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傅忱把小食物放到案桌边,走过去,弯腰,自后拥抱住怀乐,吸取她身上独特的香味。没管他一拥一上来,怀里人就浑身僵住,呼吸都变轻,很是怕他的姿态。
傅忱闭着眼,眸光深沉。
心里苦又甜,怕也不怕,总归他的乐儿是在他身边的。
还好他是闭着眼睛,怀乐看不见,否则定然要被他满眼的占有欲和偏执的疯狂吓到。
傅忱抱了一会,贴着怀乐的耳朵和她说悄悄话,“起来了?”
傅忱的声音低沉,像筝的音一样悦耳,怀乐听得耳朵有些红,她耳窝子痒,伸手挠了挠。
“乐儿,你真能睡,我都下朝了你才起来。”
他还想着怀乐起来,给他戴冠,理朝服,看着她为他忙碌。
怀乐睡懒觉被说,小脸皮子瞬间就红了,“..........”
经过昨前个事端多发经历颇多的晚上,怀乐对傅忱还是怕,却也没有那么怕了。
“我伺候乐儿洗漱。”
傅忱把怀乐抱到腿上,怀乐下意识看向他的手臂,换了一件常服,衣裳没破,自然也就看不出来伤,可能包扎了吧。
怀乐的手搭到傅忱手臂伤的那处,衣裳底下是缠着纱布了。
傅忱自然留意到她的小心思,他挑眉笑,“乐儿心疼我?”
怀乐的小动作被发现了,神色有些不自然,她把手收回来。
傅忱没有说什么,可他一直在低低地笑,笑得怀乐的脸都红了。
怀乐略不自然,“........”
洗漱好了,傅忱依然抱着怀乐,他给怀乐细数今天吃的什么,一直夹菜给她,让她多吃。
吃过饭,又净了口。
傅忱窝在抚摸着怀乐的头发,“我重新给乐儿挽发吧。”
怀乐很听话,“哦。”
傅忱奖励她的听话似的,低头啄了她一口,怀乐抱在怀里软软的一小团,傅忱亲了第一口。
犹嫌不够,又亲了好几口。
他用了力,没有之前那么收敛,傅忱还生气昨天怀乐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他一时之间,就没有收住醋意。
可能这件事情在他这里是翻不过去了。
最后闹得怀乐换不过来气,推开他,这才作罢。
怀乐幽怨似地瞪着他,前几日傅忱还很轻做什么都过问,如今就硬来了。
怀乐只当傅忱是没有了耐性,怀乐心里窃喜,这就没有耐性了呀,她之前总念叨的想着可能傅忱快没有耐性了。
腻了,就会放怀乐走了。
傅忱要放怀乐走了,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怀乐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再想到,他还是要和三姐姐过的。
怀乐心里不止空落落,甚至有些难过。
就好像傅忱一直抱着她,突然抽身时,就觉得凉了。
以后,他是不是也会这样抱着三姐姐?
怀乐垂下了眼。
怀乐想,是不是待惯了温暖处,忽然换了冷,怀乐就不适应了。
傅忱挽的发不如怀乐挽的好看,但至少也是成了发髻的形。
“乐儿。”
傅忱从怀里拿出来一支累丝金凤簪,簪上头金凤栩栩如生,这是汴梁皇后才能佩的簪子。
怀乐低头沉思没注意到傅忱给她簪了进去。
挽好了发,傅忱仔细端详,他开心道。
“我的乐儿,真好看。”
这时候,正巧外头来了个请安的宫侍,敲了门,低着头道。
“奴婢是御膳房的粗使,来给小公主送汤的。”
怀乐每日都要喝一碗傅忱吩咐御膳房特熬的补汤,里头放了养身子的药,跟汤浴的作用是一样的。
主要是补足身子骨,为了以后好坐胎。
傅忱低嗯,让人进来。
今儿个送汤碗的人是梁怀月费了好大劲替换了,差过来打探口风的。
傅忱今儿个上朝,含糊提了整顿后宫的事。
搁下汤,伫立在一旁瞧见怀乐头上的凤簪,心神一跳。
陛下真要娶小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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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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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公主怎么办,
不,是娘娘怎么办?
小公主怎么能够当皇后呢?她单纯不经事,如何能执掌凤印,
怎么堪任一国之母。
傅忱今儿个上朝,就着处理先前在大理寺之前闹的那摊子事,
宰辅和镖旗大将军两人上了好几封谏言,
催求着傅忱放人。
这算是肱骨老臣带头像傅忱服软的一个机会。
暗桩本也认为傅忱按照原先的计划,
要拿士家大族子承父位的事来说。
谁知道呢,
就在这两位老臣明里暗里服软的时候跟他说好话那时,
傅忱倚在龙椅上,撑着额头懒懒应了一两句而已。
他话锋一转,
手从折封里抽出来一道几乎是落灰搁了很久的折子。
在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
傅忱读了那封折子,内里是请封后的,是傅忱最开始登基的时候,有大臣趁机进谏,
让傅忱开后宫选秀立后。
那时段正值小公主假死,陛下阴晴不定的日子。
上谏要求选后的人都被傅忱一一收拾了,
抄家落狱流放,
傅忱以暴戾治政,
谁敢提,
一个字,
死。
今儿个翻出来叫身旁的太监宣读了,
最后傅忱意味深长开口,他说了一句。
“汴梁不可终日无后。”
此话一出,
在朝堂之上,骤然掀起轩然大波,
要选秀?还是要抬三公主为后呢?
就连暗桩被他这一出搞得说不出话,陛下这是何意?
他要娶小公主,是打算给她找母家认了她撑腰?
宰辅和镖旗,一文一武,两个人都是汴梁的巨头。
他是打算拿捏宰辅和镖旗来为小公主立后树威,让天下人都不敢说什么。
可是,怎么这样突然?
说快,是有些了,刚过元正,第一日上朝陛下就要提立后。
暗桩再看过去时,见到在喧闹的朝官中亭亭安立对于立后一言不发的柏清珩,心里有了答案。
他隐隐知道陛下为什么要急切立后了。
这是要让为自己正名啊,陛下也是害怕小公主和柏大人再生出什么情愫罢。
另外,关于给怀乐找母家撑腰,暗桩的种种猜测。
在下了朝傅忱单独在御书房召见宰辅和镖旗两人紧闭的房门中得到了印证。
宰辅和镖旗进去的时候,脸色说不上多好,但也只是着急上火白了点。
这一出来的时候,简直难看至极,青一阵白一阵。
暗桩就知道,陛下肯定提了。
傅忱算计算得特别深,暗桩不是第一天知道。
但宰辅和镖旗两人自家养的儿子稍微犯了点错,就被陛下抓着小辫子使劲吸血,一箭双雕玩得太溜了。
“...........”
宫内宫外得到要立后消息的人,个个揣测着私心,一时之间都躁了。
只有怀乐什么都不知道,吃吃喝喝,既安稳,又踏实。
“看什么?”
“没看够是吧?”
宫侍放了汤,迟迟没有走,傅忱用余光留意到对方一直在看怀乐,看他给怀乐簪的簪子。
宫侍连忙跪下请罪,“陛下责罚,奴婢是想伺候公主喝了药才走。”
傅忱转过头,扫了她一眼,饱含深意的一眼。
宫侍有种感觉陛下好似知道,她是娘娘派过来打探消息的人,宫侍心跳加速,生怕傅忱叫人进来把她拖出去收拾。
等了一会,还好傅忱只是说道,“下去吧,朕会给乐儿喂药。”
宫侍松一口气,没多留,得了指令快步离开。
她先回了御膳房,绕后门返去了梁怀月所在的流云殿。
梁怀月倚靠在殿内的软榻上小憩,听到外头派出去的宫侍进来请示,连忙起身。
宫侍将看到的全都说给梁怀月听。
梁怀月听完,几乎要站不稳脚跟,她揪着手里的巾帕,狠狠咬着牙。
“怎会如此!”
“你没有瞧错眼吗?真是累金丝凤簪?”
宫侍点点头,“奴婢瞧得真真的,一眼都错不了,就是累金丝凤簪,更何况内务府也不敢制与凤簪相似的簪子啊。”
跟在傅忱身边伺候的小黄门,有个人收了干儿子,从前是跟在梁怀砚身边做过事的,对于梁怀月还颇多照应。
内庭出了什么事,他会给梁怀月传信。
今儿个上朝的时候立后的消息一出来,梁怀月很快就知道了,只是陛下没有说要立谁为后。
梁怀月估摸着,不可能要选秀。
那这个人选.....必然是她,想到这,梁怀月猛地心神一跳,跳了之后又觉得不安宁。
这后宫里,还有那木讷唯诺的妹妹啊,她不能把她给忘记了。
梁怀月从来都不认为傅忱会给怀乐后位坐,尽管傅忱为怀乐疯魔,几欲要跟着她去死。
梁怀月都不这么认为,她凭什么呢,就凭傅忱理智。
他虽然疯魔得叫人可怕,总胡乱杀人,暴戾治国,但是他也的确在治,汴梁并没有因为更换帝王,官位空缺而出什么大乱子。
这说明,他分得清孰重孰轻。
所以这立后,必然是会挑选她,梁怀月,能够为他安置后宫,操持中馈。
梁怀月自认为稳操胜券,但为保万无一失,她还是安插了一个人进御膳房,去奉先殿打探消息。
怀乐身子骨不好,傅忱有意给她调理,御膳房总要给她熬补身体的食汤药。
谁知道,这个万无一失,把她的胸有成竹都给炸了。
傅忱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立她为后!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她的妹妹做嫁衣!
“究竟出了什么错,不该是这样的.....”
梁怀月喃喃念道,“错了。”
“梁怀乐怎么能做皇后呢?”
原先她还盘算着等些时日,等着她那木讷的妹妹惹得傅忱心烦,亲自遣返出宫去,毕竟掌后宫的大权是在她手里。
这...还没过去多久呢……
不过就是带她出去玩了一次。
梁怀乐究竟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让傅忱鬼迷心窍,要立她为后。
这不是要收走她的权利,再把她扫地出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