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二天,江时肆才开门营业就等来了温慕棠。她不多话,就默默对江时肆微笑。
然后麻利地接过店员手里的工具,扫地,擦地,样样都做。
即使苏晚澄赶她,她也不生气,而是默默走到了店外迎宾。
到了中午,她又进来给江时肆送饭。
“我自己做的。”
她说:“早上做好一直用保温桶温着。”
江时肆皱着眉头,没有接。
他看出温慕棠的意图了。
曾经第一次表白失败后,温慕棠就是这般追在了他身后三年。
早上默默给他带饭,不远不近地跟着他去做家教。
他打零工时,她就去店里长坐,随时帮他一些小忙。
温慕棠就是这般温水煮青蛙,一点一点走进了江时肆的心里。
可是现在的江时肆再不会被她的行为欺骗了。
他面无表情地接过盒饭。
温慕棠心中雀跃欢呼,马上自得地看了苏晚澄一眼。
苏晚澄瞪了她一眼,眉头紧皱地盯着江时肆。
她才想说些什么,就见江时肆就将盒饭尽数倒进了垃圾桶。
他对温慕棠说:“你不必这样的,我们都回不去了。就像覆水难收,破镜难重圆。”
温慕棠面上的笑容僵住了。
苏晚澄满意得开怀大笑,“阿肆,做得好。我们去外面吃,我请客!”
她风风火火地想拉着江时肆走。
江时肆环视了一下店面,发现没剩几个客人了,于是他简单和店员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全程没再看温慕棠一眼。
温慕棠还呆愣地望着垃圾桶里的盒饭,心痛得要裂开。
破镜难重圆?覆水难收?
所以江时肆打定主意要和她一刀两断了吗?
她狠狠闭了闭眼,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情绪,然后大步踏出了咖啡厅。
只是平静的眼眸中仿佛蕴藏着无数风暴。
秘书见她阴沉的脸色,识趣地没多问,尽职地做好本职。
温慕棠却突然凑到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秘书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觉得老板真是越来越疯了。
但最终还是屈服在温慕棠的威严之下。
一连几天,温慕棠都没有再露面。
江时肆起初还有些防备,但确实没有事情发生,他就放松了。
他以为温慕棠被伤了自尊,已经放弃他回国了。
见此,苏晚澄也恢复了礼貌的社交范围,不再时时刻刻盯着他。
不料,江时肆却在一个清晨被人用毛巾迷晕了。
他只能感到自己在被移来移去,每次要清醒的时候都会再被迷晕。
终于不知过了多久,江时肆终于彻底清醒。
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无比陌生的装潢。
“阿肆,醒了就喝些鸡汤吧。”
温慕棠也恰到好处地推门而入。
江时肆见她穿着居家服,心里一颤。
“温慕棠,你绑架我?”
他脸色难看,温慕棠也长出一口气。
“阿肆,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只是想带你回家。”
“我说过了我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哪怕回国也一样。”
江时肆生气地下床,越过她就往外走。
温慕棠也没拦,只是幽幽地跟在了他身后。
江时肆却越走越心惊,他很确定这个房子温慕棠从没带他来过。
直到他走到室外,抬眼望去,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他彻底心凉了。
“阿肆,别想跑了。这个岛上只有我们两个,不会有任何人阻碍在我们之间了,你开心吗?”
温慕棠突然从背后揽上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温慕棠,你疯了!你这是绑架!”
江时肆浑身颤抖,温慕棠却将他越抱越紧。
“我也曾想慢慢求你的原谅,但是阿肆你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让我伤心了。”
温慕棠低声道:“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绝不会失去你第二次!”
这天后,温慕棠断了江时肆的一切社交。
每天拉着他赶海,看星星,看月亮。
她重新叠了五千二百颗星星,每一颗里面都写满了对自己和江时肆的祝福。
她又给江时肆刻了很多木雕,即使手划伤了也不放弃。
很快她就又送了江时肆满满一柜礼物,每一个都是她亲手做的心意。
温慕棠妄图以最原始的方式唤回江时肆对她的爱。
可是江时肆不配合,他单方面地开启对温慕棠的冷暴力。
他还天真地想,等温慕棠腻味了这样的戏码就会放他回去。
温慕棠也的确烦了,但她恐慌的是江时肆油盐不进的态度。
终于在一个深夜,温慕棠摸上了江时肆的床。
她从背后揽上他,卑微地说:“阿肆,求你理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