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臣要告发大公主与人私通
见赵蘅饮又饮下几口,安仁帝却是欣慰:“今日是怎么了?这般热闹。”说话间,他看向一旁的赵茗。卫玄枫道:“陛下,臣要告发大公主与青楼的小倌私通!”
此言一出,整个御书房都安静下来。
不明白事情经过的赵怀稷率先怒喝一声:“你胡说八道什么?休要玷污我阿姐清白!”
卫玄枫道:“昨夜臣追查北秦细作至烟云楼,盘查到一小倌,他声称自己与大公主情投意合,已有男女之实。”
赵茗带着娇弱的声音,拉着安仁帝的衣角:“哎呀!怎么会这样!烟雨楼这等腌臜地方,皇姐身为公主怎么好去呢?她明明有婚约在身,却在青楼失了清白,这成何体统!”
安仁帝面色阴沉,“阿蘅,你平日里远在边境,父皇是管不住你。为何你一回来却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和卫家的婚事早就定下,你这般流连花柳巷不仅寒了卫家小子的心,还损了皇家的颜面啊。你自己说说,该如何是好?”
赵蘅面不改色,心中只觉得可笑,赵茗只要一开口,她就仿佛不是父皇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好用的臣子。
赵蘅看向卫玄枫,凌厉的眼神似要将他穿透,“你说我与小倌私通,可有证据?”
“自然有!”卫玄枫声音笃定,“来人,将人带上来。”
赵蘅紧紧拽着自己的衣袖,想看卫玄枫究竟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赵怀稷在身边紧紧地搀扶住她,轻声安慰道:“阿姐,别怕。”
很快,兴武卫压着一个麻子脸,体型微壮,一身开领装束的男子。
想来着就是昨夜卫玄枫为她安排的小倌。
“奴婢夏禾见过陛下,各位殿下。”那小倌跪在地上,便开始落泪,“奴婢该死,昨夜并不知大公主身份,只当是寻常恩客,才与大公主苟且,奴婢真不知情”
他哽咽着,眼神游移地看向卫玄枫。
赵蘅此时强忍着脑袋的眩晕,算是看明白了,卫玄枫昨夜设计不成,此时随便找个人就想把帽子扣在她头上。
那小倌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高举过额顶,道:“这是大公主送给奴婢的定情之物,还请陛下明鉴。”
那枚双鱼阴阳佩,本是一对,她出征前将其中一枚送给了卫玄枫,而另一枚,她随身带着。
她伸手摸了摸腰间,不禁蹙眉,想来是昨夜混乱之时,将那玉佩遗失了。
赵茗拿起那枚玉佩端详,“这玉佩我见过,的确是皇姐之物。皇姐如今怎就这般不知廉耻,竟与青楼小倌私通!太丢人了!”
可赵蘅却并不理会她,只是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赵茗不依不饶,继续说道:“皇姐和小倌私通没了清白,按照南乐律法就应该去浸猪笼!”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赵茗脸上,瞬间火辣辣的疼痛散布开来,她没承受住赵蘅的力道,整个人摔在地上。
赵蘅却先开口道:“若要浸猪笼,第一个就要浸你!”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赵茗,似要将她看穿。
赵茗被她看着心虚,心里发毛,是不是自己和卫玄枫的事情被她知道了?
而此时,她满脸委屈看向安仁帝。
“皇姐,你竟然敢打我!父皇和母妃都未曾打过我,你怎么敢”赵茗捂住半边渐渐红肿的脸,哆哆嗦嗦开口:“父皇,你看看皇姐”
此事本就是安仁帝默许,他看见赵蘅竟当众打了赵茗,只觉得他的女儿实在太跋扈了!
定是因为手握三十万的兵权才会如此嚣张,他这一次非要把她手中的兵权收回来不可。
他又看向赵茗的脸,怒意更盛,“你妹妹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为的也是你好,你怎么能对她动手?”
可赵蘅依旧不语。
此时卫玄枫明白了安仁帝的心思,面容焦灼地怒道:“人证物证都在此,阿蘅,你若不喜欢我自可以和我明说,可你为何要去青楼寻小倌,让我蒙羞!你可知我对你一片痴心,满心满意等了你四年,这将要完婚之时,你为何要背叛我!”
可毕竟是在安仁帝面前,卫玄枫还是委婉道:“我虽不能娶你做正妻,但你依旧是南乐国公主,相信陛下定会给你再寻一门亲事,只希望那人不要嫌弃你被人糟蹋过才好。”
“哼。”赵蘅嗤笑一声,“就凭他一人之词,就判定我与他私通?未免也太儿戏了!”
“宁疆,若你没有和他私通,可有佐证?”安仁帝问道。
赵蘅心知,若要证据,她必须找到昨夜那个小倌,可眼下,也不知道人能不能找回来。
她倒是还有个人证,那便是萧承桓。
可,萧承桓这个人不可能主动为她作证,她更不可能去求萧承桓。
此时,她也只能辩解,“若父皇不信,便请宫里的嬷嬷验一验身子。”
“如此也好。来人,请仪典司的两个嬷嬷上来。”安仁帝道。
片刻后,两个了老嬷嬷上前跪下行礼,“奴婢见过陛下,见过各位殿下。”
赵蘅一打眼便认出了其中一位个子矮一些的,是赵茗的乳娘王嬷嬷。
王嬷嬷余光看了一眼赵茗,只见赵茗对着自己微微点头,便心中有数。
今日哪怕赵蘅依旧是清白之身,她也能将白转黑,定是要让陛下相信赵蘅失了清白。
赵蘅等的人还未到,她此时只想拖延时间,待到紫鸢把人找来,自然能将事情弄清楚。
嬷嬷引着她往里屋去,她却突然回头,看向那小倌,“你说,你与我有肌肤之亲,我腰腹上有一胎记,你可记得长什么样?”
夏禾从未看过赵蘅的身子,哪里知道她身上有什么胎记,余光瞥了一样卫玄枫。
可卫玄枫也并不知晓此事,此时紧蹙着眉。
“怎么,不敢说?”赵蘅眼底尽是嘲讽,捏起夏禾的下颌,“还是你从未碰过本宫,今日在此胡言乱语,诬陷本宫?”
她目光冷冽,看得夏禾浑身泛起疙瘩,颤颤巍巍道:“我,我没看清,关了灯,什么也没看到。”
赵茗在一旁冷笑一声道:“皇姐,人都说了没看清,你又何必为难他。既然嬷嬷们已经来了,就让她们验一验就好了。”
“是啊。宁疆,你快些同两位嬷嬷去查验,若真还是清白之身,也没有什么好怕的。”安仁帝附和道。
这两个人都是他安排好的,自然不会验出什么清白之身来。
赵蘅如今手握三十万八部玄甲军,若他想要传位赵怀晏,他的皇后,必然会让赵蘅起兵谋反。
可赵蘅在军中声望极高,刚刚打了胜仗,又无错处可挑,他也只好默认卫玄枫做下此事,好收回赵蘅手中兵符。
待赵蘅正要随着嬷嬷往里屋去,有太监来报:“陛下,北秦潞王有要事求见。”
还没等安仁帝开口说要不要见他,屋外已经传来萧承桓的声音:“陛下,昨夜小王同大公主彻夜饮酒,头先又看见大公主酒后纵马,只担心惹怒了陛下。特来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