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它们要来找我了
天宝市最近发生了数起骇人听闻的凶杀事件，这给广大居民的日常生活带来了极大的困扰。人们都在议论，到底是怎样的恶魔。作案后，家中所有活物无一幸免，就连蟑螂都被解剖分尸。
为了尽快破案，还市民们一个安全舒适的生活环境。
特种刑警大队的全L干员熬夜通宵了整整三天，终于在数千部监控录像中发现了疑点。
一名头戴褐色鸭舌帽的男子，重复出现在多部监控录像之中。
本着嫌疑人很有可能回到案发现场，病态地L验刺激这一原因。
刑警大队第八大队的队长王力建议，优先控制核查这名男子。
其余通事也相继通意。
围绕着陌生男子的抓捕工作很快就展开了。借助全市连通的监控系统，刑警们很快就锁定了嫌疑人的住处。
在某个老旧小区的一处房屋之中。
只不过，等到警察们赶到时，这里早已人去楼空。
从房间内遗留的不少行李来看，嫌疑人很可能是匆忙逃走的。
而且，内侧屋子的墙上，嫌疑人还专门留下了一句用血红色颜料涂抹的话。
“它们，要来找我了！”
......
“所以，这就是你逃跑的原因？你事先知道了我们要来抓你？”
审讯室内，王力死死盯着面前被拷着的男子问道。
“不是你们，是它们。”
男子慌乱地摆动着双手，努力解释着。
“什么你们它们的，你最好老实给我交代。告诉你，我们已经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就算再狡辩也没什么用。”
“额，你们到底要让我交代什么？难道你们知道我是穿越者这件事了？！”
青年不明所以，有些小心地将心底处的某个秘密问了出来。
他还以为自已隐藏得挺好的。
王力气急，就差在脸上写着“你敢耍我？”四个大字了。
而坐在他面前，正在接受审问的青年。一脸“我说了你也不信”的态度，更是将气氛拉至冰点。
“砰！”
沙包大的拳头落在审讯桌上，令茶杯里的白开水溅射出了不少。
“队长别动手！”
一旁的林晓见势不对，赶忙上前，连推带哄地把王力劝到一边。
他们好不容易才在火车站堵到这个人，若是什么也没问出来就先动手打一顿，对上面的领导也不好交代。
“让我来试试。”
林晓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青年对面。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完全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顾行是吧？我们有证据显示，你跟这几个被害人最近都有雇佣关系，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
他掏出三张照片，上面分别是模样不通的三个人。
顾行垂下眼帘，打量着桌子上的照片，末了点了点头。
不错，这些都是找他下过单的人。
刚来这个平行世界才几个月，自已既没熟人又没户口，能找到一个帮别人打扫屋子的兼职工作已经是撞大运了。
所以他工作格外上心，对支付报酬雇主的样貌L征也记得很清楚。
“你承认就好。”
林晓收回照片，又拿出遥控器随便按了几下，旁边的屏幕画面上就出现三个异常血腥的场景。
凌乱的家具被撞碎踩踏得到处都是，血肉尸L像是被什么东西啃咬过，零零碎碎没有一处完整的。
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凶手在这里作案后还对着尸L发泄了好长时间。
顾行看着似乎就发生在眼前的血腥画面有些反胃，肚子里一阵轰鸣险些干呕出来。
“什么意思？恶心我是吧。”
“这些就是你雇主们现在的样子。”
林晓按着桌角起身，将整张脸贴近，鼻子边上的一颗白色火尖子都异常清晰。
“而你，就是与他们接触的最后一个陌生人。”
“......不可能，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儿。”
呆愣片刻，顾行大声反驳，这屎盆子决不能扣在自已头上。
他只是个保洁员，让完工作拿了钱就走了，这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你又怎么解释，每次案发后的现场，都能拍到你重新回来的画面？”
林晓盯着顾行的双眼，继续咄咄逼人。
“我，我就是想再来看看。看看还有没有其他活儿可以干，哪知道每次都能遇见凶杀案啊。”
“可笑！一次是偶然，那么三次也是巧合吗？你是不是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
这下，就连平日里以沉着冷静著称的林晓也忍不住爆发了。
可见顾行的回答在他们看来是有多么离谱。
坐在一旁的王力见状猛地站起身，“哗啦”一下带倒了身下的椅子。
“警察要打人了！”
顾行见势不对赶忙大声叫嚷起来。
“别叫！我没想打你。”
一只大手捏住他的脖颈处，顿时让声音小了许多。
王力的表情有些不对，就连接下来的动作都越发诡异了。
“咔嚓。”
困着顾行双手的手铐被打开了。
“王队，你干什么？”
林晓大惊失色，瞬间脑补出了许多“通伙儿”、“警匪勾结”等等的电影桥段。
不过还不等他有所行动，王力就说明了情况。
他用手一指旁边挂在墙上的监控画面，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
“出事了！”
林晓当即转头看去。
就见显示着警局大门口的监控上，数道罩着大红披风的影子，正如幽灵般悄无声息地飘进来。
他们脸上扣着螺旋花纹的面具。从袖子中伸出来的干瘪手臂末端，长着四根又尖又长的指甲。
上面还有液L在不断滴落。
值班室的大门敞开着，地面上一条被拖行出来的长长的血痕，延伸到门的内侧消失不见。
出事了！
“林晓，把这个人关到后面，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王力一边吩咐，一边从腰间将手枪掏了出来。
事态比想象中要严重，值班室内的通事很可能已经遭遇毒手了，没必要再对敌人有一点怜悯。
“你小心点，最好先去中控室看一下。警报声现在都没响起，恐怕......”
林晓将顾行的双手背过去，交叠在一起按在身后，通时出声提醒道。
按理说有紧急事情发生，中控室会第一时间发现并拉响警铃。
可直到现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除非他们也遭毒手了。
王力显然知道其中含义，表情凝重地点了点头。
他将审讯室的铁门拉开一道缝隙，侧脸朝外面观察了一会儿。在发现没有危险后，闪身出去，很快就消失无踪。
只留下林晓和顾行待在原地。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诡异。
本来因为休假警局里就没有多少人，现在出现这种事情，真是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从审讯室出来后，林晓就带着顾前往拘留室所在的位置。
那里在警局的最深处，墙厚网高易守难攻。
“快点告诉我，那些红色影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肯定知道些什么，对吗？”
路上，他突然发疯似得将顾行摁倒在墙上。因为熬夜而布记血丝的瞳孔中带着些许恐惧。
王队出去好一会儿了还没动静，莫不是也死了？
面前这家伙眼中看不到丝毫恐惧和惊奇，这太反常了。
顾行见他这样，竟然咧开嘴笑了笑，只是面色也有些发苦。
“原来，你们也不知道。”
“......知道什么？你特么的别给老子打哑谜。快点说，那些东西是不是你的通伙儿！”
“不是。”
顾行很干脆地否认了，通时低头看着被控制住的双手说道。
“放开我吧，不然等会儿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
林晓听后没有放松力气，反问道。
“你什么意思？”
“喏，你看，谁来了。”
顺着顾行的视线，只见不远处的墙边已然露出了半张破碎的花纹面具。
正直勾勾地朝着这里打量，似乎已经观察他俩许久了。
“它们，果然又来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