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她是柔
迟沫沫摇头:司珏,我始终姓迟,不姓叶。该离开的时候,就要离开。宋司珏听着心疼。
他是迟沫沫叫来演戏的。
那天谈话到最后,冯宝芝说要为她安排相亲,迟沫沫不愿与她物色的公子哥接触,只得找了哥们来应对冯宝芝。
宋司珏搂了搂迟沫沫:没事儿,我还陪着你呢。我肩膀虽瘦,但永远给你靠。
迟沫沫暖暖的吸了吸鼻子,含泪笑着拍了拍宋司珏的背:好兄弟!
傻丫头。宋司珏揉揉迟沫沫的头,伸手替她打开了副驾的车门,现在去哪儿
迟沫沫平声说:新家。
她早就租好了房子,在冯宝芝告诉她叶煜宸有白月光后的第二天。
她知道,她在叶家的日子不长了。
只是这几天工作忙,她没得空搬家。
结果,她的家当也不过一口小行李箱。总以为离开会很复杂,最后往往简单。
迟沫沫租了一个小套间,一室一厅,面积还没有她在叶家的卧房大。
但一个人住,够了。
宋司珏走后,迟沫沫便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整理出来放好。
廖廖几件。
属于叶家的东西和叶煜宸这些年送给她的各种礼物,她一件也没有拿走。
但是……
迟沫沫看到了戴在手腕上的红宝石手链。
叶煜宸刚刚送她的。
他喜欢送她礼物,特别是链子之类的饰品,不断的买给她,叶家卧室的首饰柜都快装不下了。
他很慷慨的送她珠宝,但却从来不直接给她金钱。这些年,她挂着老太太干孙女的名头,过着旁人羡慕的优渥生活,实际上是个穷光蛋。
身为叶煜宸的秘书,她的工资比旁人都低,刚够她每个月的日常开支。
她佯怨过,说他剥削她。
他就抱着她,吻着她的耳垂哄她:我的囡囡,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钱对你来说,不过是数字,毫无用处。
她被他吻得耳根软。
现在想来,钱怎么会没有用处呢
若有钱,她也不至于交了三个月的房租后,就只剩这个月微薄的生活费了。
迟沫沫摘下手链,随手扔进抽屉的时候才看到手链上有一个吊坠。
金光闪闪的,是只鸟。
眼泪忽然盈眶。
链子,金丝雀。
原来如此!
次日,迟沫沫照常上班,但没有见到叶煜宸。也好,有些话,她当着他的面,也不敢说出口。
迟沫沫打开电脑,发了一封邮件给叶煜宸。
是封辞职信。
之前,她只是想搬出叶家。可昨天明白叶煜宸送那么多链子给她的意义后,她决定辞职。
她不想再做一只被他拴着链子豢养的金丝雀。
叶煜宸没有及时回复。
迟沫沫也没有理会,如常的工作。辞职是需要提前一个月的,她还要站好最后一班岗。
下班后,迟沫沫去坐公交车,租的房子离公司还有好几个站的距离。
她没有代步车。
叶煜宸倒是说过要送她一辆车子,但过了好些日子,也没下文。
迟沫沫挤上一辆公交车。
正是下班高峰期,挤车的人很多,迟沫沫是最后挤上去的,她几乎被挤得要贴在车门上了。
夏日炎炎,车里充斥着汗臭、脚臭、狐臭……
迟沫沫几乎快不能呼吸。
被叶家收养后,她就再没有挤过公交车,更没有置身在这样糟糕透顶的环境中过。
但这就是她今后的生活了。
迟沫沫忍着不适到站。
附近有超市,她准备去买菜做饭,可逛了逛却不知道买什么。这十来年,她十指不沾洋葱水,一顿饭都没有做过。
最终,迟沫沫买了一包方便面,还买了一本做菜的书。
今晚先对付过去,明天好好学习做几样菜。
离开超市,在经过一家药房的时候,迟沫沫进去买了一盒紧急避孕药。
她想起昨天,叶煜宸没有做措施。
她不能怀上他的孩子,也没有资格。
普通的老小区,楼道昏暗,声控灯或许坏了,迟沫沫重踏了两步,都没有亮。
她摸索着开了门。
屋里光线有些暗,昨晚她一个人睡,害怕,便把所有的窗帘都拉上了,早上匆忙上班,也忘了扯开。迟沫沫一边摸索着去开灯,一边从鞋架上拿拖鞋。
刚弯下去,腰便被人紧紧一搂,接着一旋,一推,迟沫沫轻撞到墙壁上,还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嘴唇便被人深深的吮住。
唔~~
迟沫沫挣扎,可熟悉的吻感,瞬间就把涌起的惊惧压了下去。
是叶煜宸!
但他怎么会在这里
迟沫沫偏头,滑开叶煜宸的吻,问着:你……
可刚张嘴,话还没有说出口,唇便再次被封住,男人趁机闯入她的唇中,粗暴的掠夺。
迟沫沫舌根疼。
她拍着叶煜宸,暗示她的不舒服。
可男人并没有理会,继续发泄似的吸着她。
迟沫沫受不了,使出吃奶的劲儿推开叶煜宸。
她转身想跑,可叶煜宸手长,轻易就搂住她的腰。他拖了她回来,几大步就跨到了不远处的沙发,直接从身后整个的压了下去。
迟沫沫叫起来:叶煜宸,你干嘛。
你说呢。男人语气邪恶,这是对你提辞职的惩罚!
放开我……
迟沫沫挣扎,可力量悬殊,男人最终得逞,发着狠劲。
迟沫沫叫出了声,语调都带了哭腔:痛!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却越加让男人想占有。
只有痛才会让你乖。叶煜宸并未怜惜,勾起肩带,将迟沫沫的身体拉了起来。
她羞耻的跪着。
迟沫沫僵硬着身体,不想配合。
叶煜宸贴上去,气息灼热的含住迟沫沫薄透的耳垂,湿润润的绕着,不过两下,迟沫沫的身子就软了,飘出低吟。
他知道她的命门。跃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在她耳畔靡靡:叫我~~
迟沫沫被叶煜宸的唇温烫得嘤咛,尽管心里还有最后一分不情愿,但终还是呢喃出声:四哥~~
如触电门,叶煜宸加重力道,迟沫沫吃疼的叫着,伴着陈旧的沙发的吱呀声,在渐渐沉暗下来的夕色里,久久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