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时辰之后,喜鹊终于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新熬制好的汤药。欧阳天娇扶起芙蓉公主的头小心地用汤匙喂了一口进去,正在欧阳天娇觉得并未有什么不妥之时,却见这芙蓉三公主柳眉微皱显出一阵痛苦的表情,随后那微微刚进入芙蓉公主口中的汤药就被这公主大人一股脑地喷吐了出来,还吐溅了欧阳天娇一脸一身,表情甚是痛苦地微微哼吟了一声表示抗议,之后就干脆把嘴唇咬闭得死死地,连一口汤药也不肯再喝下去了。
欧阳天娇强压制下自己的情绪,抬起手将三公主喷吐在脸上的汤药擦拭了一下,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欠了这公主什么,要这么整治她。
喜鹊惊愕地看到公主竟吐了驸马爷一脸药汁,连忙送上来巾帕为驸马爷擦拭,连连替公主殿下向驸马爷道歉。
欧阳天娇侧头看了一眼喜鹊,在巾帕上吐出了一口被喷进口中的药汁,半是自嘲的道:“你家公主是在为喜鹊报仇吧?”
喜鹊本是揪心愁色不展,此时听到这驸马爷之言,又看到驸马爷被公主整得一副落汤惨样,却竟隐忍不住地憋嘴笑了,后又咬唇苦恼道:“驸马不知,公主就是这样讨厌喝汤药,若是不吃药公主的病会不会愈加的严重啊?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呜”喜鹊越想越是着急,竟是又哭了起来
欧阳天娇此时也是又气又急,真不知道这公主殿下怎么就这么任性,自己都已经病得如此严重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难道就不知道有很多人在担心她吗?
欧阳天娇看着这被芙蓉三公主吐出来的药水,自己的口中也不免回味一下,却觉到也是真的不算太好喝,不过良药苦口,不如此用药又怎能攻下这三公主的内热。欧阳天娇自也是心急火燎,不知到底该如何应对才是。
低头想了一会儿,忽眼前一亮抬眸吩咐宫人快去取些蜜饯过来。
宫女应命去拿来了蜜饯,欧阳天娇咬了下唇角,回头看了眼这床中极是任性的病美人。此时也是别无他法,治病救人不分男女贵贱,为今之计就只能牺牲一下自己好救治这任性之人。想罢,欧阳天娇便拿起药碗抬头含食了一大口汤药,然后又拿来了几个蜜饯细细的用齿尖咀嚼烂含放在唇边上,俯下身慢慢将自己的唇与床中紧闭着嘴的芙蓉公主的火烫嘴唇相交而上。
一丝柔软的香气渐渐由唇角间传来,冰冰凉凉的触觉不由得让烧得昏迷不醒中的芙蓉公主微微张开一丝唇瓣,想要吸取一些这让人舒服的香香凉气。
欧阳天娇见公主放了口,连忙将唇边衔着的蜜饯送入到芙蓉公主的口舌之上,公主食了甜蜜正迷迷糊糊的放松了警惕,此时欧阳天娇着准机会方趁机用唇齿侵入撬开芙蓉公主的樱桃小口,硬是将一口汤药全全灌入芙蓉公主的口中。
待得芙蓉公主反应过来想要吐出口中苦色,欧阳天娇的嘴却一直紧紧地堵住芙蓉公主的唇,不肯放开分毫。
芙蓉公主迷迷糊糊地皱起秀眉睁开一双微微发红的美眸,表情极是痛苦迷茫地注视着眼前近在咫尺之人。她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嘴中苦涩难忍耐,想吐又吐不出来,觉得唇间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封堵住了。
欧阳天娇算是尝到过这芙蓉公主吐药的厉害,此时怎可轻易放开她。她唇间微微蠕动,将芙蓉公主本能又反胃上来的药汁,又反复地送回到公主的口中,如此交替循环,渐渐地这公主大人到是有些放弃了挣扎。
欧阳天娇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真是希望这公主大人快快乖乖地喝下这汤药,莫要再累人累己。
欧阳天娇的唇依旧不敢轻易离开芙蓉公主的唇间,不是紧紧地钳制住这任性的人儿,生怕一切苦心都白费了
时间分分秒秒地流逝,唇舌相交,在苦药与蜜饯的交-融之下却渐渐流荡起一抹异样的感觉。公主滚烫的唇舌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着的烈火,欧阳天娇觉得自己的身体也像是被这团烈火点燃了一样,全身都渐渐地涌起一丝热热臊臊的极是难受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将芙蓉公主的头微微抬高了一点,想要搞明白这到底怎么了,灵舌不小心相碰,芙蓉公主轻轻从鼻息中娇哼了一声,那样子极是**。欧阳天娇的心小小地动了一下,竟呆愣在那里
就在欧阳天娇不知反应的时候,芙蓉公主的手竟慢慢抬起来回抱住正趴俯于自己娇躯上的人儿,不由自主地回吻起欧阳天娇的唇瓣。
作者有话要说:
21错觉(shukeba.)
一旁喜鹊和几个侍候在公主身边的小宫女全全看呆了这一目激--情片段,不免都羞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在看向那病床上正热吻之中的一对小夫妻两。
好在还是喜鹊机灵,先是反应过来,红着脸回身向几个宫女打了个手势,使了个眼色,几个人方才回过神来悄悄地退了出去,实怕会打扰到公主与驸马爷之间的亲近。
这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欧阳天娇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有些不能思考了,方才伸手拉开芙蓉公主攀附于自己脊背上的手腕。欧阳天娇皱眉盯着这公主殿下,想快些停下来这等没来由的亲近,她实在不知道这三公主到底在搞什么,竟然、竟然会主动回吻自己!
两个女子在一起,这、这到是成何体统的。但她到是奇怪了,这公主殿下正是病得虚弱,哪里来得如此大的力气能钳制住自己,难道说是自己
欧阳天娇的心又小小地颤动了一下,全身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头脑迅速清醒了过来,挣扎着连忙分开了两人已经有些纠缠不清的唇舌,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一会儿,方平静下来乱糟糟的心。
待得欧阳天娇平息下心头那莫名的躁动后,转过头皱眉观察了一会儿这床中之人,但见这公主殿下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反映,方才释怀。她猜想这三公主定当在睡梦中乱做着什么春--梦,错把自己当成是她的情郎了,方才如此大反映。而自己定是被这大胆的三公主给吓傻了,方才会、会有奇奇怪怪的反应。
这样一想欧阳天娇方才觉得豁然开朗,将那些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极其不自然的超常规的反应一一破解开来。转过头又看到那还剩下半碗的汤药,欧阳天娇叹了口气,看来还要继续这剩下的半碗征程,否则岂不是前功尽弃。
欧阳天娇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三公主的睡相实在有待探究,一个公主殿下怎么睡觉这么没有睡品,想来打死她都不会跟这三公主同床而眠。欧阳天娇觉得自己竟是微微有些紧张起来,想她欧阳天娇自小上战场与父王英勇杀敌之时都不曾有过这等子胆怯之心,今时面对这晕睡中的三公主竟然会升起这等感觉,看来这三公主果真是她欧阳天娇和兄长欧阳天翼的命中克星,现今兄长跑路了就让自己当替死鬼,看来以后自己也还是尽量越少与这个公主大人有牵连越比较好。
欧阳天娇叹了口气,无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又伸出手拿过还剩下半碗的汤药,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这后半碗药,一股脑地全全含食在口中,鼓起勇气低下头闭上眼再次隐忍着附着上芙蓉公主的唇色。
不过,没想到这次昏睡之中的芙蓉公主就显得乖巧温顺多了,竟然极是配合地张开了那一张樱红小口,与这面前送药汁过来的英勇就义的人儿迎合而上。
欧阳天娇微微一呆,睁开眼借机便将口中含住的药汁再次缓缓地注入到芙蓉公主的口中,芙蓉公主刚尝入苦药的时候本能地又想逃开,却又被欧阳天娇快速的极是霸道的用唇齿按了下来。
眉眼微挑,烛火盈盈而照。欧阳天娇盯着床中被自己双唇含食住的人儿,恍惚间竟是回想起那日在莲池之上看到的身着白衣纱裙抚琴之中的曼妙仙女,心下竟是不由自主的又浮起了一抹别样的悸动。
倘若这刁蛮任性的三公主一直都如此时这般的老实乖巧,到也算是满让人欣赏喜欢的。欧阳天娇的手轻轻抚开一缕遮挡在芙蓉公主与自己面前的秀发,想要好好看看这芙蓉三公主容貌。
眉毛弯弯淡扫,就如天上的月牙纤然细腻,肌肤雪白柔嫩,如那腊月的初雪圣洁白美。还有长长浓黑的睫毛,在烛火中竟还似闪烁着银光
欧阳天娇觉得自己的呼吸又开始有些紊乱,心脏好像不受控制跳得有些杂乱无章,她、她这是什么了?就、就好像心肌的病人一样,难道是、是自己也病了不成?
正在欧阳天娇有些迷茫乱想之际,那口中灵舌软唇却又开始极其不老实地回应了起来。那种绵软**的触觉从唇间一刹那便传至欧阳天娇的整个身体,又是一道电流涌过。直至此时欧阳天娇方才回过神思,方觉得这样实在是不太对劲,连忙红着脸一把推开床中正向她索吻之人,快速地像躲避开瘟疫一样从芙蓉公主索吻的唇间逃离开来,她刚想要起身却又被芙蓉公主的手紧紧地拉住了衣袖。
昏迷中的人儿又是一声无比哀怨的哼吟起来,像是极是不满地抱怨着什么,双手紧紧的拽住身边那欲要逃走之人。
欧阳天娇伸手捂住被这病公主所亲吻的唇间,她不明白自己与这公主同为女人,为何相互间唇舌碰触也会有这般奇怪的感觉传输到全身。欧阳天娇看着床中死死拉着自己不放的女人,皱着眉头呆呆地盯着这床中美如妖孽一般的芙蓉公主,她实在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就会被这刁蛮任性又恶语蛮横的公主所迷惑,刚刚竟有那么一点点地心动,不,不是心动,决不是什么心动。一定是错觉,都怪自己与她太过亲近了,而且还被这个搞不清楚状况的三公主回吻了才会生出这等子荒唐的错觉。
欧阳天娇闭目狠狠地甩了甩沉沉的脑袋,不知道自己是否也被这三公主给传染了风寒,这脑袋瓜子怎竟也不灵活愚笨起来。想自己本也是女儿家怎会对这讨厌至极的三公主存有别情愫,再者她心里可是还有着青梅竹马的司徒表哥,她心里喜欢的人和有感觉的人应该是与她志趣相投的司徒浩然才对,怎么会早这么一个幼稚可笑又刁蛮任性的泼辣公主一只。刚刚一定是累糊涂了,才会产生这等子错觉。
欧阳天娇不住在心里头为自己安慰辩解着,这样想了一会儿,方也觉得是这么个理,索性释怀的再看了一眼床中的病美人,这次再看却是心里平静了许多,没了刚刚那种心跳加速的奇怪错觉了。
欧阳天娇长长喘息了一下,全身终是放松了下来。看来刚刚的确是累出了幻觉来了。看来她也应该好好地睡上一小会儿觉了,不然下一个病倒的定当是自己
****************************
芙蓉公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此时她感觉自己的头脑还微微有些发沉,身体还有些酸软无力,但全身的热气却都已经消退下去了。
芙蓉公主咽了一口口水,她觉得此时自己的喉咙里火辣辣地干痒难忍,便开口嘶哑地唤起喜鹊,想要人来为她倒杯水滋润一下喉咙。
“喜鹊,水”
语落,忽然有一声近在咫尺的回音在芙蓉公主的耳边响起,幽幽沉沉的问道:“公主是想要喝水吗?”
芙蓉公主一惊,本能地转过脸瞪着一双水亮的美眸看去
竟是看到那个无赖驸马爷无比自然地躺在自己的枕边,而且自己竟然还极是亲昵地枕在这死人无赖的胳膊上!
“啊!”芙蓉公主惊色间竟是捂住脸长长的大喊大叫了起来。
欧阳天娇没有想到这公主殿下竟然反应这般夸张,连忙出手又捂住了芙蓉公主的嘴巴。这时门外守候着的喜鹊听到公主的叫声,连忙从殿外小跑进来,向帐帘内问道:“驸马爷,是公主醒了吗?”
“哦,是公主醒了,公主她、她要喝水,喜鹊你去帮公主倒壶热水过来吧。”欧阳天娇略微紧张地应对道。
“是,奴婢这就倒水。”喜鹊一听公主醒了,高兴极了,连忙去为公主殿下倒水去了。
欧阳天娇借机低头附着在正惊恐地瞪着一双凤眸直直恐惧地看着自己的公主耳边,小声解释道:“公主殿下莫要大惊小怪,臣和公主殿下可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昨夜会睡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公主殿下一直拉着微臣的衣袖不放,而臣后半夜守夜时实在是太困了,没有办法便只有将就着躺在公主身边睡上了一小会儿,你我绝对没有发生任何其他的非常理的事情。所以请公主殿下不要再胡乱的大喊大叫,而且若让别人知道你我是假夫妻,传到皇上和皇后的耳朵里,好像就不太妙了吧?”
欧阳天娇紧紧盯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瞪着一双惊眸的芙蓉公主,但见芙蓉公主似乎像想明白一样,极是乖巧的眨了两下大眼睛。欧阳天娇方才打开了手掌,好在有了上次被咬的经验,知道这阴奉阳违的公主大人的品性,这次欧阳天娇多了个心眼,移开胳膊的速度相当的利落,一个翻身迅速地跳下床,一脸嬉皮笑脸地看着床中这大病初愈的病美人举起凤拳一把打空的样子,哈哈笑了起来。好在这次自己没有上次那么呆,要不又会着了这奸诈无比之人公主的道。
作者有话要说:
22误会(shukeba.)
芙蓉公主一掌打了个空,心头更加地羞愤无比。但她听这无赖所言,却不知是真是假,忙咬着唇角拉开锦被偷偷描了一眼自己在被中所穿衣裙是否整洁如常,又小心地暗自感觉了自己身体是否有什么不妥,这两样检查过后到也没有觉查出什么不对劲。看来也许可能真的误会了这人,但一想到这人刚刚说话的口气和其内意思,还有竟然敢说是她芙蓉公主非让他留下来睡在自己身边的,这、这么丢脸的事,怎么可能是她芙蓉公主做得出来的!一定是这个人瞎编出来的。
欧阳天娇猜出来这芙蓉公主是在检查自己是否有被她侵--犯过的痕迹,想来刚刚欧阳天娇的心就如做贼心虚一般,极是紧张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她当然是有点怕这公主殿下回想起来昨夜自己与她唇舌相交输药缠绵的一目,想来若是这公主殿下真的记起来昨夜之事,定当是不会作罢了事,还不说她欧阳天娇是趁人之危的色狼一只,然后再把她生吞活剥了不可。
伴随着欧阳天娇胸口中如小鹿乱撞般的小心肝咚咚咚的乱跳声音的同时,芙蓉三公主终于里里外外都检查了一遍,看表情应该是没有察觉出任何异样,欧阳天娇方才暗下松开了一口气,释怀一笑道:“看吗,我说过了不是,我根本没有对公主大人您做过那种非常理的行为,是公主殿下你误会微臣了,这回公主你应该相信了吧!微臣跟公主殿下昨夜只是非常单纯的躺在一起睡了一晚上觉而已,其它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闭嘴,若你在敢胡言乱语,小心本公主用芭蕉堵住你的嘴,让你一辈子都说不出话来。”芙蓉公主觉得自己快被这个死驸马搞疯了,这种话他竟敢理直气壮地说得出口,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什、什么叫‘微臣跟公主殿下昨夜只是单纯的躺在一起睡了一晚觉而已!’天啊,这种不清不楚的话要是被别人听了去,她芙蓉公主以后哪还有面子活着见人啊!!!而且她的那位相思故人若是哪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还哪里有脸去向人家相述衷肠啊!
“怎么是胡说,人证物证都有。”欧阳天娇一副气死人不长命的架势,灼灼逼人道。
芙蓉公主咬唇侧头狠狠地瞪向面前这一张极是欠扁无赖的笑容,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嘴德,为什么非要跟女人抬杠比个高下,就不能为她这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留些面子吗?这样子明明像是在说是她芙蓉公主是在太自作多情,她芙蓉天娇根本没有看上自己,这、这也太让她觉得难堪羞臊了。想她芙蓉公主貌美如花,天下男人能有几人,不对自己的貌美垂怜三尺,有意接近讨好与她。想当年她芙蓉公主还是个十一、二岁的女娃娃时,无意中被来访天朝的波斯王子瞧见了一面,没想到这波斯王子就对自己花容月貌念念不忘,竟有意要用自己的半座城池来向父皇换得她芙蓉公主委身相嫁与他。但当时因为自己的年纪尚小,而且母后又坚决反对将自己最最心爱的女儿嫁得那么远,父皇方才压下此事予以作罢。试想天下间任谁能不对如此貌美绝色的自己视而不见!可是现在面前就出现了这么一个白痴嘴贱又无赖透顶的驸马爷,芙蓉公主此时真想拿了牛刀宰了这个让自己无地自容的家伙。
芙蓉公主在心底里恨得正是痒痒,她用力半支起还有些虚弱无力的娇躯,一眼怒火地指着这如灵猴一般动作敏捷的逃跑之人,气结恼羞道。“你、你莫要胡说八道,定当不是本公主硬将你这无赖留在身边的,你若不是有心想要亲近本公主,本宫一个区区病体晕厥之躯,怎能拉住你。”
“啊?呵,公主竟还是不信,这样,若公主果真不信可以亲自去问问喜鹊她们,你自己宫中亲近之人所言,想必公主定当会相信了吧?昨夜真的是公主殿下死活拉着微臣不放,微臣见公主正是高烧不退,于心不忍,便依了公主,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实。”欧阳天娇一脸无辜然地如实回道,想她可还没有把这位公主大人另一件糗事说出来就算不错了,若是说出这位公主殿下还竟主动的极是献媚殷勤地回吻向自己的事,恐怕这位尊贵高傲的公主殿下可能会杀人灭口吧
欧阳天娇在脑袋里胡乱的想象着一目目鲜活恐怖的画面,在心里暗自警告着自己这件事打死她也不会告诉这个公主殿下。
“闭嘴,就、就算是、是这样,但本公主那是发烧烧糊涂了,再说,我就算拉着你,却没有让你抱、抱着本公主的身体一起、一起睡觉?本公主怎么会知道你这无赖到底有没有对本公主的玉--体动手动脚?”
一听这芙蓉公主这般灼灼而问,欧阳天娇方略显心虚地微微红了脸,不由自主的低下头不去看那一双质问中的眉目,磕磕绊绊地小声轻咳道:“咳,明明是公主你非要拽着微臣的胳膊不放,在下也是一时没有办法,方才顺从的,只是后半夜真的实在是太困了,才忍不住躺在公主殿下身边小小地休息一下下,只是后来发生的事,我也睡着了,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但隐约间好像记得是公主殿下非拉住微臣的胳膊躺在臣的怀里的”
“胡说,本公主才不会主动对你投怀送抱的,你、你说你后面的事也什么都不知道了?那就是说你也并不记得到底有没有对本公主,怎、怎么样,对不对?”芙蓉公主越想越是气愤恐惧,试想若是在睡梦中这人对自己怎样过,那么她冰清玉洁的人生岂不是要从此被点上污点,断送在这个人的手里了,若是自己再突然间怀上了这人的孩子,那么、那么
芙蓉公主双手慢慢紧紧的拽起被角,表情极是痛苦哀怨地将自己身体全全遮盖而上,咬着唇角像个刚刚被歹人欺辱完的怨妇竟是不自主地抽泣流泪起来,
看着芙蓉公主那张羞愤恐惧的表情,欧阳天娇方才猜想到这公主大人定当在心里恶心巴拉地幻想着一件多么低俗恐怖的事情。等等,这是什么跟什么吗,她欧阳天娇怎么会、会对这个讨厌的三公主做那样的事,亏得这芙蓉公主能想象得出来,想来若是要担忧恐怕也应该是她欧阳天娇要担心自己没有被这主动殷勤的公主大人侵--犯才对吧,她可是对这芙蓉公主的睡相有过经验,再清楚不过了。
欧阳天娇想赶快打消掉这公主大人的自我发挥想象,举起手郑重其事地发誓道:“打住,公主殿下,求你莫要在胡乱猜想着那些根本就没有发生的事情好不好?臣可以对天发誓,你我之间绝对没有发生那些个奇怪的事,而且本世子的心里面也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公主殿下根本不是微臣所喜欢的类型。”
芙蓉公主原本已经跌落到谷底的心又一次被这该死的驸马爷给踩得稀巴烂,这人的嘴怎么就这么臭,他心里面有喜欢的人有什么好在她芙蓉公主面前显屁的,为什么这人所说的每一句话就没有一句能入得了她芙蓉公主的耳朵里。芙蓉公主越听越是气结,这正虚弱不堪的心口处不免憋住了一口气,是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来,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头脑竟是有一丝眩晕袭来。
欧阳天娇见公主身体一软,竟向后倾倒过去,急忙担心地上前伸手扶住了芙蓉公主单薄瘫软的娇躯,紧张地唤问道:“公主,公主你、你没事吧?”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次决不是幻觉,而是欧阳天娇的面颊上真实地赫然显现出了五个鲜红有形的神女大掌印。
待得欧阳天娇反应过来,捂着红肿脸不堪的面颊,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这蛮横不讲理的公主大人,气结着问道:“公、公主,你疯了吗?我好心过来扶你,公主你这是在干麻?为什么要胡乱打人?”
“这是给你的教训,谁让你不听从本公主的命令,每每都对本宫随便为之,本公主的事以后才不要你来自作聪明的多管闲事,你以后见到本公主一定要给本宫滚得远远的,省得碍眼惹人不快。”芙蓉公主咬着牙根恼羞成怒地狠狠吼道。
“公主,奴婢为您送水来了,是否现在送进去用?”此时正巧喜鹊在帐帘外为公主送水过来,听到帐里隐约间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觉得人家夫妻在床帐中说话,若是自己这般贸然进去恐怕不太方便,方出声问道。
...
欧阳天娇转头听着帐外所问,微微咬了一下唇角,强压下飙升的火气,在喉咙中轻哼了一声,然后抬起眸子直直瞪着眼前这位蛮横无礼惹她讨厌烦躁的天之娇女。她忽想起昨夜自己竟然有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的心竟对这个不可理喻刁蛮讨厌的女人动了情,真真是普天下最最滑稽的天大笑话,此时不免自嘲的仰头大笑了一声,道:“呵,算我欧阳天翼昨天脑袋里进水了,竟会不自量力地敢管起三公主的死活,公主殿下自是放心这种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语罢,转目间,一把撩开帘帐便头也不回地直冲冲迈步走出了芙蓉公主的寝宫。
...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写完了一章,晕
23绯闻(shukeba.)
“驸、驸马爷”喜鹊看驸马爷一脸怒气冲天地离开了,吓了一跳。不解这两人昨夜里不还浓情蜜意的腻歪在一起,怎现在却又演变成了这等子水火不容的可怕气氛了呢?
喜鹊担忧地将水杯送到公主殿下的面前,看着也一脸青红不定地喘着粗气的公主殿下,忍不住小心地问道:“公主,驸马爷这是怎么了?”
“不许提那个无赖色狼,更不许叫他做驸马,昨天是谁叫你们找那人过来的?”芙蓉公主羞恼着一把将喜鹊手中送来的水杯打翻在地,将头埋藏在锦被中极是委屈地抽泣着命令道:“以后没有本公主的允许不准那人踏入本公主近前一步,不准,呜”
喜鹊从来没有看到过三公主发这么大的火,不禁吓得双膝一软俯身便跪倒在地上,连连磕头向公主请罪。
稍许,芙蓉公主的闷火方才消退了一些,咬着唇角在锦被中忍不住轻声问道:“喜鹊,本宫且问你,昨、昨夜真的是本公主硬拉着那无赖不放,让他留下来的吗?”
喜鹊小心地抬起头,心有不安地看了看刚刚大发脾气的公主殿下,低头想了想,小声的如实回道:“回禀公主,确、确实是公主殿下硬拉着”喜鹊此时刚想说驸马爷,但想到刚刚公主不让说的话,方才又哽咽着硬转念道:“是公主拉着北域世子爷的胳膊不放,奴婢与春红柳绿她们都在场,世子爷见公主肯不让他离开,心中不忍,便让奴婢们都下去休息,说他自己能照顾好公主殿下,若有事便唤我们就是了,所以,所以奴婢们就”
“好了,住嘴。”芙蓉公主听喜鹊所言,不免从脖子根一直羞红到发梢顶端,她没有想到竟真是自己一直缠着那人不放的。那么,那么若是如此,自己岂不是真的冤枉了那人,而且还真的是自作多情了!芙蓉公主越想越是觉得难为情,越是气恼自己,忽红着脸羞恼的为自己辩解道:“本、本公主是昏迷之中怎会知道拉着的是谁,那人真是自不量力,干麻跑来这里碍眼,做些个奇奇怪怪的举动?”
“公主,可、可是,若这次没有世子爷出手相救,恐怕到现在公主殿下还没有脱离危险,高烧不退呢!”喜鹊咬了下嘴角,觉得有些事应该让公主殿下知道,她不明白那么完美英俊的驸马爷公主殿下怎就是看不明白,不知道珍惜呢!
“怎、怎么会是他救本宫的,不、不应是御医吗?”芙蓉公主瞪着一双凤眸,红着脸不信道。
“御医是有来过,但是公主殿下根本不肯喝御医们开的汤药,奴婢们眼看着公主高烧不退,实在是别无他法,便去禀告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让世子爷回宫来照顾公主殿下的。好在还真是世子爷有办法,先用冰窖中的寒冰为公主降温,再自行配制了一剂汤药,敖好后亲自喂公主殿下食了,不想今早公主的病果真被世子爷全全治好了,世子爷果真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啊!”喜鹊越说越是开心,那眼神中竟是充满了无比的崇拜和对驸马爷的感激之情。
芙蓉公主看见喜鹊那双放光的眼睛,轻轻在鼻孔中哼了一下,不信道:“本公主才不信御医开的药本宫不喝,难道那无赖开的药本公主就能乖乖的喝下去了吗?”
喜鹊一时回想起昨夜看到的驸马爷那么温柔的亲自为公主殿下喂药情景,那般唇齿相依蜜意浓情的食药一目简直感动羡慕死人了,这现今可是流传在百花宫中的一段美妙佳话了。喜鹊不禁抿起偷笑中的小嘴低下头羞红了脸,喃喃回语道:“这其、其实开、开始公主也不肯喝的,但后、后来公主便也听世子爷的话,乖乖喝完了”
“这怎么可能,本、本公主从来都不肯喝那种苦涩难喝的汤药,怎么会偏偏喝那无赖喂食过来的药?”芙蓉公主有些不信的皱起秀眉。
“是真的,奴婢决无虚言,春红柳绿她们也都看见了,整个百花宫的人也都知道”
“看、看见什么了?难道那无赖喂药有什么窍门吗?”芙蓉公主看着喜鹊那一脸红晕羞涩的表情,不免纠结的问道。天晓得她昨天是不是被鬼神附体了,竟然会喝那人喂食的汤药。难道说是那人
芙蓉公主忍不住又在脑海中想象着一幕可怖的画面,众人将她高贵无的芙蓉公主五花大绑在床上,然后那个该死的无赖一脸奸诈的坏笑着一步步接近向自己的身体,突然间一把伸出手恶狠狠地将自己无比娇嫩的樱桃小口撬开了,然后将一个粗大无比的竹筒子硬塞进她三公主的樱桃小口中,一股脑地将一整碗汤药全全灌入到自己的口中
“可恶,快说那混蛋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喂本公主喝下汤药的?”芙蓉公主攥紧拳掌,忍不住歇斯底里地大喊命令道。
“是,是用驸马爷的嘴”喜鹊经不住威逼,怯怯的小声的喃喃回道。
“嗯?你、你说是什么?”芙蓉公主没有想到喜鹊的回答,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又回问了一遍。
“世子爷他、他是用嘴巴亲自喂食公主殿下喝、喝下汤药的”喜鹊将头低得不能再低了,她突然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也许公主会火山爆发
“用、用嘴?用嘴怎么喂、喂药的?”芙蓉公主下意识地捂摸上自己的唇瓣,双颊霎时绯红不堪,她开始后悔自己傻傻地问出来,但面前无比诚实的喜鹊竟也敢又无比详细地回了她。
“就是世子爷用嘴含住药汁,然后亲自附着上公主殿下的唇上,然后、然后”
“住嘴,不许往下说了,滚,都给本公主滚出去”芙蓉公主双手捂住耳朵,闭目间羞赧的娇吼道。
“是是,奴婢这就出去,公主息怒。”喜鹊惊秫恐怖地快速逃离开此地,看来预想的不错,公主生气了,而且后果很严重。但、但是公主为什么生气呢?驸马亲公主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难、难道说公主不喜欢???喜鹊越想情绪越是低落,看来公主殿下心里面还是放不下那个影子,并没有将驸马爷当成是自己的夫婿。这就能解释刚刚驸马爷为什么那么生气地离开了,定当是知道了公主的心意,所以才会如此气恼地离去。
芙蓉公主双手捂着自己的红唇,用力地擦了擦,一想到那该死的人竟然、竟然是用嘴对嘴的方法喂自己喝药的,而且还在那么多宫人面前,她简直快要气疯了。这明明就是有意在借机侵--犯她芙蓉公主,还、还昧着良心地说他根本没有做过什么,简直气煞人了。
初吻、那可是她芙蓉公主的初吻,怎么就这么平白无故地给那无耻淫--贼糟--蹋了!芙蓉公主将头深深地埋伏进被中,长长地发泄似的重重喊了一声,若是现在让她看见那个混蛋,她定当要将那人碎尸万段,好以解心头之恨。
**************************************
这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皇后娘娘的病情好转了不少,原本淤积于体内的毒物也被清除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只要静养休息既可。
驸马爷依旧呆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中衣不解带的侍候左右,皇后娘娘每每劝他回百花宫陪伴公主,驸马爷却总是推说要等到皇后娘娘凤体完全安康后才敢安心离开。
虽是驸马爷与皇后娘娘本身并不多想,可这新婚不久的驸马爷常住在皇后的凤仪宫不肯离开,这不免在这本就多事生绯的后宫中又不知从哪里流传出一段香史出来。
说什么驸马爷对皇后娘娘一见钟情,竟忍心撇下新婚不久的娇妻公主,自大婚第二日后便久居皇后娘娘的凤仪宫迟迟不归,还气得公主殿下大病一场,这母女二人同争一夫相用,大大出手,相互毒害
“胡说,这是哪里传出来的无稽之谈?”老皇帝怒目吼道。
“回、回陛下,奴才也不知道,只是听到了点风声,便觉得必须要禀告陛下处理才是。”一旁公公双膝不由得跪倒在地,小心地回道。
老皇帝慢慢沉下了脸,一时觉得自己当时让这年青俊美的驸马爷长时间留在皇后娘娘的寝宫侍奉,是有些欠缺妥当。想来凤仪皇后虽年近三十,但芳容美貌却不减当年,在皇帝心中自己的皇后娘娘仍然是天底下最最美丽动人的女人,而且又与芙蓉公主的相貌极为相似,若是这年青俊美的驸马爷与皇后二人朝夕相伴,若逐渐将对公主的情意移情到自己的丈母娘身上,真的发生一段不伦之恋,这让他一代帝王情何以堪,岂不是要他天朝大国的一国之君成为贻笑天下的笑柄。
老皇帝越想越是觉得后怕,虽是潜意识里也觉得皇后娘娘与驸马爷二人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但是的确要防范于未然。想此老皇帝连忙命人摆驾凤仪宫,他要亲眼确认一下心头惊虑,方才能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献上一章明个是十一了,祝大家十一玩得愉快哦!
24捉奸(shukeba.)
凤仪宫中,欧阳天娇正坐在皇后娘娘的床前为其把脉诊病,低头观察了一会儿皇后娘娘的气色,见皇后娘娘面色红润,唇色粉嫩如樱,额头上的乌气也褪去不见了,方欣慰的点头喜色道:“母后的凤体康泰,气色极为不错,想必再好好调养梳理一段就能完全康复了。”
“嗯,本宫也觉得这几日里身子骨有劲多了,这咳喘也不像原本那般沉重了,呵,这都多亏了驸马爷你尽心竭力的在照顾本宫,本宫才会恢复得这么快。”
“儿臣照顾母后是应该的。”欧阳天娇笑意暖暖地看着床中一眼慈爱的皇后娘娘,她觉得皇后娘娘看自己的眼神让她想起自己远在北域的母妃和父王,心头上不免渐渐泛起一抹浓浓的思亲之情。
“儿臣看到母后身体安康,心里也着实替母后感到高兴,儿臣时常想念着远在北域的父王和母妃,如今能有机会在母后的病榻前尽孝道,也就像还守候在母妃身边一样,让儿臣的心里也得已慰藉。”欧阳天娇觉得自己的鼻头有点酸涩,思乡思亲之情溢于言表。
“好孩子,今你来到这里,以后就把母后当做是你的母妃,有什么尽管与母后倾诉。母后也会如你母妃一般待你,视如己出,与公主一般无二的。若是公主她胆敢欺负与你,你便告诉母后,母后定当会替你说话的。”皇后娘娘温柔的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欧阳天娇的手背,和蔼慈祥的说道。
...
皇后娘娘握住欧阳天娇的手温暖而慈爱,那种暖暖的触觉不免让原本柔软而委屈的心心一发而不可收拾,竟是忍不住在皇后娘娘的面前流下了委屈的眼泪,抽泣着想要哭出来。
皇后娘娘见面前的驸马爷竟真是红了眼,那眼圈若隐若现的泪珠,似乎是有万般委屈埋在心头不知何语。她从来没有想到这看似年青有为处事临危不乱的驸马爷,竟然会有如此软弱的一面,方心疼的从床中半坐起身来,伸出手紧张的拉住了驸马的胳膊,皱起凤眉急色问道:“天、天那,孩、孩子,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是,是否是公主她真的欺负你了?你告诉母后,母后这就去帮你出头教训那任性的三公主去。”
欧阳天娇咬着唇角垂目间抽泣的摇了摇头,竟是忍不住俯下身一头投进了如此温柔慈爱的皇后娘娘的怀中,万般委屈地抽泣哽咽着哭道:“呜......没、没什么,儿臣儿臣只是想念父王和母妃了,呜儿、儿臣还没有离开他们身边这么久过,呜儿臣只是有些想家了,呜”
皇后娘娘一听原来是这孩子想念自己的父王和母妃了,连忙心疼地也回抱住怀中驸马,轻轻拍着欧阳天娇的后背,劝解拍哄道:“莫哭,莫哭,不就是想念你父王母后了吗,赶明个母后给你做主,让你带着你媳妇一起回北域给你父王母后请安去,这不就能看到你父王母妃了吗?驸马乖了乖了,莫要伤心了,本宫的心都快被你哭得散碎了。”皇后娘娘也不免被怀中驸马爷的思亲之情所感染,竟是也忍不住留下了泪水。想这半个多月相处下来,眼见着这驸马衣不解带地为自己操心操力的治病施针,不惜用尽各种办法把自己这半条病从鬼门关救了回来。想必若没有这孩子自己的身体又如何能挨到此时,更别说是重病痊愈了。皇后娘娘其实早就把这个俊美善良的驸马爷当成是自家娃儿一般无二,更何况这孩子又是自己唯一爱女的驸马爷呢!此时见欧阳天娇如此委屈的哭泣之相,到真叫皇后娘娘的心无比的难受,想来虽是已经娶妻成家做了驸马爷,但这实质上却到底还是个与公主年纪相仿才不满十七岁的娃儿啊,哪里会是不想念生养自己的爹娘呢。
一旁侍奉在皇后娘娘身边的小宫女也不由得被这等子情景所感染,全全忍不住低头暗自拭起泪水来,也默默想念起自己远在宫外的亲人。
皇后娘娘的暖暖安慰之言让欧阳天娇的泪水流得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哭得这么伤心。此时她觉得皇后娘娘真的是位慈爱温柔的母亲,就连这身上的味道也像极了自己的母妃,试想这样的皇后娘娘怎么会生出那样刁蛮任性的女儿来呢?就连这品性上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之遥,会不会是投错胎了?想来若是那个三公主的脾气有这温柔善良的皇后娘娘一半就好了,想必兄长也就不用逃婚在外了,而且自己也不会这么委曲求全的背井离乡离开家园爹娘,如今兄长音信全无,自己又在京城无法脱身,想那远方的父王母妃身边一个亲人都不在,这让她欧阳天娇如何能不担心扰神。
就在欧阳天娇趴在皇后娘娘的怀中肆无忌惮的哭泣着的时候,皇帝正巧从门外面走了进来。
话说老皇帝不让宫人传禀,便自行走进了皇后娘娘的寝宫,不想这一进屋来就竟然看到驸马爷与皇后娘娘双双坐在床中抱在一起的宏大场面,这一目简直太无法让人消瘦了,更何况是刚刚听到绯闻的老皇帝。
“大胆,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皇帝觉得一阵眩晕袭来,身体摇摇晃晃的险些摔倒在地。
皇后身边的小宫女一听皇帝的声音,方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俯身跪倒在皇帝的面前,高呼万岁
“嗯?是陛下来了。”皇后娘娘听到声音,连忙松开怀中驸马爷,双双转过头向站在门口处脸色煞白无血的皇帝看去。
此时欧阳天娇一听是皇帝来了,方才觉得自己刚刚的举动太过丢人,竟然趴在皇后娘娘的怀中像小女孩一样哭了,方连忙从床中站起身来低头擦拭下面颊上还未干的泪水,俯身跪下向面前瞪着眼的皇帝请安道:“儿、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旁太监扶着老皇帝的身体,轻轻唤了一声皇上,皇帝方才稳了稳神。到底是万人之上的皇帝,还是经得起大风大浪的吹打,此时竟是能硬压下心头狂躁之气,但听得这驸马爷的声音似乎有变,极像是刚刚哭过的声音,细细柔柔,方沉了脸皱眉道:“你与皇后娘娘娘刚刚是在做什么,驸马你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抬起头来,让朕看一看。”
欧阳天娇心头一紧,怕是自己被发现什么,都是怪她太过没有定力,竟是在别人面前如此软弱的哭得一塌糊涂,而且对方还是皇后娘娘。这要是因此被人发现了身份,株连了家人父母,岂不是要让自己后悔终生。想此欧阳天娇方闭目快速地整理了一下心境后,方才敢慢慢抬起头来看向面前老皇帝,俯首沉住声调解释道:“儿臣刚刚为母后把脉时,母后的慈祥温语竟是让儿臣不由得思念起远在他方的父王母妃,竟、竟是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好在有母后在安慰儿臣,都、都怪儿臣没用,请父皇责罚”
老皇帝一听这解释,又观察到驸马爷的脸上果然有泪珠未落,不免舒出了一品气,到是有些相信这番解释。转过头看到床榻上的爱妻,也是一副流过泪水的难过模样,而且这屋子里还站着几个宫女从旁侍候,到是不像真有什么事发生过。
皇后此时也拭下腮边水泪,见皇帝皱眉疑惑的表情,方慢慢起身在宫女的搀扶下走下床来到皇帝近前,柔语道:“这孩子让本宫心疼了,到底是个才十七岁的娃儿,离家远了当然是会想念父母的。陛下,臣妾想公主与驸马爷成婚也有些时日了,也该随驸马爷回北域去看看她的公公婆婆才对,好歹也要向老亲家和亲家母请个安敬个茶才是像话的,而且也能让驸马与父王母后多亲近亲近,一解思乡之情。”
老皇帝一听此话,这心到是完完全全地放回到肚子里,看来的确不像有什么乱七八糟祸乱宫闱的丑事!他就说自己心爱的皇后娘娘怎么会喜欢哭天抹泪没有长大的小男人吗!老皇帝轻轻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嗯,皇后言之有礼,只不过朕还是担心凤仪的身体,若是让驸马离开谁来为你治病啊?”
“诶,皇上莫要如此自私,只关心臣妾的病情,刚刚驸马不是已经为臣妾诊治过了吗,都说臣妾的病已无大碍,只需要好好调理一下即可。”
“哦?驸马,你快说皇后娘娘的凤体恢复得如何了?”皇帝一听皇后的病情有得好转,不免喜上眉梢,急急向驸马爷确认道。
欧阳天娇见皇帝问来,忙道:“回父皇,母后身体中的余毒已经基本被清楚干净了,现只差要好好静养调理一段时日,便会痊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