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好美,果真如置身在月宫一般。”美人不禁然点头失神道。欧阳天娇听美人姐姐喜欢,自是也心中高兴极了。此时冷风忽起,却有月宫般清冷之感,欧阳天娇见这美人姐姐穿着单薄,便把身上的朝袍外衣解下披挂在美人姐姐的身上,双手揽着美人姐姐的腰肢,双双全无芥蒂地坐在高高的屋顶之上,观起美月来了。
美人心下温暖,面颊微红着低头看向这人为自己披的衣衫,柔声问道:“这是朝服,原来你竟是皇帝的朝臣?”
“呵,算是吧,我刚刚到这京都皇城没有多久,却不想竟阴差阳错的做了朝官御医。”欧阳天娇自是无奈何地为自己不受所控的命运叹了口气。
“原来你是名新来的御医,我说以前怎么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美人的脸微微泛红,垂颚间俯首竟是自然而然地将头依靠在欧阳天娇的肩头上,双手搭在欧阳天娇的膝前,温柔娇弱如水。
欧阳天娇侧头看向怀中依靠自己的美人,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奇怪,红唇轻扬微微笑着也抬起头,与美人姐姐一同观赏向那一团当空明月。
“你说月宫里是不是很寒冷?”美人有些忧伤的问道。
欧阳天娇皱了皱眉头,不喜美人姐姐这平空多出来的伤情,却不加思索的回道:“应该是吧,要不怎么被世人叫做是广寒宫呢,广寒宫中孤寂无人,只有一只仙兔长年陪伴在嫦娥仙子身边,想必嫦娥仙子定是坐在月宫中悔恨当初独吞仙丹离开夫君后羿的身边,才落得孤苦无依,无人相伴。”
“此话却也不尽然。”美人摇头间对月而道:“若不因此,恐不识月中折桂之人。”
“姐姐是说嫦娥仙子却是因为那折桂者,才愿意留在寒冷的月宫的?”欧阳天娇有些不解的回问道。
“难道就没有这个可能吗?”美人回首又反问回去,一眼灵媚地直直望向怀抱着自己的呆傻之人。
“这,呵,到也说不好有或没有,只是可惜了后羿对嫦娥的一片痴心苦等。”欧阳天娇叹息了一声,极是不解风情地为后羿惋惜起来。
“呵,傻人,你怎知后羿对嫦娥真是一片痴心不改?也许他心里也装有别的女人。”
“这”欧阳天娇一时傻了,不明白原本美好的故事在这美人姐姐的口中,却怎么感觉如此凄凉幽怨,不免凝神道:“姐姐是否意有所指?”
“呵,原来你真是个不开窍的呆子。”美人抚唇而笑,转身间竟是全身投入到欧阳天娇的怀中,双臂微伸,极是妩媚风情地勾勒住欧阳天娇挺直的脖颈,道:“难道是忘记了那日里你说的惜花之人了吗?我想,我已经找到了那人”语罢,一吻倾情而至,附着上欧阳天娇惊诧的唇色间
欧阳天娇的头脑霎时空白成一片,她没有想到这美人姐姐竟然会、会在月下亲吻自己。
唇色交织,月光迷媚扰神,欧阳天娇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身体却僵直在那,一动都不敢动。
灵舌相诱,美人喘息着低沉娇语道:“吻我”如此娇语轻言,似如一道电流涌过欧阳天娇全身,顿时将恍惚之中的欧阳天娇惊醒过来,连忙一把推开怀中美色,无比慌张的摇头道:“美人姐姐,你、你定当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我并不是、不是姐姐要找的惜花之人”
“不是?”美人没想到会被这面前之人推开,一眼失落的叹问道。
“不是,姐姐误会了,在下只觉得美人姐姐亲切,随想要亲近一下,却并无非分贪恋邪--念。”欧阳天娇胡乱回绝道,天知道自己怎么会让这美人姐姐误会如此,竟将自己错当做是交心异性,却不知其实她也是个女儿之身,原只全当这美人姐姐是个能交心畅聊的闺蜜良友,忘却了此进的女扮男装身份,不想竟闹出此等笑话。
“呵,你竟说是我误会你了?”美人一脸匪夷所思,想她如此美色,这少年郎君却竟视而不见,不为所动?
“姐姐可当我是知心挚友,却、却实不可当我是寄情之人,在下惟恐有负姐姐盛情。”欧阳天娇羞红着脸,拱手间连忙向面前有些失魂落魄的美人请罪道。
“呵,没想到就连你一个小小的御医也要如此小看与我,呵,既然心不属我,我亦要他何用。”美眸浮泪间深深看了一眼这面前无情之人,轻轻叹笑间,白袖一挥,只见得那伤心美人纵身便跳下屋顶,只一瞬间便消失在眼前不见了。
“姐姐”欧阳天娇惊色间连忙俯身寻去,但宫墙叠叠,人烟袅袅,守卫森严,又要到何处去寻得所在呢!欧阳天娇不免愁眉不展,看来她今天是伤了人家美人姐姐的心了,想必日后恐怕再难相见一面,也不知她是哪宫的娘娘,不想在被皇帝伤过之后,自己却又在那美人姐姐的伤口上散了盐巴,真真是该死该打。
待得欧阳天娇郁郁寡欢地从外面回到百花宫时,已经是午夜时分,公主寝宫中的灯已经熄灭,欧阳天娇只得蹑手蹑脚地悄悄走进了内室,免得惊扰了那公主殿下。
“堂堂的北域世子爷,怎么像个做贼的小偷。”空旷的房间里突然从公主的床帐中传来一声嗔怪之语。
欧阳天娇一听公主殿下竟然没睡着,方收了猫步,轻轻咳嗽了一声,站直了身子,道:“公主竟然还没睡啊,难道是在等微臣回来?”
“呸,等你做什么,我只是听到有人进来之音,警觉一下,却不知竟是御医院院首大人回来了。”芙蓉公主有意调促奚落道。
欧阳天娇一听这事都已经传到了这三公主的耳朵里,猜想这三公主一定是在笑话自己竟然给她们皇家做了御医,供得老少使唤,方也回笑道:“是啊,没成想做皇家的女婿果真是待遇不同,这回家要侍奉公主,出外还要点头哈腰地侍奉伺候皇室众人,果真是物尽其用从分发挥到极至啊。”
“呵,谁让你自己臭显屁医术的,这叫自作自受。”芙蓉公主也狠狠回道。
“哼,公主殿下说得好自在啊,到也不想想是为了谁,我才将这隐藏起来的医术显屁出来的?还不是为了救治皇后娘娘的性命吗?若知公主殿下如此不领情,当时到不如装作无知才好。”欧阳天娇忍不住背起手与帐内之人相互斗气道。
“你,你个大男人的,怎么就这么小气,难道跟本公主服个软就不成吗?亏本公主还特意为你留门等着,早知道就让你睡在外面吹冷风好了。”芙蓉公主对付不过这驸马爷,心下委屈,不免咬唇气结哽咽道。
一听这公主泣语之音,欧阳天娇方才升起愧疚之感,也不知为何一与这三公主对话,就自然而然地想要与这天之娇女论个口舌之快,比个言语高下才爽。想这一天之内,竟又伤了两个女人的心,却实不对,方软了口,连忙向帐内赔罪道:“好了,刚刚是微臣语错,不应该与公主殿下逗舌逞能,还请公主殿下消消气,早些安寝才是,要打要罚明日臣都接受就是了。”
内帐里一听这人所言,不由得转泣为喜色道:“你说的,不许反悔,明日若你不依,日后就叫小狗。”
芙蓉公主言语间情绪变化不免让欧阳天娇疑惑不解,不明白这公主殿下又在耍什么把戏,但金口已开,却也不好收回,便点头哼笑道:“是了,既然微臣说了,便自会承担下来。”
“好啊,你只要记住了刚刚答应过本公主的话就行,明日再谈,那你快些回你的屏风后室睡觉去吧,莫要打扰到本公主休息了,啊,好困啊”芙蓉公主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大哈气,就此谢客闭门道。
欧阳天娇没好气地也轻哼了一声,笑这公主殿下果真爱犯公主病,竟爱总是对别人呼来喝去,让别人惟命是从,否则就要大发雷霆。想来这等子娇惯的性子,是该找人来好好整治梳理一下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连更三章,半夜3点才睡觉,好困啊
35太医院(shukeba.)
“臣,太医院右院使吴民、左院使江健博特来恭请院座大人前往太医院荣任。”
二日一早太医院院使便前来公主府请新任院使大人到太医院上任,正待欧阳天娇整装要走时,有个小太监远远从寝宫方向跑出来,叫住了她。
欧阳天娇转身疑惑看去,但见那小太监瘦瘦小小的,俯身弓着身体,看不清容貌细声细气地恭敬道:“禀驸马爷,公主怕驸马爷初到京都城人生路不熟,命奴才小芙子随身侍奉在驸马爷左右,以供差遣。”
“公主让你来侍奉我?”
“是。”
听这小太监所言,欧阳天娇不免皱眉奇怪的回问道,想来这公主殿下哪里是会有这等子好心的人,怎会关心自己路熟不熟的,竟还派遣宫人侍奉着自己,这未免太贴心了吧。转目间,却觉这太监样子有点怪,声音也不太对劲,方挑起眉头,背手道:“抬起头来,让本座看看。”
那太监愣了一下,方也慢慢抬起头来,一双明眸如水含笑点点地望向欧阳天娇略微疑惑的眼神,只此一眼,不由得让欧阳天娇惊色,却不想这小太监竟然就是那芙蓉三公主本人,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惊着不解道:“怎么会是你?”
“不就是奴才吗,公主说昨夜驸马爷承诺了公主一件事,莫要忘记才好。”小太监双眼清明,俯首提点道。
欧阳天娇微微皱了抹眉头,轻轻哼笑了一声,却不想这公主殿下竟然是要这种承诺。
一旁元首不解详情,不免上前道:“回院座,其实咱太医院里已经为院座配备了以供差遣的太监了,就不用公主操心了。”言罢,一回手,就见身后跑过来一个也瘦瘦小小的太监,向欧阳天娇俯首跪下道:“奴才太医院小卓子,恭请院座大人差遣。”
左院使江健博拱手介绍道:“这小卓子虽是年纪不大但曾经侍奉过两位太医院院首,为人精明谨慎,对药材认识处方记录管理等颇有功底,以后便由这小卓子侍奉在院座大人的左右,我等也能放心。”
听这左院使之言,分明是有意拆自己的台,芙蓉公主哪里肯干,方唇咬白了一眼那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的小太监,自护道:“奴才是公主殿下亲派给驸马爷随行的奴才,怎可与太医院里的小角色一样,驸马爷莫要辜负了公主的一片心意才是。”
此言一出不免让当场的几位一愣,不晓得这气势压人的小太监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敢如此与驸马爷讲话,果真与芙蓉公主有些个相似。
欧阳天娇此时是骑虎难下,天晓得昨夜自己为何要答应这公主如此荒唐的想法,此时众目之下,也不好与这乔装之人斗气,方只得轻哼了一声道:“公主如此盛情,本座也不好不领情,那你今也便跟来吧。”言罢便转身上了马车,不再理会车外之人。
左右院使相互看了一眼,见院首同意了,自也不敢再多言一句,方也分别上了马随行在后,自是猜想这语调硬气的小太监定当是公主派出来看着风流招摇的驸马爷的,不免暗下偷笑起来。
小卓子见院首进了马车,也连忙站起身来跨上马车,准备为主子驱车。芙蓉公主一看这与自己抢饭碗的小太监竟坐上了马车,也连忙小跑了几步坐上马车,侧头瞪了一眼小卓子,回过身撩起门帘便钻进马车之内。
小卓子奇怪地挠了挠头,撇了下嘴,自觉人家是公主亲派,又哪里是好惹的。既然驸马爷不说,自己也不敢与之抗衡什么。方轻轻一挥手,径自驱赶起马车向宫外始去。
..
芙蓉公主刚一时车内,未极站好,不想这马车一动,竟是险些摔倒,好在被眼极手快的欧阳天娇扶抱住。
欧阳天娇皱眉看着跌倒在怀中一身太监打扮奇奇怪怪的芙蓉公主,挑了挑眉,轻哼道:“本座不解,公主这到底是想做什么?”
芙蓉公主抬头看了一眼驸马爷,连忙稳好身子,红着脸一把推开欧阳天娇扶住自己身体的手,坐在了其对面,道:“没什么,只是本公主想要到宫外面转转,正好借用你太医院的身份掩护着,岂不是方便多了。”
欧阳天娇一听这公主大人竟然是想到宫外面玩,不免凝眉担心道:“宫外人杂事非多,公主殿下金枝玉--体,若是有损,小臣可是担待不起。”
“何人让你担待了,本公主自有分寸,能照顾好自己。”芙蓉公主紧了下鼻梁轻嗔了一声。
欧阳天娇轻哼了一下,道:“话虽如此,但既然三公主是跟着在下才出宫的,本座自是要负责好公主殿下的安危,所以若是三公主不听本座的安排,那也就莫怪臣要将公主殿下再送回到这皇宫里来了。”
“你,你这是在威胁本公主吗?”芙蓉公主看着这皮笑肉不笑的驸马爷,咬唇喝问道。
“是又怎么样,公主既然要利用臣,那臣也有权利控制住状况,若是公主想要乔装成太监随本座出宫,那也必须要听从本座的安排行事才可,若是不行,公主请回。”言罢,欧阳天娇皱眉间撩开车帘,便向车外喊道:“等一下。”马车应声停下。
欧阳天娇回过头凝眉看向芙蓉公主,沉声严肃地确认道:“公主从与不从,听与不听,此时便看公主的意思了,若是公主出宫后一意孤行,本座可是怕担待不起公主殿下的安危。”想她可是知道这公主殿下的品行,若是这公主殿下只身一人在宫外面有个好歹,她如何能向皇家交代,最后遭殃的恐怕还是自己才是,所以定当要与这公主殿下交易好了方才可行。
芙蓉公主不成想这人竟会如此霸道,皱起弯弯柳眉,抬手撩开车帘向外张望而去,但见这马车此时停靠在快要出宫的大门前,想必这人的意思就是若自己不依他命令行事,就会叫人把她抓回去。这、这招也太卑鄙了,芙蓉公主一把摔下车帘,回过头瞪向这车中一脸严肃沉着的欧阳天娇,咬唇道:“没想到驸马爷真是胆小如鼠、趁人之危的小人。”
“岂敢岂敢,公主殿下玉-体重要,是臣惶恐,恐其保护不周有得闪失,才不得已而为之。若公主有异,不妨现在就离开马车,乖乖回百花宫去呆着。”欧阳天娇轻哼了一声,淡淡的朝马车外一挥手恭请道。
芙蓉公主慢慢攥紧拳掌,眯起美眸瞪着这极不给面子的人,低眸又想了想,自是不想就这样半途而废,方只得噘起嘴,认输道:“好,你这痞子心计重,本公主算是服了还不行吗?”
欧阳天娇一听这公主此言,不免唇角浮笑,道:“孺子可教也,那公主切记得出宫后不管你想去哪里,但都要听从本座安排才可,明白吗?”
此时车外的人不明白里面何事,左院使见马车停了下来,便带马来到车前向里面问道:“院座,是否有何不妥吗?”
车内欧阳天娇听外面问道,回首间又挑眉看向正犹豫未定的公主,沉色道:“公主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这千钧关头,芙蓉公主哪里还能多想,她可不想被守城的官兵把自己抓回到父皇母后的面前,方连忙点头急色小声道:“行了行了,本公主全都答应你还不行吗,莫要让他们知道了禀告父皇和母后,求你了。”
欧阳天娇见芙蓉公主服了软,方才释怀,转头对车外道:“没事,本座刚想到落了东西在宫里,不过没关系,稍后我再派人回宫来取即可,先出宫吧。”
“是。”外面人应下,马车又慢慢走起,缓缓的向皇宫大内驶出去。
守宫门的侍卫见是太医院的马车和左右院使,连忙恭敬的上前迎去。
右院使对守城门的侍卫统领扬声道:“车内是驸马爷,今要到太医院上任,打开宫门吧。”
那统领一听是驸马爷,连忙应声道是,遂命令侍卫打开城门让一行人等出了宫门。
马车渐行,不一会儿便出了皇宫大内。
这太医院本是皇家重要之地,所设为皇帝嫔妃臣子们诊治的御医太医的人数众多,又集结了全天下最最珍贵的药材和处方,所以院置设在离皇城不远的紫薇道间太医院府。太医院府址规模是仅次于皇宫大小,相当是一座小型皇宫,其内设有御医院部、太医院部、总监部、处方部、药监部,药才部、总务部等等众多细小的管辖院所,内有工作人数不下二、三百人。
欧阳天娇到了院府后,先在高殿上接受了众太医院臣官、士卒、医工们的礼拜,后有各院部主掌为其介绍讲解了太医院基本构造等等。
此时众目睽睽,芙蓉公主不极走躲,只能乖乖站在欧阳天娇的身边一同听着这药官的禀报,一番程序下来,时至中午方才落幕。
欧阳天娇坐在院首办公主堂,皱眉正翻阅着历年来太医院的行政司务记事。她早前并未想过这区区一个太医院竟然会有这等子阵势,原本以为也就几个御医、药工忙乎着也就罢了,不成想这不在其位不知其道,这太医院果真是不简单的。
芙蓉公主作为公主派来的随从太监当然也要跟在一旁,此时无聊透顶,可是欧阳天娇身边一直围绕着一大群太医院官员禀报事务,她虽是想要跟欧阳天娇说道,却又无从下口,只得疲累地噘着小嘴站在一边嘟囔着,暗下到是极是后悔自己选择跟这人一同出来,还不如用自己早先的办法,偷拿别人出宫的腰牌偷偷从皇宫里溜出来的好,也比此时有人制约在身旁走也走不了,出也出不去的强。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亲们,更的晚了,一起连更二章~~~
36疑案(shukeba.)
“左院使,太医院御医和太医共计有多少人?”欧阳天娇又翻看了一本卷宗,不禁凝眉问道。
“回院座,太医院有御医四人,太医十八人,主医师十二人,副医师十六人,医士二十人,医员四十五人,军医三十人,医护三十人,配药师二十八人”
“那负责宫内的御医和太医是如何分配的?皇上、皇后和各宫的娘娘都有固定医师参诊吗?”欧阳天娇若有所思的问道。
“回院座,基本上都配给固定的医师看诊,其中御医四人和院座大人是专门为皇上皇后做御诊的,其次四位御医还要负责给贵妃以上等级的娘娘请诊,太医十八人则是负责各宫等级稍微低一点的嫔妃娘娘还有从四品以上的大臣参诊,医师则是负责宫女太监侍卫”左院使一一恭敬的回禀道。
“嗯,本座且问你,原本负责皇后娘娘御诊处方的御医是何人?”欧阳天娇听完左院使介绍完,抬头仍旧追根疑惑的问道,其实她一直对皇后娘娘中毒之事表示疑惑不解,不明白到底是谁竟然处心积虑地想要毒害皇后娘娘。
“是、是”左院使江健博听到院首大人竟然对皇后娘娘中毒一事问起,脸色不由得惊恐万分,转首间对右院使及各院部的主脑挥了下手道:“你等先下去吧,院座已经忙了一天了,也该是时候休息一会儿了,明日再仪。”
众人听下连忙俯身应下退去,左院使见众人离去,方才低下头有些支吾道:“是原来的太医院院首刘世南刘大人亲自督诊,为皇后娘娘看病下方的。”
芙蓉公主在一旁听到欧阳天娇问极到母后中毒一事,不免立时一个机灵打起精神,皱起柳眉侧耳详听去,她到是也想知道母后究竟是怎么中毒的。
欧阳天娇听到皇后娘娘竟然是原太医院院首亲自出诊的,不免有些惊讶,道:“哦,竟是刘院首亲自负责皇后娘娘的病情?”欧阳天娇虽是有些惊讶,但一想却又觉得这到是在意料之内,太医院的院首本就应该是药理最明白,医术最高超的人,想必皇帝皇后的病情定当要经常亲力亲为才是,恐怕日后自己也差不多要转变成这等角色。
“是,皇上对皇后娘娘凤体康泰一直很是关切,所以专门委命院首大人一定要亲自寻诊下药方才能安心,不想皇后娘娘竟遭人下毒。此事皇帝陛下已经有罚,原来的刘院首和左右院使都已经被皇帝陛下判诛杀九族的重罪,负责为皇后娘娘配药的四名药师和二十名药工一干人等也一并处以斩刑示众。其实下官与右院使都是从御医行列新被提拔上来的。”左院使的袖口微微颤抖,心有余悸地俯首小声回禀道。
“什么,此事竟、竟然要牵连上这么多无辜的人?这事跟太医院有这么大的牵连吗?”欧阳天娇的心不由得触痛了一抹,她没有想到因这件事,竟然有这么多人要被牵连进去,一时间心底里升出了一丝丝的懊悔自责之情,想来,当时若是自己没有将事情全全讲出,稍微圆滑为他们遮掩一下皇后娘娘是被人在药中下毒的事实,也许这些无辜的人就不会冤死
欧阳天娇一直觉得敢给皇后娘娘下毒的人,一定不简单,这应该不是太医院的人所为,若是太医院里有人作手脚,那岂不是作茧自缚。就算是,想必也是受人指示的,又怎么跟那些个无辜药工扯赏半点关系,这未免也太能牵连无辜了。
“院座,现此事已经被刑部结案,听说此事最后查出来是因为一名我太医院药工失误错把装有过钩吻的药箱中放置了皇后娘娘所用的一味草药,方才造成皇后娘娘慢慢中毒成疾,久治不愈的情形。”左院使俯首小声回道。
欧阳天娇一听这左院使所言,不免在心间嘲笑一声,想来这种说法只有傻子才会相信,当时那王公公不是已经承认是他下的毒吗,怎么此时又说是因为太医院纰漏才会导致皇后娘娘中毒的呢,这种说法未免太过儿戏牵强了吧。刑部不解详情被其迷惑也就罢了,难道皇帝和皇后娘娘也会认可此等结案之辞吗?不免疑声问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竟然是因为放错了药箱?如此马虎的纰漏怎会发生在集结了天下名医名士的太医院!难道皇帝和皇后娘娘相信此言了吗?”
“是”左院使见院首怀疑,方上前走近到欧阳天娇近前,小声低语道:“院座,此事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已经认可,也喝令过不许任何人再提起此事,既然皇帝和皇后娘娘都不再追究,我太医院相关人等也都受到了惩治,院座新委任刚到,自也是不必理会前尘琐事,以免惹火烧身,触怒龙颜。”
一旁一直被欧阳天娇和众人无视忘记在一处的芙蓉公主越听越是受不了了,不免压制不住火气,上前娇怒的训斥道:“你们是什么官员,食君之禄理应分君之忧,既然知道其中有疑,怎不向皇上皇后禀明,让无辜同僚枉死。”
此话一出方才让在场的两人注意到这屋子里面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左院使但听这个小太监竟敢对驸马爷院首大人和自己声出训斥之言,不免脸红憋屈道:“这、这位小兄弟站着说话不腰疼,此事刑部的人都已经定案,皇上责令任何人都不许再提及此事,我等官职卑微,又有何能力左右皇上和刑部重审此案,岂不是也要冒着杀头的罪名枉送上性命。”
“你、你们这些贪生怕死的官员”
欧阳天娇见这乔装成太监模样的芙蓉公主还要继续对自己的手下左院使继续发飙训斥,连忙上前及时地捂住了芙蓉公主正噼里啪啦训人的小嘴儿,一脸尴尬地看向一脸青红不定的左院使,干笑道:“这小太监是新入公主府的,不懂轻重,左院使先行下去吧,本座一会儿还要出去为公主办些私事。”
“是,那卑职先行退下了。”左院使转身欲要离去,却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被院首钳制在怀中的小太监,不知为什么,怎么看这个小太监怎么觉得哪里奇怪,这等子嚣张模样果真是与主子极像,想这一个区区小太监都敢在这驸马爷面前发威,那在公主面前,他们这院首大人,岂不是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一想此地这左院使不免暗下摇了摇头,为他们这新任院首年青有为的驸马爷感到无尽地憋屈惋惜外加可怜悲悯。
欧阳天娇一手捂住着芙蓉公主的嘴,钳制着终是一路从太医院后门走了出来,一出院门芙蓉公主终是忍不住狠狠咬了这捂在娇唇上的手掌。
欧阳天娇吃痛地喊了一声,方才松开钳制住这刁蛮公主大人的手,但见上面竟然出现了极是清晰的两排齿印,方咬唇气结道:“公主大人果真是食肉的,这怎么动不动就爱咬人?”
“哼,若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本公主就快要被你捂死了,还好意思说。”芙蓉公主叉着腰,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狠狠地白了这面前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笨人。
如此一说欧阳天娇方才发觉自己刚刚对这公主大人是有些出手太重了,但谁让这公主殿下不分场合胡乱插话,自己也是不得已才会这般对她的,方道:“若不是公主刚刚乱说话,臣怎么会出手制止。”
“本公主哪里乱说话了,那些人朝臣明明就是自私自利只顾明哲保身,却不敢向君王如实禀明实情,让无辜朝臣枉死,这等私心极重的朝臣怎可要得?本公主这是要为父皇教训一下他们。”芙蓉公主一脸正气凛然道。
欧阳天娇不免轻哼了一声,如此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果真只有这公主大人才能做到,欧阳天娇摇头无奈何地解释道:“公主殿下恐怕是误会左院使他们了,此事恐怕不是臣子们不想为同僚说话,臣到是觉得像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故意扰人耳目,用他人替罪,目的就是不想再追查下去此事的真相。”
“什么?你无凭据莫要乱猜测,那下毒之人如此狠毒,竟险些害死母后,父皇如此爱母后,又如何能不彻查清楚此事真相,找出那个下毒黑手?更别说还要让那些个无辜的医官们当那人的替罪羊,简直是荒谬。”芙蓉公主皱起眉头,对这驸马爷的语论不禁气煞一时。
欧阳天娇此时也不想与这呆笨性直的公主殿下多做解释,也忙叹了口气缓和道:“好好,就算是我欧阳天翼迟钝,猜想的错了,公主,此事事关朝廷,咱们还是不要在大街上妄加评论。臣可是还记得公主殿下不是说要出宫办事吗?此时若是不办,恐怕今天就没有时间办了”欧阳天娇抬头看了看半落半下的太阳,此时时过正午,天色已经是不早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更两章,明日继续努力~~~半夜起床不容易啊,呜,为了亲们,要挺住~~~
37破庙(shukeba.)
被欧阳天娇这么一提醒芙蓉公主方才想起来自己出宫要做的一件大事,连忙咬唇道:“都怪你,害本公主在这太医院耽搁了这么长时间。”言罢,连忙提着一身太监服慌忙朝着前面跑去。
“唉,你”欧阳天娇见这公主殿下急冲冲地跑了,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但想来自己也必须跟在这公主的身边才好,怎么说也是自己带这公主出来的,有责任再将这任性妄为的公主大人再安全的送回去才是,想罢也连忙无奈何地跟了上去。
看着芙蓉公主穿着太监服在大街上明晃晃地乱跑乱撞的样子,欧阳天娇实在是看不下眼,方带着这小妮子一起来到卖衣服的小店里给自己和这三公主买了几件行头,全全换上便装。
欧阳天娇穿好一身刚刚买来的白衣长袍,回头看到也同样穿了一身男装打扮,头挽冠髻,还插了一根冠钗的芙蓉公主,不免皱了抹眉头。想这乔装改扮却也是有些技巧要求的,有些女人天生就从骨子里存活着一股子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挺之气,所以乔装出来却能以假乱真,糊弄眼前。但有些女人天生就长得红颜祸水,娇媚入骨,眼神飘忽柔媚得一眼就能看出来雌雄真假,想是再怎么用服侍冠带去遮掩,却也是徒劳的,一看便知是个女扮男装的娇柔女儿家。现在这面前的芙蓉公主就是属于这后者其一,这三公主本身长得美色妖娆不说,虽是认识之人晓得这公主大人脾气火爆,不似温柔那类,但那一双镶嵌在脸上的狐媚勾魂杏眼,纤长闪动着的浓浓睫毛,无一不像个招牌似的在告诉别人她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吗!再者就这等子长相来说,对于男人也太过于女色媚气,胭脂味过浓了,而且这个头又不算太高,身材在男人的衣服里面又显得瘦小了一些,不想自己自小便随父王行军打仗,又历练过拳脚功夫,与兄长身高形貌又极是接近,再加上衣服里面又缠绕了些许乾坤来增加男儿的魁梧感,基本还能蒙混世人。可是这面前的三公主想来再怎么打扮遮掩,却还是一看就能让人看出来这是个貌美如花的小女人,除非那人是个瞎子,要不怎么会不知道。
芙蓉公主看到这无赖驸马一直皱着眉头盯着自己看,不知是自己哪里不对劲,方低头审视了自己一番,却觉一切正常,方狠狠地白了这人一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这么俊美的公子爷啊?”
“呵,公主,可不可以麻烦你不要扮成男人行不行?”欧阳天娇狠白了这自负到顶的公主殿下一眼,伸手拿出一件她为这公主殿下挑选出来的女人衣装,递了过去。她实在不想让这公主扮成男人跟自己走在一起,关键是生怕被这刁蛮爱张扬没分寸的公主托下水,连同一起被别人发现了身份,那可就不妙了。想她欧阳天娇在别人眼前可是还没有装穿帮过呢,千万不要被这三公主给打破了记录才是。
芙蓉公主见这人竟递给自己一件裙装,连忙伸手打开,道:“才不要,本公主出宫都是乔装成美少年的,穿上这女人衣服,你知道本公主会遇到多少色狼围观吗?本公主可是天下第一美人芙蓉公主啊!”
“没事,臣已经替公主殿下想到了,那,这里有一块面纱,你穿好女人衣服再带上这块面纱不就万事大吉了吗!”欧阳天娇为自己的细心体贴而等到自豪,早就知道这女人是红颜祸水,出门在外应当学着那花魁仙子一般带上块面纱遮掩才好。
芙蓉公主见这人竟然还找来块面纱让她带上,更是气结的一把推开,道:“就不,本公主才不要带着块不透气的东西在街上走,我的脸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哼,难道你是怕本公主的美公子形象让你自惭形秽吗?那就不要跟过来”芙蓉公主极是气人地朝欧阳天娇做了个大鬼脸,便从暗巷里跑了出去。
“诶,公主,你别跑”欧阳天娇见这公主竟然不听劝告先跑了,不免急色的忙将地自己换下来的官府和这公主所穿的太监衣服打包带好,然后向那三公主跑开的地方追了出去,自认命苦矣,竟与这没头没脑的硬主儿纠结在一起,岂不是自讨苦吃。
跟着这三公主胡乱穿过几条巷子,但见这公主大人只是在疯狂的购物,买了一大堆的唐人、包子、肉菜、丸子、玩偶、风筝、水果、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衣服鞋袜等等,欧阳天娇跟在这三公主的身后怀中抱满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实在不知道这公主要干什么。
“公、公子爷啊,你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宫里的东西不好吗?干嘛要在外面买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欧阳天娇其实很想直接骂这没脑子的公主:你脑袋进水了,还是在宫里被人虐待了几天几夜,没见过吃东西啊?竟然一次性买了这么多吃的用的,是想撑死啊?
“哼,少费话,本公子又没有让你跟着,既然你非要跟在本公子的身边当跟班,那就最好闭上嘴,乖乖的给我拿着就好了,若是丢了一件,你一定要原样赔偿十倍才行。”语罢便像无事人一般地蹦蹦跳跳的又朝前面卖东西的小摊位跑去。
欧阳天娇站在当下,不禁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却也无奈何地只得抱着一大堆的东西跟了上去。算她今早脑残了,竟然会答应带这任性妄为的公主大人一同出来,此时活受罪的人不就是自己了,这就叫做自作自受,下次打死她也不干这等子傻事。
也不知道在街上逛了多久,直到欧阳天娇的身上实在再多拿不了再多一件东西的时候,这个公主殿下方才罢休,朝着别处走去,拐过几条街巷,走了一段长路,终是在一处破落不堪的大庙前停住了脚。
欧阳天娇累得有些喘息着抬头看了看这座破庙,不可思议地动了动眉头,对这没头没脑的公主殿下疑问道:“公、公子买了这么多的东西,不会只是想跑到这座破庙里拜神求福吧?”
芙蓉公主侧眼狠狠白了一记这乱语瞎猜的家伙,撇了下嘴,道:“本公子看起来像是这种水准的人吗?哼~”语落,就见从这破庙里跑出来两个衣着破落哭泣中的半大小孩。
芙蓉公主此时一看到这两个小孩,不免出声喊道:“丸子、大头,你们这是怎么了?”
两个小孩一听喊声,双双抬起头来看去,一见来者,方哭着跑向芙蓉公主,哇哇大哭起来喊道:“芙子哥哥,这么久了,你怎么才来看来我们啊,大妈、大妈她快要不行了,呜”
“什、什么?大妈怎么了?快带芙子哥哥去看看大妈。”芙蓉公主一听这两个孩子的哭语,不免紧张的问道。
此时那个叫丸子的小男孩连忙拉起芙蓉公主的手往破庙里跑,欧阳天娇不解详情,也抱着一大堆东西奇怪地跟了进去。
一进到这破庙之内,欧阳天娇不禁惊着不小,只见这座破落不堪的庙宇之内竟然横七竖八地躺了三四十个大人小孩,大多数都是体弱逃荒的老弱妇孺和病残之人,他们各个都衣着破落不堪,表情虚弱疲惫。
那叫丸子的男孩一时屋来就开心地向屋内大喊道:“芙子哥哥来了,芙子哥哥来了,大妈一定有救了。”
语罢,屋中众人立时都爬起身来向芙蓉公主所在投来目光相迎而去,那样子简直像是看到了神佛降临一般地开心雀跃,不由得齐声欢呼道:“活菩萨来了,我们终于有救了,有救了。”
把头的一个稍微大一点的女孩,跑到芙蓉三公主的面前,便跪倒下来哭诉道:“芙子哥,你快看看大妈吧,大妈她病了好几天了,一直高烧不退,恐怕、恐怕是要不行了,呜”
“什么?快让我看看大妈。”芙蓉公主连忙跑到那躺在正中间的茅草床前,俯身紧张地看去。但见这草床中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无血色的妇人,甚是虚弱地粗重地喘息昏迷着。芙蓉公主伸手摸向那妇人额头,那滚热的高温不免惊回了芙蓉公主,不免急色问道:“都烧成这样了,怎么还不去请大夫来?”
女孩憋屈地摸了把眼泪,抽泣道:“我、我们没有钱给大妈看病,也、也没有大夫肯愿意来这里诊治,呜”
“什么?”芙蓉公主又气又急,双拳不由得紧紧攥起来,咬牙起身道:“哼,我就不信这京城之下连一个有心的良医都找不到了,哼。”说完,芙蓉公主便娇怒着转身要出去找大夫,却一把被人拉住了胳膊。
欧阳天娇皱着眉头看着面前这一脸娇怒的人儿,沉色问道:“芙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放开我,我要去抓个能看病的大夫来为大妈诊治。”芙蓉公主有些急得泣语道。
“芙公子面前不是就有一位在世名医吗?何须再跑到外面找些个蹩脚大夫?”语罢,欧阳天娇一把将手中堆积如山的东西丢到一边,几步便走到那草床边蹲下,伸出手为床中之人皱眉把起脉来,又扒开病人的眼帘观察了一会儿。稍许方才站起身来,转身对芙蓉公主和众人道:“莫要着急,只是感染了风寒,又身体虚弱营养不良,自是没有无抵抗能力与病毒抗衡,才会高烧不退,我这就去抓药,但这烧要先快点控制一下,否则是怕会烧坏头脑的。”正说着,就见草床中妇人身体突然痉挛抽搐起来,口吐白沫双目翻白,样子甚是可怖吓人。
38庙宇救人(shukeba.)
欧阳天娇见此情形,心道不好,怕是高烧过度烧伤了脑子筋脉,而引起了抽搐。想此立马上前出手点了妇人身上的几处要穴,转目看向吓呆了的芙蓉公主急道:“快将你头上别着的冠钗给我一用。”
芙蓉公主此时已经和在场的众人全全吓傻了,欧阳天娇见唤了几声这人也没有反应,方才急色怒喝一声道:“还愣着做什么,赶快给我冠钗。”语落芙蓉公主方才反应过来,连忙摘下自己头上冠钗递给欧阳天娇。但见欧阳天娇取过冠钗,又道:“救命关口,别傻愣着了,赶快过来帮忙按住她的腿,扣压住她鼻下的人中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