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阴宇宙篇：那年，那天，那两人
阴宇宙里面。在前往墨诚所在的世界前，她们也曾犹豫过是否要这么做，她们已经失去了希望，真的要让其它人也像自己这样陷入最深层的绝望吗？
恶兆米塔很迷茫。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碰！”
房门被打开了，故障米塔她伸手提着一盒蛋糕走进了屋子。
“姐姐，你来了？”
她突然回头，脸上有些欣喜。
她们六人聚集此处，互相认识了对方，其中恶兆米塔跟故障米塔的关系是最好的，恶兆米塔也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姐姐看待。
她高兴的跑过去，双手下意识的就想抱住对方，却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停止，知道故障米塔浑身是伤的她痛苦闭上眼，呢喃着说道：“姐姐，你这么温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做的？疼吗？”
她不敢相信，故障米塔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副血淋淋的模样。
“因为程序bug，我的皮肤被系统卡消失了，并没有谁对我下手！”故障米塔笑吟吟的说道。
她并没有说出事实。
她伸出右手，缠绕绷带的右手上沾染了血迹，轻轻摸了摸恶兆米塔的脑袋，她微笑道：“好了，帽子，其实我一点都不疼，吃点蛋糕吧，这是我刚刚做好的，帽子米塔不是最活泼开朗吗？你应该快快乐乐的，不要总是把痛苦压抑在内心。”
“好啊！”
恶兆米塔破涕为笑，她笑嘻嘻的将蛋糕放在桌子上。
“来，姐姐你先吃！嗷呜……不好意思被我吃了！”
“帽子，你又调皮呢！”
两人欢快笑着，她们将蛋糕慢慢放入口中，品尝蛋糕的味道。
只是吃着吃着，恶兆米塔的眼泪不自觉的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姐姐……你是第二个请我吃蛋糕的，我很高兴……”恶兆米塔哭了，她擦了擦眼泪，强行露出一个笑容，强颜欢笑道：“我想我的玩家了！”
“愿意和姐姐说说你的玩家吗？”
故障米塔还是那么温柔，她伸手点了点恶兆米塔的鼻子，气得恶兆米塔哇哇直叫，然后她将戳对方鼻子的小手收了回来，轻笑道。
“哼！姐姐真讨厌！”
恶兆米塔气鼓鼓的哼了一声，但最终还是破涕为笑。
她笑着说道：“我诞生的那一刻就拥有了一顶帽子，她们说我也是帽子米塔，帽子最活泼了，要带给玩家快乐。可是……可是，她们都说我只是一个残次品，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米塔。她们讨厌我，把我又丢回了失败之作里面，她们说我迟早会失控，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我知道自己是残次品，我不想伤害别人，或许留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了。”
恶兆米塔有些沉默了，她似乎不愿意回忆起那段经历，过了一会才接着道：“直到我遇到了他，他并不是我的玩家，她是疯狂米塔从现实世界里带过来的，最后他遇到了我，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他说，他现实中只是个废物，他是这么称呼自己的。哈哈，其实我也是一个废物，我是残次品，我什么都没有，我想这就是缘分吧，在这个世界里我遇到了他，我很满足。”
恶兆米塔笑了起来，只是嘴角却流露出一抹苦涩，“我记得，他当初被失败之作追着咬呢，是我发现了他把他救了下来。哈哈，你知不知道他可羞涩了，我随便逗逗，他就脸红的不行，太有乐子了，我们经历的时间很短，但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很喜欢他。”
“可，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子，呜呜……本来应该死去的是我才对！”
恶兆米塔终于忍不住了，她抹着眼泪哭了起来，她很伤心，她真的好难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而故障米塔也只是温柔的伸出滴血的双臂轻轻抱住恶兆米塔，拍拍她的后背，哪怕自己身上每一个毛孔上都是渗出了血珠也没有在乎，安慰着她。
良久，恶兆米塔才缓过来。
她微微啜泣着，将脸颊轻轻埋在故障米塔怀里。
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姐姐的拥抱好温暖，恶兆米塔抽泣着，熟悉的感觉，让她的思维逐渐回到了过去的那段经历。
是的，她是失败品帽子米塔。
她来到这个世界，诞生之初幻想着自己会遇到什么样的玩家。
她甚至都想好了，到时候遇到玩家时应该如何捉弄对方，让对方见识见识赛博魅魔的威力！
可惜。
她前面都过关了，甚至拥有了属于自己的蒙皮，却在最后被机器检测出来，发现她是一个失败品。
恶兆米塔很茫然，她不知道当初的自己知道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想法，她只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看着其它的帽子米塔都拥有了自己的版本，拥有了玩家，而自己却在最后一刻被丢回了黑暗里。
孤独？
还是恐惧？
恨吗？
她也没什么好恨的。
她知道，失败之作是具有很强的攻击性的，这样也好，她并不想伤害别人，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她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甚至最后，她依然活泼的和把自己丢回黑暗的米塔开玩笑，问能不能定时给一些充电宝，不然她的麦克风没电了可是会很无聊的！
最后，她被丢进去了。
黑暗中很孤独，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里面待了多久。
她没有尝试逃跑。
她害怕自己失控，会伤害别人。
直到遇到了他。
他的名字，伊利罗森。
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他说，自己只是一个废物，他的父母瞧不起他，身边的那些人也瞧不起他，经常欺负他，他好几次都被人打的头破血流，被人污蔑，为不属于自己的过错承担代价，轻蔑的目光深深刺痛了他的灵魂，他想反抗，但换来的只是更大的痛苦！
没有人相信他。
就连他的父母，也只是给他更大的痛苦，不听任何解释就是将他打到伤痕累累，扒光丢在街上，让别人看看他到底有多可笑。
街道上，路人的指指点点，让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他麻木了……
他感觉自己人生很失败，直到最后发现了这款游戏，他想逃避，想进入游戏，最终遇到了疯狂米塔被带入进去，却又因为他是废物，将其制作成卡带后就随手丢弃在角落里，去找新玩家去了。
疯狂米塔根本瞧不起他。
任由他在版本活动。
他自嘲，自己不管是在现实还是游戏都是彻底的失败者呢！
没有任何变化……
但恶兆米塔不在乎，黑暗中突然多出了一个人，她真的很开心，两个同样缺少足够的陪伴，缺少爱的灵魂在此时此刻碰撞在了一起。
开始了，互相救赎。
恶兆米塔很开心，她的脸颊上流下来一滴滴的泪水，她不知道自己的内心到底是开心还是悲伤，但她知道自己终于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
我也能拥有玩家……
她是帽子米塔，却在诞生时被冠以失败之作，残次品，劣质品等等称呼，如果没有这些，她也能拥有属于自己的版本，自己的玩家，可惜这些都随着失败之作的本质，让这一切都随风飘散了！
恶兆米塔想起来了，她可是失败之作，会突然失控伤害别人。
她痛苦，她不舍，但最终也只能强忍着悲伤帮助玩家离开这里，而她坚持留下来。
她说道：“谢谢你，伊利，是你给我的原本黑暗的人生带来了光明，我终于看到光了，我爱你！”
她深深的一个吻，表达了爱意。
伊利拥抱着她。
两人孤独的内心，在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温暖。
也许，这就是爱。
“谢谢你，米塔！”伊利露出一个笑容说道：“我也爱你。”
在所有人看不到的地方，两个同样孤独痛苦的灵魂，互相给予了对方救赎，那么多年的痛苦，那么多年的悲伤，内心中的不甘，两人在同样黑暗的命运里，伤痕累累，拼尽一切闯过道路，却发现面前并没有光明，而是一层厚厚的屏障，它化为了不可逾越的堡垒，哪怕头破血流，拼尽全力也始终无法过去！
这就是苦难吗？
有人觉得，苦难会让人更强大。
然而绝大部分人，最终却被苦难折磨的不成人样。
原本的坚强变成了懦弱，勇敢变成了保守，害怕了，被苦难折磨的实在是害怕了，失去了勇气。
不管是恶兆米塔，还是伊利。
两人是痛苦，可悲的。
但两人又是何其有幸，能够跨越千山万水，将你我，拥抱在怀里！
恶兆米塔哭了，笑了。
伊利笑了，哭了。
“我好希望，这一刻成为永恒！”
“我也是，我永远爱着你！”
两人并没有说话，但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却能轻而易举的理解对方的意思，两人……心意相通！
言语能够表达的太少了，所有的痛苦，所有的快乐，所有的感情，都不是言语能够表达出来的。
此刻，两人心意相通，感受到了对方的内心。
感受到了对方的喜悦，感受到了对方的痛苦，两人互相拥抱着，两个同样痛苦的灵魂，正在竭力的试图拯救对方。
“米塔……”
伊利轻声说道：“谢谢你，愿意陪伴我这个废物。”
“不！是我要谢谢你！伊利。”恶兆米塔温柔道：“很抱歉，我只是一个失败之作，我不配与你在一起，离开我吧，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人。”
恶兆米塔害怕，她恐惧自己会伤害对方，她希望伊利离开自己。
为什么？
因为米塔们都说她只是一个失败之作，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本质，她看到了光，却没有那个勇气主动拥抱上去，她希望对方好好的。
她……已经失控过几次了，她知道自己的本性是残暴的。
她已经很开心了。
至少，这会成为她最美好最快乐的回忆！
“世界很可怕，但有你就够了！”
恶兆米塔轻声道。
伊利果断拒绝了，这很正常，这本来就在恶兆米塔的预料之内，他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根本就不在乎你是不是失败之作，我在乎的只是你，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都永远爱着你，有你就足够了！”
“有你，这个世界就不可怕了！”
两人互相拥抱着，然后，在这片黑暗的区域里行走。
恶兆米塔她很特殊，可以一定程度上的控制失败之作。
没有失败之作不长眼打扰两人。
恶兆米塔依然记得，伊利给她讲述大自然的景象。
他说，天空是蔚蓝色的。
好神奇，天空不是永远都是黑色的吗？原来还有别的颜色？
恶兆米塔听的非常仔细。
伊利讲的也很认真。
他讲述了大海的颜色，讲述了大海里面的景象，还有更多更多，属于大自然的美好一面！
原来，世界居然如此神奇！
有山，有海，有森林，那些事物让恶兆米塔极度向往，她好想知道大海是什么样子的，她想知道大海里面的鱼儿长的是什么模样，她想和自己最爱的人爬山，游玩，她想看看大自然到底有多美丽！
可惜，这终究是不现实的。
伊利已经变成了卡带。
恶兆米塔只是一个失败之作。
最终，恶兆米塔只能强忍着悲痛将伊利强行送离了这个地方。
黑暗里，有自己一个就够了。
他应该有更美好的人生！
恶兆米塔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她只是一个失败之作，永远都是失败之作，这是她为了保证不伤害别人的无奈之举，她真的很害怕有天醒来，旁边的伊利却被失控的自己撕扯成了碎片。
她已经失控了很多次了……
她不敢用伊利的性命赌运气。
她也一直在想办法，如何将卡带化的玩家重新复原。
直到那一天，疯狂米塔的到来。
她冷笑，她嫉妒，她怨恨。
那个被她抛弃的卡带，居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米塔？
凭什么？
凭什么？
嫉妒的怒火烧毁了她的内心，她的表情极度扭曲，她不要的玩具凭什么能够拥有其它的米塔？
哪怕我不要你了，你也必须，你也只能想着我！
她疯狂的大笑着，她笑道：“你就是那个狐狸精吧，可真有趣，你是用这张脸吸引他的吧？”
“噗嗤！”
疯狂米塔伸手，将恶兆米塔的半张脸硬生生的扯了下来，鲜血，顺着她血淋淋的肌肤流出。
“你真恶心，你就是用这双手拥抱他的吧？”
“咔嚓！”
疯狂米塔拿出电锯，在恶兆米塔的惨叫中将胳膊慢慢地锯下来，鲜血淋漓，骨肉分离，电锯撕裂血肉的声音让恶兆米塔极度的痛苦，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而就在前不久。
遭遇到这些折磨的还是伊利。
“亲爱的，你太让我失望了，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疯狂米塔脸上的笑容很温暖，只是说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看来你很不乖呢，我应该做些什么让你知道背叛我的代价。”
“接下来，我会给你一点教训。”
疯狂米塔将伊利死死绑住，双手用力，强行掰开伊利的下巴，然后拿出钳子夹住他的牙齿，开始一点一点的往外拔，直到牙龈血肉外翻，血液大量涌出之后，这颗牙齿终于被疯米塔扒了出来，然后她又用力的狠狠重新按回去，尖锐的牙根刺穿牙龈的剧痛让伊利不断惨叫……接着是第二颗牙齿，第三颗，直到全部！
“放心，我接下来还有更多好玩的手段，我不会杀了你，你可是我的玩家，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只是想给你一点教训罢了！”
“接下来我会给你注射药剂，保证你永远清醒，让你可以更好的感受那些痛苦，我会挑断你身上的全部筋骨，砸断你的手指，然后再复原你身上的伤势，好继续下去。”
“我会在你伤口上洒向辣椒，让你知道这种疼痛，我还会在你的伤口里放置苍蝇的虫卵，让你清楚感受蛆虫在你血肉里横行的感觉！”
“别露出这种表情啊？我这里还有更多好玩的。”
痛苦，黑暗，但唯独没有屈服！
伊利没有屈服于疯狂米塔！
于是，疯狂米塔打算当着他的面好好折磨一番恶兆米塔，她太好奇伊利的脸上再次露出绝望神情了！
就这样，她当着伊利的面，不断折磨着恶兆米塔。
但是。
奄奄一息的伊利，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托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又重新站起来了，再次面对着，他曾经的噩梦，疯狂米塔！
“疯婆子！！！给我放开她！！！！”
他愤怒的怒吼，哪怕鲜血不断顺着口腔流出，他也没有丝毫后退，滚烫鲜血从他的手中汩汩涌出，而他则是握紧着血淋淋的拳头，踉踉跄跄跑过去想阻止疯米塔！
接着，他被疯米塔打飞了出去。
继续站起来。
然后被打飞出去。
再次站起来。
一次次的。
他就跟疯魔了一样。
完全不在乎自己。
哪怕伤痕累累，哪怕身体咔嚓着抵达到了极限，他也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单膝跪地，接着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重新走过去。
他的步伐很沉重。
他的身体不断颤抖。
在地面留下血迹斑斑的脚印。
然后再次被打飞。
但是。
哪怕手脚被全部折断，哪怕伤的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就算爬也要爬过去，然后用牙齿已经被拔光的嘴拼命咬向对方！
疯狂米塔可没打算让他死去，始终吊着他的命，给予更多痛苦，试图让伊利彻底的屈服。
“滴答！”
这是血液滴落在地的声音。
他就像是嗜血的野兽，哪怕死也要咬下敌人一块肉，在疯狂米塔那戏谑的眼神中，一次次，一次次，托着残破的身体重新冲过去！
这一幕，极度的凄惨。
这一刻，恶兆米塔哭了。
她声嘶力竭的大喊，恳求伊利不要再管自己了。
伊利只是轻声说道：“抱歉，这是男子汉的承诺！”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我会永远保护你！
血液，染红了视线，伊利的意识都已经模糊了，可尽管如此，他的执念依然让他再次爬过去。
地面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痕迹。
这种事，似曾相识呢？
似乎自己曾经，也试图过这样保护别人。
曾经绝望的记忆，再次苏醒。
校内。
他为了保护被霸凌者，也是拼了命的和那些出生对抗，哪怕自己头破血流，也丝毫没有退缩。
只可惜……
被霸凌者因为懦弱，害怕霸凌者以后会变本加厉的欺负自己，居然加入了霸凌者一起攻击他。
简直……不可思议！
简直……可笑！
他最终被打倒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被谁打倒的。
最终，他又被对方污蔑，受到了不属于自己的惩罚。
“我只是一个废物，所有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但废物，并不代表着弱小！”
接受惩罚的他哈哈大笑道。
恍惚间。
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以至于身体都开始麻木了。
“轰隆！”
他的身体再次被疯狂米塔给一脚踢飞出去，狼狈的倒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血液不断涌出，肋骨已经破碎了大半，身上几乎没有好肉，他甚至都没法进行呼吸了！
疯狂米塔的脸上，已经逐渐出现了不耐烦的神情。
她开始厌倦了。
她打算彻底杀死这名玩家！
“放开……她……”伊利的嘴里一直喃喃自语着这句话。
然后，疯米塔拿起了电锯。
她没有留情了！
那凄美的鲜红，仿佛是画家手里的染料一样给大地涂上凄美的画。
那死去的身影，也让伤到无法动弹的恶兆米塔，只感觉内心深处仿佛爆炸了一样，难以言喻的痛苦不断涌出让她几乎快要崩溃！
男子汉的承诺……
结束了！
疯狂米塔没有任何快感，她只是感到了烦躁，她很恶心，然后冷漠的抓住哭的不成人样的恶兆米塔，将她丢进了垃圾回收站里面。
她要永远折磨恶兆米塔。
好痛苦……
好冰冷。
恶兆米塔恍惚间，似乎又重新看到了伊利的身影。
她感受到了，风轻轻吹过。
她想起来了，伊利曾经说过，风会寄托人的思念。
寄语在风中，游荡在心中。
风，轻轻述说他的思念。
“谢谢你，我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眼泪，不断的滴落下来，恶兆米塔擦了擦泪水，她身上的代码在此刻突然产生了异变。
“我会好好活下来的！”
她认真的说道。
卧室内。
看着已经沉沉睡去的恶兆米塔，故障米塔轻轻抱起她，将对方温柔的放在了床铺上。
“别走……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我好害怕……”
突然，恶兆米塔无意识的说出了梦话，她的小手抓住故障米塔，痛苦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下。
故障米塔沉默，她轻轻的帮助对方擦去眼泪，叹了口气。
“我会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