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大哥。”秦追将他们搂入怀里:“乖,这一路辛苦了吧。”
抱完以后秦追才想起这是西式礼节,两个孩子却都因此对他亲密起来。
“不辛苦,芍姨照顾我们。”
“嗯,德姬阿姨也照顾我们,我们路上都吃得好饱,玩得也好开心,海好宽的!”
秦追捏了捏他们的脸蛋:“以后要好好学习,在国内也要学习英语和德语,有机会的话也来留学吧。”
罗恩趁着天没黑,在大街上摆好架起相机,大家先来个合影。
但其实他们没法一起去法国餐厅吃西餐,因为诺奖已经安排了专车送三位获奖者去瑞典斯德哥尔摩大酒店。
备注:明年爱因斯坦来领1921年的诺贝尔物理奖时也得住这里。
其他人也不能闲着。
秦追到瑞典的时间还是有些晚了,后天就是颁奖仪式和诺贝尔晚宴,大人们都认为去晚宴的衣服可不能随便穿。
秦追和知惠的礼服直接让菲尼克斯帮忙代购,找了纽约最好的裁缝,按照给的尺寸去订制。
露娜认识的名媛杰妮小姐得知她要参加诺奖晚宴后,直接带她去搞一套高定。
至于罗恩,他的巴黎亲戚埃米尔直接找到了加布里埃香奈儿,为他和希娃弄来了一双一看就知道情侣装的礼服。
大人们对这场合却不熟悉,因而在穿着上反而要小辈们来指点。
菲尼克斯按着他之前搜集的资料,告诉大人们:“只要穿着得体整洁就行了,不一定都要礼服,穿庄重点的常服也可以,芍姐和德姬阿姨带的裙子就很好看。”
德姬摸着自己的妃色撒石榴花马面裙:“呀,我这是带着路上穿的,还可以进那个有国王出席的晚宴呐?”
菲尼克斯安慰道:“说是国王,其实瑞典也不是什么大国,还没中国一个省大呢,管的人也就那点。”
德姬就懂了:“哦,和我们老家那块儿姓李的大王一样是吧?那也得尊重点啊。”
露娜过来说道:“可是你们的衣物都是找江浙的织娘做的,这么好的衣服要是还不够得体,那世上就没有得体的衣服了。”
菲尼克斯是个好小伙,他将大人们服务得面面俱到,确保每人都能以最好的状态去参加晚宴,他还按照传统,用花朵做了戴在手腕上的花环,请女士们戴上。
“美丽的女士在重要场合要佩戴腕花。”
秦简看着这个妥帖温和的年轻人,笑着道谢:“真是辛苦你了,这些花真好看。”
菲尼克斯理所当然道:“您喜欢就再好不过了,简妈妈。”
他以往是跟着露娜、知惠、罗恩一起叫干妈的,现在却换了个叫法。
等好不容易把自己打扮好了,各位诺奖得主移步斯德哥尔摩音乐厅领奖。
入场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风波。
在这个充斥着老白男的地界,秦追和知惠作为首批黄肤领奖者要带着他们的亲戚一起进去已经算是挑战斯德哥尔摩音乐厅了,但是他们还要带一个胖墩墩的黑女人进去,以至于守卫人员都情不自禁地过来拦了一下。
黑妈妈忍不住瑟缩着,拉着罗恩:“罗尼,我还是在门口等你们吧。”
“等什么?一起进去。”秦追噌噌走过来,语调清晰地表示:“她是我们的黑妈妈,是我们的家人,斯德哥尔摩音乐厅应当容许一名获奖者的亲属陪同进入,她就是我们的亲人。”
知惠过来附和:“是的,她是我们的黑妈妈,请让我们的妈妈一起进去。”
其实秦追在其他时候都会直接叫黑妈妈“蒂娜女士”,但六人组小时候谁没跟着罗恩一起听过黑妈妈的睡前歌谣和故事呢?
他们不会放任黑妈妈遭受被关在大门外这种羞辱的,绝不!
很快就有人跑了过来,对秦追鞠躬:“请原谅我们的失礼,她是你们的家人,那她当然要进去,这是理所当然的,请进。”
就这样,秦追昂着头领头走上红毯,而黑妈妈和他们一起,当路边有人用中文喊道:“秦先生,洪小姐,请看这里!”
秦追和知惠一起笑着转头,知惠对镜头眨了下右眼,秦追比了个V,年轻的面上满是自信与愉快,青春热烈。
露娜悄悄对秦追竖大拇指:“厉害,你这火辣辣的性格其他时候让我有点怕,但摆在这种场合真是让我爽爆了。”
秦追低声回道:“惯得他们,管天管地还管起我带什么人进去了,还有,我怎么火辣了?我这么温文尔雅的人,连架都不爱打。”
听到最后那句话的众人:有关这点,你开心就好。
菲尼克斯笑着走到秦追身边:“干得漂亮。”
秦追对他挑眉,两人眉眼一对,知惠过来哼唧:“菲尔,我也干得很漂亮啊。”
菲尼克斯连忙夸她:“知惠,你可是我们能走进这里的最大功臣呢!”
露娜和罗恩对视一眼,罗恩捂脸:“寅寅一点都没刻意瞒着,可她就是看不出来。”
露娜沉痛道:“没关系,小妹只是还没长大而已。”
罗恩:她都能领诺奖了还没长大?
而黑妈妈被罗恩牵着左手,希娃牵着右手,进入了音乐厅中落座。
现在瑞典在位的国王是古斯塔夫五世,别看他才带着瑞典在一战里发了笔财,他以后还得经历二战呢。
顺带一提,此人在网球方面有点造诣,死后进了网球名人堂。
颁奖的顺序是□□、物理、生理或化学、医学、文学,经济学奖还没出来。
□□是为了国联建立立了功的法国律师莱昂布尔热瓦,对,国联就是联合国的前身。
物理学奖得主纪尧姆还和秦追、知惠打了招呼,因为他也在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念过书,大家是校友。
今年校长特别高兴,高高兴兴给秦追和知惠发了一大笔奖金,就是因为纪尧姆、秦追和知惠的获奖,再次证明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在科研界的地位。
而生理或化学奖就比较微妙了,很多年后,每年的诺贝尔生化奖,都要为到底是把奖颁给生物还是颁给化学纠结一番,但今年不用纠结了,因为来领奖的是巨佬能斯特,他凭热力学第三定律拿下了化学奖。
知惠和秦追小声嘀咕:“能斯特是德国的,他们搞科研真厉害,哈伯也是德国人,对吧?”
秦追回道:“是啊,欧战的时候,他还在德国军工厂干过呢。”
奥斯卡在一旁说道:“其实我也是德国国籍。”
终于轮到了医学奖,即将领奖的三人都振奋起来。
诺贝尔基金会、瑞典皇家科学院的代表,一位顶着爵士头衔的老人站在讲台之后,扬声说道:“一直以来,我们困扰于各种各样的疾病,到了近代,在医学家们的努力下,我们终于得以逐渐解开那些蒙在疾病之上的神秘面纱,得以剖析其发病机制,并找到治疗它们的药物。
现在要颁发的奖项,可以追溯到奥斯卡.闵可夫斯基第一次发现胰岛素和糖尿病的联系,而洪知惠小姐与秦追先生,以他们过人的智慧和敏锐找到了提取胰岛素的方法,为全世界的糖尿病患者带来福音。”
“洪知惠医生,闵可夫斯基教授,秦医生,你们因提取胰岛素而获得第20届诺贝尔医学奖,很荣幸能向三位转达瑞典皇家科学院诚挚的祝贺,现在,请你们从国王陛下手中,领取你们的荣誉。”
已经学了点英语的侯盛元和卫盛炎嘀咕:“诶,你看那老头子挺精神的,这得亏领奖的小孩是学医的,名字前缀叫稻壳特就行了,可他们都这么有出息了,怎么还没做教授呢?”
卫盛炎小声回道:“可能是年纪太小吧。”
说话间,他们看到了知惠和秦追从老国王那里接过领奖证书,不远处的记者奋笔疾书。
“洪知惠医生是中国朝鲜族,申城人,今年只有18岁,她不仅是获得诺奖的第一位黄皮肤女性,还刷新了年龄。”
“秦追医生是中国满族,京城人,同样只有18岁,我还以为他会凭消炎药来到这里,没想到会提前领取奖项。”
乐团奏响乐声,音乐厅中响起阵阵掌声。
秦追和古斯塔夫五世握手,老国王说道:“很高兴见到这个奖项出现像您这样年轻而陌生的新面孔。”
秦追有礼地回道:“希望我下次来领奖时,为我颁奖的还是您。”
古斯塔夫五世被逗笑了:“我相信我们都会看到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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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只有8岁,大哥比我大了10岁左右,但他已经很有能力了,他出了船票钱把我和迎哥带到瑞典,这是我们第一次出国,我见到了大哥,他比我上次见到他时更加漂亮,我看他看得移不开眼,一直仰着头,后来头都仰酸了。
大哥是我幼小生命中见过的最惊艳的人,也是我和迎哥一直追逐的人,在动荡的年代中,他对我们家帮助颇多,我的父母也一直认为,如果不是大哥写信劝说他们好好培养我,他们后来是不会狠心送我出国学习数学的,我的导师是米列娃.玛丽克。
大哥和知惠姐姐领奖时,我们高兴得把掌心拍得通红,那时候我就已经很喜欢他们啦。
在领取了诺奖后,我们转移到斯德哥尔摩市政厅,参加诺贝尔晚宴,诺奖得主可以在这里享用美食,吃诺贝尔金币巧克力,我现在还收藏着一枚这样的金币巧克力,而大哥将他拿到的第一枚金币巧克力抛给了菲尼克斯先生。
有些多才多艺的诺奖得主会在晚宴时上台即兴表演,爱因斯坦后来也在这里拉过小提琴,但我的导师说他的琴技相当平庸,我作证,她说的是实话。
大哥是真正在艺术领域也拥有不俗天赋的人,他与他的好友菲尼克斯先生一起上台,表演了舒伯特的《小夜曲》,表演结束后,他们获得了全场最热烈的掌声。
《郎运回忆录我的人生由爱与好运交织》
第252章
等式
天光微熹,距离卢比扬卡广场1.5公里的公寓中,格里沙睁开眼睛,琉璃似的绿眼盯着从窗帘缝隙钻入的晨光,终于起床。
小的时候,格里沙有过一段怕水的时光,因为他的父亲就死在了水中。
西伯利亚是那么冷,冬季的伏尔加河会结上厚厚的一层冰,但是沙皇的某个仆人,也就是一位贵族,命令船厂主继续造船,因为他在春天就要交货,于是在那一年,船工们的冬季依然忙碌,船坞附近的河水冰面被凿开,成了爸爸和船厂主的死亡之地。
后来是寅寅帮助他脱离了对水的恐惧,带着他学会了游泳。
然后不知不觉的,格里沙养成了每天早上都要洗澡的习惯,冬天会往水桶里掺点烧开的热水,夏天直接冲冷水,每日如此,大家都说格里戈里是个爱干净的小伙子。
水声沿着银发滑落,格里沙将水桶高高举起,从头淋到脚,甩了甩银发,单手撑墙,指尖边缘有一道裂开的缝,他闭上眼睛,额头抵着墙面。
他想起来了,因为寅寅不喜欢浓重的汗味体味,所以大家都被他养成了爱干净的宝宝。
想到这,格里沙低笑一声。
如果寅寅现在站在他的面前,一定会被他的体型衬托得像个宝宝。
牙齿不知为何开始发痒,格里沙想咬点什么,只能咬住自己的左手腕,他呼吸急促,转身,仰头看着皲裂的天花板,并不觉得冷,只是脑子里划过一个念头。
如果能在梦里抱抱寅寅就好了,只要一个拥抱就好。
就像小时候,他偶尔会做一些醒来后也记不清的梦境,梦中寅寅陪他依偎在战壕中,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拥着那逐渐长大的身体,胸腔里盈着安心。
那样的梦真的很美好。
大约七点的时候,格里沙穿着整齐,前往工作地点。
要做的工作很多,不过格里沙还是听到同事提起一句:“你还记得发明异烟肼的扣霍勒.善彦吗?那个药救了埃里克同志,现在善彦先生的儿子拿了诺贝尔奖。”
格里沙一顿:“我知道,昨天就是颁奖仪式。”
“你果然有关注他,我还记得你当初和他做过朋友,现在都不联系了?”
格里沙摇头:“我不想连累他,和我们太亲近可以在欧洲构成很重的罪名,但我知道,他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是的,寅寅是他为了梦想,而不再联系的朋友,而格里沙也的确有很多工作不适合告知自己的朋友们,因此两边联系得越来越少。
有时候在格里沙结束工作后,若是他主动去联系寅寅那边,只要寅寅没有睡着,通感就一定会被接通,还有罗恩,他有时候会加班写剧本,也是格里沙常常联系的朋友。
这次也是,其实格里沙有跟着伙伴们一起观看诺贝尔颁奖仪式和晚宴,甚至知道了诺贝尔金币巧克力是怎样的滋味。
当秦追和菲尼克斯一同演奏《小夜曲》时,格里沙就知道,寅寅和菲尼克斯在一起了。
总是别扭的、不愿去谈情爱的寅寅,在菲尼克斯坚持不懈的追求中被打动,决心带着勇气陪菲尼克斯爱一场。
寅寅真的是个很勇敢的人。
表演结束时,格里沙坐在自己的房间中,微笑着跟着观众们一起鼓掌。
他想,寅寅总要找一个伴侣共度余生,菲尔是个很好的人选,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让他可以确定,菲尔一定是可以给寅寅幸福的人。
因为菲尔比他更爱寅寅,他不能为寅寅放弃梦想,但是菲尔的话,一定是将寅寅视为自己梦想的吧。
觥筹交错间,格里沙和秦追的目光对上,轻轻说道:“百年好合,白头偕老。”
秦追一怔,随即露出个有点害羞的笑。
菲尼克斯也听到了他的话,对格里沙微微点头,两人心照不宣。
只有知惠还茫茫然:“诶?格里沙欧巴怎么突然说这个了?寅寅欧巴和菲尔欧巴谁要结婚了吗?”
所有人:这丫头还没反应过来啊?
露娜终于忍不住,提溜着小妹出去,叭叭一通说,让她明白了不是别人要结婚,是寅寅和菲尔谈恋爱了。
知惠震撼地后仰:“什么?菲尔喜欢寅寅?那格里沙岂不是也喜欢寅寅?他们两个喜欢寅寅的程度是一样的啊!”
洪知惠小姑娘的心里有一个她自己观测分析出来的奇妙等式,那就是如果菲尼克斯对寅寅的爱意可以被称为“爱情”的话,那么格里沙对寅寅也是爱情。
露娜心想原来你还没傻彻底,随即抬手捂住她的嘴:“寅寅已经和菲尔在一起了,格里沙不想让寅寅知道这件事。”
知惠睁大眼睛,在震惊之中明悟了自己大概真的对情爱少根弦这个铁一般的事实。
梅花香追求妈妈的时候,也是周围人都明白了,只有她还懵懵懂懂。
在国内被人求亲时,知惠也并不会觉得冒犯,只是觉得很奇怪,心想这种事怎么会找到她头上?那些人的爱情和她有关系吗?
陌生人的爱恨当然与0212家族的小妹无关,但三个欧巴的三角恋就和她有关系了。
知惠只是迟钝,却不乏脑子,她立刻下定决心要将格里沙那点心情死死憋在心里不说,转而忧虑起更加现实的问题。
格里沙爱不爱寅寅另说,反正他都已经选择更爱祖国了,既然小熊哥哥都做出了选择,她再替他遗憾似乎也有点多余,而且格里沙永远不会害寅寅和菲尔,就像0212家族也永远爱格里沙一样。
生为通感,他们注定一生不会孤独,这份对彼此的陪伴会持续到生命尽头,那么爱情是否得到一个好结局还重要吗?至少知惠私以为不重要。
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0212家族一样对同性的爱情那么宽容,他们自小看着侯盛元和卫盛炎恩恩爱爱、互相扶持,因此对同性相爱接受度很高,其他人呢?
寅寅和菲尔从不宣扬他们两个相爱的事情,谨慎小心地谈着地下恋情,但是只要他们的关系被曝光,就会带来很多负面影响。
知惠默默握拳,她被哥哥姐姐们爱护这么多年,以后,她也会保护欧巴们的爱情的!
想着想着,知惠又忧愁起来,她还以为以后在婚恋上遭遇危机的会是她和露娜呢,毕竟她们两个的性格实在不符合时下大部分男性理想中的“温良淑女”标准,没想到六人组里还有一对更加世俗不容的。
诺贝尔晚宴后,秦追并未立刻离开斯德哥尔摩。
有时他会陪着长辈们到处走走,有时和菲尼克斯骑自行车穿行于这里的街道,有时他会选择独行。
格里沙在诺奖晚宴后,不经意间看到办公楼的阳台上摆着的太阳花盛开,便连接了秦追,想要与他分享,恰好此时,秦追站在斯德哥尔摩的街头,湿润的风扬起他的发。
“你都好久没有找我了。”
通感相连时,格里沙听到的海鸥的鸣叫,眼前是大片的碧海蓝天,秦追站在靠海最近的邮筒旁,纤长手指夹着一支点燃的烟,对格里沙轻轻抱怨了一句。
格里沙心里顿时涌起愧疚:“抱歉。”为了工作的事情,他一直维持着这种半脱离家族的状态。
他多想说“我也好想你们,我真舍不得你们,我想和以前一样和你们把每天的通感时间全部消耗完还意犹未尽,与你们倾诉我经历过的每件事。”
可是不行,因为格里沙选择了现在的道路,他要保护自己的同志们,遵守工作保密守则,不能再做那只爱撒娇爱贴贴的小熊啦。
东方美人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随即笑起来:“你可没对不起我的地方。”
他俯身将烟放鞋边,拿鞋底踩灭,才扔到垃圾桶里。
作为六人组里和露娜组成饮酒二人组的小熊,格里沙只碰酒,不碰烟,所以秦追一看到格里沙,就把烟从口中拿开,现在又掐了,双手在周身挥了几下驱散烟味,又朝一旁走了一段路,到没被烟味污染的地方站着。
秦追抽烟的情景里有99%的场景都是因为手术、研究至少连着20个小时没休息后,才会来支烟提神。
他在这件事上很克制,一支就停,完全把烟当做一种功能性的东西,有茶喝的话,他就绝不会选碰烟,在公共场合抽烟就更少了,以至于很多人并不知道他还会这个。
格里沙也知道他的习惯,顺口劝了一句:“没有茶水提神的话,你可以考虑一下咖啡。”
“喝不了。”秦追无奈道:“你也知道我开始熬夜的岁数比较小,要是在熬夜以后还喝咖啡的话,心跳就会加速,跳得砰砰响,有点吓人,我现在都不敢喝了,最好的提神玩意还是参片,可惜欧洲没有好人参买。”
格里沙把这件事放在心里。
两人站在海边发了阵呆,秦追突然问了格里沙一句话:“你今年也18岁了,我记得在你们那,这是一个可以做父亲的年纪。”
俄国人即使到了21世纪也是出名的早婚。
秦追的母亲很喜欢花样滑冰,而俄国是花样滑冰的强国,还记得小时候,母亲看着节目时,会一把拉住秦欢的手感叹:“诶呦,你看这小孩背后站着的教练,她参加上一届奥运的时候只有15岁,在我的记忆里还是个孩子嘛,今年才19岁,居然已经结婚了!”
俄国人早婚的印象就这么留在秦追心里,这一世与格里沙通感,见到的沙皇俄国的人,还有现在的苏联人也都结婚偏早。
格里沙回了一句:“在你们那,18岁不也是个能做父亲的年龄?”
1920年的中国人同样有许多早婚早育。
秦追坦然道:“我这辈子不会有小孩了,可能等过几年,我和菲尼克斯稳定下来,应该会找个没外人的场合,和他办一场结婚仪式吧,不办也不影响,我对这个不执着。”
总是那么负责又认真的寅寅,一旦确认了要爱菲尼克斯,就会开始思考是否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