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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头之后,他见怪不怪的把资料又收回去了。

    “本来吧,睁眼这事就是倒八辈子血霉,有些人一辈子不睁眼,有些人一辈子能睁四五十次眼,你有法子吗?你根本没法子,怪自己命不好呗。”

    张晚看着他,被这大实话堵的想吐一口心头血。

    ☆、鬼公交

    从警局里出来之后,张晚在大街上游荡起来,他有家不敢回,手机也拿去砸鬼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看到街上有卖早点的,张晚咽下口水,他盯了一会,本来想离开,结果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牛仔外套里的那几枚硬币。

    他连忙脱下衣服仔细翻找,最后找到了四块钱。

    兴高采烈地过去买了三个包子一杯豆浆,张晚蹲在街边,吃的一本满足。

    可是短暂的满足过后,接下来的事情又不得不让他头痛了起来。

    虽然是孤儿,但张晚在大学里还是有认识的同学的。

    可现在他手机丢了,压根不记得室友的电话号码,而且他就连回南市的路费都没有。

    难道要他再回那个出租屋?

    得了吧,里面也就千来块钱,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为了这些东西回去一趟,这次万一跑不过那红衣小姑娘,那他的下场岂是一个死字得了?

    张晚摸着肚子在街上晃荡了大半晌,他想找点活干,赚点钱,但找了好几家超市都没有招收银导购的。

    想去服装店里卖衣服,女店主又嫌他是个男人,说他样子是挺英俊的,但面相一点也不和善。

    人生有时候真的会突然就陷入低谷,而且还是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

    但是张晚也没有想到,半小时后,他居然成功的找到了一份工作。

    烈日当头,现在正是夏天最热的时候,空调房里正呼呼的吹着冷风,真的比见了鬼还要更加凉快。

    可这难得的盛夏惬意,此时却跟张晚没有半毛钱关系。

    张晚头顶黄色安全帽,戴着纱手套,正汗如雨下的弯着腰,在工地把砖一块块的往小推车里撂。

    他埋头干了一下午,夏季天黑晚,六点多的时候还大亮着。

    远处的云彩就像被火烧过一样,细密的分布在蓝紫色的天空上,偶尔会吹来一阵温热的和风。

    本来打算结完工钱去弄点吃的,今晚就在工地附近找个地方随便凑合着睡一睡,可就在太阳即将落下时,张晚被一个人给叫住了。

    说话的是个男人,嗓音很好听,如果非要张晚来形容的话,这声音主人完全不像是会出现在工地上的人。

    “同学,我看你天生阴阳眼,面露凶煞之气,不如来我们单位兼职打暑假工吧。”

    铆足了劲正准备推动小推车的张晚收了力,转头往后看了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人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我天生什么?”

    “天生丽质,兄弟。”这男人取下了自己高挺鼻梁上架着的眼镜,笑眯眯地看着他。

    眼前的人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长着一双祸水眼,浅笑就给人感觉很开心,稍微加深点笑容就连眼都弯没了,配了副能激起女性们疯狂尖叫的好皮相,正儿八经的大帅哥。

    可这大帅哥的穿着却与他的明星长相完全不符,他穿的跟刚开完会的老干部般一本正经,一身国家书记品味的日常黑夹克,戴着副茶色的细圆框眼镜。

    手里还拎着一个六七十年代爷爷风格的保温杯???

    “不是?你刚刚说啥?我天生阴阳眼???”

    男人看着他这一脸懵逼的样子,弯起嘴角,笑意盈盈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他。

    “我说同学你天赋异禀骨骼惊奇,实乃难得奇才,在下诚邀你明天下午来我单位参加面试。”

    张晚纠结地看了他一会,然后取下手套,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张名片。

    把名片从头到尾正反两面都看过一遍,在男人起了动身要走的意思之前,张晚突然紧紧地抓住了男人的手腕。

    “兄弟,你,你是不是懂这道?救我啊!我昨天见鬼了!而且还是一群鬼!!!”

    张晚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可其实他的膝盖止不住的在发软。

    要是这个叫秦夜的男人现在开口说“没错啊,少年,我能救你一命”,张晚决定现在就给大师跪下来。

    “你怎么见鬼了?”秦夜微皱着眉,在张晚捏着自己手腕的指节上轻轻拍了拍。

    于是张晚又把自己在警局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重新给秦夜说了一遍。

    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越是关键时刻越是如此,这句话简直就是至理名言。

    听完张晚的话后,秦夜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这样吧,你明天先来面试,到时候再说,好吗?”

    “可是大师,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过今晚啊!”

    张晚心底的恐惧与绝望此时一同爆发了出来,他的眼眶又湿润了。

    他现在就像个孩子一样,用袖子擦着鼻涕眼泪,在红砖边弯腰死死抓着这个看起来斯文隽秀的青年。

    “放心,我算你今晚还会有奇遇,好好把握住,明天下午三点,记得过来就行,死不了。”

    说罢,秦夜笑着拍了拍张晚的头,张晚被摸了头,条件反射的闭紧了眼睛,双唇也用力抿起。

    还没等他睁眼,突然察觉到掌中的手被抽了回去。

    张晚抬头往四周看了看,发现那个男人骑上了停在一边的二八大杠自行车,他把保温杯挂在单车把上,追着晚风,拐个弯一溜烟就没影了。

    张晚半张着嘴杵在那,显然是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人跑没了,他就算说了也没人能听见。

    只得把关于所谓“奇遇”的困惑,咽回了肚子里。

    从工头那里领到搬砖的工资之后,张晚在附近一家小餐馆点了个炒菜。

    他中午没吃,一盘菜硬是吃了个精光,不带停的干完了老板三碗大米饭。

    正当他埋头用盘子里剩下的炒辣椒就第四碗饭吃时,三个警察突然找到了这里。

    “就在这……张晚!出来!”

    被人叫了名字,张晚连忙把头从饭盆子里扯出来,嘴角黏着米粒,愣愣地看着前面一行人。

    “张晚?今天在警局报案的那个张晚是哪位?”

    为首的老警察手里拿着一个青铜材质的罗盘,他的胳膊上别着一个白布条,是个驱魔警察,而后面那两个人都是普通民警。

    “是我!是我是我!”张晚连忙举手站了起来,他给老板付了饭钱,然后小跑出来站到了这个警察跟前。

    “我就是张晚,是我报的案!”

    与眼前大约四五十岁的警察对视几秒之后,只见警察手中的罗盘旋转了一圈。

    这警察观察了一下罗盘上的字,然后把东西收到了身上的挎包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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