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傅忱接受她的好,却不领她的情。从来给她的都是冷言冷语,漠视不见。
小结巴话都说不清楚,人也那么傻,床榻之事一窍不通,怎会懂得他的感情啊。
***
后来傅忱逃离梁朝,拥兵城下,他如愿以偿要娶到三公主的那个夜晚。
扫积雪的宫人颠颠撞撞跑来,大喊着怀乐公主死了。
死在无人问津的冬夜里,手里攥着一个灰扑扑的平安穗。
那是...傅忱扯下来不要的东西。
傅忱仿佛被雷击中,他不信,怎么会死呢,那个小结巴命最硬了,任他辱骂驱赶永远在他身后的。
傅忱发疯了跑过去。
再快一点,仿佛再快一点就能奔回小结巴的身边。
泪水模糊了眼,失足从长阶上滚下来,面色悲绝,心如刀绞,疯癫无状。
“死了,死了...”
永远跟在他后面的小尾巴死了。
再也不会有人陪他过完这个冬天,再也不会有人漫漫长夜抱着他说忱哥哥不怕。
到了春天,一切都会好的。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岁月里,我已经偷偷爱上你。
p:封面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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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假死,结巴会好。
男主没碰过别的人,也没有白月光,他真的只爱女主,追妻火葬场不会是哄哄就和好的戏码,只有同等的痛才能算是道歉,颠颠撞撞,慢慢成长。(又是一个伤害了女主要好好爱她的狗血古早狗男人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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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23.00左右日更,不会超过23.59.59】作者微博
男主想对打开这本书的朋友说的:珍惜眼前人。
女主想对打开这本书的朋友说的:无论如何爱一个人,都不要忘记爱自己。
作者想对打开这本书的朋友说的:感情流,可以骂男主骂女主,但是不能骂作者(杜绝攻击人身之类的)文笔稚嫩,故事小白,接受一切写作指导,无论正向负向(会找小本认真记下来,努力改正)感谢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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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预收《一枝枝怨》追妻火葬场求收藏~
跟曲越之前,祈柔偷吃捡剩。
曲越拾了她去,养在身边,待她是极好极好的。
吃饱穿暖,有人呵护,被欺负再也不用跪下连连讨饶。
有人给她撑腰出头。
祈柔终于也知道了什么叫安身立命,尊严可可。
为了报答曲越。
这个最怕苦的小姑娘,一日三顿拼命吃药补足身子,舍命要给他生下孩子。
临盆之时,梦醒了,她才知道。
原来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
她十月怀胎的满心期待,只为用来治他心中所爱。他藏在暗室的女子,从不允许人踏入的禁地。
他给祈柔住处喂她吃食,用心呵护。
养她宠她给她出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给那些寻上门的仇家。
祈柔没忘,她被抓去,受尽酷刑垂死爬回来。却没有只言安慰,
他拥着陆小姐说她柔弱受不得惊吓。
是啊,祈柔市井出身恶心杂碎,哪里比得上闺门女子干净高贵。
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不如干干净净的姑娘若即若离温声细语撩拨他的心意。
为了成全他和陆小姐,为了还他的好。
这个没名没姓又丢了心的小姑娘,孑然一身,纵身跳进了孤寒江中。
冽冽冬夜里,一定是那日的寒风和雾太大了,吹糊了她的眼,出现了幻觉。
幻觉里,曲越怒吼绝望,他又唤柔儿了。
曲越给的名字,陆小姐回来后,就再不曾听见他这样深情缱绻唤过她。
他面容狰狞惊恐,仿佛被人夺去心中挚爱,他求祈柔别死,他跟着祈柔纵身跃下,又被人拽回。
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模样,让祈柔恍惚。
他也会哭吗?
她想,一定是上天可怜见的。
曲越怎么会爱祈柔呢,他贵为天子胞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那么骄傲矜高的一个人,他的骨头最硬。
***
祈柔死后,曲越心悸梦魇的病越发重了。
他总梦到倚在他床边,拉着他袖子撒娇,亲一口便会脸红。
一口一口甜唤他阿郎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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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霍霍于安
文案:
景国府不近女色的世子萧云谏述职回京时竟带回一女子,女子姿颜姝丽,为了娶她,萧云谏被跪祠堂,鞭笞加身,依然不改执愿。
他说,若不能给你夫人的名分,此生便不愿再娶亲。
时雁西本是小吏庶女之身,只因姿色过于浓艳,祸及亲朋,不得已这才委身萧云谏,不想萧云谏怜她,护她,极致宠溺,恨不能将世间万般美好,尽数奉到她跟前,她终是迷了心。
直至那日,萧云谏力排众议迎了将军府新寡的妇人回府,时雁西为萧云谏送上羹肴时,却窥见那个曾欺她,辱她的男子,正与萧云谏把酒言欢。
那人问,她可知是你断了她的婚约;她可知当初的极致辱没皆是你的算计;她可知委身于你救下的竹马早已沦落黄泉;她可知你爱的从来只是那张和某人相似的脸。
时雁西身坠冰窟,还未来得及求证,便被弃之于京郊别院,很快一场大火,抹去了时雁西存在的痕迹。
萧云谏本不以为意,可饮茶思她,用膳思她,旧院里每处每地都有她,耳边是她,就连眼见之人尽皆着似她,他才明白,他早已爱她入骨,思她成狂。
他日日酗酒,却在镇北公回京之际,瞧见一抹熟悉的艳丽姝色立于其侧,他踉跄上前,欲将人揉进怀里,却被厌恶甩开。
“雁西,你终于舍得回来见我了。”
“你我素未平生,即是攀交情,萧大人也该唤我一声姑母才是。”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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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继位第三年,时岁将将抬上十月。
鹅毛大的雪不到夜里便下了起来,且势头纷纷扬扬的越来越大。
翌日,整个汴梁都被笼成了一片绵延起伏的白城。
御花园好几处白梨树的枝桠都被厚重的白雪压断了,突入寒冬,时气冷得人手脚发麻,嘴里直哈白气,负责御花园的小太监们和宫女们领不到冬衣,缩着脖子窝躲,犹如裹钻进洞的耗子,不肯出来。
雪转小了,依然飘着飞絮没停,瞧着断掉的枝桠,是无力回天了。偷闲躲懒是一回事,怕被责罚掉脑袋更是一回事。
负责白梨树的宫女太监个个都瑟抖着脑袋发愁,叽叽喳喳商量对策。
“这可怎么办啊?”
“白梨树零零散散总共没有几棵,如今折了的枝,藏起来也不济事,明眼都能让人看出来少了。”
御花园里的白梨树乃是黎美人珍爱的树,虽说早过了开花的季月,但黎美人钟爱这白梨树,隔几日便要来看看。
如今她又得圣宠,要叫她明儿个心意突起,差人抬着辇轿到御花园瞧见白梨树,瞧见折了枝桠,宫人们的头也别想好好在脖子上待着了。
这黎美人可不是什么好伺候心善能相与的主儿。
在她眼里,人的骨肉关节甚至比不上白梨树的二两柴枝金贵。
在含元殿跟前伺候的人,日日都提心吊胆,稍微出点小错,手会被裁掉半只,拿去喂她养在殿内的食人鲳,供她观赏玩乐。
装食人鲳的缸是用上好的翡翠打磨成的,足足有三个台子那么高,食人鲳牙齿比禁军拿的矛还要锋利,张开口就能吞下几斤生肉。
鲳撕咬断指,烂肉混着撕裂的皮骨,人血的腥味蔓延在殿内,森然的阴诡,让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骤然冒起,冷汗连连。
更有那初次去侍奉,被吓得失了禁的太监和昏过去的宫女,都还不配喂到鲳的嘴里。
黎美人吩咐人剁成肉酱泥,混合着马料去喂养她的小马驹了。
“别说白梨树是江南运过来的特有树种,一棵当下需费百金,就是咱们有心弥补,也没钱没力啊。”
“天不可怜,偏生要这般作践人。”
有胆小刚拨进来宫里领到差事的小宫女,已经抹着袖子小声哭诉起来。
“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不若,叫怀乐去吧..”
一番争议过后,守御花园的宫女太监每人从自己的月例份里,扣扣搜搜匀分出来丁点碎的边角料和小铜板和一包油纸包的饴糖。
昨儿个值夜打盹的粗使宫女被推了出来去了这门差事,粗使不配顶罪的,宫人们是把主意打到了宫宇偏殿的小公主身上。
她虽不得宠,却是皇帝的小女儿,让她端了这祸害事,黎美人发现枝桠断了,怎么折腾,大抵也会顾全圣上的面子,不会真要了她的命。
这一包凑出来的饴糖和几块碎银小铜板便是宫女太监们的贿赂收买她的好处了。
粗使宫女冒着飞絮,脚步匆匆顺着长长的宫巷,赶到了宫宇最北边的偏殿。
这里少有人踏足,跟冷宫也没有什么差。
宫女两只手来回搓着,张口往掌心哈了一口白气,抬头看了一眼,正殿门的匾额上面的字迹已经掉了,房檐瓦上的砖已经年久失修,没了遮挡,四四方方的边角都被风雨腐蚀,只有块破破烂烂的匾块。
只听说这偏殿从前还是个好地方,瞧着宫宇飞檐斜宇的走势,若非下了心力是难以完成的,足可见其当初辉煌的模样。
只可惜是块不详的地盘,先帝伶妃在这里难产生下了一个死胎,后来伶妃疯了,整日在殿内跑来跑去,失足掉入了莲池,栽烂了一半脸,偏殿闹鬼,就被封了。
顾不上再看许多,宫女推开没阖上的宫门,进去了便大声喊怀乐。
偏殿没有人伺候,宫人们对不得宠的公主皇子大多数都直呼其名。
怀乐如今是最小的,也是最弱的,粗使的宫女都不把她放在眼里。
如今这差不是好差,便也叫了公主,算给她两三分薄面。
“公主!公主!公主您在吗!”
积雪堆得厚,根本无从下脚,真要踩下去,只怕脚也要冻成冰了,浸凉水捂不热生了脚疮会死人的。
又喊了几声,混合着拍打宫殿门的发出的重重嘎吱声。
正殿内,睡得正沉的男人霎时睁开眼,药下得重,他眼皮实在昏沉,脑子里混沌,一时之间分不清在哪。
没等回过神,臂弯处一团绵软的温热散了,凛冽的寒风窜进来,水藻一般柔软冰凉,类似于女人的发丝绕过他的手臂。
侧头看过去,眼皮抬起来,只瞧见一个模糊的重影。
“公主!”
宫女拉长了嗓子喊,没有回应,为了自个的脑袋,她又不能折返,只低声咒骂了几句,便蜷起来裤腿,打算褪了鞋走过去瞧瞧。
没等她迈出第一步。
不几多时,正殿门从里拉开了,跑出来一个薄弱的小身影。
水妍色的斗篷瞧着是匆匆拢上的,她的头发还散着,有几捋不安分的偷拍出来,缠过她的白嫩的脖子,蔓延到手臂上。
怀乐匆匆踩着雪跑过来,罗袜和绣了玉兰花样的鞋被雪濯湿了,垂到脚的襦裙下摆潮了,比上面的颜色显得要更深一些。
粗使的宫女身高力气大,更衬得面前的小姑娘身姿薄弱纤细。
她垂着首不抬脸,两只白藕一样细的手腕子搅来搅去,话磕磕绊绊冒出口。
猫大的声音,怯懦道,“你、你、你........找....”
失势的主子不如奴才,粗使的宫女历来没耐心听她的下文,今儿个是抓她顶罪用的,便也打算耐耐心心等她讲完。
谁知道你字后头跟了个找,听她蹦了许久也出不来后面说什么,听得人舌头都打结了,宫女没忍住嘲讽笑出声来。
“.......”
跑过来太快了,气喘不匀,身上还都疼着,怀乐很用劲了却怎么都讲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听见那笑。
她没看见宫女的笑容,也知道是嘲她的,便把废了劲没讲出来的话咽憋了回去,缩了脖子退下半步。
宫女清咳一声,假惺惺讪笑讨巧道,“公主,奴婢有好事找您。”
瞧着这小结巴是不开心了,宫女怕背锅的事被搅黄。
想打量她是个什么脸色,却只瞧着裁得有些年头搓了毛边的斗篷下是一个俏丽的鼻尖。
再往下就什么都窥探不见了,怀乐心里揣揣,没说话,斗篷大,把她拢得严实。
“..........”
宣武帝上位没几个年头,宫内的人都换遍了,以前的事极少有人知道。
有人说怀乐公主的生母从前在王府极受宠的,也有人说,她生母不过是个姿色旖丽的莺妾,侥幸爬了贵人床,最后生了个不争气的女儿胎。
真真假假说不清楚,说真,没人真能论个真,毕竟怀乐的生母死了那么多年,圣上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儿,却也给了她一块大地方,偏殿虽落败,比冷宫好太多了,隐隐之中却也能窥见几分从前的华贵。
怀乐不受宠,命也是公主命,肩不用扛手不用提的,一身娇肉,那像他们吃糟糠菜仰人鼻息跪着给人擦鞋地,命悬到心尖过日子。
怀乐梗出来后半句,
“..........事吗?”
她微微喘着气,浑身的酸疼外加心虚,挪了挪身子,侧眼往后看,殿门关上了.........
手飞速绞得更厉害,话说不全,有头有尾找不到中间,但意思能够让人听明白。
粗使宫女心里想着主子和丫鬟的差距,怀乐怎么可怜,也可怜不过她们。
思及此处,前面挤出来的那点耐心全都收了回去,颐指气使叉腰,手就差指着怀乐的脑瓜子道。
“昨儿个总管分差事,照顾御花园的白梨树有饴糖拿,奴婢想着公主爱吃,便替您领了这趟公差,有饴糖吃也好,主要省得您整日歇着没处去了。”
“...饴...”
怀乐讶然张了嘴,头抬起来一点,很快又低了下去。
“呐,饴糖。”
粗使宫女把怀里的饴糖硬塞到她手里,怀乐兜着手,愣愣看着那层油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