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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肆浑身血液瞬间凝固,他本能地想逃。可还没迈动脚步就被两个保镖狠狠钳住。
“放开我!温夫人,你这是草菅人命!”
江时肆挣扎着,温母却不以为然,“草菅人命?”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别忘了,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江时肆面上顿时血色全无。
难道真的要死在海里了吗?
“回来,不准动他!”
温慕棠眼见江时肆被扛着越走越远,心里也越来越慌。
她竟凭空生出了一股子力气挣开了束缚。
“放下阿肆!”
她想去追,面前却挡上了很多保镖。
温慕棠将拳头攥得嘎吱作响,但她也清楚自己绝不是这么多保镖的对手。
于是她干脆心一狠,拿起旁边的水果刀,狠狠捅了自己。
“妈,如果你让阿肆死,我就先死在你眼前!”
鲜血迅速渗透了她的衣服,温慕棠惨白着脸威胁。
温母又心疼又生气,眼前也一阵阵地发晕。
她急着让人来看女儿,温慕棠却不配合。
“让阿肆过来!”
“你先让人给你简单止血好吗?”
温母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温慕棠头上也冒出密密麻麻地细汗,她眼前发黑,却固执道:“要阿肆!”
温母无奈,只得让人带着江时肆上前。
江时肆也被这场面吓懵了,他被放在地上,如同踩在棉花上,站都站不稳了。
温慕棠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安慰他:“阿肆,有我在,你别怕!”
“妈,如果我醒来看不见阿肆,我马上去地下陪他。”
她紧紧攥上江时肆的手,强撑着力气放完狠话,才放心地晕过去。
温母几乎要被女儿的行为气晕。
叫会医术的保镖简单给她包扎止血后,不得不捏着鼻子带着江时肆一起上了飞机。
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落地在最近的城市。
温慕棠被送进医院,温母又重重给了江时肆一耳光。
“如果我儿子出事,你也给她陪葬!”
她恶狠狠地盯着江时肆,恨不得他马上消失。
但想起女儿的威胁,却不能动他。
温母又恨恨瞪了他一眼,才被人带着进了贵宾室,可以观摩手术。
江时肆也捂着被打麻的嘴角缓缓蹲下。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太乱了。
他紧紧抱着自己,身上直冒冷汗。
这些日子江时肆已经见识过了温慕棠的偏执,可没想到她疯魔起来,连自己都捅。
江时肆不由得有些悲哀,难道后半生他还要和她绑在一起吗?
“阿肆!”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江时肆不可置信地抬头。
竟然真的是苏晚澄。
“晚澄。”
他颤着身子起来,声音都在发抖。
苏晚澄心疼地抱上他。
“没事了,我来了。”
江时肆下意识揽住她,感受着她有力的心跳,他又叫:“晚澄,晚澄。”
苏晚澄也一声声答应着。
江时肆的眼泪后知后觉地落下,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本能地感到安心。
“你们不要脸!”
突然传来一声厉喝,江时肆抬眸望去,温母正指着她们,浑身颤抖。
温母简直要气疯了,本来她在观摩女儿的手术,可温父发消息说他也到了,要她赶紧出来。
谁想她才出来就见到江时肆抱着别的女人。
她女儿为他生死未卜,他竟然还敢和别的女人拉扯不清。
温母情急之下又想动手,却被苏晚澄挡了回去。
“温伯母真是好大的气性!”
她一双眼睛冷冷盯着温母。
温母也冷笑一声:“苏晚澄,温家与你们苏家也算是旧相识,你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戏耍我们温家不合适吧?”
苏晚澄也敷衍一笑,“合不合适,你问温伯父就行了。”
温母这才看见姗姗来迟的温父,她脸色难看地质问:“老温,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还带着她?”
她用眼神狠狠剜了一眼苏晚澄。
温父却叹了口气问:“棠棠没事吧?”
短短一段时间,他好像苍老了很多。
听见他关心女儿,温母眼中溢出了眼泪:“还在做手术,但她流了很多血。”
“都是这个贱人害的。”
温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江时肆,却只摆摆手:“你和晚澄走吧,以后别再出现在棠棠面前。”
这话一出,温母和江时肆齐齐变了脸色。
“棠棠说了,醒来看不见江时肆,她也不活了。你怎么能让他离开呢?”
温母有些着急,她想拉住江时肆,温父却拽住了他。
“晚澄,还不快走!”
温母还想拦,温父却厉喝一声:“我说让她们走!”
“阿肆,我们走。”
苏晚澄拉着满肚子疑问的江时肆走了。
温母也满肚子怨气地盯着温父。
他这才说出了真相。
原来自从温慕棠把江时肆绑走后,苏晚澄就将矛头对准了温氏。
知道温母已经查出温慕棠的行踪后,她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逼着温父不得不亲自带着她来找人。
而温父答应放江时肆和她走,条件是苏氏从此放弃中|国市场。
苏晚澄也答应了。
温母听完心里五味杂陈,他感叹:“那江时肆可真是个男狐狸精,但是棠棠醒来怎么向她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