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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手心里被?塞入一小枚东西,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脸红到快要爆炸:“我不会!”

    “可以试试。”

    “不试可不可以?”她又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

    傅砚礼仍在极力忍耐,额头?上是溢出层薄汗,他道:“是谁平时总是说想摸?”

    那都是一时口嗨,说的比谁都大胆露骨,实际上比谁都怂。

    林予墨结结巴巴,说:“那我,试试……”

    她闭着眼,全凭感觉,她手心滚烫,手臂跟身体分离,好似不是自己的,慌乱中不可避免出错,他听到他倒抽一口气,脑内全乱,把东西塞回他手里,怎么都不肯再尝试。

    她听见,傅砚礼在笑。

    声音有些恼人,但事实如此,她没有可辩解的。

    “予墨。”他放软声音,温柔缱绻地叫她,她一直等着下文,却没想到只是反复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并没有实际意义。

    她困惑,又挺喜欢的。

    直到——

    林予墨整个躬起来?,感觉自己像只皮皮虾,皮皮虾还能动呢,她根本挪不了一点,她清晰感觉到每一个痛觉神经都被?刺激到。

    她才意识到,叫名字只是障眼法。

    傅砚礼低头?,吻着她的嘴唇,脸颊,不停颤动的睫毛,最后落在鼻尖,他已经尽可能温柔,让她去适应。

    温柔都是假象,是鳄鱼的眼泪。

    疼之余,她又有点淡淡的惆怅以及欣喜,终于?跨出这一步,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也将?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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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予墨暂时没法去深想,傅砚礼很快将?她卷入陌生的领域,她怀疑他背着自己看过教学,她置身海域,狂风暴雨席卷而?来?。

    到最后,她不清楚什么时间?。

    两只被?撕开的包装,不是傅砚礼不行,是她不行,她又困又累,被?抱去浴室,湿发?是闭着眼的情况下,傅砚礼吹干的,之后怎么回去,就没多少印象。

    躺回床,她自动钻进他怀里,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

    大概是累过头?,晚上林予墨做了个古怪的梦,梦里她在一条小船上,星夜下,小船一直摇摇晃晃,水拍击着船体发?出声响,持续一个晚上,始终渡不到岸。

    好累,好辛苦。

    她好想哭。

    ……

    一个梦做一晚上,林予墨没有得到很好休息,好在是周末,她感觉身边的人醒了,撩起她的头?发?,在她颈边落下一个吻,她翻个身,又睡沉过去,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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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摸着空荡荡的床边,莫名觉得失落。

    有种被?白?嫖的感觉,还是没什么素质,穿上裤子就走的那种。

    呵,男人。

    林予墨趴在床边,失落了下,视线在房间?里转一圈,发?现里面已经被?收拾过,她被?撕坏的礼服不见了,纸巾跟包装盒也已经消失,窗户打?开,新鲜的空气灌入,没有一点异样?的味道,除去身体的不适,昨晚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她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到中午,昨晚的食物?已经完全消化,她感觉到饥饿,准备起床时,卧室的门被?推开。

    傅砚礼穿着居家服,手里提着纸袋,跟她视线对?上,他问:“醒了?”

    “嗯,你去哪了?”

    去的地方很多。

    傅砚礼起得很早,晨跑过,洗澡换衣服,见林予墨始终没醒的样?子,去超市买些新鲜食材,甚至去了趟药店,他不知道昨晚是不是有弄伤,便问店员买一些药,涂抹的,内服的都有,饭做得差不多,他上来?准备叫她,总不能一直睡下去。

    “买了一些药,你有没有不舒服?”他问,因为没经验,他也不确定。

    林予墨一下子就想到纸袋里是什么,摇头?说没有。

    “真的吗?”他在床边坐下,纸袋被?放在床头?柜,他道:“我们是夫妻,在这种事上,你不用?不好意思。”

    “我没有,是真的没有。”林予墨拉过被?子,挡住小半张脸,声音瓮声瓮气。

    她想到昨晚。

    傅砚礼很温柔,她的身体比嘴更诚实,他有说过一些令她面红心跳的话,不是有意,而?是陈述事实。

    他说可能要换床单。

    “……”

    “我好饿。”

    林予墨是真的饿,也是转移话题。

    傅砚礼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道:“已经做好,起来?洗漱就能吃。”

    “好。”,尽在晋江文学城

    嘴上说着,却没有实际行动,昨晚洗过后她一个手指都懒得动弹,睡衣都懒得套,被?子下,只有一条内裤。

    “我先出去。”傅砚礼意识到,先起身。

    等门关上,林予墨才从被?子里磨蹭出来?,她抱着手臂去找衣服,一件件套上时,察觉到有那么点尴尬。

    分明做过最亲密的事,第二天却好像不太熟,这是正常反应吗?林予墨不清楚,她没有这方面的经历。

    林予墨熬到差不多时间?下楼,立刻闻到饭菜的香味,傅砚礼依旧是稳定发?挥,做三?菜一汤,其?中一道是她最喜欢的烧排骨。

    她捧着碗,递进嘴里一口白?米饭,咀嚼间?溢出谷物?的香味。

    然后又夹一块排骨,张嘴去啃,肉质软烂脱骨,炖的时间?刚刚好,做排骨最少得一个小时吧,他得起多早啊。

    傅砚礼,当之无愧的田螺先生。

    林予墨埋头?吃饭,有些躲避傅砚礼的视线,企图缓解多年好友上床这一尴尬,即使有交流,也只是简单的几个字。

    “嗯。”

    “啊。”

    “好吃。”

    “挺好的。”

    “……”

    察觉到她的冷淡,傅砚礼放下碗筷,眼神认真,问:“予墨,你是不是对?昨晚不太满意?”

    林予墨差点被?噎住,艰难道:“没……没有,怎么,怎么这么问?”

    “你从现在跟我说话每句不超过五个字,如果不是因为昨晚的愿意,我想不到还有什么原因。”傅砚礼没什么情绪波动,说话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他眼廓本来?就深邃,看着她时,目光深深的。

    就好像,她才是吃干抹净就不认人的渣女。

    但她能怎么说。

    说是因为昨晚太满意,那些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隐秘被?他悉数知晓,她感觉难为情,没脸见人。

    第37章

    “我没有,

    我只是,不太习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林予墨放下碗筷,

    搓揉下脸,眼里有些?茫然。

    多奇怪。

    跟人相处快二十七年,从光着屁股到同睡一张床。

    她?常识性地问:“你能理解吗?”

    傅砚礼听?完她?的解释,道:“能理解一点,

    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

    我尊重你的意愿,

    你不想做,

    我……”

    “没有。”

    昨晚她?就发现?一个事实,

    禁欲这个词大概此生跟她?沾不上半点关系。

    傅砚礼将一块排骨夹进?她?碗里,道:“不太习惯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多试几次,直到你重新习惯。”

    “嗯。”林予墨点头,

    反应过来又抬头:“嗯?”

    她?一时分不清,他这句多试几次,是考虑她?,还是藏有私心。

    周末两天?,

    总不能都在床上度过。

    林予墨轻咳一声:“有没有健康一点的活动,比如一起看部电影,

    看看书,出去走走?”

    “吃过饭可以?看电影。”

    “好,我选电影。”

    最近新出的电影林予墨都不怎么感兴趣,

    她?将挑选范围放在以?前电影上,她?喜欢演员奈特莉,

    在她?《赎罪》与《傲慢与偏见》之间,选择后者,前者是be,过于悲情,她?是个俗人,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

    傅砚礼端来果?盘跟零食,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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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予墨没什么样子靠躺着,到最后没骨头靠在他身上,她?看着屏幕,也?就免去对视时的淡淡尴尬,她?在努力克服那种做完后的不熟感。

    傅砚礼伸出手臂,搭在她?腰间,他对电影没什么兴趣,更对别人缠绵悱恻的感情没反应,他没什么感觉地看着屏幕,时不时作出投喂的动作。

    “她?好漂亮。”林予墨在说伊丽莎白,她?几乎具备她?对完美女?性?的幻想的一切品质,聪明幽默,性?格坚韧,细腻。

    傅砚礼说嗯,算是认可她?的回答,虽然在他眼里,好漂亮是形容她?的。

    电影节奏紧凑,精致的工艺品,没有一个镜头是多余的。

    达西先生雨中告白那场戏是林予墨反复看许多遍的桥段,冷风细雨里,两位年轻人身体里都藏着滚烫心脏,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达西嘴唇颤动道:“伊丽莎白小姐,我挣扎许久,再也?无法?承受……”

    她?视线一直停在电影屏幕,思绪却?忍不住乱飞。

    傅砚礼身上的气息难以?忽视,是衣服剥离过后,身体本身的味道,扰得她?不能静下心。

    手起初是无意识地放在他腿上,感受到布料下的紧致触感后,又下意识地移动,明明不软,手感却?意外的好。

    为什么啊,她?捏自己就没感觉。,尽在晋江文学城

    “予墨。”他叫她?,同时捉住她?乱动的手,“你再摸下去,今晚健康的活动,可能就要变得不健康。”

    他表情有些?无奈。

    她?像是逼良为娼的恶霸。

    这个认知?让林予墨感觉到好笑,恶趣味滋生,她?没有丝毫要收敛的样子,弓着脚背,小巧精致的脚趾碰上他的小腿,一点点往上攀爬,她?挑衅地问:“我倒想看看怎么不健康。”

    屏幕里,两位主角距离近到快要碰触到嘴巴,呼吸的热气氤氲着彼此,那个吻始终没能亲下去。

    屏幕外,傅砚礼轻易握住她?的手臂,拉向自己,从善如流地吻住她?的唇,她?不得不趴坐他身上,被托住臀,一个法?式深吻,吻得她?缺氧。

    她?穿着睡裙,从某种程度上讲,倒是方便他。

    昨晚的感觉再次回来,林予墨没什么自制力,半推半就,或许认真?回想起来,并没有推。

    理智时而在线,她?想到这沙发是她?最喜欢的,她?不想换。

    傅砚礼将衣服垫下,嗓音克制沙哑:“这样就好了。”

    林予墨摇头,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她?想起自己十四?五岁时,父亲带着她?上马术课,因为她?尚小,所以?选的是一匹小马驹,小马驹性?格温良,她?却?学得很辛苦。

    马术课老师说她?腰部缺乏肌肉,核心力量不强导致。

    正如眼下,她?同样艰辛。

    她?只好紧紧搂着傅砚礼的脖颈,怎么都不肯再动,他便抱着她?,手掌如烙铁,她?被烫得耳朵滴血,眼尾挤出生理性?眼泪。

    好难过的感觉。

    又想到两人没结婚前,也?是在这个沙发,他将自己快裹成木乃伊,时至今日,做着完全不一样的事。

    莫名有种衣冠禽兽的潜质。

    大汗淋漓过后,她?简单冲洗了下,那条睡裙皱皱巴巴,已经是不能穿,她?便随手拿的是他的T恤,足够宽松,衣摆到大腿的位置。

    是不自知?的撩人。

    傅砚礼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让她?最好别穿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她?问。

    傅砚礼道:“因为不合身。”

    “有一种风格叫oversize,”又觉得他不一定能懂,没必要跟他解释,“你好小气。”

    “……”

    林予墨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盘坐在床上,要跟他下国际象棋,鉴于新手保护,他让一半的子,下棋过程中允许她?下错耍赖,没什么悬念的还是输掉,她?不甘心,重新拿来五子棋,她?连骗带哄的,才?终于赢下一把。

    只赢一把,就能抵消掉今晚输掉许多次的不快。

    林予墨认为自己是下棋天?才?,只是小时候没有经过适当的引导。

    傅砚礼笑而不语,并未打击她?膨胀的自信心。

    ……

    林予墨度过此生最荒唐的周末。

    两个人都没出门,吃喝全靠外卖,待得最多的地方是卧室,是床,意识到纵欲过度是拿安全用品时,盒子往下倒,一个都没掉出来。

    空掉了。

    十二只装。

    她?怀疑商家缺斤短两,否则不能解释,还有一些?去哪了。

    “……”

    林予墨心虚地望向身边的某人,他刚洗完澡,头发上还有未干的水迹,模样唇红齿白,正经的样子跟刚才?判若两人。

    太会装了。

    她?不满评价,决心下一次要坚定拒绝诱惑,即使对自己的定力有一定的怀疑。

    没等林予墨去想怎么高贵冷艳地拒绝傅砚礼,而他彻底装不下去的爽文剧情,她?被林晋慎叫去约谈,兄妹两人在办公室单独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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