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开窍的谢莞棠尚且让他无法自拔,开了窍后的谢莞棠更是随便一句话都能让祝逸洲深陷其中。他捏着她的脸,朝她耳边吹着气:“好,新婚当晚我定要亲个够。”
不出所料。
少女的脸一瞬红了。
她无奈捂住了他的嘴:“注意些。”
“我同我未来的娘子说话,有何要注意的?”
祝逸洲却才不听她的,谢莞棠便只能瞪他,眉眼却是弯弯,尽是笑意。
“娘子……”
睡梦中太过放松,让梦中的呢喃不觉溢出声。
“少爷!醒醒,公主殿下来了。”
石安的呼声让梦境在一瞬破裂。
祝逸洲陡然醒了过来。
入眼便见到了定定站在他身前的萧乐汐。
同样的脸,可他梦境中的那些旖旎心思却是荡然无存。
祝逸洲正要行礼。
萧乐汐摆手,旋即却问:“你是在喊本宫吗?”
不等祝逸洲回话,她双眼微眯起——
“不过……本宫记得,你从不喊本宫娘子的。”
第16章
祝逸洲心陡然一颤。
是了。
他只喊过谢莞棠为娘子。
即便是萧乐汐和他在扬州成婚的那三年,他亦从未喊过她娘子,向来只喊她为乐汐。
因为,祝逸洲从未将她真正当成过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只有谢莞棠一人。
在谢莞棠死的时候,他妻子的名头便已经刻在了谢莞棠的墓碑上。
祝逸洲低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这时。
门外突然传来了通报声——
“殿下,孟公子来了!”
萧乐汐神色微变,淡淡看祝逸洲一眼,没再在此事上多究,却是轻声警告:“日后莫要再喊些乱七八糟的称呼,娘子这个称呼,本宫满足不了你,你只是面首,本宫只能是驸马的娘子。”
“是。”
祝逸洲听见这话,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萧乐汐指了石桌上的蜜桃,“今日宫里收到了上好的蜜桃,便给你带了一份来。”
祝逸洲视线淡淡瞥了那蜜桃一眼,神色并无多大波动,只浅浅俯身:“多谢公主。”
再起身时,萧乐汐已经大步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
祝逸洲神色恍然,仿若才从梦里回过神来。
过了片刻。
石安端着刚煎好的药上前来时,看了那桌上的蜜桃一眼,眉头微蹙:“少爷,您一吃桃就浑身发红疹?这怎么……”
“你拿去吃了吧。”
祝逸洲并不多言解释,只将那盘蜜桃递了过去,随即将药一饮而下。
成婚三年,萧乐汐并不知晓他不能吃桃这件事他倒是并不在意,毕竟,仔细想来,他似乎也并不知晓萧乐汐的喜好。
吃过药后。
祝逸洲回到书房内,铺开纸墨,不觉下笔落字。
这是他写给谢莞棠的第四十五封信。
自她‘身亡’后,他月月皆给她写过信,以往写的每封信,他都会在装入信封后,到她墓前烧去。
后来到了京城,他无法去她墓前,却也带着她的牌位,每月寻了时机给她烧去。
可此刻。
这封信写完,祝逸洲将其收入信封,已然没了烧去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