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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傅忱有他的考量,梁怀月是要留的,娶了梁怀月正好,博个两邦交好的名声,梁怀月好歹也能为他登基做点好。

    梁怀月聪明,能够帮他打点宫内,一切都井井有条,会省下他许多事情。

    那小结巴就算了吧。

    她什么都帮不了他,出不了什么力。

    傅忱抬眼看过去,她哪里都不好,她洗衣裳慢,很久才能洗好他一件外衫,修窗桕也能把自己摔个半死,烧黑炭也能烫到手,什么都做不好,风筝也要靠人修,挂树上也没本事取下来,爬个梯子也怕。

    梁怀乐。

    如果没在火里死掉,侥幸逃过一命,那就跑吧,我傅忱并不欠你什么。

    我不杀你,放你走。

    你要跑得快快的,滚得远远的,南梁和西律,快要结束了,一切也该结束了,傅忱抹上脸,不知道为什么他触碰到了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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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怀乐要“死”了。

    (正式虐男开启)

    帮忙挂一下我瑶瑶的文

    ——《非正式诱想》by幸远

    大学毕业的第二年,陈韵被迫参加两家人的“单纯吃个饭”相亲会晤,双方父母握手过后,相谈甚欢。

    “乖乖女”陈韵默默低头吃饭,十分钟后父母口中的“海归优质男青年”才姗姗来迟。

    亲妈伸手一打:“光顾着吃,还不快给人家自我介绍一下!”

    陈韵抬起头,看到那位……大学时期被她甩了的第n号前男友。

    西装革履,姿态矜贵,文质彬彬。

    二人目光交汇,陈韵挤眉弄眼,让人千万别露馅。

    然而言锦程收回视线:“不用自我介绍了,我跟韵韵大学谈过一段儿。”

    自称“没谈过恋爱”的陈韵一道晴空霹雳。

    不免让她想起……大学时期因为听说“金融系系草很难追”而特地尝试,追到后直接把人甩了的这段孽缘。

    更可悲的是,这男人竟然是她的投资人。

    冤冤相报何时了,职场如战场,能伸能屈,方得始终。

    等着吧,姐能拿捏你一次,就能拿捏你第二次。感谢在2022-04-20

    22:15:19~2022-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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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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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是早就筹谋好的,

    按照原来的计划应当要再等上几天,不用这般着急。

    好在前些时日宣武帝因着黎美人的事情,贬了钟官,

    就比原来傅忱算好的日子,提前拿到了上林三官的官章。

    再加上后来顶上的钟官位置的人又是傅忱亲钦的推手,

    自然是事半功倍。

    傅忱吩咐过后,

    暗桩识趣退下,

    他往外掠走时,

    不忍心又瞧了一眼在外头的小公主。

    她抱着小狼崽,

    动作也是微弱的,好像一座认真守候着这座殿门的小石桩。

    但暗桩知道不是。

    她只是在等着傅忱的药凉,

    怀乐跟小狼崽碎碎念叨的时候,

    她说她不敢再用嘴吹了。

    她念叨着,忱哥哥....有洁症,应当是怀乐用嘴吹饴糖水.....叫他嫌弃。

    小公主又看了她身上没有换下来,尚且沾着血和泥的裙衫。

    她给傅忱倒药的手洗得干干净净,

    倒好了药,就把药放在那里,

    她也抱臂等着。

    浑然不知她穿得那么少,

    她自己也会冷,

    唯一的温热都给了怀里的小狼崽。

    药终于等凉了,

    怀乐撑着手臂站起来。

    “十七....”

    十七动了动,

    它嘴巴张得很小,

    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回怀乐的话了。

    “十....十七......”

    怀乐眼前一黑,晃了好久才站稳,

    白得毫无血色,“药....不能撒了.....”

    药越熬越淡,

    能熬出来的都珍贵,撒了就没了。

    十七和忱哥哥还指着它呢。

    “十七...你在外面..等..等我...好不好....”

    忱哥哥不想看见怀乐,她守着忱哥哥吃了药就出来。

    十七这次一点反应都给不到怀乐了,他闭上眼睛,只有很认真摸着屏息感受,才能察觉到它腹部微弱到忽略不计的起伏。

    “十七.....要....等我....”

    怀乐把小狼崽放在偏殿过去没多远的大石狮子底下,小被褥裹着十七,这里不冷,怀乐摸摸小狼崽的脑袋。

    她也没力气说话了,一天的折腾叫她精疲力尽。

    如今累得眼皮子又重又沉,每抬一步,每动一下都感觉要用尽全身的力气,疼得咬牙手抖,好想....睡过去。

    “.........”

    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掉在了怀乐的脸上,很轻柔,但是很冰。

    怀乐的睫毛颤了颤,她迟钝地抬起手碰了碰,仔细辨认着。

    “雪....是..是雪...又下雪了......”

    随后往周围看了看,飘絮一般的雪,忽下起来了。

    暗桩看着怀乐张开手臂,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她整个人苍白的,几乎要和这里融在一起了。

    要不是身上染脏的衫裙,几乎难以辨认出她在这里。

    看得出来飘起来的雪叫怀乐高兴,她想在飞雪里跑跑跳跳,犹如以前好的时候,为着一件细微的事情,在傅忱身边蹦起来。

    可她现在跳不起来了,她全身的力气都凝聚在手上里那碗药汤,生怕洒出来。

    她每一步都走得无比缓慢,小心翼翼,迈得步子又小。

    暗桩神情复杂。

    他很担心这把火在偏殿烧起来,小公主真的跑得掉吗?

    跑不掉,殿下会如何,暗桩出殿门时,他都不敢看傅忱的脸色,至少,他从未见过傅忱如此失控的样子,

    这仅隐忍之下露出来的三四分失控,他便开始疯魔。

    “.........”

    许多事情的确是旁观者清,但殿下行事向来是他只是个听命行事的死士,主子所做出的决断万万不容置喙。

    暗桩跟傅忱的时日有三年。

    除了知道他眼力毒到,手腕强劲,武功高强之外,大抵也是有些了解傅忱脾性的。

    他对于在意和不在意的事,暗桩能够感知一二分。

    殿下明明在意小公主却要娶三公主......

    怀乐进殿后,暗桩也没停留多久,很快离开,罢了,或许事情不会到那样的境地。

    还没到入夜,殿下的心意会改变也说不准。

    “........”

    怀乐给傅忱上的金创药,也不知道她藏了多久,敷上去许久没见效不说,就连药味淡到几不可闻。

    能够止下来血,仅仅是因为她往伤口上敷的金创药特别多,药混合了血凝成痂,生生将伤口给堵住了。

    暗桩重新给傅忱清理上了药,熬过了梦魇,如今他才的确是好很多,傅忱的身子强劲,底子又好,面色逐渐红润。

    身上慢慢好过,心里的悸痛却没有半分消减。

    “梁怀乐。”

    他低低喃唤一声她的名字。

    维持坐着的姿势,很久很久,杵着膝盖骨的手臂已经青紫,傅忱都没什么反应。

    外头下雪了,飞絮飘进来,傅忱往旁边看,

    那扇窗桕一直没有修好,踢坏的凳子也没有修好。

    有几次夜里漂了雨,那雨很大,许多雨水涌进来,他醒了没有睁眼。

    明明傅忱睡得塌离窗很远,怀乐依然翻起来,她力气小还非要去尝试,拖拽傅忱躺的塌尾,要挪开一些,怕雨淋到他。

    那时候他躺着笑,现在依然也想笑,这床塌本就重再加上他,能拽得动么?

    谁知道还真给她拽动了。

    难怪她可以洗得动大被褥。

    挪了一小截,她气喘吁吁停下来,靠过来观察傅忱。

    又很小心观察傅忱醒没醒。

    她的呼吸尽数撒到傅忱的脸上,少女的馨香萦绕在他的上方,淡淡的,属于她的。

    离得那样近,差一点,傅忱以为她要偷偷做什么了?

    他的心跳忽快了,心里竟隐隐有些说不名的期待。

    他的喉结滚动,傅忱以为就要发现,小结巴突然收回去了。

    傅忱无趣扯了扯嘴角,眼角掀开一条缝。

    只见她她拍拍胸脯,吐了吐舌头,还说呢,“还...还好没...醒....”

    傅忱,“..........”

    雨淋不进来了,她还要守在傅忱的外面睡。

    小小的身板能挡住什么,她真的很自不量力。

    怀乐端着药,轻轻叩响了门扉。

    “忱...”

    声音微弱似蚊虫。

    忱哥哥,她是不是想喊。

    傅忱默不作声,心里却下意识接上她的话。怀乐又小声跟他打招呼,“我....我进来了......”

    傅忱的目光不经意一直随着她,怀乐低着头走过来,她的步子走快了很多,处处扯着疼,还有些想呕吐,又生生咽了回去。

    乌黑的发上沾了很多白色的雪,她依旧穿得单薄。

    “药...凉...了。”

    “没用嘴吹....是放凉的....”

    傅忱没接,和她送饴糖水一样,就在没多久之前,她也是站在这里,被傅忱驱赶和质问。

    怀乐对这块地,已有了些不好的阴影。

    怕和担忧之间,她显然是更担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上万部免费看。忧傅忱的伤势,便开口劝他。

    “忱......”

    “不...不要生....怀乐的气了好不好.......吃药吧....吃了药...就会好了....”

    傅忱一句不搭理,他看到怀乐眼角泛了红。

    这小结巴还真是一条道走到黑了,撵出去又进来,她又来干什么?

    怀乐本来不想再说的,为了叫他能乖乖喝药,她换了个说法。

    她想着傅忱喜欢三姐姐。

    她的指尖抠着碗壁,干巴巴说道。

    “你生着病....三姐姐...不会来的....喝药....好好喝药...身体..养养好了.....三姐姐...三姐姐若是不来看你..你便去看她..也是可以的...”

    傅忱以为,他话说到明面上,说得那样重,这小结巴不知廉耻,就算不会真的和他撕破脸,大抵也会生一段时日的气,不会进来再叫他心口泛疼,难受了。

    不成想,她竟然越挫越勇,这才多久,她便好了,不,她不是真的气,寻常的女子决绝不会这样。

    她就是来蛊惑他的,知道他难搞,便越发舍得下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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