去教救命的技术,肯定不会亏待你,但凡是个正常国家都不会慢待你们这群顶级专家,反而会尽力向你展现他们最美好的一面。”
秦追这次出发,其实也有展示的意义看,这位专家到我们这里教学,我们安排得特别好,待遇优厚,欢迎其他科工领域的大佬也来我们交流学习,我们绝不慢待!
这是一种类似于千金买马骨的做法,不过秦追的价值可比马骨贵重得多。
秦追又品了一口红酒:“摩尔多瓦红酒的味道真不错,果然是欧洲驰名老品牌,我自己都舍不得买,喝得都是自酿的药酒,还有德姬妈妈教我酿的小米酒。”
菲尼克斯很实在地说:“从养生角度来看,你自酿的药酒价值更高。”
六人组里有五个都爱没事喝两口,菲尼克斯、露娜家都有专门的酒窖储存各类名酒,知惠爱喝朝族小米酒,秦追喜欢煮热的红酒和药酒,格里沙他什么酒都行,反正喝不醉,天冷了就吨吨几瓶。
其实秦追这次出行也不是完全傻大胆,事先也问过菲尼克斯“那边局势稳定吗?我去没事吧?”
面对这种政治小白的问题,菲尼克斯也很耐心地回道:“没事,你放心的去,我保证只要你想,人家连中餐厨子都能给你安排,就当是去度假吧。”
但秦追这人比较腼腆,和雅克夫见面后从不提多余的要求,人家给啥他吃啥。
雅克夫私底下觉得这位医学大佬的脾气真好,照顾起来特别容易,让他觉得自己一身本事无处施展。
秦追唯一一次找他,也是自带的墨水没了,雅克夫转头就给他送来一瓶J.Herbin的墨水,然后秦追又没事了。
秦追曾给自己的导师哈伯送过这个牌子的墨水作为生日礼物,这是个法国品牌,据说在18世纪为法国王室服务过。
但秦追看着雅克夫给他的墨水,心里嘀咕,他买的那一款也没在墨水瓶盖上镶金边啊。
看完海上日出以后,菲尼克斯的办公室进人,秦追便主动断开通感,临走前说道:“注意休息。”
菲尼克斯嘴角勾起,起身听属下的汇报。
“sir,这是州长明天的安排。”
打发完工作,菲尼克斯回到办公桌后捏着眉心,不知想了些什么,难得主动联系自己的斯拉夫弟弟。
“格里沙,他再过几天就到你那边了,你会亲自去接他吗?”
“我去不了。”
菲尼克斯将笔帽戴好,开始转钢笔:“不觉得遗憾吗?难得他要去你的故土,你们却没法见面。”
“我很抱歉,但我现在离他很远,赶不上。”
菲尼克斯:“你的道歉不该对我说,算了,他身边的雅克夫是你安排的?”
“是。”
通感断开,菲尼克斯深呼吸,将钢笔掷到桌上:“算了,至少他还知道安排可靠的保镖到寅寅身边。”
游轮进入黑海,日光变得迷人起来,这里是高纬度地带气候最温暖的区域之一,因此分布了大量的疗养院,这些疗养院有10%完全免费,一般是战斗英雄、单亲妈妈、劳模等特殊群体享用,其他不免费的疗养院则是疗养人员自费30%,公家报70%。
老师说得好:会休息的人才会工作。
因此疗养制度这一面向全国公民的制度已经推行近十年了,各级单位职工每年都可以分批轮换去疗养。
备注:因为去疗养院的名额一般不会按照家庭发放,大多是单身男女过去,这就导致很多人在疗养院住着住着就脱单结婚了。
在秦追的印象中,格里沙一般不怎么去疗养院,有去疗养的时间,他更愿意在家帮母亲做些家务,去孤儿院带带孩子,亦或者回高加索山脉看风景。
在秦追的印象里,小熊就是闲不下来又不擅长享受的一个人。
秦追的居住地点就在其中一家疗养院,看到那间豪华别墅时,他面露惊讶。
雅克夫介绍道:“这栋房子曾是沙皇俄国一位公爵的度假别墅,我们将其改造成了疗养院,您放心住在这里就好,这一栋只有您住,有什么事就联系我,我会是您这段时间的生活助理。”
一般疗养院的房间会住两到三人,但秦追享受的是专家待遇,因此可以独住。
“谢谢。”秦追接过行李箱步入其中。
好家伙,他这还享受上公爵级的住宿了。
第二日,秦追开始正式工作,他先去当地的大学开讲座,将自带的大图画展开挂墙上,点着人体各个部位,讲述了心脏、肝部的常见疾病以及相应的治疗术式。
“一定要深入发展解剖学,建立完善的解剖结构,解剖是一切外科手术的基础”
讲完外科讲疫苗,接着讲DNA,秦追发现礼堂里的人变得越来越多,过道里都挤满了人,尤其是他将那个格里沙手工制作的DNA模型摆出来的时候,还有专人在拍照。
基本每讲一个模块,秦追都会停下来,让底下人提问,而在DNA模块讲完后,向秦追提问的不仅有医学领域的光脑门老头,还有农学领域的
秦追:我要懂农学的话早回国去找雄性不育系的水稻,争取早日研究出杂交水稻带父老乡亲们脱饥了,还会在这和你们baba开心剖肝的时候往哪下刀比较好吗?
偏偏他还真有生物系的博士学位,所以秦追不仅听懂了那位农学光脑门老头的问题,他还答得很流畅,让对方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讲座开完,秦追走下讲台,小声嘀咕:“难道我真的是个大佬?”
旁听讲座,顺带记了记笔记的知惠吐槽:“你什么时候不是了?”
殊不知来听讲座的人对秦追那一口流利的俄语也感到十分惊讶,能在瑞士当教授,那么懂得德语、法语、意大利语、罗曼什语是很正常的,因为这四种语言都是瑞士官方语言,但秦追居然还会俄语,他什么时候学的啊?
秦追:不仅会说俄语,还会一些格鲁吉亚语。
他本人只准备了可以讲三个小时的内容,但是回答提问直接让他一整天都耗在了学校里。
校方倒是很大方地给秦追安排了牛排鱼子酱鹅肝,但秦追只想喝点冰糖雪梨润润肺,他嗓子都快说哑了。
好不容易结束大学里的行程,秦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累得皱巴巴的,靠在车里的时候就开始打瞌睡。
负责驾驶车辆的雅克夫放缓了车速,回到疗养别墅时,才把秦追叫醒。
“秦教授,秦教授,我们到了,您看看那夕阳,多美啊。”
秦追揉着眼睛爬起来:“我睡着了?不好意思。”
他晃了晃脑袋,看向满是人群的沙滩,那些都是来疗养的人,来自天南海北,夜色将至,有些人已经开始收拾东西要回去吃晚饭休息了。
海边的夕阳真的很美,这片土地太过陌生,对秦追而言就像是另一个世界。
“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秦追对雅克夫微笑道:“辛苦您了,我想独自走走。”
雅克夫对他点头:“那我就先回去了。”
秦追走向沙滩,他解开西装外套,脱下,单手倒提在肩上,找了块空地方看着风景,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胖胖的身影,她穿着深色长裙,外面披了条小熊毯子,穿着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