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悉心照顾
木清竹又羞又急,直朝他翻白眼。阮瀚宇可不管她,帮她脱下了裤子,把她按在了雪白的马桶边上。
木清竹满脸敝得通红,没好气地说道:“你不出去,我没法拉出来。”
“我不看你,行吗?”阮瀚宇把脸侧过去,笑了笑。
“不行。”木清竹很严肃认真地答道,“难道这味道很好闻吗?”
死女人,还不是担心你跌倒吗?阮瀚宇腹中冷哼,还是走了出去。
他去淋浴室里接了一大盆温水出来,放在前,听到身后有响动,忙掉转了头,只见木清竹正扶着墙壁慢慢移动着。
“别动,不知道叫我吗?”他不满地嚷叫出声,走过去把她腾空抱了起来,走到边,轻轻放在上。
弯腰低头拧干毛巾,站起来就给她擦身。
“这二天还不能冼澡,伤口不能沾着水,忍着点。”边替她擦着身,边解说着。女人不都是爱洁净吗,他也担心她忍受不了。
他擦得很温柔细致,尤其擦到红肿的伤口处时,手中的动作更是轻柔得像春风拂过。
木清竹瞧着他认真专注地帮她擦着身,那神情仿佛在擦着一件极为珍贵的艺术品,眼里的光清亮无邪,不由心思悸动,有暖意缓缓流过。
这家伙照顾起人来其实还蛮细心的,温柔体贴,真是让人难以置信,她暗暗惊讶。
擦完身后,阮瀚宇去淋浴室冲了个澡,再过来强迫木清竹吃了点水果,这才坐在旁边沙发上,拿起工作笔记本忙碌起来,很快就进入到了工作状态中。
初秋的夜晚,宁静,温和,静谧。
木清竹安静地躺着,想着他今天说过的话,还有他悉心的照顾,心思沉沉。
‘就算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也是好的’这是他说过的话,只是,他们之间还能再做朋友吗?他对她的心思永远都只能是这样吧。
狠了心,不再想了,若是注定没有结果,又何必去多想。
眼睛越来越沉,她慢慢合上了眼,迷糊中醒来时,还看到房间有灯光,背后是火烧般灼痛,痛哼出声来,尔后又沉沉睡去。
再有模糊的意识传过来时,她仍然睡在那个温暖的怀抱里,他的大掌放在她的背后,托着她,不让她翻身睡过去,以免压着伤口。
心从来都没有这么安宁过,很快又沉入了梦乡。
接下来二天里,阮瀚宇真的亲自照顾她,临督她吃饭,喝药,喝燕窝汤,他拿来的东西木清竹必须吃完,否则他就会用自己的方式让木清竹乖乖吃下去。
木清竹自知拗不过他,便也乖乖地配合了。
伤口渐渐在结痂了,她的身体也好了很多,可以下地走路了。
第三天夜晚刚来临时,阮瀚宇有点事情要出去,便亲自看到她吃了饭,喝了燕窝汤和药汁后,又被他逼着吃了水果后才放心地出去了。
木清竹给家里挂了个电话报平安后,便出去散下步,走动下。
她病房的这栋楼是整个医院里最豪华的,处在医院的最安静,最中心的地方,里面全都是清一色的套房,布置得淡雅宁静。
整层楼也只有为数不多的病房,每个病房的病人都呆在自己的房里静养,走廊里空荡荡的,木清竹不敢走远,担心阮瀚宇回来看不到自己着急,便只是在走廊里散着步,走动着。
长长的走廊,窗户开着,空气中混合着白玉兰的香气与淡淡的菊花香味。
她呼了口气,心旷神怡,慢慢走着。
很快就到了走廊的最后一间套房了,原以为到尽头了,不料却见到旁边还有一截走廊是朝着右边延伸的,很长,竟然还有一间超大的病房。
她感到有点奇特,这截走廊里铺着红地毯,暖暖的,看来,这间套房的级别非常高。
走廊前面的窗户外面,是高大的玉兰树,那玉兰树高大粗壮,已经堪堪将枝叶延伸进了走廊的窗户里了。
夜晚时这里风很大,如果不小心关窗户会把那枝怒放的白玉兰压到。
她微微一笑,走过去伸手把枝叶扶到窗外,悄然关上了窗户,回转身时,抬头看了下这间大大的套房。
这里环境清幽,不仅地毯,连着窗户都贴上了暖色的红,走廊的灯都是朦胧的暖光,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病房。
病房的窗帘却是青色的,套房门紧闭,木清竹不知里面住了个怎样的病人,但能单独住到这么高级别的病房,想来非富即贵了,又站在窗前看了下外面的风景,感觉有些困倦,便慢慢往回走。
“哎,都昏迷了这么多年了也没有一点好转,这么好的命,也真是可惜了。”一个护士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木清竹惊讶,迎着声音望去,这才发现原来这间病房特设了一间专门的医护室,里面有护士轮流看守。
“就是啊,有钱有势也枉然,关健还是要身体好才行。”另一个护士也跟着附和着。
木清竹的身体瞬间一凉,一种异样的伤感从心底升起,像有东西在抓着心脏般,一下下扯得痛,明明知道她们说的是别人,与她毫无干系,可她还是感到一阵无比的难受。
她匆匆朝回路走去,背后感到一阵阵发毛,恍若后面有眼睛在盯着她般
“清竹。”正在木清竹想入非非,浑身不自在之时,唐宛宛的声音朝她叫了起来。
木清竹抬头,正对上唐宛宛看向她的眼睛。
这才记起,今日唐宛宛打电话过来数落她一通后,痛心疾首之余,已经约好今天晚上过来看她的。
她倒完全忘了这件事了,摸摸头,朝她傻傻一笑。
“清竹,你真是个傻子,给我瞧瞧都伤成怎样了。”唐宛宛扶着木清竹费力地走进病房,便一阵风似的跑去关了病房的门,又一阵风似的冲了上来,把脸凑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啧啧,都瘦成什么样子了,这天底下也就只有一个你这样的女人,愿意替那混蛋去挡刀。”
唐宛宛边说,边揭开她的背,执意要看她的伤,木清竹无奈只得依她了。
“清竹,我那天从电视上看到这个消息后,差点就要跑来跟阮瀚宇干架了。”她痛心疾首的说着,又环视房间一周,愤愤地问道:“阮瀚宇那混蛋就这样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顾了?”
“没有啦!”木清竹想到阮瀚宇这些天对她的悉心照顾,忙替他辩解道。
“清竹,你不会告诉我,你现在还在期望着跟他复婚吧?你这么做就是为了打动他?”唐宛宛像观察外星人般打量着她不可思议地问道。
木清竹心中一涩,苦笑了下。
“宛宛,我爱他是没错,不过那也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进阮氏集团完全是为了我的个人私事,与这点没有关系的,我早已经死心了,否则也不会同意离婚了。”木清竹的眼神有些空茫,费力的解释着。
真是这样吗?她自己也说不清。
“既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去救他?你傻了,不怕死吗?”唐宛宛将信将疑,很是想不通。
“宛宛,不要逼我了,我自己也解释不清。”木清竹摇头,眼里有乞求的光。
“哎!好吧。清竹,你这样优秀聪慧的女人,但凡是个男人都会爱你的,他阮瀚宇不爱你,那是他的损失,就他那肤浅的眼光,也只能看到乔安柔那么庸俗的女人了,你也不必伤心了。”唐宛宛叹息一声,柔柔开解着,把带来的鲜花插进头的花瓶里,又冼了水果削给木清竹吃,二人坐着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尽量开解着木清竹。
有了唐宛宛的陪伴,木清竹也缓解了心中的无聊,二人说说笑笑,玩笑一会儿后,婉约咖啡屋来电话,她便起身告辞了。
唐宛宛走后,空荡的屋子里更显寂静,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木清竹现在感到全身乏力,只想睡觉,想起好几天都没有冼澡了,身上到处粘乎乎的,今天正好趁着阮瀚宇不在,可以冼个澡。
她不敢用浴缸,只能用手拿着淋浴头冲着,由于一边的手还不能过于扭曲,只好拿着花洒费力的冲了起来。
那个病房到底住着什么人?木清竹的心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翻滚着,决定明天再去看看究竟。
正在想着,忽听门轻轻转动着。
“谁?”木清竹大吃一惊,惊慌地问道,忙乱地拿过浴巾护在了身上,警惕地朝着门口望去。
卫生间里水蒸汽雾弥漫。
阮瀚宇穿着休闲t恤,吸着拖鞋,正斜靠在门边,俊美的面容上面带着邪邪的笑意。
“谁叫你进来的?出去。”木清竹一手护着胸,又羞又恼,背过身去,朝他没好气的叫着。
阮瀚宇用手摸着嘴角,邪魅的笑着,好整以瑕地望着她,眼睛却停留在她凝脂般的后背肌肤上那道狰狞,丑陋的刀伤上,眼圈里面是暖暖的光圈,亮亮的,发着淡淡的热。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并没有要走出去的意思。
木清竹等了好一会儿,没有听到响动,有些气恼,转过头来,脸有愠色,却在扭头的瞬间瞧到他灼热的眼光直盯着她的后背,知道是在瞧她的伤口,他眼里有痛惜,并没有半点多余的杂念,心中动了下。
有冷气从外面飘进来。
她打了个寒噤。
“不是说了吗,你现在的伤都还没好全,怎么能独自冼澡呢,来,我帮你。”阮瀚宇丝毫不顾木清竹的感受与反对,大冽冽地走了进来,一手搂着她,一手接过淋浴头,他的手轻抚上她的伤口,温柔如水,“这里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