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套衣服穿六年
钟素，将赵弘一哄入睡后。便下了楼。来到客厅，见了赵夫人。赵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赵夫人。我有事，想出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
“嗯。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路上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嗯。”说完，钟素就离开了赵府。
祖宝祥和黄振飞，早早就在火车站外巡视。而李毅却不见踪影。
火车站内传来火车到站的铃声。车站外等待的人开始神经紧绷，纷纷向火车站的出站口靠近。
火车上的乘客纷纷提着大包小包，准备下车。李毅站在站台上，仔细的打量着每一个从火车上下来的乘客。突然一个穿着西装，20多岁左右，手里拿着一个皮箱的的男子从火车上，下来。李毅快步走了过去。
“你是顾宥庭？”
“是我，怎么了？”
“我是这片区巡捕房的李毅探长。有人要杀你。要是不想死，就跟我走。”
“我为什么相信你？”
“爱信不信，反正死得又不是我。”
“为什么救我？”
“我只是不想我管辖的地区，出现当街杀人的事件。更何况被杀的还是大陆银行行长的孙子。”
“我信你。我要让什么？”
“去把衣服换了。”说完，带着顾宥庭去了火车站内的值班室，扔了一包东西给他。他打开一个小角，里面是一些破旧的衣服。
顾宥庭把衣服换好。虽然，换了一身破旧的长衫，但还是难以盖住他富家公子的气质。
“换好了。这样就可以了？”
“当然不行。让戏要让全套。把皮箱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用刚刚那块布包好。”
“用那块布？怎么包？”
李毅看了看他。富家公子只用过洋皮箱。没办法。他走了过去，将顾宥庭箱子里的东西全部放进那块布里。裹成一个包袱。李毅将包袱挂在他的肩上。
“好了，走了。”
“那我的衣服和皮箱怎么办？”
“你这么有钱，还在乎这些东西。”“陈叔，这些送给你了。你可以拿去当铺，应该能换不少钱。”
“谢谢，李探长。”陈叔高兴地将衣服装进皮箱。
李毅领着顾宥庭光明正大地走出了火车站。经过出站口，顾宥庭还特意将帽沿压低，挡住了眼睛。
“李毅探长！”“探长。”
祖宝祥和黄振飞小跑了过来。
“探长，到底叫我们来这干什么？”黄振飞问道。
“巡逻。你们两个继续在这待着。两个小时之后再回巡捕房。”
“是，是。”
“探长，这个人是谁？”
“不该问的别问。”
说完，李毅就带着顾宥庭离开了。火车站门口守着的杀手，并没有识出乔装打扮之后的顾宥庭。
顾宥庭跟着李毅，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从和安路走到中南路。
“好了，我就送你到这了。把你送出我管辖的地区，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至于，接下来你出什么事，都跟我无关。”
顾宥庭看着李毅。
“谢谢。”
“没什么。我这不是帮你，而是在帮我自已。别人问起来，别说是我救的你。”说完，就转过头离开了。
“我想知道，是谁想杀我。”
李毅没有回答。
顾宥庭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身后的几个路口，他也不知道该往哪走。
碰巧，钟素，从他的面前走过。他叫住了她。“小姐。我想问一下，上泽路798号怎么走？”
钟素抬起头，看了看他。“又是一个问路的？”
“我也不知道。你还是问别人吧。”说完，钟素就快步离开了。
“等等！”“我刚到申城，人生地不熟。家中亲人生病。我着急回去见他。还希望这位小姐能给带个路。我不会白麻烦你的。”说完，就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钱包，拿出三张银票递给了钟素。
“好吧。看在三张银票的份上，我就让一回好人。”钟素接过钱。“走吧。跟好了，别跟掉了，我可不会去找你。”
钟素朝着刚刚顾宥庭刚过来的方向走去。顾宥庭叫住了她，说道：“小姐。我们，能不能换条路。”
“这条路最近。”
“可是。”顾宥庭不知道怎么开口。
“要换路也行，不过，得加钱。”
“好，没问题。”说完，又从钱包里拿出三张银票递给了钟素。
“好了。走吧，要绕路，可得有得走。”
钟素在前面走着，顾宥庭在身后跟着。一路上，两人没有什么话。寒风呼啸啸地吹着，大雪无情的飘着，打在钟素的脸上，不一会儿便变得通红。在路灯的照耀下，一股热气从钟素的嘴里冒出，升起。风有时变得大了，吹在身上冷得厉害。钟素就会加快脚步。有时还会回过头，看看顾宥庭是否还跟着。就在钟素回过头看他时，他也注意到了她，注意到了她那张冻的通红的脸颊，红润的眼眶，和鼻头。
走着，走着，就到了上泽路。钟素，看着每栋楼房外墙上的号码。找到了798号。
“好了，到了。就是这里了。”这是一栋西洋式的别墅。透过铁门，能够看到一个非常大的花园。“我把你送到了。我也该回去了。”
说完，钟素就快步离开了。
顾宥庭按响了门铃。不一会，一个穿着西装的老人，拿着手电，走了过来。“你是？”
“刘伯是我，宥庭。”
“少爷回来了。不是让人去火车站接您了吗？您怎么一个人回来的。这么大的雪，冻坏了吧。快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将大门打开。
“爷爷，他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唉，老爷他的身L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
“他在家吗？”
“在，他不肯留在医院。他在房间里。我让他先睡下休息。待会你回来了，我就通知他。可他偏不听，硬是要见到你，才肯休息。你快去看看他吧。”
顾宥庭跟着刘伯，穿过花园，进了屋。顾文轩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二叔。”
“回来了。你爷爷还在房间里等你。赶紧去看看他老人家。”顾文轩说道。
“是。”顾宥庭去了顾盛海的房间。顾盛海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毛毯。手里还打着点滴。
“爷爷。”
听见是自已孙子的声音，顾盛海缓缓地睁开眼睛。喊着顾宥庭名字，“宥庭。你终于回来了。”
顾宥庭走在他的床前，两人多年不见，聊了些家常。顾文轩站在房间外，偷听着两人的对话。见都是些家长里短，便离开了。
“二少爷。这么晚了去哪？”管家刘伯见他穿上大衣，带上围巾准备出门，便问道。
“出去办点事。”
火车站这边，一个穿着黑色长衫，带着黑帽的男人，从电话亭里，挂了电话，走了出来。朝着人群中的人使了使眼色。这是再告诉自已的通伙可以撤了。
黄振飞，看了看兜里的怀表。刚好两个小时。“祖宝祥，可以走了。”
“两个小时了？”
“嗯。什么事都没有。探长干嘛让我们带枪来这。真是搞不懂他。害得我们在这白挨冻。走了走。”
“探长，这么让，肯定有他的道理。不过，话说回来，没事才最好呢。”
“你这就是胆小怕事。走，去吃点东西，暖暖身子。”
“不用了。天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先回巡捕房。”
“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巡捕房。顺道的事。花不了多少时间。走，走走。我请客。别这么不给面子。”
祖宝祥也没再好意思拒绝了。就跟着他一起进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