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江颜没有回答。她能做什么,难道还要表现出欢愉的样子吗?无论这是不是他的伪装,男人的情欲一旦被挑起来,女生的一丁点喘息都相当于火上浇油。
杭案松开嘴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眸子漆黑如墨:“这是两个人的任务,姐姐怎么可以让我单独完成?明明我比姐姐更害怕。”
江颜依旧没有反应。
杭案生气地低头,却没有刚刚那般温柔,像是刚长出牙齿的幼兽,单独捕捉猎物,没有经验但是凶狠,目标明确。
他的舌头狠狠碾磨着江颜的嘴唇,把江颜磨得嘴巴又麻又红。
可是这样远远不够。
杭案用力咬了一口,江颜疼得皱了皱眉头。
“杭案,你冷静点好吗?”
“明明是我想救姐姐,去扮演坏人,为什么姐姐要对我这么冷漠,不能理解我的苦衷?”杭案不喜欢她这事不关己的态度,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边脱边委屈道,“姐姐让我当坏人,我只能真的做坏人了。”
江颜穿的是衬衫和裤子,他脱得很快,脱完了江颜的衣服,把自己的也脱了,拉起江颜的手放在挺翘的鸡巴上:“姐姐你看,我真的变坏了。我只是装作亲你一下,就可耻地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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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在其他女生面前硬过。别人都有青春期,会产生性幻想,零勇去我家玩的时候会晨勃,每天都要撸几发,我不会。他们都看黄片,对着女优手淫,可是姐姐,那些都是别的男生会做的事情,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一直都很干净。”
“为什么偏偏是姐姐呢?”
杭案似是喃喃自语,眼帘往下垂,底下藏着一片阴影。
江颜沉默。
她看不到杭案的表情,所以分辨不出他是真心还是假话。
她现在的姿势不好看,甚至可以说是难堪,手脚上的铁链并不紧,双腿双脚有点活动空间,但是没办法挣脱,而她的裤子其实没从身上全部脱走,挂在膝盖以下的地方。
手被杭案拉起来,放在他的鸡巴上,她难以想象杭案现在是以什么姿势站在她身上的。
不过有一件事情她凭借直觉隐约是能够确定的。
“杭案……”江颜暗暗叹息一声,决定跟他好好交谈,“性冲动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无论男女都会有性幻想,你硬了说明你性功能正常。”
“但是别这样做,什么样的年纪就应该喜欢什么样的女生,我比你大了一轮,对于你来说或许事业有成又成熟,可是在我这个年纪,我这样的其实不算什么。每个年龄阶段所处的层次不一样,看到的风景就不一样。”
“无论今天躺在床上的人是谁,你都会起生理反应,别让自己做出错误的行为。好好学习考大学,到了更宽广的世界,你会遇到更多优秀的吸引你的女生。”
房间里鸦雀无声,江颜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如果杭案真的是那个人,她希望他能悬崖勒马,做回那个笑容明媚干净的学神,而不是因为一念之差,任由心底的黑暗滋生泛滥,一步步踏入深渊。
她见过的。
见过初高中的小孩因为某种刺激或者家庭的影响走上了不归路,有喜欢上自己老师的男学生,也有从小就有严重性幻想,生活在痛苦之中亦或者成为偷窥跟踪狂的小男孩。
如果年轻时候没有纠正,这些不当的想法以后会影响他们一生,导致他们步入歧途。
“杭案,你是我遇到过的学习最好的学生,也是最聪明的,你思维敏捷,又见义勇为,不要让自己人生留下污点好不好?”江颜放软了语气。
杭案没有回答,良久之后,江颜无奈地再次开口:“杭……唔……”
杭案的嘴唇毫无预兆地落到了她身上,而且这一次趁她不注意,舌头窜进她温热的口腔,精准地勾住她的舌尖吸吮。
江颜呆了三秒钟,用舌头抵开,可是杭案早有预料,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抢先一步顶开她的牙齿,在她口腔里扫刷着。
他不仅皮肤是烫的,连溅在她脸上的呼吸都格外滚烫,霸道又野蛮地汲取她嘴唇里的唾液。
他的动作粗鲁强硬,江颜的舌头躲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越是想逃越着他的道,像是挑逗追逐一样。
她试图抬起手把他推开,可双手压根伸不到他身上。
“唔……”江颜咬合牙齿,将他的舌头咬住,杭案的呼吸停了一下,舌头并没有退出去,他的手往下移,摸到江颜腿心的位置,报复性地捏住她的阴蒂。
江颜双腿颤了颤,加重咬合的力道。
杭案收紧手,惩罚似地重重按压她的阴蒂,酸涩钝疼的感觉从阴蒂周围蹿到腹部,江颜的眉头拧成一条线。
她继续咬,咬得越重杭案捏得也越重。
杭案的舌头疼,她的阴蒂麻痛,两人的呼吸声都随着痛觉变重,可是谁都没有让步,在无声地较量着。
只要谁退让一步,谁就输了。
江颜停了下动作,舌头是人体一个非常脆弱的地方,只要此刻她用力咬,杭案的舌头可能会断。
她微微松开牙齿,准备用尽全力咬,可是咬到一半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她到底是没忍心下狠手,留了情。
杭案的舌头从危险中抽离,并未松开,反而得寸进尺地往里更进一步,扫了扫她的口腔深处。
他的手掌上下温柔地摩擦了一会江颜的阴唇,把她的双腿往上抬,掰开花唇,用龟头对准穴口,慢慢地送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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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案的尺寸很可观,江颜的花穴又没有做过任何润滑,甚至连最基本的前戏都没有,龟头硬生生往里挤的时候,穴肉受了刺激,迅速缩紧把龟头往外推。
江颜扭动屁股,拒绝他的侵犯。
杭案插了一会都没能插进去,有点急躁,掐住江颜的大腿,握住龟头在穴口打转戳刺,等了一会逼口泛着一层水光,他觉得差不多了,再次试着插进去。
江颜打了一个哆嗦,强烈的羞耻感让她夹紧双腿,拒绝他的进入。
她看过杭案的资料,他今年刚满十八岁,和一个十八岁的小男生做爱她做不到。
江颜反抗得很激烈,但体力和处境的劣势让她的努力变得徒劳,杭案抱紧她的双腿,握住鸡巴在她穴口和阴蒂之间上下滑动。
江颜身体抖了抖,恐惧、不安和伦理层面的羞耻感让她的身体变得更敏感,下体随着杭案的动作出现了电流感的错觉,花穴本能地涌出了一股水。
“杭案,你冷静点,好不好?”
劝告和反抗都是起不了作用的,杭案的眼神聚焦在两人的下体,鸡巴紧紧贴着逼口,还没进去就能感受到里面的软热,穴口附近的软肉一缩一缩的,吸着龟头。
他深吸一口气,往前用力一顶,龟头强硬地挤进去,逼肉被迫往里陷,甬道慢慢破开,裹住马眼。
轻微的疼痛感让江颜不适地往后退,竟是一毫米都没挪。
杭案的力气大到吓人。
他腰胯微微往上抬,把整根肉棒直接塞进去。
鸡巴噗嗤一声插入小逼的时候,出现了撕裂般的痛感,胀得不行,江颜的身体僵住了,她脑袋空白了几秒钟,放弃了抵抗,一动不动的。
甬道非常紧致,裹着肉棒,又暖又湿,杭案进入的瞬间差点就射了,太阳穴跳了跳。
他吞咽了下喉咙,舌头勾了一圈自己的后槽牙,随着身体的本能开始大力抽动,享受着被小逼吃的快感。
他插得很重,每一下都很深,仿佛那种刚开荤的处男,只跟随着欲望走,粗暴又不讲道理。
花穴没一会就被插得又软又胀,更多的是麻疼,江颜绝望地闭上眼睛,不发声,也没做任何动作来回应。
杭案也不管她现在是什么感觉,他被含得很舒服,肆意地往里顶又抽出,插了一会小穴流出的水越来越多,把他的肉棒都给弄湿了,逼肉松泛以后比刚才还好插,他收腹的动作很大,粗硬的肉棒几乎要贯穿花穴,疯狂搅弄里面的逼肉。
这种前所未有的快感冲刷着他的神经,让他头皮发麻,不管不顾地狠狠顶弄,喘息声特别重。
谁都没有说话,只有时不时响起的肉体撞击声在诉说着房间里的淫靡状况。
杭案已经乱了,操干的速度不减反增,大口大口喘着气。
这个年纪无论是体力还是持久度都强得不像话,江颜也不知道他操了多久,下体又麻又辣,水流了很多。
身体是有感觉的,但她最后一点自尊让她忍住不发声。
杭案看了她一眼,弯下腰去磨她的嘴唇,亲得很重,他急促的呼吸声灌入她的鼻子,痒痒的。
小逼越操越舒服,他一丁点都不舍得从里面出来,迅猛有力地往里顶,拔出一大截又继续插入,反反复复。
他不在意江颜有没有做出回应,她不出声,其实降低了他的羞愧感。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热得要爆炸了,手臂上青筋直冒,胸膛剧烈起伏,身体像是烧起来了一样,这种陌生又快乐的感觉让他兴奋得不行,任凭自己在欲海中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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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单方面的强奸持续的时间很久,当杭案突破了那一层禁忌的时候,江颜就放弃了抵抗,不管杭案做得多起劲,她从头到尾都没发出一丁点声音,冷漠是她对这场性事的唯一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杭案终究射了,趴在她身上喘息。
江颜仍旧无动于衷。
哨声响起的时候,杭案终于如梦初醒似地从她身上起来,拿纸巾帮她擦下体,哽咽着道歉。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江颜嘴唇冷冷吐出几个字:“钥匙呢?解开。”
“钥…钥匙?”杭案晕头转向,擦拭的手微微一顿,猛然反应过来什么,“我…我这就出去问。”
听着房门打开的声音,江颜闭上眼睛整理思绪。
大约两分钟后,杭案回来了,手忙脚乱地帮她打开手脚上的铁链,锁解开以后又按了一次密码才完成。
手脚得以解放,江颜扯开眼睛上的黑布,缓缓坐起来,余眼看到杭案坐在旁边,脑袋几乎要低到膝盖上。
他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忐忑不安地等待大人的批评。
江颜挪开眼,默默把衣服穿好。
阴唇火辣辣地疼,双腿也是麻的,她无视身上的痛觉,同时也无视杭案,站起来准备往外走。
“姐姐……”杭案胆怯开口,“对不起……”
江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毫无温度,一言不发。
杭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心虚地低下头:“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你生气,等我们从这里逃出去了,我去自首,好不好?但是……”
他又抬头,对视了好几遍才鼓起勇气直视江颜的眼睛,目光坚定:“但是姐姐不要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是我为了活下去鬼迷心窍,是我强奸了姐姐,跟姐姐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到强奸两个字,他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垂头丧气:“姐姐不是说要离婚了吗?很多人都会谈几段恋爱,甚至结几次婚,姐姐已经不爱自己的丈夫了,不要把清白看得那么重好不好?至少不要在今天在意。我会对姐姐负责的。”
“我…我会努力考大学,然后找个好工作,变成姐姐喜欢的样子。”
江颜嘴唇动了动,百感交集,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演得那么像。
倘若他真的害怕,从一开始就没那个胆子对她进行性侵犯,现在还要装成无辜的样子。
他明明有很多机会做另一种选择……
没有得到回应,杭案紧张抬起眼皮,欲言又止,不过他没再继续说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一变,飞快跑了出去。
江颜不知道他去哪儿,脑子乱糟糟的,揉额头缓了很久终于缓过神,打开房间门准备去寻找新线索。
她现在在的还是地下室负二层,之前赵勤和李佳佳出现的那个房间空无一物,整层楼静谧得没有一丁点声音。
经历了刚刚那件事以后,江颜的想法又发生了改变,她相信在精神科乐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会发生,死亡、强奸,还有更多她不知情的。
当危险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正常人也会变成疯子,她现在担心的是李佳佳她们的处境。
她见识比李佳佳她们多,心里承受能力更好,杭案那些话虽然不中听,可有些是说到点子上的,她没把清白看得那么重,如果真的发生了,能够试着去接受和接纳自己。
李佳佳她们不一样,她们的情况比她危险,一旦遭遇了伤害,对她们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房间里是有刀的,江颜偷偷拿了一把,小心谨慎地走动观察,绕过两个走廊以后,她敏锐地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迅速扭过头。
杭案被她突然的回头吓了一跳:“姐姐……”
江颜看着他沉默,尽管做的时候眼睛被蒙住,可还是没办法做到平心静气地面对他,一想到刚才……
“有事?”她挑眉,语气冷淡。
杭案神色不自然地看向她的脚底。
“你换了角色,现在跟我是敌对的关系,不要跟着我。”
杭案惊讶地抬起头,诧异她的关注点是角色,而不是在埋怨自己,不过感觉到江颜现在的状态正常,他摊开手心,小声解释:“我刚刚去找了那个人,又把他打了一顿,把角色重新换过来了。”
“你力气这么大,怎么会被他们抓进来?想逃走应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吧?角色那么好换吗?几分钟的时间你就能找到那个病人,并换掉角色?”江颜斥问三连,语气嘲弄。
杭案愣愣地凝视着她,嘴唇发白,眼神挣扎痛苦,鼻子酸酸的,很快眼眶里就浮出了一片水色:“姐姐在怀疑我吗?”
江颜直直地盯着他,冷声道:“难道我不该怀疑吗?”
话音一落,寂静无声。
走廊里,两人无声对望,气氛僵到了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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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颜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但是她怀疑过的,但凡出现在自己身边的不是杭案,而是赵勤或者李佳佳,矛头也不会指向他。
倒不是说杭案一定和这家精神病院有关联,可他真实的样子绝非现在看起来的这般楚楚可怜。
在床上做的时候,两人都没有看到对方的眼睛,现在才是真正的交锋,然而审判的人只有江颜自己,眼神里尽是逼压。
杭案眼眶红红的,不可置信、委屈、愧疚等诸多情绪在他眼里翻涌,他率先移开了目光,沉默着把自己藏在后背的另一只手伸出来,露出触目惊心的伤口。
刚才他用身体虚掩伤口,找到江颜以后不敢跟得太近,江颜就没发现他身体上的异样。
鲜血流满了他的手臂,往地上滴落。
杭案垂下手,苦笑道:“被抓进来的时候他们有好几个人,我打不过,但是单打独斗我有优势,这些伤口是刚刚打架的时候留下的,不过姐姐应该不关心。”
他喉咙滚了滚,艰涩地滚出一句话,“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他躲在地上,痛苦地抱着膝盖,宛若被遗弃的孤儿,压抑的情绪在江颜的怀疑和斥问中土崩瓦解,释放了出来。
江颜心绪起伏,沉默良久,顺着他的台阶下:“你打的那个病人呢,在哪里?”
杭案的头颅低着,没有说话。
江颜一阵无言。
分明这件事里应该愤怒和委屈的人是她,现在这画面怎么像是她欺负了杭案一样?
须臾后,江颜朝他走过去,几乎是示弱道:“有没有拿到别的线索?赵勤和李佳佳现在很危险。”
她对杭案的怀疑没有消失,反而达到了顶峰,但她也知道,这时候起冲突并不是明智的决定。
假如一切真如她所想,出去的关键在于杭案。
杭案缓缓抬起头,目光却是虚置在别的地方,衣服领口处一片水渍:“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那个被我调换了角色的病人。”
江颜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带我去楼梯。”
杭案缓缓站起来,没有看她,落寞地往前走。
江颜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消瘦单薄,伤口没来得及处理,血一直流,衣服和裤子全都染红了,她看得心情复杂。
放在杭案身上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了,因为江颜听到了另一种声音,从旁边的墙壁传过来的。
她停下脚步,贴着墙角听,不是错觉,有人在隔壁房间凿墙。
换句话说,可能是别的声音。
总而言之这不是一个好预兆。
这一层楼还有人。
“杭案……”江颜一抬眼,才发现杭案埋头走远了,不看路,撞到了墙壁才停下来,只是停顿了一下,转个方向又继续走。
“杭案……”江颜提高音量喊他,“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