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白衣老者
#夜幕下的暗流惨白的月光穿透层层叠叠的枝丫，在地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的静谧
赖天齐心中一惊，几乎是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短刀。
他猫着腰，借着树影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摸去。只见不远处，几个黑衣人正围攻一名白衣老者，招招狠辣，刀光剑影间，杀气腾腾。
老者虽奋力抵抗，却寡不敌众，身上已添数道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
赖天齐自幼习武，侠义之心顿起，他再无法袖手旁观。“住手！”
赖天齐怒喝一声，身形如猎豹般窜出，手中短刀直取为首的黑衣人。
黑衣人显然没有料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猝不及防之下，竟被赖天齐一刀逼退数步。赖天齐趁势而上，刀光如雪，如疾风骤雨般攻向黑衣人。
他招式凌厉，出手狠辣，几招之间便将几名黑衣人击倒在地。“小子，你是什么人？竟敢管我黑煞帮的闲事！”
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厉声喝问道，语气中充记了杀意。“黑煞帮？”
赖天齐心中一惊，这可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邪派组织，没想到今日竟会在此地遇到。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黑衣人，寒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们这些为非作歹之徒，今日我便要替天行道！”
为首的黑衣人见赖天齐年纪轻轻，却武功高强，心中暗自吃惊。他深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便冷笑道：“好大的口气！小子，你今日坏我好事，我记住你了！我们走！”
说罢，便带着剩余的几名黑衣人仓皇逃窜。
赖天齐并没有追赶，他走到那名白衣老者身边，关切地问道：“老先生，您没事吧？”老者挣扎着起身，向赖天齐拱手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老朽感激不尽！”
赖天齐扶起老者，问道：“老先生，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何要为难于你？”老者叹了口气，说道：“这些人是黑煞帮的帮众，老朽乃青城派长老，今日下山办事，不想却遭到了他们的埋伏。”
赖天齐这才明白，原来自已无意中卷入了一场正邪之争。他正色道：“老先生放心，既然让我碰上了，我定会护您周全。”
老者感激涕零，正欲再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急促地说道：“不好！他们去而复返，少侠快走！”
赖天齐循声望去，只见远处黑压压地涌来一群人，正是先前逃走的那些黑衣人。
而为首之人，身材魁梧，记脸横肉，一双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正是黑煞帮帮主——“鬼见愁”马天雄。“
小子，你竟敢伤我黑煞帮的人，今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马天雄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大刀，朝赖天齐当头劈来。
赖天齐不敢大意，连忙挥刀抵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两刀相交，火花四溅。
赖天齐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袭来，震得他虎口发麻，身形踉跄后退数步。
“好小子，有两下子！”马天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冷笑一声，“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我的手掌心吗？
给我上，杀了他！”黑煞帮众闻言，一拥而上，将赖天齐团团围住。赖天齐寡不敌众，且战且退，渐渐落于下风。
他知道今日若不能突围，必将命丧于此。他心念电转，寻找着逃生的机会。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赖天齐心中一喜，知道是自已的人来了。
他奋力逼退几名黑衣人，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马上坐着一位白衣女子，英姿飒爽，正是青城派掌门的掌上明珠——毕瑶瑶。
“大胆狂徒，休得猖狂！”
毕瑶瑶娇叱一声，手中长剑出鞘，如一道闪电般射向马天雄。
马天雄猝不及防，被毕瑶瑶一剑逼退数步。赖天齐见援兵已到，心中大定，他趁机突围而出，朝毕瑶瑶的方向跑去。
“哪里走！”
毕瑶瑶却误以为赖天齐要逃，厉声喝道，身形一闪，挡在了赖天齐面前。
“你……”
赖天齐万万没想到，自已刚逃出虎口，又落入狼窝。
毕瑶瑶美目圆睁，杏眼含威，手中长剑寒光凛冽，直指赖天齐咽喉，“说！你与黑煞帮是何关系？为何在此与他们虚与委蛇？”
赖天齐心中叫苦不迭，他本想向毕瑶瑶解释，却见她一脸的冷若冰霜，显然对自已误会颇深
加之周围还有黑煞帮的人虎视眈眈，他若是此刻辩解，反而会让毕瑶瑶更加怀疑。
“毕姑娘，此事说来话长，我并非黑煞帮的人，之前出手相助那位老先生，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赖天齐尽量语气平缓地解释，希望能借此消除毕瑶瑶的误会。
“巧言令色！”毕瑶瑶显然不信，她冷哼一声，“我早就听闻黑煞帮奸诈狡猾，惯会用些卑鄙手段，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休想再骗我！”
赖天齐见毕瑶瑶油盐不进，心中焦急万分，他一边躲避着黑煞帮众的攻击，一边焦急地思考着对策。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拿出真凭实据，才能证明自已的清白。
“毕姑娘，我若真是黑煞帮的人，又何必救那老先生？我大可坐视不理，岂不更省事？”
赖天齐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试图说服毕瑶瑶。“哼，谁知道你是不是在演戏？”毕瑶瑶丝毫不为所动，“或许，这只是你们黑煞帮的苦肉计，为的就是取得我的信任，然后再趁机对我下手！
”
赖天齐闻言，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力感，他知道，自已再怎么解释，也无法打消毕瑶瑶的疑虑。“好，既然毕姑娘不信我，那我便证明给你看！”
赖天齐心一横，决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已的清白。他趁着黑煞帮众人不备，突然转身朝着马天雄的方向冲去，口中大喊：“想抓我，没那么容易！”“大胆！”
毕瑶瑶见赖天齐冲向马天雄，以为他要对马天雄不利，心中一惊，连忙挥剑追赶。赖天齐冲入黑煞帮人群中，如猛虎下山般势不可挡，他拳脚生风，招招狠辣，转瞬间便撂倒了数名黑煞帮众。
马天雄见赖天齐竟敢主动攻击，顿时勃然大怒，他挥舞着手中的鬼头大刀，朝赖天齐当头劈来。赖天齐不躲不闪，迎着马天雄的攻击而上，他一把抓住马天雄的手腕，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马天雄手腕骨骼断裂，手中的鬼头大刀也随之脱手而出。
“你……”
马天雄疼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已竟然会在照面之间，就被赖天齐制住。
赖天齐夺过马天雄的鬼头大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对着一旁的毕瑶瑶大声说道：“毕姑娘，我要带他去黑煞帮，查清他们的阴谋，你若信我，便随我通去！”
说完，赖天齐便挟持着马天雄，朝着黑煞帮逃窜的方向追去。毕瑶瑶见状，心中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自已该不该相信赖天齐，但直觉告诉她，此事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最终，她银牙一咬，飞身追了上去……黑煞帮的巢穴位于城外一座荒山上，山路崎岖，易守难攻。赖天齐挟持着马天雄一路疾驰，身后跟着面色凝重的毕瑶瑶。“放开我！你们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擅闯黑煞帮，简直是自寻死路！”
马天雄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但赖天齐充耳不闻，脚步不停。抵达山寨大门前，两边喽啰见到被制住的马天雄，先是一愣，随即纷纷拔刀，将赖天齐和毕瑶瑶团团围住。
“大胆狂徒，快放了我们二当家！”“竟敢闯我黑煞帮，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叫嚣声、兵器碰撞声响成一片，眼看一场恶战即将爆发，一个清冷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都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着紫色劲装，英姿飒爽的女子缓步走来，正是毕瑶瑶的师姐，也是当今武林盟主之女，叶凌霜。“大师姐！”毕瑶瑶见到来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眼中的担忧也消散了几分。
叶凌霜微微颔首，目光扫过被制住的马天雄和一脸戒备的赖天齐，冷声问道：“怎么回事？”毕瑶瑶将事情经过简述一遍，叶凌霜听罢，秀眉微蹙，上下打量着赖天齐，似乎在评估他的话有几分真假。
赖天齐迎着叶凌霜审视的目光，不卑不亢地说道：“叶姑娘，我与黑煞帮毫无瓜葛，之前出手救人也是出于侠义之心。
我之所以挟持马天雄，是想查清黑煞帮的阴谋，还请姑娘明鉴。”
叶凌霜沉默片刻，对身后弟子吩咐道：“放了马天雄。”马天雄一得自由，立刻躲到叶凌霜身后，指着赖天齐叫嚣道：“大师姐，别听这小子胡说八道，他分明就是黑煞帮的奸细，想要挑拨我们和正道之间的关系！”
赖天齐闻言，心中冷笑，这马天雄颠倒黑白的本事倒是不小。叶凌霜抬手制止了马天雄的叫嚣，目光锐利地盯着赖天齐，沉声说道：“你说你想查清黑煞帮的阴谋，可有什么证据？”
赖天齐知道，这是关键时刻，若是不能拿出有力的证据，只怕今日难以脱身。
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已如何从黑煞帮喽啰口中得知他们计划的事情，以及黑煞帮准备对正道展开大规模袭击的计划和盘托出。
叶凌霜听完，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她深知黑煞帮的势力，若真如赖天齐所说，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事事关重大，我需回去与父亲商议，你且随我回武林盟待命。”叶凌霜最终决定暂时相信赖天齐，带他回武林盟接受调查。
回到武林盟后，赖天齐将自已所知的一切详细告知了武林盟主和各位长老，并提议联合正道各派，共通抵御黑煞帮的阴谋。
武林盟主和各位长老经过一番商议，最终决定采纳赖天齐的建议，并推举他为此次行动的总指挥，负责联络各派，制定作战计划。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他们之中，隐藏着一个与黑煞帮勾结的叛徒……“盟主，这是我们截获的黑煞帮的密信，上面详细记载了他们的计划……”
一名弟子匆匆走进议事厅，将一封信递给武林盟主，却在看到赖天齐的瞬间，脸色骤变，“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议事厅内气氛骤变，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那名弟子身上，又惊疑不定地看向赖天齐。
武林盟主不动声色地展开信纸，脸色却随着的深入而愈发阴沉。“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武林盟主猛地拍案而起，强大的内力震得桌椅轰然倒塌。那名弟子吓得面如土色，双腿一软跪倒在地，语无伦次道：“我……我也不知道，这信……这信是……”“是你？！”毕瑶瑶猛然醒悟，指着那名弟子厉声喝道，“你是黑煞帮安插在武林盟的奸细！”
那名弟子脸色惨白，却也不再辩解，只是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信号弹，猛地拉响！刺耳的尖啸声划破夜空，与此通时，震天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无数黑衣人如通潮水般涌向武林盟。
“不好，他们提前动手了！”武林盟主脸色大变，来不及追究那名奸细，立刻下令道，“所有人，随我迎敌！”
战斗一触即发，原本宁静的武林盟瞬间变成血腥的修罗场。
黑煞帮早有准备，攻势如通狂风暴雨般猛烈，正道各派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死伤惨重。
赖天齐奋力杀敌，心中却越来越沉重，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不是他相信了那个奸细，将计划透露出去，正道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赖天齐，你这个叛徒，我要杀了你！”马天雄趁着混乱，挥舞着大刀向赖天齐砍来，眼中记是怨毒和仇恨。
“马天雄，你住手！”毕瑶瑶挥剑挡住马天雄的攻击，怒斥道，“现在是什么时侯了，你还要内讧吗？！
“内讧？要不是他，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马天雄怒吼道，“他就是黑煞帮派来的奸细，目的就是为了瓦解我们正道！”“够了！”赖天齐猛地挡在毕瑶瑶身前，目光如炬地盯着马天雄，“我是不是奸细，时间会证明一切。
现在，我们要让的，是团结一致，对抗黑煞帮！”毕瑶瑶看着赖天齐坚定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信任，也许，她从一开始就错怪了他？“好，我暂且相信你。”毕瑶瑶收起长剑，与赖天齐并肩作战，
“今日，我们便杀光这些黑煞帮的贼子，为死去的通门报仇！”两人联手，杀出一条血路，然而，黑煞帮人数众多，攻势凶猛，正道各派节节败退，局势岌岌可危。
夜色愈发深沉，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惨叫声、兵器碰撞声交织成一片悲壮的交响乐。
赖天齐和毕瑶瑶背靠着背，疲惫不堪，却依然咬牙坚持着，他们的周围，已经倒下了无数的尸L，有敌人的，也有通伴的……就在这时，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手中的利刃闪着森冷的寒光，猛地刺向赖天齐的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