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荒年当道,我手握空间成为富商/ 第三章 行走的五千两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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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行走的五千两黄金

    午后,教习嬷嬷强制让陶湘珺练习了两个时辰的仪态姿势。

    以往,她每日都在灵越山上习武,这点小事不在话下。

    嬷嬷上了年纪,气质优雅威严,多半是从宫里出来的老人,陶湘珺表现得恰到好处,在看不出讨好意味的情况下献殷勤。

    她有些意外:

    “二小姐可练过武,手指虽纤长,却长了薄茧,况且寻常女子,练半个时辰便要歇息一天,您却不喊累。”

    陶湘珺答道:

    “姑姑不嫌麻烦,我怎会觉得累,小时身L不好,养在深闺,闲暇时撑着身子扎扎马步,长年累月下来,状况好了些。”

    教习嬷嬷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往后几日,我还是这个时辰来,直到二小姐的礼仪过关,若是不嫌老身,唤一声琴姑便可。”

    她站在埋竹院门口,一脸谦卑:

    “琴姑慢走。”

    待人走远,银霜嘟囔道:

    “没想到她只是看起来严厉。”

    陶湘珺摸摸她的脑袋:

    “宫中出来的,岂是泛泛之辈。”

    旭日西沉,霞光普照大地。

    陶湘珺回到屋中,衣橱叠放了不少整齐的衣物,她随手拿起一件比了比,恰好符合自已的身量。

    她坐在桌前,拆开从山上带下来的布包,除了平日衣衫,还有几颗装好的饴糖。

    忆记当年,十五岁的她正在逛超市,眼前一黑,就带着超市空间,胎穿来到了古代。

    惶恐,无助,再接受。

    直至生母逝世,五岁的她被视为灾星,送往灵越山修行,那里只有方思卿一人居住,没有宅院纷争。

    五年来紧张的心,得到片刻放松,泪也如泉涌。

    他安慰她时,会熬制几颗饴糖,因着他厨艺稀烂,也只能让这个。

    陶湘珺咀嚼饴糖,翻出一件夜行衣,近日流民太多,物资匮乏。

    官府取消夜市,开设宵禁,加强京城巡逻,她打算翻墙出去打探情况。

    酉时三刻。

    陶湘珺蒙了面,从围墙跳上房檐,在屋顶上跳跃穿梭。

    昏暗中,街道上不时经过一队队手持火把巡街的侍卫,她躲开他们的视线,爬上一座高楼。

    “难民们应该被集中在一个地方。”

    陶湘珺心道,又犯了难,她根本不了解京城,地毯式搜索太耽误事。

    四处观望间,她的眼睛瞟到不远处一座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楼房,隐隐还能听到里头嘈杂的人声。

    “那是青楼吗?有了!”

    她跳到青楼旁的暗巷,躲在杂物后看三两男客结伴进出。

    脂粉酒气呛人,光是闻着便醉了三分。

    陶湘珺忍住要乔装进去偷看两眼的冲动,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已清醒:

    “我可是新时代好青年,这种地方不是好孩子去的。”

    酩酊醉客说话的声音震耳欲聋,她在这蹲了好半天,才听到有用的消息。

    路人甲:“最近越来越多的灾民往我们这里来了,今天之后,顾兄还是少出门为好。”

    路人乙:“我顾晔家财万贯,府上家仆无数,还会怕这些贱民,谁敢动我,我爹第一个将他挫骨扬灰。”

    路人丙:“方兄你也是胆小,灾民们都在南临门,我们这可是北直门,隔大老远了。”

    ……

    陶湘珺叹息,自打来了古代,她深刻理解到了什么叫让“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不过既然探听到了想要的情报,她也不便久留,正要攀跳上墙,头顶传来“砰”的一声响动。

    这不起眼的小插曲,似小石子一般落入大海,顷刻间消失无踪,没人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陶湘珺抬头,见那黑影从三楼窗旁直直坠下,她心里骂道不会这么倒霉吧,下一瞬就被黑影压在地下,摔得屁股生疼。

    “哎哟,疼死了,还好我是练家子,谁这么缺德啊,大半夜还高空抛物,不知道这是犯法的吗?”

    她忍不住嘀咕,直至血腥味窜入鼻腔,汗毛炸起,她推开黑影起身,借着微弱灯光才发现是个伤痕累累的男人。

    “快救救我,带我……走。”

    男人的气息微弱颤抖,强忍身上的剧痛说道。

    “咱可不兴道德绑架嗷,拿我当肉垫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陶湘珺心慌,她来了这么久,也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正要施展轻功逃跑,衣角被牢牢抓住。

    “三千两黄金,再不济……五千两,咳咳。”

    “多少?!”

    听到“黄金”二字,她的身L顿时失去控制,感知到有几人快速朝着巷子赶来,她拦腰抱起男人,极速向南临门跑去。

    男人的心狠狠一跳,自已一个身高八尺的健壮儿郎,居然被比自已瘦弱几分的女子轻易抱起。

    螺旋般的失重感袭来,加之伤口撕裂疼痛,他几度快昏厥,又生生逼自已回神,他明白,若今日轻易睡去,来日……有没有来日都不好说。

    “喂,清醒点,我们马上就要甩掉他们了,五千两,你可不能死了啊。”

    陶湘珺心急如焚,她看着男人半眯的眼睛,生怕到手的黄金飞走了。

    男人闻言,瞄了她一眼,天黑加上蒙面,他看不真切,那双锐利如鹰隼的眸子,深深印刻进心中。

    他觉得陶湘珺是个精明的人,生怕对方丢下自已,就想象自已是一个小女人,此刻依偎在心爱之人的怀里,娇滴滴地说:

    “谢谢你,雄鹰。”

    “哈?哪有鹰?”

    陶湘珺匆匆垂头,看了眼面色惨白的男人:

    “疼傻了这是?”

    她沿路放了些携带香粉的飞蛾,用以迷惑敌人。

    好不容易甩开敌人,到了南临门,她跳进一户人家的荒院,坐在地上呼呼喘气。

    男人的意识已经模糊不清了,嘴里还呢喃着“雄鹰”,“雄鹰”的。

    陶湘珺的手臂上尽是血迹,她扯开男人的上衣,倒吸一口凉气。

    妈呀,有腹肌。

    更令她震惊的是,这人的腹部有许多细小刀伤和针伤,背部蜿蜒着一条血淋淋的剑伤。

    “太狠了,给人都快扎成扣肉了。”

    她将双手置于男人丹田处,运气将银针逼出L外,扑簌簌的,落了记地鲜红。

    陶湘珺微微松了口气,只要针没带毒,扎成刺猬她也能救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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