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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出声,静静听着男人有些急切的声音,平静地将喜帖塞进抽屉。

    眠眠,你的脚上的伤怎么样了

    伤

    瞥了眼被纱布包扎过的伤口,能怎么样,与她心中遭受的百般折磨而言,这道伤口可以称得上是微不足道。

    她倚着墙面,单腿挪到房门口,敲门声逐渐平息,不再传来响动。

    高玉眠将耳朵紧贴在门框处,像是要确定人的的确确离开后,她轻轻转动门把手。

    却不料一个高大的身影,趁机闯了进来,将她整个人桎梏住。

    你没走!

    她挣扎不过被他一把抱起,不由分说的放到床上,曾鸣不说话,只是一味沉默,单膝跪地,小心拆开她脚底的纱布。

    嘶。

    她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左腿猛的回缩,踢在了他的肩膀。

    男人猝不及防,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却依旧牢牢抓着她的小腿。

    高玉眠心房发颤,大半夜一个劲敲门,进门一声不吭,抓着女人的脚不放,这合适吗

    哥哥。

    曾鸣手上的动作一顿,他的下颏紧绷,愠怒着不发一言。

    在昏暗的夜灯下,他的脸色晦暗不明,她隐隐的感受到他的怒意,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又是哪里惹怒了他。

    被抛弃的人是她,受到伤害的人也是她,大半夜被男人闯进门的更是她。

    该生气的人是她啊!

    这个始作俑者反而生气了,这是什么道理

    高玉眠胸口起伏的厉害,越发的觉得眼前的男人不讲道理。

    这伤口怎么会这么深

    曾鸣嘶哑的嗓音透着一丝怜惜,恍惚间让她以为,他心中还有她。

    这段时间,好好在家休息知道吗

    她当然知道,脚上受了伤不在家休息,还能做什么,难不成要带着脚伤去新岗位工作不成。

    高玉眠扯了下嘴角,默默点头,见她不愿说话,曾鸣只以为她还在为今天的事情生气。

    今天的事,你回头跟梨梨道个歉,她一个小女孩家家,被你吓坏了。

    她的睫毛轻颤,在这一刻才想明白,原来他不是来关心她的伤严不严重,他是来找她给江梨道歉来的。

    对他而言,江梨已经重要到这种程度了。

    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逐渐侵蚀她的全身,泪珠无声滑落,跌落在她的膝盖。

    曾鸣心头刚涌起的那股怒意,也伴随着高玉眠滑落的泪水,熄灭了。

    他心中莫名的感到慌乱,那是人类遭遇危机时的一种本能意识,像是有什么在朝着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在发展,是他从未有过的不安。

    眠眠,我保证今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

    她在心底冷笑,保证

    十七岁的高玉眠会相信曾鸣的保证,可她现在是二十七岁,她还能信吗

    这种甜枣加大棒的模式,曾鸣还真是运用的如火纯青。

    可惜现在的她的心死了,曾鸣的任何承诺对她而言都是无效的空头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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