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守婚如玉/ 第三十八章呼吸有点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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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呼吸有点急促

    提到阮家俊与景成瑞,他的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在大学时那个晚上,他就站在身后,亲眼看到阮家俊抱着她亲热,他们二人在黑暗中搂搂抱抱,行着苟且之事,他全部看在眼里。

    后来她竟然成为了他的妻子,而属于女人贞洁的落红却早已给了那个该死的阮家俊了。

    他,她的丈夫,到底算个什么!

    这个肮脏的,不干净的女人。

    他不要怜惜这样的女人,就算是为了救他受伤了,他也不要怜惜她。

    他狠狠地摔了门,扬长而去。

    国际凯旋豪庭88层,宽阔奢华的办公室里气氛有些沉闷,静寂无声。

    阮瀚宇俊眉紧锁,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正在详细地看着。

    连成毕恭毕敬地站在身边。

    阮瀚宇用了很长的时间才看完这份报告,关于木清竹在美国生活记录的报告。

    报告很详细,却也没有什么特别出彩的地方。

    上面记录了木清竹只身在美国学习汽车设计的点点滴滴,看得出来,她去到景瑞公司只是这近半年的事,其它的时间都在潜心学习。

    她勤工俭学,半工半读,身边没有任何花边新闻。

    这才想起,木清竹当年呆在阮家时,他从没有给过她一分钱,想到她吃住都在阮家,而那时他对她只有恨与嫌弃,从没有想过要给她一分钱的。

    那她这些年在美国又是如何度过的?

    修长的手指翻动着指页,一张一张的找,终于找到了,木清竹四处找工作的经历,还有她因为没有钱,偶遇景成瑞的经历。

    手指在颤抖。

    景成瑞在她如此困难的时候出现在她的身边,如果她对他有爱与依赖,那也是人之常情,在她困难的时候,他这个做丈夫的又在哪里?

    他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她,有什么资格去污辱她!

    她能接受景成瑞,他们能有如此默契,这一切还不是他一手把她推出去的吗?亲手把她推到他的身边吗?

    是的,他真的没有资格。

    本来想过了要好好跟她相处,做个平常的朋友也好,而不是这样一见面就大吵大闹,彼此伤害。

    可他却忍不住,只要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呆在一起,他就会忍不住大发雷霆。

    其实她在美国的生活真的很普通,也很平常,甚至称得上凄凉。

    不断涌上的复杂情感冲击着他的心,心恍若被盐水煎煮般,俊朗的面容渐渐扭曲,眸光越来越深沉。

    他站了起来朝外面跑去,忘了对连城的吩咐了,也忘了还要问他:她到底是为了哪个心爱的男人设计出的那款豪车?

    他奔下楼梯发动悍马朝着医院驰去。

    中午时分,他怒火中烧下,竟然吩咐医院的医生护士不要去管那个女人的生死,让她自生自灭了。

    他到底在干什么?

    这家医院有阮氏家族的股份,他阮瀚宇的话,医院里的人从上到院长下到医生护士没有一个不敢听的。

    为什么会这样?他心如刀绞!

    一路上不停地按着喇叭,车子在拥挤的街道上横冲直撞,吓得那些小车纷纷躲闪不及。

    刚来到医阮,他丢下车撒腿就往医院跑。

    气喘吁吁地推开玻璃门。

    木清竹正安静地躺在上。

    他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脚步却不敢停,忙忙朝她走去。

    很快,他的心就提到嗓门口了,躺在病上的女人,双颊通红,眼睛紧闭,红唇干渴开裂。

    心,直沉到谷底。

    伸手搂起了她,她浑身滚烫,后背处伤口肿起来了,有血水正从伤口处流下来,他看到她干裂的唇微微张着,似乎在说着什么,凑过耳去,听到她气若游丝的叫着“爸爸,爸爸。”

    从她口里呼出的气滚烫灼热,炙烤得他耳朵发痛。

    脑中轰轰响着,下意识匝紧了她,似要把她潜进自己的身体里。

    他按着头的呼叫铃,怒声吼叫:“来人。”

    瞬间医院里手忙脚乱起来。

    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赶了过来,看到阮瀚宇盛怒得要杀人的眼光,个个胆战心惊,谁也不敢开口。

    他是开口严令过不准他们去管病人的死活的,但是作为医生护士,救死扶伤本是他们的职责,不管别人说什么,面对着病人,他们都有责任要去救治。

    可他们真的没有听到铃声,没有听到她按的求助铃声。

    这本不是个致命的病,只是刀伤,若她有什么不舒服,只要按下头触手可及的铃声,他们就会过来的。

    可是整个下午,他们都没有听到铃声。

    木清竹的伤口又开始发炎了,流出了血水,因伤口感染导致全身高烧,这是非常危险的。

    医生开始消炎消毒,吊瓶紧急输液。

    “阮总,病人失血过多,身体本身又弱,需要输血。”崔医生看到双眼猩红,满脸痛苦扭曲的阮瀚宇,暗暗心惊。

    外界流传的阮瀚宇,身边美女如云,而且他很快就要与城的大美人乔安柔举行婚礼了,前几天还有媒体拍到,他请乔安柔父母共进晚餐商谈结婚事宜呢,可眼前的阮瀚宇,眼光却死死落在病上虚弱的女人身上,痛心疾首的模样。

    一个男人如此紧张着一个女人,难道他真的只是因为她救了他的缘故?亦或是他爱着的人根本就是这个女人,他的前妻呢?

    心中虽惊讶却也不敢过多揣测,毕竟这是个人的私事。

    成功人士的私事本来就是神秘多彩的,作为医生,医生的职业道德哪能去揣测这些无聊的八卦呢。

    不过他也由此看出来,病上的这个女人对他来说很重要。

    “快输血啊,输我的。”阮瀚宇怒吼道,卷起了衣袖。

    “不行。”崔医生淡静地说道,“医院有规定,所有的血液要从血库里取,不能直接从别人身上抽取,我现在这样告诉你,只是想说,病人需要输血必须要告诉病人的家属。”说到这儿,赶紧吩咐护士去取血液了。

    阮瀚宇颓然坐了下来,双手缠进浓密的发丝里,心里的痛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如果她真的出事了,他今生会心安吗?

    不是说好了要与她好好相处吗?为什么还要吵架?

    他现在明白了他内心深处的那抹痛苦的根源,尽管他不想承认,可他不得不承认。

    他其实是在乎她的!

    血夜渐渐输进了木清竹的身体里,退烧针也打了下去。

    很快木清竹脸上的赤红消褪了,呈现出异样的白,白得吓人。

    阮瀚宇坐在前,凝视着她瘦削的小脸,抚摸着她的手,闭上眼睛。

    他守着她,忘了吃饭。

    呆呆地坐着,不知坐了多久,竟然趴在她的前睡着了。

    被上一阵轻声痛哼的声音惊醒!

    他抬起了头。

    木清竹正睁着双眼茫然的望着天花板,眉毛紧锁着,可能是因为疼痛,她咬着牙齿轻哼着。

    “醒来了。”阮瀚宇惊喜地问道。

    木清竹的眼光转向他,定定地注视着他。

    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好似要把他的心看透。

    阮瀚宇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慌,他不敢对着她晶亮的眸子,她双眼失神地望着他,明净清彻的眸子恍若磁铁般随时都会让他沦陷,更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愧疚。

    果然一会儿后,她眼眸中清澈的晶亮渐渐熄灭,慢慢的笼上一层冰霜,直到射出的光都是冷冰冰的。

    她扭过了头去,不再看他,冷着脸。

    阮瀚宇知道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她,记起了上午发生的事,记起了他的残忍。

    她在恨他。

    他心里没有一点火。

    从头取下特意要酒店送过来的名贵血燕,轻扶着她的身子,稍微搂起她的头,低声在她耳边说:“你的身子太虚弱了,喝点燕窝汤补下。”

    木清竹眼神冰冷,像个木头人,看都不看他一眼,更不会答理他。

    阮瀚宇嘴角微微一翘。

    搂着她,在她耳边吹气:“你是自己乖乖张开口,还是要我喂?”

    木清竹的耳朵痒得难受,扭过头去,冷冷地说道:“你滚,我想休息,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装好人。”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装好人,我是诚心希望你快点好起来的,别忘了我们签的合同,我还有很多事要做,还需要你的配合的,而且在完成设计图前,我要亲自临督你,同吃同睡的。”阮瀚宇的声音有些邪魅,霸道,语气却很温柔,虽然强势却一点也不冰冷。

    木清竹已经适应了他的喜怒无常,也不打算答理他。

    阮瀚宇注视着她,嘴角微微翘起,他端起血燕,喝了一大口,扳过她的小脸,对准她干涸的红唇覆去。

    他的嘴贴着她的唇,嘴边上润滑的燕窝液体滋润着她的唇,粘粘的,感到呼吸有点捉急,他轻柔的咬着她,木清竹脑海里突然就闪过了他与乔安柔亲吻的画面,猛然感到一阵反胃,还没等她来得及反抗,那家伙竟然捏住了她的鼻孔。

    她呼吸一窒,嘴唇张开,温润滑腻的液体全部进到了口中,混合着他的口水,她“啊”了一声,液体“咕嘟”一响,全部滑进了她的胃。

    “这才像话吗!”阮瀚宇看到木清竹顺利的喝下了燕窝汤,很是满意,轻笑出声来,“你是要我这样喂你呢还是自己张开口来?”

    他似笑非笑地问着,可口气根本不是在商量,而是在要挟。

    木清竹知道她现在根本斗不过这个身强体健的莽夫,他这家伙一向目中无人,凡是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他是铁了心要她喝的!

    不顺从他,还要吃他更多的口水,还不如顺从了他。

    任何时候,他想收拾她易如反掌,而她的反抗简直不值一提。

    她恶狠狠地剜了他一眼,张开了嘴。

    “嗯,这才乖。”阮瀚宇满意极了,笑出了声,端起燕窝一口口喂到了她的嘴里,直到看到她全部吞进去了才放下心来。

    “这才像个女人嘛。”阮瀚宇啧啧出声,欠扁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

    木清竹干瞪着眼,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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