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245章
只是去年冬天,我们家族中唯一解放前在大方县城读过中学,文化修养最高的王中岳二爷,在他家堂屋中烧起一堆树疙兜火,喊来十几个小娃儿围着火堆坐好,让嘉甫大叔带领我们朗读一本语文书。我们跟着老师大声读: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
……不知道什么原因读了一个多月就停了。
没有书读,但是生产队允许我们去做活路的,只是记工分很低。
男劳动力十分,女劳动力八分,像我这样的娃娃三分。
母亲常说:“管他给几分,当做学做活路。”
下午的太阳火辣辣地刺得睁不开眼,尺把高的秧苗叶子边上长满了小锯齿,割得两只手杆又痒又痛。
田里的水热烘烘的,不时还窜出个小泥鳅。
开始薅秧没多久,又听到吵架声。
我在上面一块田,母亲在下面一块田,开始我没注意。
后来听到是母亲的声音,我赶快走下来看看。
就在这时,只听到啪的一声,一个叫余昌英的女人,当众打了母亲一耳光。
并且还不依不饶地骂个不停。
母亲没有还手,只是捂着半边脸呆呆地站在田里。
我大喊一声:“妈一一”就捏着拳头从田埂上冲下去!
刚走几步,就被一个冲上来的男人,把我的双手扭到背后,大声说:“敢打贫下中农,拴起来,送到公社去!”
我人小体单,被他扭得死死的,一点都不能动。
过了一会儿,他才把我放开,母亲回骂了余昌英几句后,流着泪低头继续薅秧子。
收工时,我从田里走出来到河沟洗脚,准备穿鞋回家,一抬头,看见父亲背着个挎包从河埂上走来,我上去一把拉住父亲的手,还没开口说话,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父亲问我和母亲:“搞那样喽?”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