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真实记忆曝光,转世女帝哭断肠/ 第2章 回溯过往:如果神帝在幼年的时候死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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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回溯过往:如果神帝在幼年的时候死掉就好了

    结婚前夕,未婚夫和别人拍了婚纱照怎么办?

    南知意本不信陆砚会背叛自己。

    可手机上一张张照片,又容不得她不信。

    赶到裴家晚宴,走到休息室门口,刚要敲。

    “陆砚,你怎么和裴晚拍婚纱照……不是跟南知意领证了?”

    手顿住,一颗心瞬间悬停,世界静寂无声,好似停摆和她一起等待。

    “嗯,拍了。”

    哗——

    一桶水兜头淋来,南知意血液凉透,如坠冰窟!

    “为什么呀,你就一点不怕被南知意知道?

    她可是你辛苦追了七年才到手,就不怕她跟你翻脸?”

    陆砚,“我和南知意早晚会离。”

    朋友诧异,

    “说什么离不离?

    七年感情修成正果,多不容易。

    你要在意身份,南知意假千金身份揭穿为什么不分手?”

    南知意心房瑟颤不止,这一刻竟还翘首等着答案。

    “我认错了人。”

    陆砚低沉嗓音疲惫。

    “七年前绑架案,我以为裴知意救了我。

    后来我才发现,当年的恩人是晚晚。”

    晚晚。

    裴晚,裴家真千金,也是和陆砚拍婚纱照发照片挑衅她的人。

    这个答案,让整个休息室一片哗然。

    也彻底把南知意的心扯碎。

    指甲死死陷入手心,血丝渗出。

    有人又问,“既然要离,何必还拖着南知意?图她身子?”

    许久才传来陆砚沉吟,“我也是个成年男人……”

    “砰——”

    休息室门板豁然被撞开。

    所有人失措的看向神色仓皇的少女。

    南知意喉咙艰涩,“和我在一起七年,从没爱过我吗,陆砚?”

    水晶灯折射的光刺的南知意眼球泛出水光。

    也深深浅浅的披覆在沙发上叠腿而坐的男子身上。

    周遭惊呼声雀起。

    “嫂子?快,过来和砚哥一起坐。”

    南知意充耳不闻,泛红眼眸盯紧陆砚。

    “回答我的问题,陆砚。”

    陆砚撩眸而起,“不过是和朋友说着玩,别闹。”

    闹。

    轻飘飘个字眼,定义南知意的愤怒。

    她浑身发软,发抖,发颤,下意识退后一步。

    “始于谎言,一直在骗,被戳穿还一味掩饰,陆砚,你每个点,都戳我的逆鳞。

    你哪儿来的底气,认定我会若无其事继续和你演戏?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晦气。”

    “我们——分手。”

    凝入陆砚眸底,南知意读懂他的冷漠和蔑视。

    之所以肆无忌惮,因为她再不是高高在上的裴家千金。

    之前高调追求,追的人尽皆知,源于身份,源于她的优秀,或许也源于他误会她救了他。

    总之,没有爱。

    想通这点,一颗心痛至痉挛。

    “都出去!”

    陆砚陡然沉声。

    听言,整个休息室的人退场,知道陆砚要哄,经过南知意好言劝说。

    “嫂子,是我乱说话,男人说话荤素不忌,千万别当真。”

    南知意没应,目光执拗描摹陆砚。

    人被清空,陆砚铁青的脸有所缓和,试图拭她眼角残泪。

    南知意一偏,躲了。

    陆砚手悬停半空,沉下脸来。

    “我哄都哄了,你还想怎样?”

    南知意蓄在身体许久的情绪终于溃堤。

    “婚纱照怎么回事?”

    “是裴伯母要求,裴晚有白血病,伯母希望她开心点,我也是帮你。”

    “帮我?”

    南知意只觉可笑,“你把属于我的婚纱照和裴晚拍了,我还得跟你说谢谢?”

    “这是你欠的,因为你她在外流落二十年。”

    “你也这么觉得?

    南通海是调换孩子的始作俑者,因为我是他血缘的女儿,

    所以我该一辈子对裴晚赎罪?”

    陆砚深深看她,不答。

    但那双暗流涌动的眸子,又答了太多。

    “分手吧,不,离婚!”

    南知意冷笑,方才慌乱收拾殆尽,挺直脊背,又是落落大方。

    “别想了,不可能离婚。”

    陆砚俨然动怒。

    “因为我们领证却没上床,你觉得亏?”

    陆砚凛唇,绷成道直线。

    “够了!要闹也有限度,真和我离婚,你怎么脱离南家那烂摊子?”

    更难听的话,陆砚没说。

    南知意却懂。

    她如今只是市井平民,如果不是早认识陆砚,如果不是七年“感情”,根本没资格配他。

    他嫌弃她,却不肯说,虚伪至此!

    她快刀斩乱麻提分手,他却舍不得。

    “如果我执意要离?”

    陆砚俨然忍耐到极致,“解除婚约不是小事,纵然你敢,裴家不允许,连你亲生父母南家也不会允许。”

    “明天给我答案,但在那之前,当着满堂宾客,别闹。”

    “……好。”

    那个字眼黏在嗓子眼,震颤的泪光模糊视线,连陆砚俊美的脸都看不清了。

    南知意在遍体寒意中,惊觉。

    原来她爱了七年,耽溺七年的男人——陆砚,竟这般陌生。

    陆砚走过来,伸手想抱。

    南知意躲开,“……我想一个人静静。”

    陆砚没拦。

    走出休息室,大厅声音嘈杂,欢声笑语,轻歌曼乐,像小凿子般往耳朵钻。

    南知意以为数月前,被裴晚陷害赶出家才是人生至暗。

    没想到,过了一关,还有一关。

    转身看去,裴家笼罩在欢声笑语中,无人觉察她的失落。

    陆砚甚至没追上来。

    “眼看本属于自己的被抢走,心是不是很疼?”

    一道声音阴魂不散地响起,南知意回头,裴晚正坐在那架秋千上。

    后院整片草地上,有一架大大的秋千。

    铁索被缠上漂亮假花,像一支支伸展出去的藤蔓,缠上头顶繁茂大树。

    这是裴晚十岁时,大哥裴西洲亲自为她设计打造的。

    “陆砚只是个开始。”

    裴晚轻笑,眼眸沉狠,“我是将死的病人,做什么都能被原谅吧?”

    南知意浑身泛寒,“你患白血病是假的?”

    裴晚笑意渐浓,“当然,不然怎么试探人心?”

    “南知意,这都是你欠我的。

    我二十年动荡不安,换你余生颠沛流离。

    很公平,不是吗?”

    南知意心头涌上一阵厌倦。

    “从你回来后,想要什么我都让。身份被换我不知情,我是无辜的。

    你恨南通海,难道我喜欢他?

    我在裴家全心全意爱父母哥哥,为这个家付出了所有。

    如果非要说欠,我欠的是裴家养育之恩,从来不是你!”

    南知意,“你不会再赢,裴晚,因为我不会再让你。”

    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阴招,南知意当机立断,提前离场。

    但没到门口,手腕被股劲力扣住。

    陆砚薄怒的眸近在咫尺,“你要去哪?”

    南知意出奇冷静,“回南家。”

    “今晚伯母生日,你纵然生气,也该等到宾客散尽。

    栀栀,你如今怎么了?

    难道在南家几个月,也沾上南家小家子气?”

    裴晚也跟上来,“姐姐,如果你因为我和姐夫生气,我这就道歉。”

    南知意被气笑,“开始你的茶艺表演?”

    “姐姐这话什么意思?”

    裴晚音调顿时拔高,慌张无措,“陆砚哥,我只是劝姐姐别和你离婚。

    她就对我说难听话,甚至还污蔑我白血病是假的。

    你听,我本想录后院布景给妈妈看,结果把姐姐的话录下了。”

    空气陡然响起南知意声音,笃定,错愕,愤怒。

    “你患白血病是假的?”

    录音戛然而止。

    裴晚声线颤抖,“姐姐,我真的想和你做姐妹,你为什么容不下我?”

    “裴晚的白血病诊断,是在陆氏的医院下的。”

    陆砚不耐到了极致,“如果你因为婚纱照在闹,我现在就跟你道歉!”

    “收起你高贵施舍的道歉,我不稀罕。”

    南知意疼的痉挛,却还是冷静:“我只问一句,她患白血病是假的,你信她的绿茶表演还是信我?”

    陆砚阖眸再掀开,明显妥协意味。

    “自然信你,但栀栀,等到宾客散了再走行吗?”

    裴晚强作镇定却委屈的要哭,“姐姐,我不会害你,别和姐夫闹。”

    两人亲密无间,把她当傻子哄,无从谈起在乎她的感受。

    裴晚更是把她玩弄鼓掌之间。

    如果留下才是真的上当。

    她上前一步,如往常一般抵上陆砚胸膛,双臂穿过腋下抓牢肩膀,拥抱紧得近乎窒息。

    刹那间,依恋和疼痛像凛过身体的风穿透心脏。

    然后毅然推开陆砚大步离去。

    陆砚伸手,抓了个空。

    他看向那道背影,瞳仁收紧。

    好似有东西就此消失,空的整颗心都疼起来。

    但她没走多远。

    裴晚追上来攥紧她手腕,声音低哑,“想逃,你在做梦!”

    南知意受够纠缠,她只是忌惮裴家养恩,不是没脾气。

    “松手!”

    “姐姐,我没有要抢姐夫!你为什么冤枉我!”

    裴晚顺着力道跌倒,音量拔高,眼泪簌簌而落。

    南知意定步,回头。

    不知什么时候音乐停掉了。

    门口齐刷刷好多人。

    裴母,裴父,二哥裴东城,围观而来的客人。

    “裴家假女儿好大的胆,竟敢推倒真千金!”

    “这种场合她还敢出现?”

    “脸皮厚比城墙!”

    议论声中,南知意四两拨千斤,“妹妹,陆砚不是香饽饽,我相信你永远不会动心。”

    谁冤枉你,我撕烂他的嘴。”

    裴晚眼眸一暗,惊惧不定,“姐姐,原谅我好不好?”

    说完竟突兀跪了下来。

    “姐姐,我不该和陆砚哥拍婚纱照。

    可我得了白血病不久于人世。

    我只想体验裴家三小姐原本人生。”

    “如果不是南通海调换。

    我生活在裴家,从小遇到他的人是我,和他谈恋爱的也是我。”

    “我魔怔了才提不情之请。

    要怪就怪我,别怪陆砚哥,更别离婚好不好?”

    “胡闹!”

    裴夫人见裴晚凄惨的模样,心疼的腔子都在发颤。

    “婚纱照是我让晚晚拍的,你有怨气都往我身上发!”

    二哥裴东城也忍耐的看她。

    “栀栀,晚晚没几天好日子,你成全她怎么了?”

    南知意只觉耳边嗡嗡,宛如被雷劈中!

    “你们竟然都知道婚纱照的事?”

    她不可思议。

    荒唐的笑意震的胸膛发颤,她目光穿越人群看向陆砚。

    所有人都在谴责她,他却不曾回护半句。

    “你们认为我该对她赎罪,那我就赎罪。

    既然婚纱照都拍了,不如让她替我嫁给陆砚?”

    接着目光对准陆砚,

    “陆砚,你不是说早晚要离。

    好,我成全你。

    不过不是你不要我,是我南知意——不要你。”

    偌大的院落,一时落针可闻。

    “我不同意!”

    一道声音喝来。

    裴父眉目沉峻。

    裴家和陆家联姻在即,集团内部利益盘根错节,岂能说断就断?

    “你们是自由恋爱,他甚至没嫌弃你的身份,还有什么不知足?”

    “可是他……”

    啪!

    耳光如风凛来。

    裴言川收回手,怒目而视,“南知意,我看你被惯坏了,又是悔婚又是诋毁妹妹!”

    “一月后,婚礼照常,你敢不从,别认我这个爸!”

    南知意被打的碎发坠落,两三缕飘荡夜风,晃的整颗心都在颤。

    “爸,你从小教育我,身为裴家女儿永远不要委屈自己。”

    “我身份揭穿那天,你和妈亲口说,哪怕离开裴家依旧把我当亲生。”

    “同样的事发生裴晚身上,你们也会委屈她嫁给蔑视她的人吗?”

    裴言川看着南知意泛红眼圈,脸孔微微扭曲。

    南知意也没打算问出答案,目光径直看向陆砚。

    “陆砚,你不放手是因为爱我,还是沉没成本舍不得撒手?”

    “栀栀,别想太多。”

    陆砚潭底猝起风暴,四目相对,他在警告,在威胁,在恫吓。

    唯独没有怜惜和心疼。

    南知意想,她已经知道答案。

    从她身份揭穿不再平等那日起,就注定了被拿捏的命运。

    “姐姐,我千不该万不该和陆砚哥拍婚纱照。”

    裴晚突然走过来,梨花带雨的急切解释着。

    变故恰在此刻发生。

    铁艺拱门轰然倒塌,径直朝着南知意裴晚和陆砚的方向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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