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公主要杖毙她?钱慧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公主怎么能杀我,我对公主忠心耿耿,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主啊。”
然而她说什么都没有,还是被人拉出去摁在了凳子上了。
“公主,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太后宫里的人,你们没权力打杀我。”
“我要见公主,我要见公主!”钱慧歇斯底里的叫着。
“啊......好痛,啊......公主......公主饶命啊......”此刻她终于觉得错了,也后悔了,可一切都晚了。
岑岸被抓去给陆衍之看伤,刚刚才把周围的血给擦干净,突然就听得外面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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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知道真相岑岸也明白这是那公主在惩罚人呢。
一醒来就动刑,可见有多愤怒。
说来也是奇怪,公主身上没外伤,但那屋子里满是血腥味。
而陆衍之伤得这么重却还站在那门口守着。
这两人今晚闹得有点儿狠啊。
岑岸烤了针:“你这伤口太深,必须缝合。”
这肉都翻出来了,他却不吭一声,没看出来这也是一个狠人。
明明之前还不是这样的,显然是受刺激了啊。
在岑岸准备下针前,陆衍之开口了:“公主......怎样了?”
岑岸:“已经没有大碍,药效泄了,接下来只需要好好修养就行。”
闻言,陆衍之没在说话,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外面的惨叫声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岑岸缝合完最后一针,上药包扎。
陆书冷着脸进来:“钱嬷嬷被杖毙了。”
不是惩罚,而是直接打死。
陆书想到自己路过看到钱嬷嬷被拖走的那一幕就不寒而栗,那腰上骨头都被打断了,血流了一地。
“公主也太狠了,那钱嬷嬷可是跟随她多年的老人,素来最疼她了,她竟然也下得去手。”
陆衍之抬手摸了摸裹了自己大半张脸的纱布,神情恍惚:“背主的奴才,死不足惜。”
陆书惊讶的看着自家公子,他刚刚这是在向着公主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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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杀不死,总不能饿不死吧?
萧黎因为药性睡了过去,但也只是堪堪睡了两个时辰。
天还没亮她就醒了,起身想要下地,结果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全身也都是软绵无力。
“公主......”
蓝月和红月一起守在这里,蓝月警醒些,一下子就发现了萧黎起来了。
萧黎朝她摆了摆手:“睡吧,我出去走走。”
蓝月起身拿了外裳给萧黎披上:“夜露寒凉,公主身体虚弱,别着凉了。”
仍由她给自己穿上,萧黎捏了捏她脸蛋:“行了,我没事,不用跟来。”
推门出去,外面一片明亮,圆圆的月亮还挂在天边一角闪耀余晖。
到了现在,萧黎才终于好好赏一赏这中秋的月亮,果然是又亮又圆。
不需要灯火,她都能清晰的看清周围的一切,沿着回廊过去,一路上到三层的阁楼。
点了烛火,从暗阁里拿出那把霰弹枪。
之前制作的子弹全都打完了,后来也没着急补,现在这只有一把空枪。
没有子弹的枪就是废铁,是她懈怠了。
因为知道杀不死柳雪茵,一时间又找不到破解之法,所以懈怠了。
真是太不应该了。
尤其是她因为一时的懈怠,差点儿被陆衍之给强了,简直是耻辱。
身体还是很虚弱,手上的力气都没多少,尤其是那药效还没退干净,这身体格外敏感,随便用力都又痛又痒。
不过这并不影响她打磨子弹。
填装火药,放入铁珠,压实,合拢。
装弹。
抬枪标准楼下,那个方向,是陆衍之现在住的地方。
可惜了,她这不是狙击枪。
不过快了,她很快就能打造出来。
不知道是岑岸给她吃得药的原因还是什么,现在她虽然想杀陆衍之,但心里很平静。
平静得没有一点儿情绪起伏,杀他是必然的,跟喝水一样必然,但不值得她有什么情绪。
萧黎突然发现,这才是她自己啊。
那些不甘、怨恨、疯癫的情绪,都是被困原身之时感染给她的。
而她自己......早就是心如死水之人,无悲无喜。
明明刚刚才经历了那么令人愤怒的事情,可萧黎的头脑此刻却出奇的冷静。
她杀不了柳雪茵,但棋盘之上,孤帅必死。
她杀不死柳雪茵,但总能削弱她。
她对公主这个身份没什么感觉,但有这个身份,在这个注重尊卑的世界行事方便很多。
所以她必须在维持住身份的情况下,清缴掉柳雪茵身边的所有人,然后......把她抓起来。
对啊,杀不死,总不能饿不死吧?
不吃不喝能活,那是神仙,现在柳雪茵不是。
“哈哈......”
萧黎忍不住笑了一声,她倒是想知道,那护着柳雪茵的鬼东西怎么办。
不过现在柳雪茵那边不急,要把人藏住,她还得找地方呢,不然她那些个爱慕者那么有本事,靠着冥冥中的命运指引把人救走了,那她的计划可就白费了。
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弄走她身边的人。
这第一个,当然就是陆衍之了。
陆衍之死容易,现在她跑去嘣他一枪,他就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但杀了他之后,陆家一定会要她偿命。
哪怕不是她亲手杀的陆衍之,让陆衍之在外面死了,陆家也一定不会放过她。
皇权、世家,看似君臣,实则制衡。
皇帝怕那些世家,也怕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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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第二天本来是沐休,但因为昨晚的事情,皇帝才睡了一会儿就早早起来。
他才把衣服穿上呢,太监来报:“陛下,玄阳公主求见。”
皇帝诧异的看了看天:“这么早?”
太监:“宫门一开公主就来了。”
“让她进来。”
皇帝洗了脸去前殿,心里还在思索萧黎这么早入宫的原因。
萧黎一身红衣,做公子哥儿装扮,头发用发冠束起,身材纤细高挑,腰带一束,一手拿着折扇蒲动,俨然一个俊俏风流的少年郎做派。
不等皇帝质疑她这一身穿着,她先展露一个灿烂的笑颜,声音清朗。
“皇兄,我要帮你一个忙。”
皇帝表情瞬间怀疑:“你说错了吧,是你要找朕帮忙?”
萧黎摇头:“非也,是我要帮皇兄一个忙。”
一大早听了这么个笑话,让皇帝都精神了不少。
“好,你说说你能帮朕做什么?”
萧黎折扇唰的一展,姿势很帅,但却快步移到皇帝面前,用折扇挡着,悄悄的跟他说:“我帮你除了陆家。”
皇帝:......这个笑话比上一个冷,一点儿都不好笑。
“别胡闹,赶紧出去,朕还有事儿呢。”
萧黎叹气:“我就知道皇兄不会信我的。”
皇帝冷冷扫她一眼:“你胡言乱语,朕信什么?”
萧黎抬眸,笑盈盈的看着他:“那皇兄敢不敢跟我打个赌?”
皇帝蹙眉,有些恼怒了。
萧黎折扇轻抵着他肩头:“皇兄恼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一个月......嗯,有点儿短,两个月之内,我让陆家从朝堂上消失,皇兄以为如何?”
“皇兄只需要在我行事的时候给予些许方便,其他的我搞定,至于报酬,我要一张金龙玉轴的休夫圣旨。”
金龙玉轴,最顶级的圣旨,需要张榜昭告天下的。
“皇兄觉得这买卖可划算?”
皇帝和公主靠得极近,大殿又太过空旷,就算是离得最近的太监也不知道皇帝和公主说了什么。
只知道玄阳公主离开的时候是笑着走的,还拿走了皇帝的一块金令。
“来人!”
“奴才在。”
皇帝:“昨天晚上玄阳和驸马发生什么事情了?”
太监稍微有些惊讶,似是没想到皇帝竟然不知道。
“启禀陛下,昨晚辰王妃不甚跌倒,狮子朝她冲了过去,辰王去抵挡狮子了,驸马救人心切,把辰王妃拉回去却一直抱着忘了分开,狂狮被诛杀后,公主拿刀就砍,直到砍伤了辰王才罢休。”
皇帝蹙眉,紧紧是因为嫉妒吃醋?
可萧黎那表情不像是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样子。
反倒是他,被她忽悠了几句,竟然就这么答应她了。
皇帝有些后悔,可萧黎说得信誓旦旦。
两个月,他就给她两个月,看她能翻出个什么风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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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这牛皮好像有点儿吹大了啊
“皇姐,你怎么来了?”
大清早的看到萧黎上门,实在是令人感到惊讶。
萧黎的神色不似宫里那般精神,身体的疲惫来袭,让她看起来有些许憔悴,但不妨碍她拷问萧景奕。
“有个事情,想请魏王解惑。”
萧景奕:“......”
还以为萧黎不计较这事儿了,结果大清早的追到他家里来,至于吗?
最后萧景奕还是把人请了进来,上了早膳,边吃边说。
萧景奕针对张德确实不是心血来潮,不然他哪儿来那么多准备充分的证据?
而他跟张德的恩怨得从他外公一家说起。
萧景奕的外公是上一届刑部侍郎,若不是出了意外,此刻他应该还位列朝堂,因为其刚直不阿的性格,得罪了很多人,但却是少有的被百姓称赞的清官。
可他却在办案的路上被歹徒一刀刺死,随后家里进贼,家财被洗劫一空,舅舅被杀,舅母被辱,外祖母吓到重病,没多久就撒手人寰,家中年幼的孩子被吓到痴傻,一家子就此废了。
而张德就是后来的刑部侍郎,虽然当时的证据都跟他没有关系,可张德却有绝对的作案动机。
张德是个克妻的鳏夫,那时他一连克死了两个妻子,且膝下无子。
当年他想求娶的第三任妻子正是萧景奕的母亲,在街上一见钟情,而后死缠烂打,逼得萧景奕的外公只能赶紧把人送入宫去避祸。
后来张德又娶了两个妻子,依旧很快死去,很多人只记得调侃他克妻,没人还想得起他当初对萧景奕的母亲起过念头。
萧景奕本来也是不知道的,直到四年前他生母重病将逝,在临死之前把这个秘密告诉他,希望他将来长大了,能替外公一家报仇。
从那之后,萧景奕就一直盯着张德,迄今为止他依旧没有查到张德害死他外公的罪证,但他手里却握住了关于他的其他罪证,这张德就是一个人渣,从他的各种手段来看,他完全有理由怀疑当初是他害死了外公。
那天并非是他有心利用萧黎,而是刚好萧黎打得人是张德极为重视的外甥,刚好张德咄咄逼人到皇帝面前告状。
状告张德,以此为萧黎解围,同时可以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机会就在眼前,他无法不抓住。
他无法用外公的案子来给张德定罪,但只要把张德大落尘埃,他总会知道真相,反正只要最后张德死了,也算是殊途同归。
萧景奕那张满是少年气的脸上难得透露出深沉哀伤,也许有演的成分,但更多的还是真情实感。
萧黎想到了在所谓的剧情里,这位魏王一直都是吃喝玩乐、胸无大志的纨绔形象。
他藏得极好,也活得极好,萧景允在位时他是闲散王爷,辰王萧景钰上位之后,他依旧是个混天度日的闲散王爷。
不过依照他现在展露出来的真实本性,哪怕他不成大器,却一定能完成心中念想,为亲人报仇。
原身也是死了生母,没了外家的,可原身从未想过给生母报仇,也没想过自己要做点儿什么,反而是恋爱脑只有一个陆衍之,结果太没有自我,陆衍之一个念头就毁了她。
“那你要的真相得到了?”
萧景奕摇头:“没有,张德现在被关押在天牢里,罪名还在审核中,我也不能随意进入天牢,更别说问询他。”
萧黎随手把那块金令放在桌子上:“这个,能随便进去吗?”
萧景奕看到令牌,瞬间眼睛都直了,却被萧黎摁住,不怀好意的笑看着他:“魏王,想要本公主帮你,得先帮我个小忙。”
魏王震惊、错愕、失笑......
“皇姐请说,小弟知无不言。”这句话发自肺腑的诚恳。
萧黎其实不关心魏王和张德的事情,之所以问,只是想试探一下萧景奕这个人,或者说他的本事,现在她知道了。
萧黎想要对付陆家,必然要先了解,可她是外来者,剧情里对陆家描写不多,所以现在是两眼一抹黑,需要一个能帮她解释清楚陆家的利害关系,最好能知道陆家缺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