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重生改嫁暴君,清冷权臣哭疯了/ 第28章 夫不正,妻可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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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夫不正,妻可改嫁

    “臣、臣女……失礼了……”可桃夭没有放手,反而伸手搂住他,用尽全力。

    嘴上说着失礼,实际上一点儿也不客气。

    夜澈唇角无声勾起,任由她搂住没吱声。

    直到她呼吸彻底平稳下来,主动松开了夜澈。

    夜澈没有说话,只是从船舱里捡了一块东西,走到窗沿,用力掷出。

    砰!

    反方向的湖面砸出一朵大水花。

    “在那边!”

    “快去那边看看!”

    众人提着火把噔噔噔地往那边跑,夜澈果断抓起桃夭的手,“能走路吗?”

    经过了方才的近距离接触,桃夭没好意思再说不能。

    她撑着虚软的双腿站起身,身子突然腾空而起。

    “不能就不能,逞什么强?”夜澈将她打横抱起,还不忘将披风裹在她湿透的身上,连带头发也裹得严严实实。

    趁着无人注意,两人飞掠而出。

    落到无人的岸边,桃夭生怕夜澈直接带着她离开,忙道,“琴心还没回来!我不能把她丢下!”

    照理说,琴心泅水很厉害,又比她先落水,应该能找到人才对。

    可那群搜救的渔民里,却没有琴心的身影。

    “那边。”夜澈指向一处暗林,那里停着一架马车,惊雷坐在车前,逐风正在喂马。

    桃夭愣了一下,急急跑去,拉开车帘,就见琴心静静睡在里头,一位慈眉善目的嬷嬷正拿着干帕子给她绞头发。

    “见过洛大小姐。”桃夭还没反应过来,里头的嬷嬷笑盈盈地朝她颔首。

    桃夭想起阮修墨说过,承王身边有一位照顾了他多年的应嬷嬷,对他比舒太妃还好。

    “多谢嬷嬷照顾琴心。”桃夭由衷致谢。

    逐风听到动静也凑了过来,对着身后的夜澈一脸为难道,“王爷,应嬷嬷……非要跟来……”

    夜澈看见萧母信中内容,便让惊雷回去取两套干净的衣服,自己则带着逐风到这找人,半道上就看见翻倒的洛府马车。

    瞥见应嬷嬷意味深长的眼神,夜澈剑眉微蹙,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琴心她怎么了?”

    桃夭摇了几下,琴心居然都没醒。

    逐风道,“她知道有人在后面追着你,又跳进水里替你引开了那帮人。”

    桃夭脸色大变。

    “那帮人将她抓上岸欲行不轨,还好遇到惊雷和应嬷嬷,她不放心大小姐一直闹着要去救人,惊雷只好点了她睡穴。”

    闻言,桃夭红了眼。

    转身朝着应嬷嬷和惊雷行了一个大礼,却被夜澈握住胳膊,“先上马车换衣服。”

    他又看向惊雷,“那些歹人呢?”

    惊雷淡声道,“都留了口气。”

    夜澈沉眼,面无表情下令,“把人送去京兆府,说临安伯夫人夜行山林遇到歹人不慎落水,萧侍郎不顾性命亲自跳水施救。”

    逐风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

    “临安伯夫人落水湿身都被萧侍郎看光了,你说,这萧家还用不用负责呀?”

    惊雷扫他一眼,“如何负责,喊临安伯回来和离?”

    桃夭也露出了笑容。

    夜澈这招可真绝。

    这几个壮汉往京兆府门口一丢,新上任的京兆尹程昱,是管还是不管?

    程昱堂堂巡防营指挥使,因为丢了一个采花贼被贬成了府尹,一上任,夜澈就给他丢了个屎盆子。

    查明真相,丢人的是萧家和洛家,查不明白,丢人的还是这两家。

    她向夜澈投以赞许的眼神,转身跃上马车。

    应嬷嬷将准备好的衣服摊开,“惊雷的衣服有点宽,您将就着穿一穿。”

    “多谢嬷嬷。”

    应嬷嬷撩帘而出时,桃夭背对着应嬷嬷脱下外衫,暗光洒入,应嬷嬷瞥见她白皙的手肘处,一抹桃花胎记印入眸底。

    她眼底掠过一抹暗色,若无其事钻出马车。

    马车停在临安伯府不远处,惊雷将桃夭和琴心悄无声音送了回揽星阁时,主院的管事因为阮玉竹的失踪已经急疯了。

    直到有人送信来说阮玉竹落水了,洛京臣这才火急火燎领着去接。

    当夜,阮玉竹就发起高烧病倒了。

    主院大夫忙进忙出,灯火通明,洛京臣也一夜没睡上觉。

    揽星阁内,热水氤氲。

    桃夭泡在水里,听着书韵打探回来的消息,沉声问,“苦大仙可带那宝贝来了?”

    提及那“宝贝”,书韵变了脸色。

    艰难点头,“送来了,奴婢按小姐的吩咐,将它养在井边了。”

    “奴婢还听主院的翠竹说,苦大仙一个劲儿地说临安伯夫人冲撞了神明,家祠才会糟了火劫,他还吩咐夫人近日多加小心,行善积德,莫再触怒神明,反噬己身。”

    桃夭终于露出笑容来,“东西送来了就好,其他的随他去。”

    “小姐,那东西……咱们要养多久?”

    桃夭眸底透出锐色,“下个月外祖父寿宴,它于我有大用。”

    闻言,琴心和书韵面面相觑。

    桃夭却不愿多说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今夜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没见到大嫂?”

    书韵道,“昨日小小姐拿拨浪鼓逗那男婴玩的时候,不小心甩到孩子的眼睛。”

    “孩子哭得厉害,眼睛半天睁不开,大公子为此发怒,罚洛颖在祠堂跪了三个时辰,少夫人自请去祠堂陪着小小姐了。”

    桃夭愣了一下。

    想起那个孩子,心里总有股沉闷感。

    今日临走前,她已经开口让表哥帮忙调查了,希望能早点查出那沈氏的来历。

    ……

    翌日一早,桃夭从睡梦中被书韵摇醒。

    “大小姐,不好了,昨夜小小姐跪足三个时辰,半夜发起高烧,少夫人不吵不闹,连夜命人将那孩子送回沈氏家中。”

    “谁料那不要脸的沈氏,居然不顾尚在坐月子的自己,一大早抱着孩子跪倒在伯府门口,说是要给小小姐和少夫人赔罪!”

    “她这不是明摆着膈应人嘛!”琴心歇息了一晚,精气神也回来了,“小姐,咱们不能看着少夫人被一个贱人泼脏水。”

    书韵接口,“不仅如此,大公子得知此事,匆匆自官署赶了回来,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将男婴认作养子!”

    闻言,桃夭猛地抬眼。

    洛京臣他哪来的脸!

    她不用问也知道,窦冰漪自然不答应,且她身边的侍卫都是从威远侯府陪嫁过来的人,

    如今,定然已经跟洛家侍卫对峙起来。

    桃夭匆匆赶到临安伯府门前时,场面已经陷入僵持。

    “阿漪,你不要逼我。”洛京臣手里抱着那名男婴,脸上依然温和清隽。

    “就算你嫌弃我没有为你生下男丁,想要过继子嗣延续香火,也该从族中过继。”

    窦冰漪如往日一般,站立时双手交握腹前,背脊挺直,两人之间的对话看似没有战火,却是硝烟弥漫。

    洛京臣不死心道,“昨日我问了城隍庙的苦大仙,他说这孩子与我投缘,认其为子,可旺伯府子嗣。”

    见窦冰漪面无表情,他不解拧眉,“这对你也是有利的呀,更何况,这些年我身边只有你一人,一个养子罢了,对你的地位全无影响,妻以夫为纲,你就不能顺着我一次?”

    窦冰漪却如老僧入定,“只要我窦冰漪当洛少夫人一日,便绝不容忍一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冠洛氏之姓,唤我窦氏为母。”

    “阿漪!”

    窦冰漪抬眼看他,说话不疾不徐,“你说夫为妻纲,我当然知道。”

    此时,她眸底明艳慑人,竟是他从未见过的美,洛京臣见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不觉放低了声音,“罢了,我们还是进屋说……”

    窦冰漪打断了他,“可我还知道,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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