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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淮序像是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下意识地解释却失手将我推倒在一片玻璃碎片中。

    膝盖处隐隐作痛,我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看着血迹一点点晕染开。他的神色慌了一瞬。因为陈夏的回归,伸向我的手落在半空。

    “装什么可怜,不过是摔了一下。”

    “你腿上的旧伤早就好了,休想道德绑架我。”

    原来他也知道我腿上有旧伤。

    我忍着痛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他面前,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脸处。

    积蓄已久的情绪骤然爆发“沈淮序,你真当我好欺负。”

    “我不是你消遣的对象,别把事情弄得太难堪。”

    “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龌龊事。”

    沈淮序被下了面子,一墙之隔外我听见包厢内玻璃摔在地上的声音以及他愤怒的低吼。

    “许青禾,你最好不要求着我回来。”

    我去了医院,医生拿着病例望向我时眉头紧锁。

    旧伤再添新伤,而这些伤害,全都是因为一个人。

    五年前的那场大火里,我为了救沈淮序双腿被掉落的房梁砸伤落下了病根。

    每每到了冬季,腿骨处便会隐隐作痛。

    那天他守在我的病床边没日没夜地照顾了我三天,整个人憔悴的不成样子。

    他说:“青禾,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我发誓,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医生为我的伤口包扎,开了药,嘱咐我按时复查。

    我愣怔的点头,眼前突然多出一块方形手帕来。

    我下意识地接过,才发现眼泪早已不争气的糊了满脸。

    “许青禾,不快乐的话,就离开。”

    我听见他沙哑的嗓音响起,灯光落在他的脸上,与我记忆里的某一个身影重合。

    胸牌上挂着他的名字,陈鹤洲。

    我没有回话,数着日子计划着离开。

    沈淮序像是人间蒸发一般,只是时不时出现在陈夏的朋友圈。

    距离我离开还有三天的时间,我去看了隔壁家大叔养的大黄,喂了小区里的流浪猫。

    我在这生活了五年,到头来依旧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又响,我接起时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嫂子,你快来医院,沈哥突然昏倒了......”

    电话被挂断,我赶到医院时沈淮序眼眶微红站在病房外。

    他跪倒在陈夏的病房外,双手合十虔诚的祈祷。

    我的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没由来开始恐慌起来。

    “青禾,你向来懂事,这次也一定会理解我的对不对。”

    “沈淮序,你想干什么。”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手术台上,沈淮序穿着手术服,深情地望向我,一点点描摹着我的脸,僵硬的解释。

    “青禾,我只是想要你的一点心头血而已,你放心,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的,不要害怕。”

    “夏夏怀了我的孩子,她高烧不退,我找大师算过了。”

    “大师说是有人夺了她的气运,你不是攻略者吗,只需要你的一点心头血,一点点就够了......”

    我没有想到我的秘密会成为他刺向我的利刃,

    也没有想到如此荒唐的说法,沈淮序居然也深信不疑。

    “沈淮序,你是不是疯了。”

    “不要......不要......”

    我本能的挣扎,脑海里反复播放着林燕临死前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模样。

    “沈淮序......不要”

    眼泪顺着脸颊染湿了鬓间,我被一股恐慌感包围着,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

    “对不起,青禾,是我对不起你,你不会有事的......”

    “心头血......一点点就够。”

    “沈淮序,你是医生......”

    又怎么会不知道这样没有任何科学依据的戏码多么拙劣。

    我失望地看向他,只觉得记忆里的人突然烂掉了。

    我感受到身体逐渐的麻木,手术刀划破我的胸口,冰凉的器械染上我的体温,随即而来的是系统机械般的声音。

    “沈淮序,再有下辈子,别再遇见了。”

    “检测到宿主有生命危险,回溯任务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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