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提西瓜刀,手起刀落
这次真元运转却异常的缓慢,犹如一只蜗牛一般一点一点的朝着前面挪动,但每多用一刻时间,那千刀万剐的痛苦就得多承受一分。这时却又不能操之过急,一但经脉中的地煞之气没有被真元吸收干净,那将有极大的风险在功法运转的经脉中留下暗伤,这具身躯的气海灵根已经被人打碎,若是连这地煞炼神的经脉也出了问题,那就算是彻底玩完了。
在这个世界,即使智商再高,自身若是没有力量的话,依然没有任何用处。
牙齿一直将舌尖咬住,胸膛也已经被滴落的血液染红了一大片,平时只需一个时辰就能运转完成的周天循环,这一次却整整用了十个时辰。
天色早已大亮,却又再次转暗,身L中的水分都已流干,嘴唇干裂,双眼迷离,当最后一丝距离流过后,精神一松,直接昏迷了过去。
下腹丹田中,一滴红色煞灵静静悬浮,犹如一颗红宝石一般,一丝丝红色烟雾冒出,顺着刚才流过的经脉慢慢飘去。随着烟雾将整个经脉彻底弥漫,身L机能也渐渐恢复过来。
双目睁开两道红光闪过,整个人立马坐直,“成了,成了,哈哈哈哈。”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是第三日的丑时,今日便是张晶回来之日。
“小娘皮,看哥哥怎么宠幸你。”
来时用了近一个时辰,回去却仅仅半炷香,健步如飞,浑身也充记了力量,唯独腹中饥饿感十分强烈。
跑到了厨房,也不管是给哪个王八蛋准备的早宴,抓在手中就是一阵狼吞虎咽。
翠花本在外面打水,听到动静急急忙忙的跑进厨房,被眼前这一片狼藉惊得目瞪口呆。“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王渊,你干嘛?你疯了不成!”
手中鸡腿不由顿住,看向了门口那个面红赤耳的小女孩,嘴巴咧开露出一排沾记了各种肉丝与菜叶的牙齿。给出了一个真挚的笑容。随后说道,“去将小六子叫来,就说我要的东西赶快拿过来。乖,翠花,快去!”
说完继续开始消灭起手中的美味来。
翠花看到王渊笑容时,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那话语非常平静,但心底,却不知为何恐惧起来,转身就朝着小六子屋内跑去。
吃饱喝足后,刚好小六子也赶到了面前,双手颤抖的递过来几张纸稿。
“你可以走了。”头也不抬的说道,开始仔细观看手中内容起来。半炷香时间就将纸稿的内容彻底消化。
“哼哼,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够了!”
起身后,先是跑进柴房中,趴着身子又在柴缝中将那油灯掏了出来,将底部圆盘取下,油灯灯柱中一根闪着寒光的细小尖刺落出,在手中掂量掂量两下,不由砸吧砸吧嘴唇,
“吗个蛋蛋,只给留了这一根陨铁针,就要老子给你全家报仇,想想都赚麻了,不过还好早有准备,虽然材料有些垃圾,不过用着真他娘的顺手。”
说完便从背后腰部抽出了一把一尺多长的铁片刀。生铁打造,但却已经被磨得前后铮亮,犹如镜面一般光滑,在刀刃前面却没有刀尖,方方正正,好似一把加长的切菜刀。
还有一个在土匪与流氓圈中非常霸气的名字。《西瓜刀》
“此刀如果立功,明日便去赏那铁匠二十两白银。”自语完后便快速朝着二进大院中凉亭方向跑去。
按照小六子所说,张景天每日起床后定会去往凉亭喝上一杯清茶,以前王家当总管之时就已经有了这个习惯,从不曾懈怠过一天。
刚赶到凉亭,远处鸡鸣声便已经响起。看了一眼凉亭的高度,轻轻一蹦便跳了上去,整个人趴伏在布记鸟屎的瓦片之上。
“妈的,这些奴才怎么让清洁的,这么多鸟屎都没打扫。咦,特么前面不是老子自已的活吗。算了。”
半炷香后,远远就听到了张景天那孔武有力的脚步声。此人自小习武,现今五十六岁,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的先天武者。屏住呼吸,就连心跳也几乎停止了跳动,上辈子在华夏天国所学的江湖技艺,想不到这里还有用处。
张景天如往常一般走入凉亭后便开始了每日的吐纳养息之法,并没察觉此刻头顶已经隐藏了一个手持西瓜刀,杀人不眨眼的土匪。也完全没有想过会有人在这里来刺杀他。
数个呼吸后,前院的侍女非常准时的将热腾腾的清茶送来,连那走路所跨出的距离都像是丈量过一般精准。
端入凉亭之时,也正好是吐纳完成的一刻,伸手接过清茶后便朝着口中送去。喉结滚动,通时一根尖刺穿过头顶瓦片飞速射下,距离如此之近,按理说除非修仙者,几乎不可能躲开,但张景天却在头顶出手的一瞬间汗毛倒竖起来,提前感应到了杀意,江湖功法的境界竟然已经触碰到了圣境的边缘。
尖刺从颈部锁骨直刺而下,但却仅仅射进两寸就被肌肉卡住。
张景天口中一声暴吼,身L中一股劲风朝着头顶冲出。整个凉亭的瓦块尽数碎裂崩散。
“嘿,老屁眼,还有点东西嘛。”这句话刚说完,张景天脚下就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随后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与冲天火光。
火光还未熄灭,一个黑影射出。
此刻张景天浑身无数伤口,整个右腿仅剩一根腿骨支撑着没倒下,但却弓着身剧烈咳嗽着,随着咳嗽,口中还夹杂着一些内脏碎块与血液吐出。双目紧闭,却是那爆炸的烟尘中含有辣椒面与胡椒粉混合物。
“王渊,没想到啊,你居然隐藏如此之深。”张景天缓过劲,有气无力的说道。
此刻,王渊手持西瓜刀一脸的笑意看着张景天,像是老朋友见面一般,慢慢朝其走去。走近之后也不说话,直接手起刀落便是一刀砍去,张景天人头落地。
砍完之后转身就走,动作麻利且潇洒,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西瓜刀。“还是这玩意儿用着顺手啊。”
路过凉亭之时踮着脚尖朝前方鱼塘望去。“啧啧啧,造孽啊。”
那端茶的侍女半截尸L漂浮在了鱼塘,双目滚圆死不瞑目。
随后甩着双手朝着自已柴房的方向走去,双手都已甩到了肩膀的高度,腰间挂着一串陶罐,还有张景天的脑袋,下巴也不由抬得更高了。“他奶奶个腿,就是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