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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腰肉细软,拇指粗糙,隔着睡裙厮磨得她痒,她一笑,周京臣顺势搂住她,骑在腿上,“黄老太爷,叶柏南,你承瀚哥哥,挑一个嫁,挑谁?”

    他没把自己列在名单里。

    即使是区区玩笑。

    “我嫁辈分最大的。”程禧赌气,“当你的黄大奶奶。”

    周京臣忽然笑容一敛,狠狠拍她臀,“没大没小。”

    圆润,弹性。

    在他掌心颤悠着。

    他那天从教学楼的老师办公室出来,听见阳台上的男生抽着烟议论她,“大学城第一翘臀。”

    虽然下流,但实打实的感受一番,也算名不虚传。

    第121章

    我现在对你像哥哥的样子吗?

    “回屋穿裤子。”周京臣又拍了一下她屁股,“你承瀚哥哥不是正经男人,少被他占便宜,过眼瘾。”

    程禧扯着周京臣的领带,他下午召开视频会议特意系了领带,庄重的商务款式,很符合气质。

    “我已经喊他哥哥了,他对我还不正经?”

    “你也喊我哥哥。”周京臣反驳完,挨着她面颊,胡茬磨了她许久,缓缓吻住,发音含糊不清,“我现在像哥哥的样子吗?”

    程禧臊得满面绯红,使劲推他,推不动,“我去穿裤子...”

    “毛稀不稀?”他问。

    她没听懂,“什么。”

    “沈承瀚不是说我毛稀吗。”周京臣欲笑不笑的,“你最有发言权。”

    不稀。

    旺盛浓密至极。

    客房经理这时进来送餐,周京臣选了几道中式菜品,一碗蛤蜊甜汤。

    经理摆好餐具,鲜花,点燃蜡烛。

    离开后,周京臣接了一通电话。

    是一名男下属。

    “周夫人上午去医院了,走出病房的时候,很生气。”

    周京臣意料之中的结果。

    “白天伺候华夫人的护工,应该被收买了。”男下属自顾自说,“走廊的长椅上,有两个男人二十四小时守着,我怀疑是监视华夫人和华小姐的,我装作病人家属和他们闲聊,他们告诉我是探望亲戚。”

    “看来叶柏南不相信。”

    程禧一边翻旅游杂志,一边抓水果,抓到什么吃什么。

    周京臣发坏,叉了一块绿皮橙子喂她,汁水爆开,酸得她五官狰狞,挤成包子。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馋猫,自作自受。”

    程禧吐出橙子,“我惹你了?”

    周京臣指着餐碟内的鱼,“一口饭不吃,只吃水果,伤胃。”

    “我不饿。”她又抓。

    他先一秒挪开果盘,“不许。”

    程禧粘糊糊的手蹭他衬衣,蹭出了一滩黄渍。

    电话那头的男下属愣住,“周公子?”

    周京臣正色道,“你继续。”

    “护工大概率在病房某个隐蔽的角落安装了监听器。叶柏南不是一般的聪明,那两个男人是障眼法,故意让咱们识破,以为只有监视,防备病房外面就好,忽略了病房内真正的监听。”

    “叶柏南一向是诡计多端,没有道行的人撞他手里,连炮灰都算不上。”周京臣交代,“你盯紧。”

    “我明白。”男下属提醒,“周夫人吩咐司机调查您的行踪了,也许明天会去外省,您安排好程小姐,能躲则躲。”

    周京臣看了程禧一眼,她坐得远,电话又贴在他另一侧,听不见。

    “知道了。”他挂断电话。

    ......

    西崇滑雪场在郊区,周围是原始林海,中间有一座海拔2250米的雪山,需要乘坐人工雪橇车进场。

    沈承瀚在前面拉车,周京臣抱着程禧坐在后面的滑板上。

    她缩在他怀里,闭着眼。

    “禧妹妹,我第一次拉车,平时别人拉我,我才是大爷,今天为了哄你,我可是豁出去了。”沈承瀚拉着车链索,吓唬她,“万一没拉好,你毁了容,多担待我啊。”

    程禧瑟缩得厉害。

    周京臣脚一踹,不偏不倚踹在沈承瀚的胯骨上,“你废话太多。”

    沈承瀚吃痛,小腿发力,一阵颠簸,程禧整个人在抖,“我下去——”

    车速越拉越快,溜到下坡处,趁着惯性,沈承瀚一撒手,雪橇车犹如离弦之箭从70米高的陡坡俯冲而下,比其余三条滑道的车更迅猛。

    风声烈烈呼啸,雪碴子乱飞,巨大的失重感吓得程禧尖叫,“周京臣!”

    男人笑,抱紧她,“刺激吗?”

    “我害怕...”她手足无措,埋入他厚重的滑雪服里,恨不得嵌进去。

    “喘匀气息,放松。”周京臣帮助她适应,“不是有我在吗?摔不了你。”

    “沈承瀚欺负人,他报复我...”程禧哭腔,“我还给他手链...”

    车歪斜着滑出跑道,旋转驶向山下,在平坡处,又滑行了一百米,她渐渐适应了,睁开眼。

    视线里,是裹得严严实实的周京臣,戴着宽大的滑雪镜,瞧不真切他的眼睛,她小心翼翼转过身。

    黄昏的霞光浸染了漫山遍野的雪,无穷无际的粉紫色,远处山巅的顶峰是一片雾蒙蒙的云海,在流淌,变幻,奔腾。

    周京臣示意她望向西边,晚霞余晖与灼白的雪色交融,形成一道分割线,一半深一半浅,一时聚一时散,美不胜收。

    他大声,“喜欢吗。”

    程禧点头。

    细碎的雪熙熙攘攘洒落了一身,周京臣眼里漾着笑意,掀开她的帽子,“再滑一次吗?”

    “滑!”

    他表现得没兴致,“我不滑了。”

    “哥哥,你陪我滑最后一次。”

    程禧哀求,周京臣不理。

    “我和你交换。”她比划2,“你陪我一次,我陪你两次。”

    他唇角微不可察一扬,又恢复平平,“我一次也不滑,你还想忽悠我滑两次?”

    第122章

    残了哥哥养你

    程禧泄了气,爬起来,掸掉棉裤的雪霜。

    她是万万没胆量独自滑的。

    “回酒店,睡觉。”她赌气朝场外走。

    “上坡。”周京臣竖起滑板,扬下巴。

    程禧又开心了,“你陪我啊?”

    “废什么话。”

    周京臣仍旧在后方护着她,身躯铜墙铁壁似的,她完全不怕了,一路飞驰,一路兴奋,“哥哥,天边的云在动!”

    “晚霞和雪光都是紫色的。”

    “哥哥,我吃了一口雪,它钻进来的...”

    男人不爱聊,只听,有营养的,懒懒搭腔;没营养的,由着她闹。

    “哥哥,你喜欢滑雪吗?”

    他迟疑,“一般。”

    程禧得寸进尺,“那你喜欢和我滑雪吗?”

    男人这次不假思索,“不喜欢。”

    她笑。

    滑到第三轮,周京臣推她下坡,去了隔壁跑道,减速陪着她。

    程禧发现只有自己躺在滑板上,顿时哭腔,“哥哥你接住我...”

    “前面有护栏。”他故意,“残了哥哥养你。”

    她哭出声,“我招你惹你了...”

    “腿弯曲。”周京臣严肃呵斥,“手臂贴紧,不要探出滑板。”

    程禧照做,“然后呢。”

    他又开始发坏,“听天由命。”

    哭声,风声,混合着男人微不可察的闷笑声,从70米歪歪斜斜的砸下,程禧视死如归摔倒在一具肉垫上,她睁开眼,周京臣仰卧在她身下。

    “哥哥。”她擦鼻子,“你也摔了?”

    “嗯。”周京臣手遮眼,“和猪撞上了。”

    程禧抱住他,平复着。

    沈承瀚在高级场的赛道,120米的陡坡雪沙飞扬,他一个跳跃,冲刺滑下,滑板搓得雪地怦怦响。

    周京臣也赛了一场。

    程禧在观赛的人群中欢呼,“那是我哥哥!”

    女生们鼓掌,“你哥哥是专业赛手吗?”

    “我不知道...”她确实不晓得周京臣会滑雪,而且滑得这么好,她以为沈承瀚滑得很好了,没想到周京臣速度更快,腾空的旋转角度更大。

    渐渐有男生在赛道外场围观,“那个穿蓝色滑雪服的男人是专业动作啊。”

    “公子哥吧,这爱好太烧钱了,普通人烧不起。”

    程禧不乐意,“烧钱的公子哥多了,烧出成绩的有几个啊,给你们钱训练,练得出专业级吗?”

    周京臣率先滑到平坡,摘了滑雪镜和帽盔,沈承瀚紧随其后,气喘吁吁,“你行啊,六七年不练了,技巧没生疏啊。”

    程禧过去,周京臣拽她入怀,替她挡着西边山脉刮来的大风,“给谁加油了。”

    “给承瀚哥哥。”

    “谢谢禧妹妹啊。”沈承瀚挤咕眼,“我聋呗?你给我加屁了!”

    程禧藏在周京臣的滑雪服里,不敢冒头。

    离开滑雪场是傍晚六点半。

    途经海棠路,道边绵延不绝的海棠树,程禧拍了拍驾驶椅,“承瀚哥哥,停车。”

    沈承瀚靠边,熄了火。

    她下车,跑向小亭子,窗口售卖平安符和姻缘结。

    黄色的平安符二十块,红色的姻缘结三十块。

    “灵吗?”

    “灵的呀!”售货员教她方法,“平安符随便挂,南边有一棵99年的海棠树,姻缘结挂那棵树上最灵验,象征长长久久嘛。”

    程禧扭头。

    树杈上果然挂满了姻缘结,足有成千上万个,密密麻麻。

    “哥哥,一共一百块钱。”她举起两个姻缘结,两个平安符,“咱俩的!”

    周京臣慢悠悠地过马路。

    这座城市比家里温暖,他没穿外套,棉白的衬衫,黑长裤,扣子系到锁骨,显得清隽圣洁。

    他掏皮夹,付了款,扫她的兴,“糊弄人的。”

    程禧不理他。

    沈承瀚也下车了,迎上他,递了一支烟。

    周京臣拇指和食指捏住,略微低头,凑着火苗,猛吸了一大口。

    “小姑娘涉世未深,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沈承瀚调侃,“寒山寺的三生三世锁,镀铜的铁疙瘩,不值钱,99块钱一枚,刻情侣名字,抢疯了。”

    海棠路风平树静,烟雾吹不散,向上升腾,熏得周京臣眯眼,“你挺了解市场价。”

    沈承瀚无奈,“我在国内谈了六个前女友,刻了五枚锁,还有一个拴了姻缘结。”

    周京臣咬着烟蒂,露齿笑。

    “你呢?”

    “没刻过。”

    “瞎扯。”沈承瀚啐他。

    “真没刻过。”他面不改色,“忙工作。”

    “对!我他妈闲得慌。”沈承瀚骂骂咧咧。

    程禧在一旁凝视周京臣。

    他衬衫袖挽起一折,一手插兜,一手扶着烟,谈笑风生。

    时不时扫一眼不远处的车流,人潮。

    偶尔懒怠躬身,清理西裤的灰尘,偶尔挺拔如松,眼神梭巡着灯火,像是什么也不在意,又像是什么都唾手可得。

    恣意,洒脱,深刻。

    “我给华菁菁打电话,揭发你。”

    沈承瀚抽完一支烟,周京臣剩下小半截,不抽了,戳灭。

    “你借口搬救兵,其实——”沈承瀚笑容狡诈,“你自己清楚。”

    “清楚什么?”周京臣面孔阴沉。

    正是多雨的时节,气候闷湿,他随手解了三粒纽扣,拢严了衣襟,不袒露,又凉爽,“你打个试试。”

    沈承瀚不信邪了,翻通讯录。

    翻到华菁菁的备注,“打了?”

    周京臣舌头抵出一根烟丝,吐在垃圾桶,抻直了肩背,若无其事地舒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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