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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梁怀惔果然一口气把鸡汤都给喝了,里头的鸡肉他都没有嚼,直接合着汤干吞。

    傅唯禹掏出帕子说给他擦擦嘴。

    梁怀惔避开,“可以说了吧。”

    傅唯禹讪笑着,捏着帕子的手收了回去,“自然自然。”

    “你想知道什么?”

    梁怀惔,“所有你知道的。”

    “好。”

    “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梁怀惔不耐烦了,抱臂冷笑,“你在逗我玩?又想骗我。”

    傅唯禹急急表态,“我哪有。”

    “还不讲。”

    “我这不是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捋头说起来嘛。”

    “你先别急,你知道你妹妹怀孕了吗?”

    梁怀惔迟疑了一会,他才点头,“知道。”

    “那你一定不知道,你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皇兄的。”

    怎么可能,除了傅忱那厮,阿囡不会有别人的,梁怀惔站直身子,捏了拳头,“他不认?污蔑阿囡怀的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不是,这是你妹妹,也就是我的皇嫂自己说的,她说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不是我皇兄的。”

    “然后你猜我皇兄怎么着。”

    “他信了?”傅忱这么愚蠢?

    傅唯禹点头,“信了。”

    梁怀惔只担心,“他流了阿囡的孩子?!”

    “你别这么激动,你听我跟你说完。”

    傅唯禹这次说话没有再打顿了,一口气把她从暗桩哪里得到的所有全都告诉了梁怀惔。

    梁怀惔听完很沉默,“..........”

    傅忱为什么这么做?他居然喝了男人喝的避子汤。

    他去追阿囡,他对阿囡?

    是真的?

    傅唯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算是明白了,要让她跟梁怀惔的关系有所进步,首先就得把梁怀惔和他哥的结冰的关系给打通啊。

    唯一的突破点也只有怀乐了。

    要让梁怀惔相信,她哥对怀乐是真心的,非她不可,也为她做了很多。

    “这比如空置后宫,每日都亲自给她做吃的,擦脸绾发,我皇兄是什么都帮她做的,从不假手于人,你想想,我皇兄那可是一国之君,拉下来脸做这些,这还不说明,他是真的很爱皇嫂了呀。”

    “所以,呵呵呵......我觉得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

    “你不知道我皇兄原本是多恨你,我听人说刑部原本是想要将你大卸八块的,但是嫂子跟我皇兄求了情,你看,你不仅命保住了,这还得了官位,还是个不低的官位,能让我皇兄圣心转圜,这得多大的面子,多喜欢才能一再退让,足以说明真心了吧。”

    他的官位,竟然是阿囡跟着傅忱示弱得来的吗?他原以为傅忱想用温水煮青蛙的法子收拾他。

    到底......是不是真的?

    梁怀惔进了宫,自从宫内流出傅忱带了在南梁娶的皇后过来后,梁怀惔心惊那是不是阿囡,也跟同僚私底下打探过消息。

    起央追早给梁怀惔传了信,告知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囡丢了,傅忱也有派人去找。

    那会子,傅忱手底下的人火速来报,说是阿囡丢了,傅忱惊慌失措的样子,他在外头各种吼骂,又自己去追。

    已经让梁怀惔察觉出来了一点点猫腻。

    不知道有没有找到,只听说丁点消息,梁怀惔到底还是心惊,他去探,没探出来,究竟是不是阿囡。

    傅唯禹进来的时候,梁怀惔已经在她的腰间看到了挂着的小玩意。

    那手工编织的,特别的精巧,别人压根就做不出来,梁怀惔一看就知道,是阿囡做的。

    这说明她在宫里了。

    傅唯禹和盘托出后,梁怀惔心里有一计,这一计要赌,用傅忱对阿囡的感情去赌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上万部免费看。。

    他把昔年所有的事情都告知给傅忱。

    看他愿不愿意剥开他的心头血去救阿囡?

    如果要是真情实意,剥开一点心头肉,自然是愿意的,这又不会要了他的命。

    最重要的那一点,剥开心头血的时候,傅忱要够疯的,梁怀惔看着他弑父手上可是半点不手软,样子恐怖,他的状态绝对是可以了。

    若是取了心头血,他死了。

    死就死了,死了正好,省得缠着阿囡。

    傅忱死了,皆大欢喜。

    事到如今,这个计划一在脑子里成了形状,梁怀惔思前想后,最终觉得可行。

    如果失败了,他就走第二条路,跟梁怀砚结盟,捣毁傅忱的根基,直接硬来。

    “你说的,我怎么知道可信不可信。”,梁怀惔很纠结的样子讲道。

    “当然可信。”傅唯禹见自己的口舌没有白费,更加说了很多傅忱为怀乐做的事情。

    “我皇兄并没有霸王硬上弓,都是三书六礼聘了皇嫂回来。”

    傅唯禹扳着手指头一一细数。

    “亲自遣散了后宫的人,亲自给她缝的嫁衣,我们西律这头,新人自己裁新衣,新人就会得到美好的祝福,皇兄一个大男人碰了针线不说,还去你们南梁求姻缘的庙里,跪了一宿,求了婚书。”

    “不仅如此,你妹妹...我皇嫂她之前在南梁不是没有靠山吗?我皇兄怕南梁的人看轻她,用计算了南梁文武百官之首的镖旗和宰辅,捏着他们的小把柄,让他们给皇嫂当母家,做后盾。”

    傅唯禹也知道,可能梁怀惔在介意什么,她说到了柏家,把来龙去脉都给梁怀惔讲了一遍。

    “你说说嘛,那个男人能忍得了,自己的女人跟人私奔对吧。”

    “我皇兄本来就小气,他很记仇的。”

    “这恰恰证明他在乎皇嫂,柏家咎由自取,事情不能算在他头上了啊。”

    梁怀惔听完更沉默了。

    他心里为阿囡算计傅忱心头血的计划把握更深了,但又不免担忧,若是....将来傅忱死了,阿囡知道这些事情...

    那怎么办……

    “你在想什么?”梁怀惔一直不说话,傅唯禹伸手到他眼皮子底下晃。

    梁怀惔闭了闭眼,“劳烦你去跟你的皇兄说一声。”

    “说我要见他,他想知道的事情,如今都可以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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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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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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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唯禹见梁怀惔开窍,

    听完他说的话,端着喝完的鸡汤蛊子就跑了。

    眨眼的功夫人就没有了影子,她生怕梁怀惔反悔。

    梁怀惔坐着,

    手里宗卷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了,脑子里乱麻麻的。

    傅唯禹走到半道,

    把手里的鸡汤蛊叫给宫内的女使,

    傅忱一直昭阳殿,

    他和怀乐独处时,

    傅唯禹有急事也不敢让人进去通传。

    午膳摆了很多的饭菜,

    一方大圆桌支着,左边更多的是南梁的口味,

    右边是西律的口味。

    太医说,

    怀着身孕的人,膳食方面口味总是要重一些。

    怀乐前几日没怎么吃,她入了夜总容易饿,怀乐这一方面没有什么忌讳,

    她心不在焉,也没察觉到自己的胃口变化。

    南梁的饭菜多一些酸,

    西律的饭菜总是要辣一些。

    怀乐在南梁膳食方面那一边,

    伸筷子伸得多,

    后来傅忱给她布菜,

    夹得更多的也是南梁的饭菜居多。

    两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期间只有碗筷碰撞发出来的声音,

    很小声。

    怀乐平日里都能吃很多,今天傅唯禹端来的鸡汤,

    整整一蛊都被她全部喝完了。

    刚刚说话的功夫也不过两盏茶的时辰,还在胃里头积食,

    她实在吃不了多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胃口好的缘故,也可能是错觉,怀乐觉得她有一些胖了。

    腰上比之前多了肉。

    怀乐想到养在小圈栏子里的小猪崽,平日里就是这样被人定着时辰的喂饭,渐渐得长胖长大,最终圆滚滚被人拉上屠场杀掉。

    死不死的,怀乐都想开了,如今的她已经想不到有什么活不下去的念头。

    怀乐骨子里总是逃避,她知道比不上男子,怎么做都做不了,报复不了,就算真的拿刀在傅忱的身上扎两刀,怀乐也不敢真的杀了他。

    这个念头跑了出来好多次,怀乐也只敢想。

    怀乐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她也有心平气和跟傅忱说过,让傅忱放他怀乐走。

    傅忱掌着她的后脑勺,“乐儿,你忘了,我们是成了姻亲的,我不能放你走。”

    怀乐说。“可以结就可以散,好想那个平安穗,当初你接了,后来不也是丢掉了吗。”

    傅忱知道他理亏,他用别样的抚慰道歉的方式,亲在怀乐的嘴角,一下下的轻啄吻着,取悦她。

    “对不起,我当时气疯了。”

    怀乐推他,“对不起有用吗?”

    “你要是真心实意和怀乐道歉,你就放怀乐走吧。”

    傅忱低喃,“我不会放手。”

    他拉着怀乐的手放到他的心口上,“乐儿要走,就杀了我。”

    “我不会还手,也不会躲让。”

    疯子,他就是算计着怀乐的心软,怀乐气着直捶着他肩膀,然而傅忱吻得更深了。

    所以,怀乐再也不要理他了,一直当他不存在。

    今天傅忱给她夹的菜,她比平时嚼得都还要更细。

    嚼着饭菜都走神了,想得多了,想到傅忱不知道什么时候目光就打量到他的身上。

    他在专心致志地给怀乐剔除酸菜鱼的鱼刺。

    特别认真。

    他的手指骨比白玉筷子还有白玉碗更里头,好看,骨节分明。

    怀乐知道他白,今天觉得他好像更白了,像是生病的白,不止白,更有瘦,下颌骨更流畅突出,他好像更瘦了。

    他怎么了?消瘦了?过得不好的样子。

    他不是应该高兴吗?他已经得偿所愿,杀掉了孩子,为什么还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怀乐乱七八糟想着,等她回过神,傅忱已经把剔好的鱼肉放到了她的碗里。

    伸手过来,他脸上忽儿展颜一笑。

    傅忱笑起来特别的俊俏,他的眼睛深邃好看,一眼就能把人吸进去。

    他这么一笑,怀乐被吸引震住了,就没有躲开他伸过来的手。

    “小笨蛋,沾到饭了。”

    那双好看的手触碰到了怀乐的嘴角,冰凉,和玉有着一样的润感。

    傅忱把捻下来的饭粒吃到了嘴里。

    怀乐不自然地撇开了头,小声咕哝了两句,憋在了嗓子眼里,傅忱也没有听到她说的是什么。

    “实在吃不下就不吃了。”

    傅忱自然看出来怀乐吃不下去了,她的最后一口嚼了好多下。

    他把伸手到怀乐的唇边。

    “吐出来。”

    吐在他的掌心,都是一些裹着唾液沫子的残羹,这也太恶心了,怀乐反胃也吐不出去,最终还是咽下去。

    外头的宫人进来把吃剩的饭食撤走,傅忱接过宫侍的手亲自给怀乐净口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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