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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几眼,刚好瞥见江吟雪唇角勾起的弧度,心下略沉。江老太太没什么事,说了几句话便困了,她身边的玉嬷嬷扶着她进屋休息去了,其余的人都起身目送她。
江晚岁看着她进屋去了,扯了扯唇:“姨娘,大姐姐,我晚膳还没用完,先走了。”说完,看也没看那母女俩一眼转身就走了。
刚出门,她微微侧头,似乎是看着外面,轻声道:“你听听。”
繁冬蓦地听到她一个人自言自语,疑惑道:“听什么?”
江晚岁这才想起来,好像还没有把十五的存在告诉她们,三人回到房间后,江晚岁给她们大概地讲了一下,意料之中地看到了繁冬的震惊。
素春还算比较镇定,在确定十五还能保护江晚岁的安全后还很放心,“这样以后也多了个保障。”
江晚岁对这个‘以后’有些敏感,感觉听起来好像她和沈逸清一直会有联系,这句话让她心里有些隐隐的小窃喜,又有些复杂。“也不是一直,等元宵长大了以后我就把它彻底交给沈逸清,十五迟早也会回去的。”
“那也是,不过,不管怎么样,现在总归是安全的嘛!”繁冬没心没肺的,好奇问道:“所以小姐,你刚才是让十五去偷听柳氏和大小姐说话了吗?”
“什么叫偷听!”江晚岁嗔怪地戳了戳繁冬,一本正经解释道:“我这叫探听敌情!”
“小姐您又瞎扯……”
……
想起每一次沈逸清看江晚岁的那个温柔耐心的眼神,素春可不觉得沈逸清像是不喜欢江晚岁的样子。视线一转,看着面前没心没肺嬉笑的‘主仆二人组’,素春叹了口气。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感情这种事情,旁人说多了反而很容易弄巧成拙。
*
沈逸清从让十五带着那封信去江晚岁身边后就一直满怀期待地等着回信。
夜深了,书房里的烛火还亮着。
小厮捧着餐食盒被侍卫拦在外边苦恼极了,吴管家得知后匆匆赶来,看着苦闷的小厮,问道:“王爷又不肯吃饭?”
小厮委屈极了:“是,我敲门时,王爷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高兴,但是一看到我就说不吃。”
吴管家也琢磨不明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先下去,晚点我来给王爷送。”
“是。”
书房里,书桌前,男人靠在椅背上,黑眸沉沉,眉头紧锁,似在思考什么很艰难的问题。
想了许久后,沈逸清咬了咬牙,“初一。”
一直站在书房角落待命的初一:“属下在。”
沈逸清苦闷地盯着他:“你说,岁岁为什么还没有回信?她是不是反悔了,不想跟我出去?”
这是初一跟在沈逸清身边第一次回答不上来他的问题,但沈逸清盯着他,他只得认真思考片刻。
最后张了张嘴,在沈逸清期待的注视下憋出一句话:“可、可能是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家掉马了!我亲爹还给我留言啊啊啊啊那一本我写了什么虎狼之词啊啊啊狗弟弟还说他也要去看!我要死了!让我一头撞死吧……我要去冷静一下
☆、第 30 章
初一说完话,只觉得书房里的空气冷得都要结冰了, 稍稍抬眼, 对上沈逸清冰棱子似的眼神。
“......”
初一立马闭嘴保持沉默, 书房里再次陷入寂静之中。沈逸清想起他方才说的那句“是的吧”,心里顿时就郁闷得很,手撑着额头, 手肘抵在桌子上, 看也没看他一眼, 情绪低沉:“你出去吧。”
初一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是。”说完, 就忙不迭地出去了, 还很贴心地把门带上了,站在书房外的侍卫隐约觉得今天的初一脚步比平常时看起来要急促了许多, 忍不住猜测,莫不是有什么急事?
沈逸清在书房里坐了许久, 凌厉的眉头紧锁着, 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着桌面。
“扣扣——”
就在他沉思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沈逸清从思绪里抽离,“进。”
门被打开, 吴叔端着餐盘走了进来, 沈逸清抬眼:“吴叔。”
“哎, ”吴叔是跟在他生母身边的,从小看着他长大,是沈逸清为数不多较为尊敬的人,他说的话沈逸清多少都会听一些的, 吴叔把手中的餐盘放得低了些,“王爷,您自宫宴回来都还没有用过晚膳,就算是您不想吃,也得为身体着想吧。”
沈逸清微蹙着眉,还想再拒绝,吴叔又苦口婆心地唠叨着:“这些不油腻,就是白粥和小菜,就吃点吧。”
沈逸清朝他手中的餐盘看了一眼,确实是一小碗白粥和小菜,看着比较清淡,沈逸清妥协了:“好吧,您放下。”
“哎。”吴叔放下手中的餐盘,沈逸清端起白粥就往嘴里倒。
吴叔观察着他的表情,喝粥的时候男人眉头也是紧锁着,一碗白粥像是完成任务一样一饮而尽,沈逸清喝完白粥,把空碗放进餐盘里,面色有些疲惫:“吴叔,您端走吧,我吃饱了。”
盘子里的清淡小菜一筷子也没动,白粥也是喝得潦草,不难看出喝粥人此时的情绪也不高。若是旁人,这或许吴叔并不会觉得意外,可是放在沈逸清身上就不一样了。
沈逸清是谁啊?
他是十几岁便能只身杀光来刺杀他的二十几人,被剑刺穿了身体也丝毫不喊一声疼的人,这么多年的大风大浪都没能让他情绪失控的人啊。吴叔看着他长大,可从来都没有像最近这样,看着沈逸清一会儿特别高兴,一会儿又特别烦躁不安,这是他从没有见过的轩王殿下。
“王爷,您可是有什么烦心事?”吴叔端着餐盘没动,犹豫片刻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沈逸清一愣,“您怎么看出来我有烦心事?很明显吗?”
吴叔笑呵呵地说:“您的眉头都皱在一起了,想看不出来也难啊。”
沈逸清下意识抬手就要抚上额头,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吴叔把他的动作都看在眼里,温和道;“看您的样子不太像是公务,应该是其他事情让您难住了吧?若是您愿意,可说给老奴听听,老奴也活了这么多年了,或许能给您一些建议?”
他说的恳切,沈逸清也不禁动摇了。吴管家跟在他生母身边在后宫里过了也这么多年了,如他说的那般,或许还真的能解开自己的疑惑。
沈逸清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吴叔八卦的目光中缓缓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给他的一个朋友写了一封信,约他出来玩,但是他的那个朋友到现在还没有回信,您说,他那个朋友是不是不想答应他的邀约啊?”
吴叔的眼神变得格外意味深长,沈逸清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是我的一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