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个禽兽,还想着床上哪个事
“我求求你了,放过我跟孩子吧。”林秋雨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刘建国,希望他能大发慈悲。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5岁的小女孩跑了进来,挡在了林秋雨的身前。
小女孩那水旺旺大眼睛看着刘建国:“爹,你不要再打娘了。是我不争气,如果我是个男孩的话,你就一定很开心。”
看着眼前的女孩,刘建国心中都是自责。
这个女孩是她和林秋雨的孩子。
由于是女孩,刘建国经常骂自己的闺女是个赔钱货,对孩子漠不关心,也时常打骂。
刘建国缓缓地将双手搭在了小女孩纤细的肩膀上,那动作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小女孩的肩膀猛地一颤,仿佛被无形的力量触动,稚嫩的脸庞瞬间扭曲,两行清泪沿着她白皙的面颊滑落,交织着难以言喻的痛苦与委屈。
在他触碰的地方,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赫然在目,红肿的皮肤诉说着它所承受的非人折磨,这无疑是他,刘建国,留下的残忍痕迹。
望着女儿身上那狰狞的伤口,刘建国的内心仿佛被千万根针同时刺痛,一股难以名状的愧疚与自责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将他淹没。
他暗自唾弃,自己怎会变得如此不堪,竟对亲生骨肉下此狠手,简直不配为人父,更枉称为人。
林秋雨以为刘建国又要对孩子动手,于是将女儿护在身前。
“瑶瑶,快到娘的身后来。”
“刘建国,我知道你嫌弃没给你生儿子,但是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不要再打孩子了。”
“爹,你不要再打娘了,等我长大了,赚钱都给你。”
刘建国是觉得心揪在一起,像是拧毛巾一样,一点点血液流出。
颤抖的双手缓缓浮在瑶瑶去你的脸上:
“瑶瑶,爹以后不会再打你来,也不会打娘了。以前都是我的错。”
“对不起。希望你们能原谅我。”
听着刘建国那真诚的话,以及刘建国眼神中饱含的泪水,林秋雨心有那么点触动。
难道说刘建国真的悔改了吗?
不不可能他用这样的方法已经骗了很多次了。
每一次下了床之后,立马就翻脸不认人,这一次肯定也是这样,绝不能再相信他了。
“刘建国,我求你不要再说谎了。这么多年,你说过的话有一句可以信吗?我知道你不想和我好好过日子,等我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我就会离开你,孩子我也会全部带走。现在请你不要为难我。”
“你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真的。”刘建国的声音逐渐高昂起来。
“畜生,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逆子啊?”怒骂声从门外传来。
回头看去,刘建国就看到两个苍老的身影缓缓走进门。
看到年迈的母亲以及两鬓斑白的父亲,刘建国笑来起来。
他的父亲名叫刘铁柱,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农民。
母亲名叫王翠兰。
“爹娘还能再见到你们,真的太好了。”此刻,刘建国再也止不住,泪水夺眶而出,激动的给老父亲一个拥抱。
上一世,由于刘建国出去赌博,导致林秋雨难产而死。
这件事情在村子里产生了极大的影响,许多人都戳着刘建国的脊梁骨骂。
但更多的人则是骂刘建国的爹,骂他娘。
骂他有爹声,没爹教育,畜生,禽兽等等
再加上林秋雨的娘家,也时不时过来讨要说法。
刘建国的爹也是一个性情刚烈的人,忍受不了流言蜚语,没过多久就气死了。
在刘建国的爹死后一个月,刘建国的娘一气之下也喝农药死了。
这也导致刘建国从此成为众矢之的,兄弟姐妹,亲亲朋友都跟他断绝关系,村里的人也视他为瘟神。
这一连串的事情也彻底打醒了刘建国。
他独自一人离开了村子,经过几十年的努力,创造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
但之前的这些事情依旧是他心中最大的伤痛。
即便是家财万贯,也无法弥补之前的过错。
“这个混账东西,什么叫还能再见到我们,难道我们死而复生的不成。”
刘铁柱指着刘建国的鼻子骂道:“我对你已经失望透顶了,这么好的儿媳妇你不珍惜,天天跟狐朋狗友一起赌博喝酒,这日子我看你是不想过了。等孩子出生之后。我做主,让秋雨跟你离婚。”
王翠兰用白眼瞟了一眼刘建国,似乎对这个儿子非常失望。
她手里端着一个碗,碗里面是白花花的面条。
“儿媳妇,饿了吧,先吃点饭。这样的话,生孩子的时候能使上力气。”
“娘,我不饿,你吃吧。”
“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昨天我都看你家只剩下两个窝窝头了,油壶也都见底了,赶紧吃吧。是我没教育好建国,苦了你了。”
林秋雨轻轻拾起筷子,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庄重。当筷子尖轻巧地勾起一缕面条,隐于其下的荷包蛋悄然露面,那一刻,她的鼻尖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酸意,眼眶里仿佛有晶莹的泪珠在轻轻旋舞。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白面如同稀世珍宝,唯有春节的喜庆氛围中,才能有幸登上餐桌,成为一家人共享的奢侈。
至于鸡蛋,更是家中难得的珍品,往往被母亲小心翼翼地积攒起来,随后换作更为实惠的粗粮,只为能让餐桌上的饭食多添几分厚重与温饱。
如此情景,怎能不触动林秋雨心中那最柔软的部分,让回忆的潮水悄然涌上心头。
林秋雨吃了几口看着女儿说道:“瑶瑶,这么一大碗,娘一个人吃不下,你帮我吃一点吧。”
“娘,我不吃。你赶紧吃完吧。吃完还有力气给我生小弟弟。”
看着懂事的闺女,林秋雨抚摸着瑶瑶的头。
“儿媳妇,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叫接生婆过来?”王翠兰询问道。
林秋雨方欲启齿,却觉腹部一阵剧痛,如潮水般迅速席卷全身,额间瞬间沁出两粒晶莹的汗珠,闪烁着不安的微光。
刹那间,她的双腿间渗出温热的液体,打湿来裤脚。
王翠兰,一位经验丰富的过来人,眼神敏锐,瞬间捕捉到了这一微妙的变化,心中不由一紧。
“不好,羊水已破!老头子,你快些去请刘大娘来,咱家要有新生命降临了,需得她那双巧手来助力。”
刘铁柱闻言,正要迈步而出,却被刘建国一个箭步拦在了前头,似乎有更重要的事务亟待商议。
“等一下,绝不能请刘大娘过来帮忙接生。”
他清楚的记忆着在上一世媳妇难产,农村的产婆根本无法应对这种事情,最后导致大人小孩都没有保住。
“刘建国,你想干什么?我知道爱好赌博喝酒,对家里的事情不管不问,可是这种事情,难道你要阻拦?”
“爹。咱们家的房子四处透风,不适合接生。我是想把林秋雨接到县城医院,这样更保险一点。”
“你个王八犊子,你能有这么好心吗?你又准备打什么歪主意?”
“爹娘。没时间给你解释了,你就相信我一次吧。我现在真的悔过自新了。”
“去县城接生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需要很多钱,咱们家没有这个条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