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反盗墓:国宝专案组/ 第33章 面壁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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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面壁的修行

    e这番话真是痛快淋漓。我差点忍不住起身鼓掌。

    面对风云变幻、严峻复杂的世界局势,幸运的是,我们还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始终坚守着底线,永远忠诚于祖国和人民,中华的脊梁才得以坚韧,挺立至今。

    “师傅,您一个人在医院躺着,还得天天看这些糟心玩意儿,一定很无聊吧?”我问道,“您要觉得无聊,在您回京之前,我每天都来陪您唠唠。毕竟在西海,我可是您唯一的‘家属’。”

    “你专案这么忙,就不用特意跑来医院看我啦。我只是暂时回京治疗,又不是咱俩从此永别了,别闹得这么伤感,时光阴。下次来京办事,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再请你吃饭。”齐朝暮掰着手指头,数着说,“况且我一人也不无聊。我每天看看花儿,看看白云,看看墙,都挺好。”

    “花草给人希望,白云给人自由,墙......墙有什么好看的?面壁思过吗?你也不怕碰扁了鼻子。”我半开玩笑地问道。

    “面壁,也是一种修行。”齐朝暮跟个老和尚似的,缓缓转头,看向一面空墙,“当你注视着一面白墙,一片纯洁无瑕。你的视线往往无处安放。因为你很难在这片空白中找到一个焦点,你只能自我设定一个界限,告诉自己,‘那里有一面墙’。殊不知,这种心理‘设限’会逐渐束缚你的眼界。如果我们从不给自己‘设限’,或许就能更轻松地洞穿这面墙的实质。”

    我听得一头雾水:“您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自我‘设限’,就可以拥有超能力?拥有透视眼?”

    “如果我们不给自己‘设限’,就能克服无形的障碍,超越眼前的困境。”齐朝暮定定地看着我说。

    “......师傅,我听不懂。”

    “别急,以后慢慢就懂了。”师傅闭上眼睛,笑着说,“我老了。但你还年轻,前面的路还很长。”

    虽然我不知道他一个三四十岁的年富力强的中年同志到底哪里老了,我还是没再打扰他老人家的休息。识趣地静静离开,轻轻带上病房门。

    一走出医院,我就接到了一个视频电话:“喂?”

    “光阴,你在哪儿呢?”对面是郑弈。他穿着一身警服,神色严肃,紧盯我身后的医院大楼问,“你在医院?”

    “是,我在西海市医院。探望我师傅来了。”我随口编个理由,“他最近身体抱恙,可能累着了,要提前回京。”

    “光阴,别骗我了!你师傅是被间谍打伤的,对不对?”郑弈开门见山地问。

    我的手腕一僵。整件事情我一直瞒着郑弈,他是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你的?”

    “我刚刚接到一个境外电话,对方自称是个间谍,已经把你们专案所有情况都告诉我了。”郑弈一口气说完。

    竟然又冒出来一个间谍!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但更让我好奇的是,这年头,间谍是什么很值得炫耀的职业吗?怎么他们都这么喜欢自报家门,都这么嚣张?

    视频里,郑弈焦躁地起身,让我看到了他身后的警旗背景:“我现在就在你们西海市局呢,刚才我已经把手机交给技术人员处理了,看他们能不能追踪到这个电话的具体IP。”

    我严肃地提醒郑弈:“你应该先向上级汇报。最近也要特别小心,他们把专案的事告诉你,恐怕是想把你牵扯进来。”

    “晚了。”郑弈摇头,“那间谍告诉我说,他想要我们吴省东山市出土的1号青铜卣,威胁我在24小时内从博物馆取出交给他。否则,他同伙将在吴州发动炸弹袭击!”

    作为反恐警察,郑弈的制作极为特殊,广泛涉及反对邪教,国内安全等多个领域。其中,“国内安全保卫”又称“国保”,“国家安全保卫”又称“国安”。仅有一字之差。这个间谍竟然敢找上郑弈,无疑是自投罗网。

    “哟,这位间谍是清朝的老古董吗?这都什么年代了,他还敢用炸弹威胁?”我冷笑一声。

    如果哪里出现纠纷,一个民警调解得很漂亮,这是他的成功;如果网络空间出现不稳定因素,一个网警迅速化解危机,这也是他的成功;刑警抓住了凶手,交警疏通了道路,这都是他们的成功。但反恐警察跟他们不一样。反恐警察的成功不在于“处理”事件,而在于“预防”危机。

    无论哪里出现一枚定时炸弹,就算这一枚炸弹最终被反恐警察们及时发现、果断处置、完美拆解,并没有发生爆炸,他们的反恐工作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失败了。因为这枚炸弹本就不应该出现。

    从爆炸物原材料的购买、制作,乃至成品炸弹的运输、携带、安装,都会经过反恐部门的层层把关,除非以上每一个环节都出现了可怕的疏漏,才会最终导致一枚定时炸弹的出现。

    我国的反恐防范到什么地步?你别说安放炸弹,即使有人在网上购买了可以制作炸弹的原材料,不一定是化学品,哪怕只是二斤白糖,也立刻会有反恐警察上门询问,因为这二斤白糖足以做好一个炸弹。

    敢当着反恐警察的面,大放厥词说要准备炸弹,这间谍未免也太自信了。

    话虽如此,我还是叮嘱郑弈:“做好防范,看清人。”

    “你放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郑弈的眼神格外坚定,说,“我今天就要离开西海了。下午三点的航班,我要赶紧回吴州,再给上面当面汇报一遍。”

    “我安排一个专案的同志,跟你一起回去吧。”我有些担忧,“这件事太过蹊跷了。西海这么多吴州人,为什么偏偏盯上你?”

    “不用了,我师傅也提前结束休假,回吴州了。有他在,不会出事的。”视频里的郑弈对我笑笑。一提起他师傅,他的语气里也充满了崇敬和憧憬。

    “你师傅?是不是那个国内反恐领域的佼佼者啊?”我听说过郑弈的警察师傅,人家也精通公安国安工作,并且比我的师傅齐朝暮靠谱多了,是郑弈的24h良师益友。每次郑弈一跟我聊天,聊得最多的,除了他父母,就是他师傅。

    “是啊,他也是我的上级。我来西海这段时间,他正在东山休假呢。但一听到可能有反恐隐患,他立刻中断假期,立刻赶回吴州做准备......”郑弈说,“我还怪不好意思的,打扰人家休假。不过,正因为师傅他回家晚,整件事情又跟我有关,东山市原本归他管,但那个责任不会划到他头上......”

    “嗳,郑弈呀郑弈,你好好想想吧,你师傅这是给你上了一课呀。”我听完,情不自禁地感慨。

    “上课?上什么课?”电话那边的郑弈似乎还没有理解。

    我也笑着摇摇头,模仿我师傅的语气,对他说:“别急,以后就懂了。”

    郑弈嫌弃地要挂断我的电话。

    我随口一问:

    “对了,你师傅叫什么名字?等这个专案结束,我也去趟吴州见见这位高人。”

    郑弈随口一答:

    “哦,他姓关,叫关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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