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门推荐 第247章
>他的前额被刀划了一道斜长的刀疤,侧面看,只见到半边额头,因此有人背后叫他:半边脑壳。半边脑壳在生产队想整谁就整谁,想骂谁就骂谁。
有一次他在会上盯着我家连吼带骂,一会说这样,一会说那样。
散会后,我父亲刚好回家,母亲做了一甑子苞谷面掺大米的饭,又煮一锅莲渣闹,准备吃饭时,他推门进来首接到火边板凳上坐下,嘴里还在说些责备的话。
我父亲赶快说:“二伯,先吃饭。”
他毫不客气地接过碗,一连干了三碗,才抹抹嘴走了。
他出去后还跟别人说:“说要说你,吃要吃你,看你能搞哪样?”
多年以后我回家探亲,他跑到我家来坐在板凳上,自言自语地说:“那些年做了一些对不住你家的事,希望你们不要记仇哈。”
我说:“二伯,事情都过去好多年,不再提了。”
再后来,听说他老了,因为膝下无子,只好搬到狮子山二姑娘家去住,结局很悲惨。
又一年,王五爷家人口增多了,要重新修一栋五柱木房。
那可是一件大事喜事,要办酒席,要请远近的家门亲戚来朝贺。
他家到瓢井街上买来猪肉、豆腐、粉条、面粉和其他很多菜,准备办酒席用。
立房子框架的头一天晚上开始下厨。
帮忙的大人们围着马朝炉炸豆腐果、炸面粉粑粑、蒸扣肉等。
我们几个小娃儿在厨房里窜来窜去,看大人做事,守口守嘴地盯着那些好吃的,看见大人尝豆腐果时,口水在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往下吞。
熬到半夜,我们又跟着大人们去立房架。
来帮忙的寨邻男子汉们分散开,每列房架上拴着一根拉绳,绑着两根撑杆,几个人抱着一根柱头准备好,木匠大声喊:起!
大家抱着柱子扶起来往上抬,前面的人拉起绳子,后面的人稳住撑杆,其他人抬高柱子后慢慢地落在地上的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