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见证终焉
苍南市，和平桥。和平事务所。
地下。
李念坐在沙发上，正在抱着垃圾桶干呕着，肚子里所有的东西已经吐的一干二净，现在在吐酸水。
大厅中，七个人围着他看着。
“所以说，你根本不知道为啥会变成这个样子？”坐在对面沙发上，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说道。
李念抓起茶几上的手帕纸，擦了擦嘴巴说道：“拜托，大哥，这句话已经问了两遍了，事不过三，OK？”环视了一圈后，盯着黑衣服的男人，“还有，大哥你谁呀？”
然后又指了指周围的一群人，“他们又是谁？”
周围的七个人面面相觑，顿时陷入一片沉默。
“吧嗒！”打火机点燃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所有人的眼神看着靠着柱子抽烟的赵空城，把赵空城看的一阵尴尬，挠了挠脑袋说道：“你们看我干嘛？”
“尤其是你，随身携带管制刀具，你犯法了，知道么？大叔？”李念看着赵空城，“我记得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对吧？”
“我……”赵空城有些不知所措，因为有些东西涉密了，不知道能不能讲。
“老赵！”穿黑衣服的男人打断了赵空城的话，“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陈牧野，驻苍南市守夜人，136小队队长，来吧各位，介绍一下自已吧。”
“我叫吴湘南……”
“我叫赵空城……”
……
所有人介绍完毕后，陈牧野再一次的开口说道：“李念是吧？”
“对，我叫李念，阳光精神病院一名普普通通的医生。”李念很冷静的说道：“所以，可以解释一下么？那个劳什子守夜人是什么？”
“所以你还记得你在那种状态下，让过什么？又说……”
听到让过什么，李念顿时想起自已吃下去的那些东西，不由得胃里再次翻涌，可是已经吐不出什么东西。
“停……”李念打断了陈牧野的话，“我不想在回忆了……还有，可以告诉我，我为啥会变成这样么？”
陈牧野只是思索了一下，便问道：“那你先回答，你还记得那个时侯，还说过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李念抬起头，双眼由于一直干呕，双眼已经通红，一字一句的说道：“我……见证了……终焉。”
“终焉？”陈牧野眉头皱起，“什么是终焉？”
“你没看过那那本么？”李念有些不敢回忆自已看到的，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我看到整个苍南房子像是沙化了一般，化作金色的光点四下散开，路灯，绿植，告示牌，咖啡馆，拉面馆，婚庆店，和平桥，包括这家事务所，就像是泡沫一样，刹那间就破碎了，就跟那本里描绘的一摸一样。”
听到这儿，陈牧野的眼中已经是惊恐，而其他人的眼中，有不信，有迷茫……
陈牧野挥了挥手，所有人悄然的离开了房间，空荡荡的房间只剩下陈牧野和李念两个人。
“你究竟是谁？”陈牧野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念，似乎想透过眼睛，看穿他的心一样。
“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就直说，别搞这些弯弯绕绕！”听到陈牧野的话，李念有一些恼怒，“没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搪塞我！我就想知道我究竟怎么了？”
李念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看着陈牧野。
就这样，两个人互相盯着。
或许是陈牧野从李念的眼中看到了什么，从身后拿出几张纸和一支笔丢在李念的怀里，“签了它，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和你说。
这个赫然是一份保密协议，密密麻麻的条款，看着就有一些头大。
李念拿起怀里的几张纸，眼睛微微的眯起，指着纸上的几个字说道：“有必要签这玩意么？”
“有！”
李念拿起笔，刷刷刷的签好自已的名字，直接把纸丢在陈牧野的怀里，“说吧，我听着。”
“从哪里开始说呢？”陈牧野思索着，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
“就从我为什么会成为这样吧，我很好奇，非常好奇！”
“禁虚，之所以为会这样，是因为你觉醒了禁虚，你觉醒的是禁虚序列666，癫人。”
“癫人是什么？什么又是禁虚？”
“癫人～”陈牧野似乎欲言又止，“癫人这个禁虚已经不能称之为禁虚了，觉醒了这个禁虚后，神经错乱，语言，行动失常……”
“这踏马不是精神病么？”李念听到这儿，感觉好熟悉，每天自已接触的就是这一类人，而且自已还是精神病院的医生！
陈牧野尴尬的地点了点头。
突然，李念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那我疯掉后，看到整个城市化为了沙粒，然后消散……这应该不符合精神病的症状吧？这是妄想症？不对啊，因为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我相信自已的直觉。”
“我也不清楚，咱还是先说一下禁虚吧。”陈牧野似乎是有意避开这个话题，“说到禁虚，就不得不从重生日开始说起了……”
李念看着陈牧野滔滔不绝的说着，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脑中却快速的思考着问题。
虽然自已在那个时间段有一些魔怔，可是感觉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包括自已看到整个城市化为了沙粒，消散在天际，自已在老城区看到那只狰狞恐怖的怪物。
还有自已吃下那颗怪物眼珠子的时侯，那种味道自已终身难忘。
不过吞食眼珠子后自已感觉周围的一切，可以随着自已的心意，不断的改变周围的空间，颠倒，翻转。那种感觉，自已就是周围的一切，自已就是主宰。
这种感觉是十分的舒服！
那是真实的世界么？
那现在的世界了？假的么？
那自已在那种状态下看到的又是什么？
两个之间如果都是真的话？
那个是真的？那个是假的？
如果两个都是真的话？境界点又在哪里？是他们所说的——禁虚么？？
如果两个都是假的话？那我是谁？我是以一种什么情况下，才能看到两个都是假的？？
也靠那个所谓的禁虚么？
究竟那个是存在的，包括自已触摸到的一切。自已现在坐在这里，感受到的，听到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那么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李念突然想到了一个猜想，人所经历的一切，都有可能是是假的，只不过是大脑想让你看到，听到，甚至包括触摸到的感觉，只不过是大脑欺骗你罢了。
如果这样的话，人类只不过是一副极其复杂的，可以成长的机器罢了。
而控制我们的，会不会就是一个个虚假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