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发给高玉眠的消息,石沉大海,他不相信眠眠会一声不吭的将他丢下。
一定是她还在跟他赌气,以前又不是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形,只要他肯低头认错,眠眠就会原谅他。
对,一定是她还在生气!
这次的事情,是他做的过分了,他有错现在就去认错,他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她怎么舍得丢下他,一个人去国外。
她是打算要抛弃他吗
一想到这,剧烈的疼痛就从胸口蔓延,仿佛有钢针刺进了他的皮肉,这疼痛拽着他被夜色吞噬。
不,眠眠不会这么对我。
曾鸣不断给自己进行心里建设,心里的那股子慌乱逐渐被他坚定的信念取代,他将油门轰到最大,此刻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她。
她一定还在老宅,一定。
深更半夜,曾鸣回到老宅,他顾不得什么得体,以最快的速度爬上楼梯。
耐心敲着高玉眠的房门,门内如往常般安静。
眠眠,你开门。
同样的话语,只是这次开口曾鸣喊的格外紧张。
眠眠总是嘴硬心软,说是不开门,每次还是会趴在门板上偷偷听他是否离开。
小傻瓜根本不知道,他的嗅觉有多敏锐,她趴在门板上那一刻,就闻到了那股子铃兰香味,那是她惯常用的香水的味道。
可直到此刻,曾鸣也没有闻到熟悉的味道。
身体比他的大脑,更先做出了反应,握住门把手的右手用力转动,门就这么轻易的打开。
屋内一片漆黑,他低声喊了一声:眠眠。
回应曾鸣的是无声的寂静,打开屋内的灯光开关,他才看清屋内的状况。
床上的物品被整齐的叠好,没有被人睡过的迹象。
衣帽间中的衣服少了很多,并不是全都没了,看到这,他竟产生了一丝庆幸。
眠眠一定是从老宅搬走了,对,一定是这样!
似乎只有这么想,才能让他保持平静,也越发想要找到更多证据证明高玉眠不是真的离开了。
曾鸣不安地在屋内翻查着,随手拉开了书桌下的抽屉,看到了那封红色的喜帖。
巨大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手指发颤的打开了喜帖,映入眼帘的是被美工刀割破的字迹。
他与眠眠的名字,被划的面目全非。
不,不......
不应该这样,眠眠应该拿着喜帖,洋洋得意的来找他逼婚。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舍得,出现在内页早已干涸的泪渍,让曾鸣心痛不已。
此时此刻,曾鸣才意识到,这次他把高玉眠伤的有多深。
站在空荡的房间内,曾鸣再也不能继续欺骗自己,高玉眠是在跟他赌气,他为自己构建的心里建设彻底坍塌,被按压住的仿徨与恐慌在体内肆意席卷。
别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他一遍遍给高玉眠打去语音通话,得到的结果一直都是未接通,少有的他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耷脑的坐在地上,满面挫败。
此刻,曾鸣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他的去伦敦。
他得把眠眠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