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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爵府办了一场马球会。

    来的人有长公主之子小公爷,还有郡主。

    我骑在周志炜身上,拍拍他脖子,好马儿,待会儿你好好配合,打好了咱们都有赏。

    【我呸!让我配合你个下贱东西,凭什么】

    【你害我拉稀,害我昨晚睡那糟烂东西,等会儿我就让你摔地上】

    【嘿嘿,倒是我再踩上一脚,断了你的子孙根,看你还如何得意!】

    我抬脚狠狠踹他肚子,若你不配合,我也有法子让你乖乖听话。

    【你个狗东西,你敢打我!你…】

    他话未说完,只觉得被一股大力抓起。

    杂毛马噗地放个屁,将周志炜的魂魄放出去,飘散在空中。

    我怕他被风吹散了,瞧见场边上一条小狗,随手一指,周志炜那魂魄便被封在了小狗身子里。

    汪汪——

    【你敢把我变成狗,我要咬死你——】

    周志炜狂吠着要咬我,被侯府下人狠踢一脚,你个畜生,惊扰了贵人立刻把你炖了。

    周志炜不敢再叫,只敢朝着我龇牙咧嘴,结果脑袋又挨了好几巴掌。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今晚上就吃狗肉。

    周志炜哀哀叫了几声,朝那下人拼命摇尾巴。

    【周志烨,你给爷换回来,不然,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是化作屎也不会饶了我对吧

    我憋着笑,扫了眼凉棚下的阎荣娣。

    她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身下的杂毛马。

    我好生奇怪,顺着阎荣娣的目光低头一看,原来这马竟也是匹公马。

    这魂器与换魂之人需要在一起待满一个月,但中间每隔十日周志炜的魂魄要回原身一晚,否则原身便要腐坏。

    我昨晚在伯爵府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周志炜原身,想来定是被阎荣娣藏在了某个私密处。

    看着她迷乱眼神,我心生一计。

    随着场上锣声一响,我骑着马冲到前头,几个回合之后,球被我送进洞。

    半场下来,我一人独中五球。

    郡主朝这边看过来。

    小公爷也看上我胯下的马。

    周志炜在场外气得想吠又不敢吠,想龇牙又不敢龇牙,只能干瞪着一双狗眼,在心里盼着我摔下马。

    阎荣娣那头早把一块帕子绞烂,她原想着是借马球会让我出丑,让我受伤,没想到我不仅没受伤,还成功引起了贵人们的注意。

    她哪里知道,我听见小公爷心声。

    他正在寻一匹种马好与府中那十几匹母马交配。

    下半场我更是拿出五成法力,包揽全场进球。

    当然,我隐了锋芒,只让胯下马儿出尽风头。

    马球会一结束,小公爷仆人便找到我,商议借马之事。

    我一口答应。

    明日我会亲自将马送到贵府。

    阎荣娣急匆匆赶过来,不知道我跟仆从说了什么,但她隐隐觉察出不对。

    我纵马赶到那只狗身旁,将周志炜的魂魄换回杂毛马体内,随手拍拍他脑袋,抹去刚刚那段记忆。

    家兄特意在府中设宴款待,志烨用了饭再走吧。

    【哼,瞧你刚刚那得意的样子,还以为郡主会看上你!等会儿你便知道了】

    我跳下马,把缰绳还给阎荣娣,扭身去了宴席。

    侯府设宴招待郡主,但男女不同席,中间隔着道帘子。

    菜一道道上来,有人嫌弃味淡,有人笑着提我。

    诶,伯爵府的大公子不是就在席面上吗他娘不就是盐商吗回去取把盐不就得了。

    你们还不知道吧,爵爷就是觉得他太闲了,才把他赶出府的。

    我怎么听说他不是伯爵亲生的呢是他娘在外面跟下人鬼混生出来的......

    啧啧,怪不得给赶出去了呢,到现在都承袭不了爵位。

    我端坐在席上,听着隔壁女眷那边传来的讥笑声,厉声质问。

    那位听闻我不是伯爵亲生儿子的女眷,请问你是听谁说的可敢与我去京兆府走一遭,可敢在大堂上也如是说

    那位讥笑我母亲出身盐商的女眷,你既如此瞧不起商户,那便不要再从商户处买卖,我看你连耕种、织布都不会吧离了商人,你如何活得下去!

    大夏食盐乃由朝廷管控,经营食盐皆由朝廷批准,你们既然对此有异议,为何只敢在这里说,何不去承德殿上同圣上分说分说!

    我昨日回京时就听有人议论圣上身份,今日听几位声音十分耳熟,想来昨日议论圣上的便是你们几个吧

    我说完,整个席面死一般沉静。

    我起身正要离开,被阎荣娣的兄长叫住。

    大胆狂徒,怎敢与圣上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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