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村爱/ 老公与白月光重遇在我流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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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与白月光重遇在我流产时

    流产住院那日,照顾我的护士是老公曾经的白月光。

    他们眼神交汇的那一刻,火花崩了我一脸。

    她摆摆手召唤他:“病人家属来一下。

    ”老公像狗一样的摇着尾巴跟她走了。

    回来之后,他面色潮红,额头挂着汗水。

    1我看着他压不住的笑意荡漾在唇角,指了指他的裤口。

    “老公,你没拉好拉锁。

    ”他一下子慌了神,背过身去将裤子整理好。

    “刚上厕所,着急,忘了忘了。

    ”“护士叫你干什么呀?”我死死地盯着他的脸。

    “哦,没什么大事。

    ”他却不敢看我。

    “没什么大事是什么事?小事不能当着我面说吗?”“哎呀,你怎么这么墨迹?就是交代怎么照顾你,怎么安抚你情绪啊!”他急了,愤怒是男人掩饰慌张和愧疚最好的面具。

    这时候,刚刚那个护士又推门走了进来。

    我住的是单人病房,所以护士也是一对一照顾。

    “乔淑莹女士,感觉怎么样了?”她倒是若无其事地看着我,进行常规询问。

    老公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呼吸急促起来,眼底里的欲望压抑不住地蔓延开来。

    “很好啊,”我挑了挑眉,冷着脸说,“护士小姐,刚刚把我老公叫走,是有什么事情吗?”她看出了我的敌意,轻勾唇角:“对啊,医生叫他,什么内容我怎么会知道?”我瞬间扭过头去看着老公:“你怎么没说是医生叫你?”老公的笑意退去,身体好像垮了下来,不耐烦地敷衍我:“谁叫不一样?不都是为了你身体好吗?”他又转脸对护士说:“您别在意啊,她刚没了孩子,敏感。

    ”他的手抚上她的腕,她倒不避讳,反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

    “放心吧,我们都是专业的,理解病人那点子小情绪。

    ”从前那个唯命是从的老公,彻底搬出了他真实的嘴脸。

    他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就这样从有到无,从期待到失落。

    我的心脏犹如置身火海,一边焦灼地刺痛着,一边又被一把匕首捅的刀刀见血。

    我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日渐虚弱。

    从前我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健康活泼。

    我出身良好,虽然很小就没了妈妈,但我是爸爸的掌上明珠。

    他把所有心血都花在了我身上。

    读大二的那一年,爸爸去世了。

    他给我留下了六套房产,一家上市公司。

    “只要你可以无忧无虑地好好生活,爸爸今生无憾。

    ”他走的那天,抬手帮我拭去泪水:“莹莹不哭,爸爸陪了你这么久了,该去陪妈妈了。

    ”我死死咬住嘴唇,不想让他看到我难过的样子。

    “以后找个好老公,幸福地生活下去。

    ”想到这些,我的痛楚中升腾起一丝恨意。

    爸爸,我并没有找到一个好老公。

    我当初瞎了眼,找了个垃圾回来。

    2大学毕业那年,我在外地旅游的时候和老公孙志谦偶遇。

    相谈几句,才发现他是我的学长。

    就职于一家上市公司,前途一片光明。

    他俊朗的外表和优雅的谈吐深深地把不经世事的我吸引住了那几天,他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

    我以为这就是爸爸口中的好男人。

    于是,很快我们就结婚了。

    他虽然十分符合人们口中凤凰男的绝大多数特质,但在我眼里,他努力工作,事业小有成就,不至于让他走上这条路。

    很快,我怀孕了。

    他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有那么一丝惊恐从眼神中一晃而过。

    我以为是我们太过年轻,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直到最后我才知道,他压根就不想跟我日久天长,又怎么会想让我生下他的孩子呢?他把婆婆从农村接了过来,说是婆婆做饭好吃又勤快,可以日日夜夜照顾我。

    一如他言,婆婆的确如此。

    但她总是给我一种被监视的感觉。

    我时常觉得她在我身后死死地盯着我,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孕三月,我就莫名其妙地流产了。

    而他们仿佛并不意外,甚至是有些高兴。

    “流了也好,我们还这么年轻,应该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

    ”“是咯是咯,你们多玩几年,玩不动了,妈还来帮你们带孩子!”可真的是这样吗?自从婆婆进门,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她说是因为怀孕了,所以身体会越来越倦怠。

    但我总是隐隐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按道理来讲,我和老公连相爱的甜蜜期都还没结束。

    他怎么会这样快地就爱上了别人?还是一个忽然出现的小护士?我看着眼前眉目传情的二人,知道自己不能打草惊蛇。

    “没事就好,多休息,三天后出院。

    ”护士转身要走,却不小心拌了一下。

    老公立马伸出手拦腰将她稳住,口中还蹦出急切的话语:“晨雪小心!”他深知自己露馅了,一脸慌张地扭脸看向我。

    哦,原来是旧相识啊,不然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呢?她明明就没佩戴护士牌。

    3出院后,孙志谦经常很晚回家。

    就连婆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问,就是加班。

    原本我们二人本就算得上是闪婚,有些生活和工作中的不熟稔也是正常的。

    他经常半夜起来,偷偷摸摸地去书房打开电脑。

    然后看一些奇怪的视频。

    我曾经悄悄跟过去听到那视频中有女人的嗔叫声。

    我懂,他需要他的空间,他是个正值阳刚的壮年男性。

    后来,我就再也没有去打扰过他。

    而每次他回来,都会一脸怅然。

    大抵视频总是不尽兴的吧,他会把我拽过来,强行泄愤。

    爱情初期的甜蜜很上头,让人大脑短路。

    但凡我多动动脑子,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步。

    最近他越来越频繁地往书房钻了,一呆就是一宿。

    而婆婆也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一天夜里,我起夜去洗手间。

    听到孙志谦在书房下流地咕哝着:“晨雪......啊......晨雪......”我一脚踹开房门,他龌龊的样子一览无余地呈现在我面前。

    他慌乱地关掉电脑,然后立马提起裤子。

    转而愤怒地冲我吼:“干什么?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人留了吗?”“你自己的小孩才离开这个世界!你竟然能喊着别的女人在这里干这种事!”我胸口上下起伏,恨不得当场撕碎他!可他竟然一点羞愧的神情都没有。

    反而是捏紧了拳头,似乎是想让我尝尝苦头。

    婆婆恰逢时机地出现,她并没有上前劝架,而是冷静地握住了孙志谦的拳头。

    冲他颇有深意地摇了摇头。

    呵。

    我懒得看你们演戏了。

    自然,吃绝户是不能亲自动手打死我的。

    你们想要的,是一个病死的我。

    但你们怕是不知道吧?那个你口口声声喊着的白月光晨雪,她是我多年的闺蜜。

    你能在医院再见到她,可是要好好感谢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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