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长平公主也把酒杯放在唇边喝了一口，然后道：“回头你去本宫府里，本宫给你安排。”唐书仪连忙摆手，“谢公主，但我不喜那个。”
长平公主哼了一声没有再提这个，她也明白，唐书仪不可能跟她一样。
一曲完毕，舞女退下，长平公主摆手也让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出去。唐书仪见状，知道她这是有话说，就也让翠竹翠云出去，房间里就剩下她们二人。
长平公主换了个姿势，看着唐书仪问：“你与齐良生要结合吗？”
唐书仪一愣，然后道：“公主何出此言啊？”
长平公主看着她冷笑了一声，“齐良生给你大儿子当师父，你的会馆有他的股份，他的二儿子还在会馆里做事，这不已经很明显了吗？”
唐书仪一脸哭笑不得，“公主，我儿女双全诰命加身，上没有公公婆婆管，下没有小妾庶子女添堵，还一辈子不用为钱财发愁，你说我干嘛找个男人给自己添麻烦？”
长平公主听了她的话愣了一瞬，然后哈哈笑，“确实，细细想来，齐良生就是个麻烦。”
唐书仪：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想到你倒是通透得很。”长平公主又道。
唐书仪笑，“我觉得公主活得最通透。”
长平公主挑了下眉，“哦？你说说。”
唐书仪：“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自己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长平公主又哈哈笑，然后端起酒杯举起，“本宫就是觉得，来了世上一遭，老天爷又给我了这么好的身份地位，我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
说完她仰头把杯中的酒干了，唐书仪也端起酒杯，干了里面的酒，“所以我说公主通透。公主你现在的日子过得多美，也没有必要弄个男人给自己添麻烦。”
“你说的对，”长平公主把酒杯放到桌子上，“招个驸马，毕竟是明媒正娶，不能不顾他的面子，确实是个麻烦。”
唐书仪忍不住乐，“公主说得对。”
.....
接下来，两人算是把酒言欢。要离开的时候，长平公主都有些微醺。不过唐书仪还好，就送她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长平公主忽然停住了脚步，然后扭头看着一个面容白净的小厮说：“你过来。”
那小厮连忙低着头脊背微弯地过来，走到近前后垂首立着。长平公主向他走近了两步，道：“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
公主命令了，小厮不得不抬头。唐书仪无语地扭脸看去，就见这小厮样貌确实不错，白净文秀。显然长平公主喜欢这种款型的，她扭头笑着跟唐书仪说：“这个人我带走如何？”
唐书仪眉头微皱，看向那小厮，就见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欣喜，忽然就没有了阻拦的想法了。
“公主容我问一问他的家世，免得以后麻烦。”唐书仪借口道。
“你倒是小心，去吧。”长平公主摆手。
“跟我来。”唐书仪说着往旁边走，小厮马上跟上。到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她道：“你可要想清楚了，跟了公主，你以后确实可以锦衣玉食，但以后估计很难娶妻，这一辈子或许也不会有自己的子嗣。”
做了长平公主的面首，不可能再与别的女子成亲，长平公主别说年龄上估计无法再生育了，就是能生育，她也不会跟一个奴才出身的人生孩子。
小厮低着头想了一会儿，有些扭捏的说：“奴才...奴才决定跟长平公主走。”
唐书仪点头，她没办法评价小厮的选择对还是错，每个人需求不一样罢了。她又道：“好，那你跟长平公主走吧。你的身契我会给长平公主。”
至于长平公主还他自由身，还是把身契握在自己手里，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
事情说好，唐书仪就让翠竹去找齐二要这小厮身契，不一会儿翠竹回来后，她带着小厮来到长平公主身前，把身契递给长平公主，“他是前段时间从人牙子那刚买来的，身契在这里，公主收着吧。”
长平公主也没客气，收了小厮的身契，跟唐书仪道了谢就转身走了，那小厮连忙跟上。
翠云看着长平公主被那小厮扶上马车，然后拉小厮跟她同乘，忍不住道：“长平公主可真是....”
真是什么，她一时也说不出来。
唐书仪笑着转身回她的“办公室”，嘴里说：“你情我愿，也没什么。”
到了“办公室”，就见萧玉珠靠在榻上睡着了，她走过去轻轻把人叫醒，然后母女俩一起回侯府。
路上，萧玉珠问唐书仪跟长平公主都做什么了，唐书仪没有隐瞒都说了，包括长平公主带走了一个小厮的事情。
讲完后她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只要不伤害别人，不违背道德律法，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不过，有些活法，有的人能活得起，有些人活不起。长平公主的活法，一般人就活不起。”
萧玉珠歪头想了想，“那就活自己能活得起的活法。”
唐书仪笑着摸她的头，“是，在自己能活得起的活法里，尽可能快活，不用去管别人说什么。但自己活不起的日子，也千万不要碰，因为那样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第201章
怎么回事？
过了两日，唐书仪带着萧玉珠又去了逍遥王府，太妃自然是高兴得很。会馆那边，长平公主成了常客。萧玉铭跟在向大将军身边，眼见的一天天地进步。
日子这样过了一段时间，这日，唐书仪正带着萧玉珠在书房看书，翠云拿着一个拜帖过来道：“夫人，礼国公府的帖子，说是明日来拜访。”
唐书仪接过拜帖打开看，就见上面署名是老礼国公夫人。她有些疑惑，永宁侯府跟礼国公府平日往来不多，为何老礼国公夫人会忽然来拜访。不过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明日见了人就知道了。
“老礼国公当初跟着先皇打江山，也是个让人交口称赞的人物，但可惜的是后继无人。”唐书仪跟萧玉珠说礼国公家的事情。
“老礼国公还没有死的时候，他的几个儿子就因为爵位争得你死我活。后来他死后，那几个兄弟更是不再往来了。且现在的礼国公平庸，担不起大任。
当初他也在朝堂上过值，但皇上分派的几次任务，他都给办得稀巴烂，最后只能回家赋闲了，他的那几个兄弟也是一样。所以，礼国公府眼见的没落了。”
萧玉珠认真地听，唐书仪又跟她讲，“一个家族要想一直昌盛，就要后继有人。”
“那生不出聪明的后人，怎么办？”萧玉珠道。
唐书仪忍不住笑，“先不说一个大家族里，那么多子子孙孙，不可能一个聪明的人都没有，即使没有，如果会教养的，一样能把人教育成才。”
萧玉珠一脸不解，唐书仪跟她解释，“人确实天生就有聪慧和不聪慧之分，但是不聪慧的人，只要不是傻子，他身上也必然会有一点或者两点长处的。
就如你大哥读书有天赋，你二哥习武上有天分，齐二和严五为人处世交际上得心应手，还有些人作画好，有些人算学上精通等等，只要是让他在擅长的地方发挥即可。擅长的东西发挥好了，必然会有用，有用就有价值，就能有一番作为。
一个家族里，即使不能把每个人的长处都发挥出来，就抓住那么几个人，让他们发挥长处，相互助益，这个家族就不会没落。当然，礼国公府没落的主要原因是兄弟阋墙，这是大忌。”
萧玉珠若有所思，唐书仪摸了摸她的头，“现在不理解没关系，以后慢慢想。”
萧玉珠点头。
.........
第二日用过早膳没多长时间，老礼国公夫人就到了。唐书仪带着萧玉珠迎接的时候，才知道跟着一起来的还有佳宁郡主，两人连忙行礼。
但礼行了一半，佳宁郡主就笑着扶起唐书仪，“夫人不必如此。”
老礼国公夫人也笑着说：“她小孩子家家的，没有那么多礼数。”
唐书仪自然说礼不能废，然后带着她们一起进了厅堂。坐下后自然又是一阵寒暄，然后佳宁郡主道：“我从封地来上京的路上，碰到了萧世子，他让我带些东西回来。”
唐书仪一愣，她想不明白，即使萧玉宸与佳宁郡主在路上碰到了，但本就不熟，怎么让佳宁郡主捎东西回来了？
这时，就听老礼国公夫人道：“这两个孩子还遭了难，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唐书仪一听心就提了起来，连忙问：“怎么回事？”
佳宁郡主见她一脸担忧，忙道：“夫人放心，萧世子没事，与他同行的人也都没有事。”
听她这样一说，唐书仪的心放下了一些，但还是又问：“遇到什么事了？”
佳宁郡主见她着急，马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原来，那日他们一行人走到吴东县马华镇外，本来他们走的是官道，但是前些日子下雨，官道被大水冲毁了，马车没办法过去，只能绕道而行。就在那里，他们碰到了萧玉宸一行人。
本来就不认识，当时两行人都没有打招呼，不过倒是一起在那里绕道。两行人加起来几十号，本来想着应该没有问题，结果走到一个山林茂密的地方，忽然从旁边林子里冲出一帮山匪。
虽然他们都带了护卫，但山匪太多，寡不敌众，眼看就要全军覆没的时候，萧玉宸和佳宁郡主同时做出一个决定，掩护两个人出去报信。
萧玉宸和佳宁郡主是山匪的主要目标，他们两个自然是没办法逃走的，萧玉宸这边让长风，佳宁郡主那边让她弟弟李景浩逃走。
长风和李景浩也没有辜负他们的期望，果真逃了出去，而萧玉宸和佳宁郡主他们被掳到了山上。或许是山匪见萧玉宸和佳宁郡主是主事的人，也或许有其他原因，反正就是把两人关在了一起。
虽说是孤男寡女被关在了一起，两人都没有尴尬，毕竟都命悬一线了，没有工夫想别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萧玉宸先开口说：“在下来自上京，是永宁侯世子，不知小姐是....?”
“我是端亲王之女，封号佳宁。”佳宁郡主道。
两人这样算是认识了，然后就一起商量对策，萧玉宸说：“我的长随与你弟弟即使逃出去，到了县城找到县令，县衙没有官兵，也没办法攻打山寨救我们，我们还是得想办法逃出去。”
佳宁郡主点头，然后就起身在那个房间里转，找房间里有没有能逃出去的地方。萧玉宸见状也跟着找了起来，但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不过他们发现隔壁的房间，关着他们一行其他人。
佳宁郡主在墙上发现一个小孔，然后就对着小孔轻声喊她的侍卫，那侍卫听到后，用蛮力就着那小孔，拆了一块砖出去，两个房间的人就此可以偷偷交流。
无论是萧玉宸的侍卫，还是佳宁郡主的侍卫，是有些身手的，他们被抓了过来也是因为寡不敌众。特别是佳宁郡主手下的一个侍卫，竟然有开锁的技能。
就这样他们秘密商量，等到夜里山匪都睡下的时候，由那会开锁的侍卫开锁，他们一起逃出去。后来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他们一行人逃出了山寨，但是那些山匪很快就发现了，然后就对他们进行追赶。
后来在关键时刻，碰到搬救兵来的长风和李景浩他们，萧玉宸和佳宁郡主他们才算是得救。
第202章真真是个好姻缘
听了佳宁郡主讲他们遇险的经过，唐书仪真是心惊胆战，她马上问：“你们可曾受伤？”
佳宁郡主知道，她问的这个你们，其实主要是在问萧玉宸，就道：“夫人放心，世子一切安好，没有受伤。他的两个侍卫受了些伤，休整了两天无碍了。”
唐书仪放了些心，又问：“那山匪把你们的财物都搜了去，他身上可还有银钱？”
佳宁郡主笑着答：“当地兵备道派了兵马去剿匪，山寨被攻了下来，我们的财物也都被归还了回来。”
唐书仪松了口气，“得亏郡主来跟我讲了这些，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前几日他还来了书信，上面只字未提。”
“世子应该是怕您担忧。”佳宁郡主笑着道。
唐书仪笑着喝了口茶，“郡主这次来上京会待一段时间吧？”
佳宁郡主又笑了下，“我与弟弟思念外祖母，这次来会陪她一段时间。”
唐书仪笑着看向老礼国公夫人，“郡主姐弟都是孝顺的孩子，您有福气。”
老礼国公夫人也笑了下，“这两个孩子自小没了母亲，又离上京千里之外，我也是整日担忧。这次他们来，我可要多留他们些时日。”
唐书仪嘴里附和着是，心里却在想，佳宁郡主姐弟俩，大的十五六岁，小的十一二岁，从封地大老远地跑到上京来，还没有个长辈跟着，定然不是思念老礼国公夫人这么简单。
只是为什么，她没有多去猜测，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没必要太上心。聊了一会儿，唐书仪对佳宁郡主印象很好，小姑娘年岁不大，但说话做事进退有度，沉着冷静。
就像遇到山匪那么大的事情，她没有哭哭啼啼，而是想办法逃出去，一般的小姑娘估计都做不到。
老礼国公夫人和佳宁郡主没有多待，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唐书仪把她们送到大门口。佳宁郡主扶着老礼国公夫人上了马车，然后才自己上去。
车子启动慢慢地驶离永宁侯府，老李国公夫人看着佳宁郡主问：“你觉得永宁侯夫人如何？”
佳宁郡主想了想，“侯夫人很是和善。”
老礼国公夫人嗯了一声，“唐国公生了五个儿子，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还是嫡女，自小就眼珠子一样的疼宠着。后来嫁给萧淮，那萧淮对她也是一心一意，上京的侯府别说姬妾，就是通房都没有。只不过后来萧淮死在了战场上...”
她叹息了一声又道：“之前听说她因为萧淮的去世整日伤怀，现在看着倒是开朗不少，想来也是因为为母则刚。”
说着她拉上佳宁郡主的手，道：“永宁侯府后院简单没有争斗，侯夫人看着又是个好说话的，那世子听说读书不错，拜了方大儒和齐大人为师，这以后虽不能说一定能多有成就，但也必然不差。再有他以后还能袭爵，真真是个好姻缘。”
佳宁郡主听到这些话，没有害羞，而是想了想问：“永宁侯都去世三年了，为何萧世子还没有袭爵？”
“这个不得而知，”老礼国公夫人想了想，“那二皇子总是与永宁侯府为敌，是不是因为这个？”
佳宁郡主点了下头，但她心里并不这么想，应该还有别的缘由，或许跟永宁侯萧淮的死有关，也或许和西北的军权有关。
她知道老礼国公夫人并不是多么智慧，不然她的几个舅舅也不会成了现在的样子。但外祖母是真心地对他们姐弟好。
歪头靠在老礼国公夫人的肩膀上，佳宁郡主轻声说：“外祖母不用担心，我与弟弟已然到了上京，最起码命保住了。至于弟弟袭爵的事情，慢慢筹谋就是。”
老礼国公夫人听了她这话，鼻头一酸眼泪流了下来，她用帕子擦着眼泪说：“也是我无用，若是你外公还在，那李承丰怎敢如此对你们姐弟。现在你舅舅又在皇上跟前说不上话，唉！”
老礼国公夫人重重地叹口气，佳宁郡主轻轻地给她拍背，嘴里劝慰，“弟弟是嫡长子，他无有残疾，不憨不傻，品行上佳，任谁都不能说嫡长子还在，让一个继室子袭爵。”
老礼国公夫人又拍了拍她的手，“还好你是个聪慧的。”
佳宁郡主苦笑了下，人人说她聪慧，但她的这种聪慧，是从小在战战兢兢中练出来的。
“明日我带弟弟进宫，拜见皇上和皇后，”她轻声道：“到时候我就把这些年，我与弟弟的遭遇和盘托出，看皇上会如何吧。”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不说出去，他们姐弟的命保不住，不说出去弟弟不能袭爵。她一直在封地上，来上京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对皇上的性子不了解。但只要是上位者，都不喜欢下面的人跟自己耍心眼，所以她打算明日在皇帝和皇后跟前打直球。
再说，她和弟弟加起来还没有皇帝年龄的一半，她们在皇帝跟前耍心眼，估计皇帝一眼就能看出来，倒不如直来直去，直接卖惨来的好。
“好，若是不行，我们再想办法。”老礼国公夫人道。
佳宁郡主点头，老礼国公夫人又道：“你觉得永宁侯世子如何啊？可以的话，我就到永宁侯夫人跟前探探话。”
“再说吧。”佳宁郡主道。
他们端亲王府，虽说只是个没有实权的王府，且是跟皇帝隔了一代的宗室，但毕竟是亲王府，不知道皇帝会不会有什么忌讳。若是皇帝那边没有忌讳的话，永宁侯府....
想到萧玉宸，她垂了下眸，就听老礼国公夫人又道：“这事儿不能等太长时间，现在上京多少人家，都盯着永宁侯世子夫人这个位置呢，下手晚了怕是就错过了。”
佳宁郡主忍不住笑，“错过了换一个就是。”
老礼国公夫人：“整个上京，像永宁侯府后院这么清静的，真没几个。”
“得看看皇上的意思再说。”佳宁郡主提醒道。
老礼国公夫人恍然，“是是是，那等一等再说。反正永宁侯世子现在也不在上京。”
第203章
皇伯父救命
老礼国公夫人在说萧玉宸，唐书仪也在和翠竹翠云说佳宁郡主。
“样貌好，性子也不错。”唐书仪想着之前跟佳宁郡主相处的情景，又道：“而且看着是个聪明的。”
“能带着弟弟从那么远的封地来到上京，想来路上吃了不少苦。”翠云把一杯参茶放在唐书仪手边说。
唐书仪嗯了一声，“她生母早逝，父亲再娶，听说她那继母生的也是儿子，且跟她弟弟年龄差不多大，想想就知道日子不是很好过。”
有些勋爵人家，为了爵位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能打得你死我活，更何况这不是一个娘生的。
“唉，也是个命苦的。”翠竹道。
唐书仪端起参茶喝了一口，“虽说谁都不想有这种艰难的经历，但是有这种经历，也未必不是好事。人这一辈子谁又能一帆风顺，困难的经历，能练就一个人的意志和处事应变能力，再遇到大事不会一下子被打垮。”
这样的女孩子，再成长些，未来会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
这个念头在心里一起，唐书仪就再也压不下去。她开始分析萧玉宸和佳宁郡主的可能性。首先，他们两家算是门当户对。佳宁郡主出身亲王府，这种身份只能下嫁没办法高嫁，除非和亲能嫁个别国皇子，但想来她是不愿意的。
下嫁的话，就是公爵和侯爵。永宁侯府在上京的勋爵人家里，虽不能说是顶尖的，但绝对不差。
然后萧玉宸和佳宁郡主年龄相仿，两人又一起经历过生死，算是有缘分。剩下的就要看皇上会不会同意了。
其实，端亲王府虽然是亲王爵位，但是与现在的皇帝已经隔了一代了。首位端亲王，是先皇一母同胞的兄弟。
现在这位皇帝忌惮自己的亲兄弟，忌惮自己的儿子，应该不会忌惮堂兄弟吧？且端亲王并非藩王，没有兵权，不过是拥有大量封地，富足一些罢了。
当然作为皇室成员，地位自然是超然的。
一切只看皇上的意思了。
“回头多关注礼国公府和佳宁郡主。”唐书仪跟翠竹和翠云道。
未来女婿要提前好好挑，未来儿媳妇也是一样。且，萧玉宸十八了，过了明年春闱也要二十了，差不多该成亲了。
........
第二日，佳宁郡主用过早膳，就带着弟弟李景浩一起去皇宫。昨日他们就让宫里递了牌子，皇后让人回话，皇帝听说他们姐弟来了上京很高兴，要在皇后的宫里见见他们姐弟。
这些客套的话，佳宁郡主也就是听一听。去皇宫的路上，她轻声跟李景浩说：“一会儿见了皇上皇后，表现得乖巧听话一些，皇上问你读书习武方面，回答得平庸点。”
李景浩点头，“姐姐放心，我明白。”
自小生活在被继母打压的环境下，他早就知道如何藏拙。
佳宁郡主嗯了一声，目光透过窗纱看外边朦胧的景色，今日皇宫一行至关重要，不能有一点闪失。
到了皇宫门口，拿出端王府的牌子，看门的宫人马上放行。两人进了宫门，就见两台轿子在路边停着，一位掌事姑姑模样的妇人走向二人，屈膝行礼道：“可是佳宁郡主和端王府公子？”
佳宁郡主点头，那姑姑笑着道：“皇后知道您二位今日要过来，早早的就让奴婢在这儿等着了。郡主、公子上轿吧。”
佳宁郡主朝她微微颔首，同时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最起码皇后表面上，对他们姐弟很和气。上了轿子，走了一刻多钟到了皇后的寝宫。
进去后，姐弟俩跪下行礼，皇后起身亲自扶起二人，脸上带着笑说：“昨儿收到你们的帖子，本宫才知道你们姐弟来了上京。”
佳宁郡主脸上带了些歉然，“前日到上京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怕扰了皇伯父和皇伯母休息，就昨日递了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