鹧鸪哨/把我送纨绔?重生后虐哭全家/ 第86章 告诉她,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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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告诉她,我答应了

    墨染青没有将墨府刺客的事情告诉夜衔烛,夜衔烛在那边的局势并不乐观,这个时候没必要让他分心。

    她将琴棋书画分别调了出去,观察宫里那位和林家的各种动向。

    沉默数月,她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

    琴月回来后带来一个消息,七日后,林家要在醉仙楼宴请十余名二品以上官员。

    墨染青眉头微皱,林家怎么突然搞这么大动作。

    雪画回来时,也带回来一个消息,不过不是关于林家的,是付雅儒写给她的信。

    她看了一眼信中的内容,眉头皱的更深了。

    墨染青收了信,问,“她还说了什么?”

    雪画回答,“付姑娘说,时间就定在五日后,希望王妃为她保密。”

    “好。”墨染青点头,“告诉她,我答应了。”

    雪画点头离开。

    付府,

    付雅儒收了最后一脚针线,将衣裳叠好放入托盘。

    竹桃在屋里多点了几盏灯,付雅儒日夜赶缝衣裳,眼睛都快熬坏了。

    “竹桃。”付雅儒将竹桃唤到身前,“爹睡了吗?”

    “老爷还在书房。”竹桃看着托盘中叠放整齐的衣衫,“忙活这么久,小姐终于做好了。”

    这一次,付雅儒一共做了五件衣裳,这里摆放的四件是给付堂亮的,还有一件被她锁进了衣柜,是给

    “咳咳咳”这副身子终究是落下了病根,好不了了。

    帕子上面鲜红一片,她偏头看了一眼正在整理衣裳的竹桃,将帕子攥进手心,“走吧,去给爹送去。”

    付堂亮的房间还点着灯,付雅儒敲了门,里面没有动静传出来。

    付雅儒知道,付堂亮还在生自己的气。

    从自己伤好后,付堂亮一次都没有来看过自己,父女俩像是别了一口气,谁也不愿意退后。

    “爹。”付雅儒喊了一声,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传来。付雅儒垂下眼帘,终究是无奈的转身离去。

    “进来!”

    一声浑厚的声音从书房传来,付雅儒顿住步子,脸上一喜,推门而入。

    “爹!”付雅儒提着裙摆,将竹桃将衣裳放下,“我看爹身上的衣裳都旧了,又给爹做了几件新衣裳。”

    “哼!”付堂亮冷哼一声,将脸别过去,“别以为几件衣裳,就能将你做的事,糊弄过去。”

    “女儿没有这么想。”知道付堂亮给自己说这话,就说明他已经不生气了。付雅儒走过去,挽住付堂亮的胳膊,“女儿是根据爹以前的身量做的,爹快试试合不合身。”

    “哼。”付堂亮冷哼一声,拿过新衣,递给付雅儒。

    付雅儒笑着接过,伺候他换上新衣。

    衣裳的款式付雅儒略微改动,但意外的很合身。付堂亮看着新衣,眼中有了笑意,但说出的话,还得端着面子,“还算合适。”

    付雅儒了解付堂亮的脾气,知道他就是嘴上硬,便趁着这个岔口说话,“爹,女儿听闻南方江州举办了太学,女儿想去看看。”

    付堂亮整理衣袖的手一顿,说道,“山穷水远的地方,去那里干什么?”

    付雅儒接过手,替付堂亮整理衣袖,“女儿跟着爹入了京,就再也没有出去过,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女儿也想出去见见世面。”

    付雅儒轻声细语,手上动作不停,将父亲衣袖上的褶皱一一抚平,“况且江州太学名家云集,女儿若能聆听一二,于学问上必能有所进益。”

    付堂亮眉头微蹙,目光落在女儿苍白的面容上。

    一场宫刑将她的身子打垮了,太医私下都说,这是心思成疾想到这里,他心头一紧,却又在付雅儒期盼的眼神中软了心肠。

    “罢了。”付堂亮长叹一声,“你自小就有主意,为父拦不住你。只是这一路舟车劳顿,须得多带些人手。”

    付雅儒眼中泛起水光,却强忍着不让泪落下,“女儿省得的,睿王妃知道女儿要走,专门派了几个会功夫的婢女照顾女儿。”

    她抬眸目光落在付堂亮雪白的鬓角上,轻声道,“女儿定会平安归来。”

    她应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方染血的帕子。

    窗外,一阵风吹过,卷起庭前落叶。

    付堂亮忽然觉得,女儿的身影单薄得仿佛随时会随风而去。他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背,转身走向书案,取出一封荐书,“这是为父的亲笔,你带着,或许在论学时能用的上。”

    付雅儒接了过来,纤弱的指尖在字迹上划过,“好。”

    出了院门,付雅儒忍不住撑墙咳了起来。一口鲜血猝不及防地喷在青砖墙上,在斑驳的苔痕间绽开刺目的红。

    付雅儒慌忙用帕子去擦,却越擦越花,反倒将血迹抹得一片狼藉。

    “小姐!”竹桃惊呼一声,急忙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付雅儒抬手制止。

    “无妨”她喘息着直起身,唇边还沾着血丝,“别声张。”

    竹桃急得眼泪直打转,“这哪是无妨!小姐您这身子,如何经得起长途跋涉”

    付雅儒未答,而是抬眸望向付堂亮书房的方向,窗纸上映着付堂亮伏案的身影。

    一阵风过,吹落她眼角将坠未坠的泪,“去准备吧。”

    付雅儒轻声道,“后日后日一早就起程。”

    竹桃还要再劝,却见付雅儒已挺直了背脊,一步步朝自己院落走去。

    墙上的血迹渐渐干涸,在暮色中凝成暗紫色的疤。

    三日后,城外荒亭处。

    竹桃将细软放进马车里,转身见付雅儒一身立在亭内,望着城内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姐,东西都收拾好了。”

    “竹桃”付雅儒转过身,腰间玉佩流苏随风摆动,“父亲,就交给你了。”

    “放心吧,小姐。”长这么大,竹桃还是第一次跟付雅儒分开,心里万般不舍,“我已经将老爷照顾的好好的,等着你回来。”

    付雅儒垂眸,对着竹桃拱手作了一揖。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使不得。”竹桃吓了一跳,她一个下人,怎么能受小姐的礼。

    “父亲脾气怪,总喜欢点灯处理公务,你每晚要记得给他添茶,天冷为他加衣。”付雅儒嘱咐着,“他不喜清茶,不喜热茶,饮食也不喜欢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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